第39章 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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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这样有钱有人的大剧组，陈科虽然接到合作电话，但是也不敢对外公开这件事，电影没开拍那一天，谁也不能保证事情会不会有变故。
公西乔去找王导请假时，王导正在跟剧组里几个大老爷们吃花生米喝小酒，见到他进来，王导还招呼他一起喝酒。
陪着王导喝了两杯，公西乔才跟王导提起明天要请假的事情。
作为剧组的男一号，公西乔对待拍戏的态度，任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不敬业，让爬树就爬树，让摔跤就摔跤，就连让他到泥塘里去打滚，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也没眨眼犹豫过。
所以他要请半天假，王导当即便同意了。作为国内的名导，王导自然有了解小道消息的渠道。之前《修真》剧组邀请公西乔试镜的事情，他是清楚的，现在公西乔突然跟他请假，又没有明说原因，他就模模糊糊猜到一点。
自己看好的年轻演员有这么好一个机会，王导肯定是支持的，不过碍于在场还有其他人，他也不便多说什么，想了想便委婉开口道：“年轻人要好好把握机会，你能沉得住气，这样很好。”
如果公西乔现在就早早宣扬自己是《修真》男主演，不免让人觉得他浮躁。王导是个有些挑剔的人，公西乔现在的处事方法他很赞同，才忍不住多嘱咐了几句。
“谢谢王导，我知道，”公西乔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您也少喝点，小心被姚阿姨知道后念叨你。”
“你小子别胡说，她就不会知道，”王导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有些心虚的干咳几声，“等我家那口子问起来，你可别胡说。”
公西乔见王导这副妻管严的样子，笑着应下后便起身告辞，这几位剧组的主要人员坐在一起吃饭，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商量，他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合适，虽然他也是这部戏的投资人，不过既然当初说了全部放权给王导，那么他就要说话算话。
“乔少这人……”等公西乔离开以后，编剧竖起大拇指，“很久没有见到这么会处事的年轻人了。”现在圈子里的年轻艺人一茬接着一茬，手段不少，可惜情商却不够，整体素质反而不如十几年前的那些艺人。
“能让帝都大学公开表扬的学生，能不聪明？”场务是常年跟着王导一起的，经过的事不少，“去年他带资进组才拿到一个男三号的角色，这才多久，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如果没有真本事，王导敢让他来演这个主演？”
王导有多看重这个剧本，他们几个老哥们都是知道的，他敢用公西乔，肯定不是因为那几千万的原因。
“你们几个年龄加起来都几百岁了，还有闲心关注小辈的八卦？”王导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咔擦咔擦嚼着咽下，哧溜小口酒后笑眯眯道，“我有预感，我这部戏会因为他成为几十年后都会被人称赞的经典，而他也会因为这部戏，登上另一个高峰。”
几个老哥们听到这话，有些咂舌，老王竟如此看重公西乔？！
不过这些年老王确实捧红了不少艺人，就连现在红透大江南北的顾南也是因为出演老王的戏而走红。可是即使在国外都有不少名气的顾南也没能让老王如此称赞，公西乔就如此特别？
他们可不相信公西乔还能比顾南更厉害。
这是公西乔第一次踏入席氏总部大楼，看着身边来往不停的业界精英，公西乔推了推鼻梁上的茶色墨镜，带着两个助理跟着陈科进了电梯。
电梯除了他们四人以外，还有几个席氏的员工，有人认出了公西乔，虽然神情有些激动，但是却没有唐突上前要求合照或者签名。
电梯在六楼停下，职员们看着公西乔一行人走出去后，一个女职员才兴奋道：“乔少好帅，本人比电视里还要帅。”
“对啊，他脸上的皮肤真好，一点瑕疵都没有，”另一个女职员艳羡道，“不是说艺人们每天都要化妆，肤质很不好吗，为什么他的皮肤会那么好？”
