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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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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娘这是瞧上段公子了?”韩昱打趣道。

    意娘搭在徐元白肩头,面露几分娇羞:“段公子生的如此好看,奴家自是欣喜,就是不知道公子可瞧上奴家了?”

    “哦,既如此,不若便跟着段公子回去服侍便是。”

    众人闻言皆是嬉笑的看过去,却未想到,徐元白眸色微冷,用扇子将她搭在肩头上的手豁开道:“段某看上的女子,我只在意一桩事,两位可要听听?”

    王邢之挑眉道;“愿闻其详。”

    “段某只睡身子清白的女子。”这话重重的落在地上,意娘方才还暧昧的表情,募的便僵在了面上。

    徐元白这话,就差没把“她不配”三个字敲在了意娘头上了,她人有些窘迫,转身便又投入道韩昱怀里,嗔道:“段公子说话真是伤人,意娘这心心啊,宛若刀割一般疼。”

    韩昱极解风情的拍了拍的她光洁裸露的背,轻声安抚她。

    王邢之却是哈哈哈大笑,话里虽带了几分愧疚之意,面上却笑意盈盈道:“也是,是王大哥安排不太妥当,唯有清白之身才配得上你才是,待晚上,我寻几位清官作陪如何。”

    转头便对着一旁的汪则吩咐道:“去,将我养的那几位清官接到兰亭去。”

    徐元白闻言这才抹去方才眼里的冰霜,并未推辞,笑着答了声好。

    唯到此刻,王邢之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里才算是放下了一半的戒心,他转而摆手让一众娇娘离去,才淡淡道;“段兄哪里知道,这寻南做生意的艰难,倒是不知道,你怎想来此地掺和?”

    徐元白神色也有几分微忡道;“自是因为这处的水最浑,才最好从中渔利,段某是个生意人,向来只谋钱,若无利可图倒不会费力来此。”

    徐元白顿了一下又道:“且我听闻此处官员给了商贾极好的局势,想是此处官员极其开明,才会如此,既然这处这般的好,段某怎会放过这样好的地方?”

    王邢之眸中笑意更浓,眼里头满是欣赏,又亲自替他斟了一杯酒道:“如此看来,段兄早该到寻南才是。”

    徐元白笑着接过酒,不疾不徐道:“现在来,也正好不是。”

    此话一落,三人皆是哈哈大笑,一直聊到了日落西山几人才出了院落,天渐暗时,整个承欢街才热闹起来,本悠挂着的红灯笼,此刻正燃起高悬,来往之间皆是靡靡绯色。

    几人同上马车,汪则亲自驾马对着一旁的车夫道:“去画舫兰亭!”

    第46章故人(已更完)送了三千字

    长临皇宫坤宁宫

    方姑刚刚送走了皇帝,正要服侍皇后歇息,门外又传来太监通传的声音,皇后眉头微微皱起,示意方姑去看看:“若是无甚要紧的事,随意打发了就是。”

    方姑点头,不稍片刻便沉着一张脸回了:“禀娘娘,是盛贵妃。”

    皇后闻言便叹了口气,甩了甩手才道:“去请吧,万千注意她的肚子,莫磕着碰着了。”

    方姑自是了然其中深意,忙小跑这去请,片刻后,方姑便搀着个女子进来,那女子貌极研丽,微微翘起的眼尾最显妖艳,一身芍药红蜀锦绣将她衬的更显婀娜,只是眼神却极轻漫,举止间皆是风情。

    她微微拖了拖腰身冲着皇后行礼,皇后则莞尔一笑免了礼才道:“你身子渐重,夜深多有不便,怎不宫里歇着?”

    盛贵妃闻言笑了笑,摸了摸还不大显怀的肚子,看了眼皇后道:“自是有事才来叨扰皇后的,若不来此,臣妾可请不动唐姑娘。”

    皇后不明所以看向她道:“有话你可直说,可是那丫头不懂事冲撞了你?”

