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宁为嫡 > 宁为嫡_分卷阅读_38

宁为嫡_分卷阅读_38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宁为嫡最新章节!

    于是又拿着笔往下写——打仗的时候别冲在前面,容易死,挣不了军功也没什么,我不嫌弃你,回来要是少了什么东西,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写着写着,她心里更加难受,泪水涌下来,把她的眼也给糊了。

    “我好想你啊……嗝……”阮宁抽抽嗒嗒地哭着,想把心里的郁气排解出去,她造了什么孽,不过谈个恋爱,还是这么时髦的异地恋。

    可越哭眼泪越多,越哭越觉得自己凄惨,牛毛小雨变成瓢泼大雨,索性屋里没人,阮宁便放开了嗓子嚎啕大哭。

    屋门忽然嘎吱一声,青杏探进来的头充满错愕,“姑……姑娘,香老姨娘去安顺堂了……”

    第60章

    “你说,你是不是拿银子补贴了你那宝贝孙女儿?!”

    安顺堂里,香老姨娘拄着拐杖对阮母怒目而视,“泽哥儿也是你孙子,怎么就不见你补贴他?合着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不管不顾?那到底是国公爷的子嗣,也是国公爷的财产,怎能由着你这个阴毒的老婆子挥霍!”

    “你今日若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还真就不依了!”

    她说着,往门口一站,大有守着此地不离开的架势。

    阮母脸色黑沉,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手上绕着的念珠转了两圈,才平静开口:“宁丫头的银子并非公中所出,那是她娘带来的嫁妆,自然得留给她。你若是看不惯,让二房媳妇把她的嫁妆也拿出来贴补。”

    “放你娘的狗屁!”香老姨娘拐杖戳了戳地面,发出噔噔噔的敲击声音,浑浊的眼珠一阵嘲讽,“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什么话自然都由着你说!也是,人都死了,也就你最大,想干什么干什么……”

    “够了!”阮母猛然开口,声音里酝酿着沉沉怒意,“你说,你想如何?”

    香老姨娘原本被她吓了一跳,见她按捺下怒气,心中却更加得意,干瘪的脸皮抖了抖,嘴角扯出一道弧度来,“也不用如何,你给了那臭丫头多少银子,就双倍给我孙子……这也不多,毕竟泽哥儿得传宗接代,可比那个臭丫头能耐多了……”

    王妈妈绣茗几个都在一旁站着,眼见着阮母脸色青紫,气也喘得粗重,连忙上前忙手忙脚地沏茶倒水,霎时间安顺堂里一阵混乱。

    又揣摩不透阮母的意思,没人敢训斥香老姨娘,她便愈发猖狂,嘶哑笑道:“你这身体是不是也撑不住了?死了干净!倒让这国公府里太平太平,少些阴损勾当!”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脸色大变,不说身份差异,便是寻常邻里,谁又敢说出这么天打雷劈的话?这香老姨娘,果真是魔怔了!

    “你既然如此说,倒不如分了家落个干干净净!”

    阮宁刚到安顺堂外面,就听见她这些话,气得大步踏进去,转身跟安顺堂里的粗使婆子吩咐:“将她给我绑起来!”

    香老姨娘愣住,随即大叫起来:“你这小贱人!又绑我,这里人可是多着呢,看谁由着你胡来!”

    阮宁伸手给祖母顺了顺气,看她情绪稳定下来,脸色还是苍白,不由怒气更甚,“我想绑你就绑你,不过是个奴才,何尝要我顾忌着你了!”

    香老姨娘古怪地看向阮母,“你这乖孙女如此行事,你不管?”

    阮母定定地盯着她,目光阴霾,随即无力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阿宁……”

    “祖母!”阮宁皱眉,满脸不赞成,“我知道您心里有道坎儿跨不过去,可若是如此纵容了她,今后可不止这么点儿事!您当真想被她气死?当真想看着日后她欺负阿宁?”

    她因刚才还哭着眼圈发红,眸子里充满失望和委屈,阮母一滞,虚弱着将她搂在怀里拍了拍,恍惚记忆里还是以前那个肉乎乎的小团子,如今已经这般窈窕少女了。

    阮母咬了咬牙,“绑!”

    香老姨娘张着嘴,似是不敢相信,“你就不怕,你就不怕……”

    她结巴着,已经有婆子上前将她捆起来,她撕扯不动,张嘴就要大骂,阮宁忙厉色呵斥,“将她的嘴给我堵上!”

    绣茗看香老姨娘胡闹了这大半晌,也早已忍不住,拿起旁边的抹布就上前塞进她嘴里,躬身退到阮母身边。

    香老姨娘挣扎着说不出话,一张脸憋得通红。阮宁看着祖母又用完一盏茶,脸色好下来,才笑道:“这便好了,祖母,这不是清净了许多?”