“因为他是我的男神，”先开口的那个女职员拍了拍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经过我近距离观察，男神这张脸是纯天然无加工的。”说到这，她忍不住笑呵呵的捧脸，“男神这么完美，让我怎么不爱他？”
“切，说得好像你爱他，他就能多看你一眼似的。”
公西乔不知道电梯里有两个女职员被他帅了一脸，他们刚走出电梯，就有剧组的人来接待他们，对方的态度太过友好，友好得让混迹娱乐圈多年的陈科都有些怀疑自己以前遇到的各种仗势欺人是自己运气不好。
“诸位请往这边走，”女秘书把他们引到办公室门口，对他们礼貌笑了笑，便离开了。
办公室门是打开的，公西乔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是席卿身边姓苟的助理。
苟特助正在跟《修真》负责人说话，听到门口的动静，回头一看是公西乔，一脸公事公办的他换上笑颜，“乔少？”
“苟特助，”公西乔摘下墨镜，朝苟特助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二位工作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更何况已经说完了，”苟特助看看公西乔，又回头看了看负责人，“你就是今天要来签约的男主演？”
公西乔见苟特助有些意外的表情，点了点头：“这还要多谢贵剧组的看重。”
负责人见苟特助面对公西乔时客气的态度，心里也有了底，于是笑着道，“乔少客气了，您愿意跟我们合作，才是我们的荣幸。”
苟特助确实没有想到剧组在他还没有插手的情况下，就选中了公西乔做男主，他从负责人手里拿过即将与公西乔签订的合同，大致看过一遍，里面的条约也很公平公正，至于片酬，他不了解公西乔现在的身价，所以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所以也没有发表意见。
放下手里的合同，苟特助笑着道：“知道你过来，老板一定很高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正事，先走一步。”
“苟特助慢走，”负责人送走苟特助，对公西乔笑着道，“乔少，陈老师，还有两位年轻人快请坐。”
“多谢周经理。”公西乔等人坐下后，之前带他们过来的秘书端了茶进来，放在他们面前后，就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周经理笑了笑，虽然他也顶着一个经理的头衔，但是实际上也不过是席氏总部一个中层管理而已，在苟特助面前，那是一句重话也不敢说的。把桌上那份苟特助看过的合同拿了回去，周经理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份合同双手递给公西乔。
公西乔双手接过，道声谢后递给陈科，然后开始与周经理客气的闲聊。
原本还担心公西乔不好接触的周经理越跟公西乔交谈，越是放松，对公西乔的印象也越好。
任谁面对一个风度翩翩，礼貌又有学识的年轻人，都会忍不住心生好感。原本还是碍着大老板的面子把b合约换成a合约的周经理，这会儿倒是觉得，只有a合约才不算埋没公西乔。
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他们能轻易的把一个人的戒备变成亲和，把挑剔变得满意，把客套变成好感。
等陈科把合同看完抬起头时，坐在对面的周经理已经与公西乔谈笑风生，话语中的亲近与好感直白得他都感觉到了。
面对这种场景，陈科小弧度的抽了抽嘴角，然后道：“周经理，贵方拟定的合同非常合理，我们并没有意见。”这哪里是合理，纯粹就是丰厚，这儿片酬价格就是按照一线价格给的，远远高出了公西乔现在的身价。
“既然陈老师没有异议，小乔可还有什么意见？”周经理笑眯眯的看向公西乔。
陈科拿合同的手抖了抖，这才多久，就从乔少进化到小乔了？
“周叔是厚道人，陈哥都说没问题，肯定是没问题的，”公西乔拿过合同几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签完以后，公西乔递还给周经理一份，伸出手与周经理握住，“麻烦周叔了。”
陈科默默的抹了抹脸，原来他们这边也从周经理进化到周叔了？
“哈哈，小乔你这么说就客气了，”周经理跟公西乔握手过后道，“等片子开拍后，我会担任这部戏的制片人，小乔到时有什么问题，只管告诉我就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公西乔笑得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一副邻家优秀青少年的模样。