    盛贵妃笑了一声:“哪里能有机会冲撞呀。”她面上浮起几分委屈,才诉苦一般娓娓道来:“您也知道,自打怀孕,圣上便极其看中臣妾腹中的皇子,整日的将臣妾拘在宫中连挪动一步都不肯,臣妾早闷得苦不堪言了,自打知道唐姑娘进宫,便想着请她来我宫中坐坐,只可惜她却极其难请,也不知是不是臣妾这位份不够还是怎的,怎这般叫唐姑娘瞧不上。”

    皇后转头去看方姑,见方姑一脸的确有其事,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有些疲累的安抚道:“怎么会,这宫中唯有你一个贵妃,她怎敢怠慢,只是那丫头身子刚好转,仍有旧疾在身,你身子重要是沾染上有个好歹,那丫头就是百死莫赎。”

    盛研眉眼一挑,言语不清道:“这话说的,倒是臣妾计较了。”她拿袖掩面情绪募的一暗道:“臣妾实在羡慕皇后娘娘,身边有亲侄女陪着,要不是宁儿去得早,臣妾也不至于如此孤单,她年纪与宁儿相仿,臣妾只是想让她离得远远的陪臣妾说说话罢了。”

    盛研已说道如此程度,皇后即便在想推阻也无可奈何。

    她转头对着方姑道:“传本宫的令,让她明日去盛贵妃宫中坐坐,说来这丫头礼教实在缺了些,进宫这般久了,也不知要去请安。”

    方姑面色微冲,点了点头应是。

    盛研又抹了把泪,面上十分惊喜道:“还是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也不枉臣妾夜半来此辛苦一场。”

    既完成了心事,盛研便不想再多呆,只是又寒暄了几句,才悠悠的又被人搀着走了。

    方姑直到见人出了宫殿门口,才会殿内伺候,不禁眉宇半拧道:“娘娘就这么应了她?”

    皇后轻叹了口气,看着挑晃的灯芯道:“若是不应,你以为她会消停?今夜能找到本宫这,明日便能去寻圣上,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她想要的惯来不死不休,瞧瞧既被诊断了再难身孕的身子骨,都能叫她寻着方子怀上,本宫能拦得住她?”

    “可姑娘她与盛贵妃有......”方姑神色略有几分焦急道。

    皇后打断道:“她既敢冒险进宫,想来也是不怕,不自己吃吃苦头,她怎能知本宫的良苦用心。”

    方姑不禁叹了口气:“若无当年的事儿,最次也能是个良娣,怎想她如此心急偏着了盛贵妃的道。”

    “她自己种的因,果也需得她自己尝。”

    月爬树梢,懿旨也送到了晨阳宫,自打送旨的公公离去,整个宫内都静的犹如死墓,正殿内,唐亭羽手握圣旨坐在榻上,咬牙强忍着怒火,直看得一旁的小丫头春意心颤。

    “姑娘,不若明日我们出宫吧。”春意小声规劝道。

    床榻上的唐亭羽却是募的看向她,眼里的冷意几乎将人淹没:“姨母可有旁的交代?”

    小丫头摇了摇头,抿着唇道:“只是说盛贵妃身怀龙种,身子矜贵,让姑娘务必小心陪侍左右。”

    唐亭羽手中的圣旨被捏做一团,眼里头是无尽的恨意,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她矜贵,我便低贱?也配的上我去陪侍?”

    “姑娘,那咱该如何是好,老太爷怎舍得您说如此委屈,皇后娘娘也真是,在这盛贵妃她.....”

    唐亭羽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怎么办?”

    春意点了点头,看向唐亭羽,当年的事,她也知晓,不说旁的,现在去盛贵妃宫中,无异于虎口送食,依盛贵妃对姑娘的恨意,怎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去!姨母既叫我去,那我怎能不去。”深夜里,忽听见唐亭羽极其坚定道。

    小丫头吃了一惊,一双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可是,姑娘!那可是盛贵妃啊.....”