    阮母微微摇头,苦笑,“你这丫头,还是太年轻了,不过逞一时之快……”

    “非也。”阮宁接过她手中茶盏,正色道:“若是一直憋着气,那还不如逞一时之快来得痛快,没得把自己气出病来,还得忍受这些无耻之人。”

    阮母闻言,愣愣无语,随即一叹,“祖母是老了,也愈发没了出息。”

    她头发花白,一声叹息里饱含惆怅,阮宁想起前日子她还精神抖擞地带着自己渡船下扬州,如今已经这般情状,鼻子一酸,强笑道:“阿宁还年轻啊,以后谁要是敢欺负祖母,换阿宁给祖母出气!”

    “好……好……”阮母呵呵笑着,又将自己的小孙女儿轻轻拍了拍,连带着将自己心中的苦闷惆怅也拍了出去。

    这边一片和乐融洽,那边香老姨娘急红了眼,她没想到,没想到阮母也不受她威胁,竟这般作践于她!

    阮母瞥了她一眼,一股气自喉间涌上鼻头,随即似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招过王妈妈,在她耳边吩咐了一番,便见王妈妈神色恭敬地退下去。

    阮宁不解其意,阮母闭上眼念了两句经文,便不再多说话。

    不多时王妈妈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一个红梅白瓷碗,里面青色汁液浓稠如碧,看着有些渗人。阮宁嗓子发紧,目光挪到香老姨娘身上,见她也眼神疑惑地盯着王妈妈,身子却警惕起来。

    “给她灌下去。”

    阮母苍凉冰冷的声音响起,王妈妈得令,指挥着婆子压好香老姨娘,便将她嘴里的布团子抽了出来。

    香老姨娘此时也觉不大好,惊恐地想往后退,张嘴就要叫,被她一下子捏住下巴,动弹不得。随即青色汁液尽数灌进她嘴里,她死死瞪着眼,嗓子里发出嘶哑吼叫声,却再也说不出话。

    汁液进到喉咙里,她只觉得口喉刺痛,连发出一个声音都是痛的。她想闭嘴不出声,奈何喉间像是有一蓬尖刀炸开,让她想张嘴把它们吐出去。

    可越张嘴,越痛,越闭嘴,越难耐。像身上长了毒疮,越挠越痒,越挠越烂。

    她面目扭曲,形状可怖,阮宁愣愣看着,被阮母搂进了怀里,捂住眼睛,“宁丫头,你是不是觉得祖母心眼毒?”

    最初的震惊过去后,阮宁从她的怀里挣出来,“祖母,你没错。若是她不如此嚣张跋扈,为非作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自作孽,不可活!”

    香老姨娘的动作渐渐停下来,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瘫倒在地上。

    阮宁咽了口口水,屏气踟躇问道:“祖母……她死了吗?”

    阮母本来面色不定,听了她这话,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什么死了?”

    阮宁瞠目,“你……她……没有?”

    “不过是让她说不成话了。”阮母压下眼皮子,不再看地上的人,“这也够了,你那二叔……怕是要恼恨上我了。”

    “让他恼,让他恨!”阮宁不由柳眉倒竖,“他由着自己姨娘胡作非为已然是大逆不道,谁还要让着他一个大男人?到底是您将他养大的,不知感恩倒也罢了,这老婆子威胁您诅咒您难道他全然不知?您还有我爹呢,不缺儿子!”

    明明是压抑的气氛,她这话一出来,阮母忍不住呛了一声,随即摆了摆手,命人将香老姨娘带出去,送回她自己的院子。

    如今香老姨娘坏了嗓子,又不会写字和盲语,便失去了威胁阮母的砝码。

    可阮母的面容,却愈发冷肃起来。有些事封藏在记忆深处,一旦被挖掘出来,便如缠丝玛瑙,让人心里再也不得安宁。

    这事告一段落,阮宁回到院子,拿起陆泽寄来的信,便觉得诸般烦恼只剩了一种。

    她将回信细细地封装好,又想起陆泽的话,冥思苦想半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匣子,将东西并这封回信一齐放了回去,又抓笔另写了一张纸条扔进去,飞快盖上匣子上好锁,便叫来外面丫鬟。

    “红玉,快去派人将这个匣子送去将军府,交予表哥。”