会议上，席卿连续看了两次手表，会议一结束，就率先出了会议室，这积极的态度让在场参会人员愣了愣，老板这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大家一头雾水的看向苟特助，见对方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把心里的好奇压了下去，好奇害死猫，就算老板是急着去见心上人，他们也管不着啊。
公西乔被周经理亲自送出办公室大门后，就看到站在几步开外的席卿，他回头对周经理点了点头，就快步朝席卿走去。
周经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大老板，心里暗暗称奇，看来大老板与小乔真是亲密好友，不然怎么会来等他？
“你怎么在这？”公西乔并肩走在席卿身边，看了眼时间，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
“听助理说你今天过来签约，我就来看看，”席卿按亮电梯向下键，回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陈科等三人，“下午不忙着回剧组的话，先一起去吃个午饭再回去。”
“好啊，”电梯门打开，公西乔走进电梯，对落后他一步进来的席卿道，“我听说这附近开了一家味道很不错的餐馆，本来想要找个日子跟你一起去尝尝，不如就今天。”
席卿点了点头，与公西乔站到一起。
走到最后的陈科按下楼层，与两个助理站得离两人远了一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直觉告诉他，席卿应该是不太喜欢陌生人靠他太近的性格。
走出电梯的前一秒，公西乔又把他的茶色墨镜戴上，然后对席卿笑道：“有没有觉得我戴着眼镜有着老大的气质？”
陈科：呵呵，就你那只有一米八的身板，还老大呢？
可惜他刚呵呵完，就见席卿点了点头。他默默的扭头，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有钱人的眼光。
最后上车的时候，陈科眼睁睁看着公西乔上了席卿的车，他与何鹏、小瑶上了公司安排的车。
“陈哥，有没有觉得……我们很多余？”在安静的车厢里，小瑶勇敢的说出了这句实话。
陈科一脸麻木的看着她：“所以呢？”
“要不我们别去蹭饭了吧？”小瑶缩了缩脖子，“看到席总，我根本不敢好好吃饭。”
陈科抹了一把脸不想再开口，说得好像他就能好好吃饭似的。
五个人，满满一桌菜，菜式很丰盛，可是却又三个人食不下咽。小瑶看着胃口很好，还跟席卿聊天的公西乔，心中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不愧是乔少，在什么人面前都不会怯场。
“《修真》定下的男主演是你？”席卿夹起一筷子公西乔认为味道好的菜吃下，“我前两天听说这部戏的编剧为了定下某个男主演，跟剧组的人拍了桌子，没有想到她看中的就是你。”
“还有这回事？”公西乔感兴趣的睁大眼，“难怪这么快就定了下来。”
席卿笑了笑，用公筷挑起一块公西乔喜欢的蜜汁排骨放到他的碟子里。
笑眯眯的夹起这块排骨，公西乔津津有味的啃完，“幸好编剧争赢了，不然我就不能当这部戏的男主了。”
席卿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如果公西乔真的喜欢这部戏，那么不管谁喜欢谁讨厌，最终的男主也只会是他。
可惜这话席卿说不出口，总觉得这话说出来就是辱没了公西乔的能力。
“不过有你这个头号大粉丝在，我怎么也比其他人有竞争力，”公西乔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透着一股得意，“如果我竞争输了，还能找你这个靠山。”
“可惜你太优秀，我这个靠山一点用都没有，”席卿把最后一块蜜汁排骨也夹给了公西乔。
筷子伸到半空的陈科硬生生的把手拐个弯，夹了一筷子自己不喜欢的菜到碗里。
在这位席大爷眼里，这张桌子上大概只有两个人，就是他自个儿与小乔，至于他们三个，那是有等于没有。
不过好在这位席爷十分的礼貌，没有表现出半点看不起他们的样子，反而在刚才点菜时，还十分有风度的询问他们意见。
但是尽管对方风度尽显，但是他还是能看出，对于席卿来说，真正需要关注的只有公西乔一人而已。