    “就是因为她是盛贵妃,若是不趁此机会洗去嫌疑,那夜里的事情就永远翻不过去,表哥他就不会信我是清白的。”她越说着,眼里便越是兴奋,直看的春意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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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南离江南只百里之隔,风土人情与江南一般无二,河流上的画舫夜景亦是极具风色,一到夜里,百余条船舫皆横阁于长河之上,船头处皆站着几位衣着单薄的妙龄女子,寻南的达官显贵多聚集在此处,那摇晃摆动的船只,是诉不清倒不明的暧昧,寻南人皆知,此处悬挂的红灯,不过是娼妓招恩客用的罢了。

    菱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刚刚一条画舫与他们擦身而过,只那么一眼,菱星的嘴便张的闭不上,一双眼睛眨巴眨巴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姑,姑娘!”她红着一张小脸喊道。

    阮瑶清自也是看到了,无声叹了口气,虽不至于那般惊讶,可撞到这样的事儿,不可谓不晦气,捏了捏眉头,让菱月把船帘放下,对着外头的道:“禄二,命船夫往回赶,我们回府。”

    “是,属下这就去。”

    菱星的脸似煮熟了的一般,红通通的,阮瑶清觉得有些好笑,斟了一杯淡茶给她:“你这丫头,以后总也要嫁人的,怎这么不禁吓。”

    原本总有几分道理可回的菱星,此刻却无话可说,只是似鸵鸟一般低头闷着喝茶不语。

    禄二很快回来,他敲了敲道:“姑娘,这一时半会怕是回不去,咱们的船行的早,后面跟了百于条船,要先行到前头开阔处才能掉头回去。”

    阮瑶清掀开船帘往两侧看去,果见船舫两侧都跟着船只,想起方才在船头见到的场景,也是无可奈何道:“知道了,你去安排便是。”

    禄二闻言应是,便转身又去盯着船夫去了。

    此刻的长河匝口处,正飘荡这几十余只船舫,后面仍旧源源不断有船只在往里头进,其中一只尤其瞩目,船舫两层,灯火通明,船头与船尾高悬两只旗帜,往来船只见状皆纷纷绕道,徐元白就坐在第一层凭栏处,端着酒盏眺望远处,此刻王邢之从二楼下来。

    “段兄,这长河的夜景是我这寻南最盛之景,你如今一观,觉得如何,可输你河东?”

    徐元白仰头便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咣当”一声手中酒杯便坠于水中,沾了酒意的徐元白带着几分恣意风流:“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说江南水乡如画,段某前年偶路过一回,当时夜景瑶色就颇为震撼,现在看来,这寻南也不输江南,想来假以时日,必能超过其名声。”

    这话说的极对王邢之胃口,眉眼笑开,满是自豪道:“那是不假,段老弟的眼光极其有远见呀。”

    徐元白笑而不语,也算是应下了他的夸赞。

    “对了,你随我上楼,那几个清官可是久候多时了。”王邢之指了指船顶,言语暧昧道。

    徐元白不做推却,笑着便跟着上了楼,边走边笑着道:“可真是国色?莫叫我白跑这一趟才好。”

    “你看看便知,怎能不叫你满意。”王邢之说着便掀起了帘幕,指了指屋内,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女子,衣着叫之午下那些要稳妥些,腰身却收的极紧,微一躬身便能见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如何?”王邢之笑着边将其中一位女子拉着,往徐元白伸上推去,边道:“这是我新得的女子,养来已有数月,虽不是我寻南女子柔媚,却容貌极其盛颇有几分楚怜之意。”

    徐元白虽心下厌恶,却不得不接下那女子,堪堪扶住了那女子的腰身,那女子身子猛然一颤,带着几分彷徨无措,怯生生的看向王邢之,见他眼神略凶狠,忙又低下了脑袋,身子往徐元白身上又靠了靠:“烟儿恳请段公子垂怜。”

    徐元白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拿起身子抵住她的下巴,慢慢的将她垂下的脸抬起。

    船只忽然剧烈一震,在场人险些站不住脚,待人站稳了身子便呵斥道:“怎么回事!”

    汪则忙从二楼伸出头去查看,一眼便知缘由:“好似是与回程的船只撞上了,诸位莫急,小的先去看看!”