    阮宁原本以为阮绍回来后会有所动作,或者引咎谢罪,或者恼怒问罪。

    然而都没有。

    阮绍的院子寂静地似乎连鸟雀声也没有,阮宁想,果然是个三十多岁就能做到从三品的人,耐力非常。

    不过如此,倒也省了她一番担心。

    至于阮绍近来再也不曾踏进过安顺堂的院子,谁在乎呢。

    生活忽然安静下来,阮宁日日想着自己的回信是否到了北燕战场,日日虚度光阴,只一件事还可称道些,便是三年一次的春闱又过去了。

    她从轩哥儿那儿听说范景同中了二甲五名,他刚过了童生试,名次也不错,谈及此事,眼睛里充满憧憬。

    不过今年的头甲状元,却是方见山。

    这个消息还是从陆明玉那儿听来的,她同阮宁说时,面色又是欢喜,又是惆怅。

    第61章

    北燕战场,巳时初,将士们早已安歇,漆黑的营地里不时有士兵举着火把巡游。

    营地中央有几顶相对宽大规整的帐篷,是营内提督总兵并副总参将的住处。

    其中一顶帐篷内,正燃着昏暗的灯火,不过布幔深厚,从外面倒也看不出来。

    陆泽正襟危坐,伏在案前,嘴角一抹难得温润笑意,正准备打开面前放着的匣子。

    他取下附于其上的钥匙,将其□□铜锁孔洞内,捏着钥匙一转,咔嚓一声,锁簧弹开。

    他正要掀开匣子,隔间布帘晃动,他忙将铜锁再次扣上,钥匙藏进袖间,随即一道清婉女声传来:“平王殿下,这么晚了还不入睡,可需要采依给您做个宵夜?”

    名唤采依的女子从隔间内出来,只穿着白色中衣,纤腰楚楚地走到陆泽身边,颔首询问,一双桃花眼水波婉转,夜色昏沉,烛光旖旎,她的眸子里似有万千星火,倒映出陆泽平静眉眼。

    “不用。”他白玉般手指在桌上轻扣,散发出危险气息,“我记得我说过,你在隔间里呆着就行,未得本王允许,不能随便出来。”

    “奴婢惶恐!”采依面目惊惶,慌忙俯身跪倒在地上,不经意间宽松中衣领口泻开,堆雪砌玉一片白皙,在这杂乱荒芜的边关军营里更显惑人,“奴婢只是担心平王殿下,心切忘形,还望殿下不要责怪!”

    身前之人久久没动静,她心中一喜,将身子更往前倾了些,领口也更敞开了些。

    此番夜色,此番美景,怕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吧……

    她心中暗暗得意,暗暗期待,又不经意瞥到案上木匣,眸色深深,似有所纠结。

    陆泽扫她一眼便转开目光,嘴角一抹讥嘲笑意,眼含厌恶,“采依姑娘这是夜深寂寞,孤单难耐了?”

    他清润声音如玉珠落盘,说出的话却直白轻佻,采依伏在地上的头一顿,看不见他脸上神色,却忽然浮上两颊绯红,羞赫低喃:“殿下且不要取笑奴婢了……”

    声似呢喃,娇语轻轻,账内温度似乎也高了起来,采依身子微微一动,正欲抬头用一双含水桃花眸瞧他一眼,忽觉气氛凝结,随即案前一声低沉怒喝:“大胆!”

    采依吓得身子一颤,不敢再动,陆泽倚在身下靠椅上,眸色暗沉,语带危险,“你难道不知道去冬本王曾截获北燕一支军队,身子受寒?”

    “奴婢记得!”采依双眼一亮,目中充满崇拜。

    去岁大雪倾盆,两军歇战,军中将士难免松懈。北燕驻军与大赵驻军之间封锁严密,只一处峡谷能通人,彼时陆泽来此处不久,因他名声不好,相貌精致,又是个闲散王爷,在军中威望甚弱。

    这样的他,在军中无所事事,也没有军务交由他处理,便时常独自出营‘游玩’。偶然一次回来带回一个自杀的北燕士兵,极言峡谷可能有敌袭。

    没人相信。这话若是一个普通士兵说的,可能还有人考虑一番,可陆泽,不过是个纨绔,将士们只在背地里说笑一番,狠狠嘲讽了他一顿,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实在因为那处峡谷地势险峻,便是晴好的日子,北燕那群蛮人也不肯从此处行军袭击,更遑论这般数九寒天。

    陆泽并没有继续劝说,只独自一人带了支千人队伍在峡谷之外设了陷阱,自己又备足了干粮,去往峡谷对面,伏在雪中一日一夜,果然等来北燕铁骑。

    没人知道那五千北燕士兵是怎么被区区一千大赵士兵给干掉的,众人都道是天时地利,加上提前准备,北燕放松了警惕。可当日去埋伏的士兵却知道,那五千北燕士兵穿越峡谷之时,领头几人似有争执,后面的军士也不如平时严谨,一个个眼神惶恐,很快进了陷阱,全军覆没。

    而这群人里,没有他们的头领。

    自这一战后,陆泽在军中威信陡升。不管是不是他杀了那个头领,只论在雪中伏身一个日夜,就非常人所能坚持,这一点,足以让这群好男儿相信他不是娇生惯养的纨绔王爷,而是一个敢于担当坚韧不屈的真汉子。

    况且那五千北燕士兵被拦截,确实是陆泽的功劳。

    虽有人表示五千士兵不足为患,可在那五千士兵的队伍里,还有十箱火药。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宁为嫡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斩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斩罗并收藏宁为嫡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