见过圈子太多复杂事，容不得陈科不多想，可是看到两人相处自然的样子，陈科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最重要的是，小乔不是容易吃亏的人。有这个认知后，陈科底气足了不少。
《修真》这样有钱有人的大剧组，陈科虽然接到合作电话，但是也不敢对外公开这件事，电影没开拍那一天，谁也不能保证事情会不会有变故。
公西乔去找王导请假时，王导正在跟剧组里几个大老爷们吃花生米喝小酒，见到他进来，王导还招呼他一起喝酒。
陪着王导喝了两杯，公西乔才跟王导提起明天要请假的事情。
作为剧组的男一号，公西乔对待拍戏的态度，任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不敬业，让爬树就爬树，让摔跤就摔跤，就连让他到泥塘里去打滚，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也没眨眼犹豫过。
所以他要请半天假，王导当即便同意了。作为国内的名导，王导自然有了解小道消息的渠道。之前《修真》剧组邀请公西乔试镜的事情，他是清楚的，现在公西乔突然跟他请假，又没有明说原因，他就模模糊糊猜到一点。
自己看好的年轻演员有这么好一个机会，王导肯定是支持的，不过碍于在场还有其他人，他也不便多说什么，想了想便委婉开口道：“年轻人要好好把握机会，你能沉得住气，这样很好。”
如果公西乔现在就早早宣扬自己是《修真》男主演，不免让人觉得他浮躁。王导是个有些挑剔的人，公西乔现在的处事方法他很赞同，才忍不住多嘱咐了几句。
“谢谢王导，我知道，”公西乔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您也少喝点，小心被姚阿姨知道后念叨你。”
“你小子别胡说，她就不会知道，”王导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有些心虚的干咳几声，“等我家那口子问起来，你可别胡说。”
公西乔见王导这副妻管严的样子，笑着应下后便起身告辞，这几位剧组的主要人员坐在一起吃饭，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商量，他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合适，虽然他也是这部戏的投资人，不过既然当初说了全部放权给王导，那么他就要说话算话。
“乔少这人……”等公西乔离开以后，编剧竖起大拇指，“很久没有见到这么会处事的年轻人了。”现在圈子里的年轻艺人一茬接着一茬，手段不少，可惜情商却不够，整体素质反而不如十几年前的那些艺人。
“能让帝都大学公开表扬的学生，能不聪明？”场务是常年跟着王导一起的，经过的事不少，“去年他带资进组才拿到一个男三号的角色，这才多久，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如果没有真本事，王导敢让他来演这个主演？”
王导有多看重这个剧本，他们几个老哥们都是知道的，他敢用公西乔，肯定不是因为那几千万的原因。
“你们几个年龄加起来都几百岁了，还有闲心关注小辈的八卦？”王导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咔擦咔擦嚼着咽下，哧溜小口酒后笑眯眯道，“我有预感，我这部戏会因为他成为几十年后都会被人称赞的经典，而他也会因为这部戏，登上另一个高峰。”
几个老哥们听到这话，有些咂舌，老王竟如此看重公西乔？！
不过这些年老王确实捧红了不少艺人，就连现在红透大江南北的顾南也是因为出演老王的戏而走红。可是即使在国外都有不少名气的顾南也没能让老王如此称赞，公西乔就如此特别？
他们可不相信公西乔还能比顾南更厉害。
这是公西乔第一次踏入席氏总部大楼，看着身边来往不停的业界精英，公西乔推了推鼻梁上的茶色墨镜，带着两个助理跟着陈科进了电梯。
电梯除了他们四人以外，还有几个席氏的员工，有人认出了公西乔，虽然神情有些激动，但是却没有唐突上前要求合照或者签名。
电梯在六楼停下，职员们看着公西乔一行人走出去后，一个女职员才兴奋道：“乔少好帅，本人比电视里还要帅。”
“对啊，他脸上的皮肤真好，一点瑕疵都没有，”另一个女职员艳羡道，“不是说艺人们每天都要化妆，肤质很不好吗，为什么他的皮肤会那么好？”
“因为他是我的男神，”先开口的那个女职员拍了拍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经过我近距离观察，男神这张脸是纯天然无加工的。”说到这，她忍不住笑呵呵的捧脸，“男神这么完美，让我怎么不爱他？”