    徐元白皱眉,恍若无意的抱着那女子便走到了凭栏处,看向那相撞的船只,恰此时,那船舫里的帘幕被从里面挑开,一张容貌盛艳的小脸漏了出来,四目相对下,恰恰撞了个正着。

    徐元白身型几不可微一颤,怀中女子有些诧异,顺着那方向看去,脸色募自一白,猛地便背过了身避开。

    从阮瑶清的方向,只能堪堪看见徐元白极亲昵的抱着个女子在怀,下一刻,她便恍若未见一般,抬手将那帘幕放下。

    汪则已到了发生碰撞的地方,他狐假虎威惯了,此刻又冲撞了贵人,不禁气焰更甚,抓着那船夫便要打骂:“怎这般不长眼,这船你也敢撞上,多少命够赔的!”

    那船夫佝偻着身子求饶,指了指紧闭的船舱内道:“大人息怒,是,是船客非要要小的往回赶去,小的也劝过几句,这路难行,奈何船上的客人不听,才会至此。”

    说着还连滚带爬的道了船舱前:“姑娘!你快出来才好,总不能躲着要小人背锅,小人可全是听您的吩咐才会至此啊。”

    这船夫是个极其奸猾之人,眼见他将事端推得干干净净,船舱内的禄二恨不能上前拿刀劈了他,他怎想能这样巧,这一出门便恰撞上了太子爷的事儿。

    阮瑶清转而对着禄二道:“你拿了银子去打发了就是,莫要在横生枝节,无论他如何撒野,也莫要理会,莫要坏了你家爷的事儿。”

    禄二领命,掀起帘幕便出去,陪着笑脸道:“实在抱歉,我家主人初来乍到,没想能出这般意外,也知此番是我等过错,特让小的前来致歉,还望莫怪。”说着便拿出一锭金子塞在了汪则手上道:“船只一切损坏,皆由我主人赔付,不知这些可够?”

    汪则即便一直在王邢之身侧服侍,也鲜少见过这般阔绰的人家,掂了掂手上的金子,十足的压手,面色才缓和了不少,想起船上还有贵客等着,便不欲在纠缠,却仍旧皱着眉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回禀。”

    禄二佝偻着腰身应是,而他一旁的船夫眼眸却是滴溜的直转,打量的目光不住的在禄二与船舱间打量。

    不多时,汪则便回来了,他含着一张脸道:“也是你们今日运好,我家老爷今日有贵客在旁,不欲与你们纠缠,便如此吧,你们去吧。”

    禄二忙点头又歉了几句,便要船家启程再行。

    岂料那船家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一脸的泼皮模样:“行不聊了,我这船只都损成这样子,哪里还能走,我这唯一吃饭的家伙都损成这样,家中还有老小要养,你且说说,你家主人要如何赔付我,什么时候谈拢了,什么时候走!不然便让来往船家评一评理!”

    禄二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没想到会被这船家讹上,他看了眼即将要启程的两层船舫,他们此处的动静已惹到了汪则的注意,他此刻正抱胸靠在凭栏处幸灾乐祸的看着。

    禄二心有些急,看着眼前的玩赖的船家,不禁横道:“你先起来!先启程再说,待到了岸上必不会亏待你的。”

    那船夫却是不应,自然知道他不是做主之人,想起从拿出那沉甸甸的金子,眼睛便撇到了那紧闭的船舫边起身边道:“你这话是哄着小的,要真是到了岸上,哪里还能给小的说话的机会,我不与你说这些,你又当不得主!”

    说着便上前掀起了船帘,他这动作实在出乎意料,禄二早已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推开,船只摇晃一下,那船夫竟是腿脚不稳一下子栽进了河里,正扑腾着厉害,也是方才掀帘那一刻,叫汪则一眼瞧见了阮瑶清,他眼眸募自一亮,忙上前对着禄二道:“你船上主人可是河东段公子的夫人?”

    阮瑶清闻言不禁叹了口气,今日是躲不过去了,谁能想到能坏在个船夫手上。

    她轻声“咳”了一声,禄二便会意,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你是。”

    汪则闻言对着身后喊道:“停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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