“切，说得好像你爱他，他就能多看你一眼似的。”
公西乔不知道电梯里有两个女职员被他帅了一脸，他们刚走出电梯，就有剧组的人来接待他们，对方的态度太过友好，友好得让混迹娱乐圈多年的陈科都有些怀疑自己以前遇到的各种仗势欺人是自己运气不好。
“诸位请往这边走，”女秘书把他们引到办公室门口，对他们礼貌笑了笑，便离开了。
办公室门是打开的，公西乔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是席卿身边姓苟的助理。
苟特助正在跟《修真》负责人说话，听到门口的动静，回头一看是公西乔，一脸公事公办的他换上笑颜，“乔少？”
“苟特助，”公西乔摘下墨镜，朝苟特助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二位工作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更何况已经说完了，”苟特助看看公西乔，又回头看了看负责人，“你就是今天要来签约的男主演？”
公西乔见苟特助有些意外的表情，点了点头：“这还要多谢贵剧组的看重。”
负责人见苟特助面对公西乔时客气的态度，心里也有了底，于是笑着道，“乔少客气了，您愿意跟我们合作，才是我们的荣幸。”
苟特助确实没有想到剧组在他还没有插手的情况下，就选中了公西乔做男主，他从负责人手里拿过即将与公西乔签订的合同，大致看过一遍，里面的条约也很公平公正，至于片酬，他不了解公西乔现在的身价，所以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所以也没有发表意见。
放下手里的合同，苟特助笑着道：“知道你过来，老板一定很高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正事，先走一步。”
“苟特助慢走，”负责人送走苟特助，对公西乔笑着道，“乔少，陈老师，还有两位年轻人快请坐。”
“多谢周经理。”公西乔等人坐下后，之前带他们过来的秘书端了茶进来，放在他们面前后，就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周经理笑了笑，虽然他也顶着一个经理的头衔，但是实际上也不过是席氏总部一个中层管理而已，在苟特助面前，那是一句重话也不敢说的。把桌上那份苟特助看过的合同拿了回去，周经理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份合同双手递给公西乔。
公西乔双手接过，道声谢后递给陈科，然后开始与周经理客气的闲聊。
原本还担心公西乔不好接触的周经理越跟公西乔交谈，越是放松，对公西乔的印象也越好。
任谁面对一个风度翩翩，礼貌又有学识的年轻人，都会忍不住心生好感。原本还是碍着大老板的面子把b合约换成a合约的周经理，这会儿倒是觉得，只有a合约才不算埋没公西乔。
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他们能轻易的把一个人的戒备变成亲和，把挑剔变得满意，把客套变成好感。
等陈科把合同看完抬起头时，坐在对面的周经理已经与公西乔谈笑风生，话语中的亲近与好感直白得他都感觉到了。
面对这种场景，陈科小弧度的抽了抽嘴角，然后道：“周经理，贵方拟定的合同非常合理，我们并没有意见。”这哪里是合理，纯粹就是丰厚，这儿片酬价格就是按照一线价格给的，远远高出了公西乔现在的身价。
“既然陈老师没有异议，小乔可还有什么意见？”周经理笑眯眯的看向公西乔。
陈科拿合同的手抖了抖，这才多久，就从乔少进化到小乔了？
“周叔是厚道人，陈哥都说没问题，肯定是没问题的，”公西乔拿过合同几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签完以后，公西乔递还给周经理一份，伸出手与周经理握住，“麻烦周叔了。”
陈科默默的抹了抹脸，原来他们这边也从周经理进化到周叔了？
“哈哈，小乔你这么说就客气了，”周经理跟公西乔握手过后道，“等片子开拍后，我会担任这部戏的制片人，小乔到时有什么问题，只管告诉我就行。”
“那我就不客气了，”公西乔笑得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一副邻家优秀青少年的模样。
会议上，席卿连续看了两次手表，会议一结束，就率先出了会议室，这积极的态度让在场参会人员愣了愣，老板这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大家一头雾水的看向苟特助，见对方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把心里的好奇压了下去，好奇害死猫，就算老板是急着去见心上人，他们也管不着啊。
公西乔被周经理亲自送出办公室大门后，就看到站在几步开外的席卿，他回头对周经理点了点头，就快步朝席卿走去。
周经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大老板，心里暗暗称奇，看来大老板与小乔真是亲密好友，不然怎么会来等他？
“你怎么在这？”公西乔并肩走在席卿身边，看了眼时间，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
“听助理说你今天过来签约，我就来看看，”席卿按亮电梯向下键，回头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陈科等三人，“下午不忙着回剧组的话，先一起去吃个午饭再回去。”
“好啊，”电梯门打开，公西乔走进电梯，对落后他一步进来的席卿道，“我听说这附近开了一家味道很不错的餐馆，本来想要找个日子跟你一起去尝尝，不如就今天。”
席卿点了点头，与公西乔站到一起。
走到最后的陈科按下楼层，与两个助理站得离两人远了一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直觉告诉他，席卿应该是不太喜欢陌生人靠他太近的性格。
走出电梯的前一秒，公西乔又把他的茶色墨镜戴上，然后对席卿笑道：“有没有觉得我戴着眼镜有着老大的气质？”
陈科：呵呵，就你那只有一米八的身板，还老大呢？
可惜他刚呵呵完，就见席卿点了点头。他默默的扭头，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有钱人的眼光。
最后上车的时候，陈科眼睁睁看着公西乔上了席卿的车，他与何鹏、小瑶上了公司安排的车。
“陈哥，有没有觉得……我们很多余？”在安静的车厢里，小瑶勇敢的说出了这句实话。
陈科一脸麻木的看着她：“所以呢？”
“要不我们别去蹭饭了吧？”小瑶缩了缩脖子，“看到席总，我根本不敢好好吃饭。”
陈科抹了一把脸不想再开口，说得好像他就能好好吃饭似的。
五个人，满满一桌菜，菜式很丰盛，可是却又三个人食不下咽。小瑶看着胃口很好，还跟席卿聊天的公西乔，心中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不愧是乔少，在什么人面前都不会怯场。
“《修真》定下的男主演是你？”席卿夹起一筷子公西乔认为味道好的菜吃下，“我前两天听说这部戏的编剧为了定下某个男主演，跟剧组的人拍了桌子，没有想到她看中的就是你。”
“还有这回事？”公西乔感兴趣的睁大眼，“难怪这么快就定了下来。”
席卿笑了笑，用公筷挑起一块公西乔喜欢的蜜汁排骨放到他的碟子里。
笑眯眯的夹起这块排骨，公西乔津津有味的啃完，“幸好编剧争赢了，不然我就不能当这部戏的男主了。”
席卿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如果公西乔真的喜欢这部戏，那么不管谁喜欢谁讨厌，最终的男主也只会是他。
可惜这话席卿说不出口，总觉得这话说出来就是辱没了公西乔的能力。
“不过有你这个头号大粉丝在，我怎么也比其他人有竞争力，”公西乔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透着一股得意，“如果我竞争输了，还能找你这个靠山。”
“可惜你太优秀，我这个靠山一点用都没有，”席卿把最后一块蜜汁排骨也夹给了公西乔。
筷子伸到半空的陈科硬生生的把手拐个弯，夹了一筷子自己不喜欢的菜到碗里。
在这位席大爷眼里，这张桌子上大概只有两个人，就是他自个儿与小乔，至于他们三个，那是有等于没有。
不过好在这位席爷十分的礼貌，没有表现出半点看不起他们的样子，反而在刚才点菜时，还十分有风度的询问他们意见。
但是尽管对方风度尽显，但是他还是能看出，对于席卿来说，真正需要关注的只有公西乔一人而已。
见过圈子太多复杂事，容不得陈科不多想，可是看到两人相处自然的样子，陈科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最重要的是，小乔不是容易吃亏的人。有这个认知后，陈科底气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