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公府表小姐 > 公府表小姐_分卷阅读_13

公府表小姐_分卷阅读_13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公府表小姐最新章节!

    冉珩神秘地道:“这都不成问题,再告诉你件事,我娘想送我姐入东宫,到时我就是国舅爷,妹妹想嫁谁只管和我说,谁不上赶着巴结!”

    堂姐又要入宫?

    她只感觉一阵霹雳,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给眼前得意洋洋的冉珩一记耳光的冲动,他知道入宫意味着什么吗?用姐姐的一辈子做赌注还沾沾自喜?

    当年堂姐得以许配东宫是因为父亲战死,乾宁帝特加抚恤,饶是地位尊崇还是逃不过心力交瘁、油尽灯枯的命运,今生让她去和世家的女子们争,岂不更是明枪暗箭的修罗场?

    冉念烟本以为此生的轨迹已经偏离,没想到在这件极重要的事上,大伯母做了这样的打算。

    她抛下冉珩,扬长而去,回到房里,见母亲正趁着午后的片刻闲暇小寐,正跪在地上捶腿的流苏朝她比了噤声的手势。

    自从紫苑被逐出府,母亲就提拔流苏为一等丫鬟,她为人老实,不似紫苑那般有担当,却也不牙尖嘴利地惹麻烦,算是功过相抵。

    看着母亲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这几年她操劳太多,还不满三十,眼角已生出细纹,见到这样的母亲,冉念烟对大伯母的怨怒暂时平息下来,坐在流苏身边,拿起罗扇帮母亲扇风。

    比起前世弱不禁风的母亲,冉念烟更钦佩如今这个经历过风霜的她,只是钦佩之余,更多的是怜惜。

    母亲似乎醒了,看见女儿坐在床边帮自己打扇,握住了她的小手,“盈盈来了?”

    她投进母亲怀中,撒娇地蹭了蹭,倒让母亲惊讶,女儿从小稳重,很少和她如此亲昵,当即软了心神,揉着她细软的头发,笑道:“怎么突然撒起娇来!”

    “一顿饭的工夫没见,忽然有点想娘亲。”她娇声娇气地道。

    母亲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笑道:“不撒娇倒好,撒起娇来真是让娘爱死了!”

    话才说完,母亲忽然觉察出什么不对,正色道:“是不是玠哥儿欺负你了?”

    冉玠一直养在慈荫堂,因祖母垂怜娇纵,本质虽不坏,可若不顺着他,就有场好受的,比如那天冉念卿看着他描红,大概是话多了些,他嫌烦,冉念卿提起一句:“你要是练不好,祖母会生气的。”冉玠竟回了句:“那是我的祖母,自然不会对我生气,你的祖母是程姨奶奶!”

    冉念卿当场就委屈的红了眼,还是她的奶娘崔氏气不过告诉了大伯母。

    “孩子的话能是自己悟出的吗?还不是大人教的!”大伯母这么和母亲抱怨,可那个大人是谁,她却不敢直接讲出口。

    冉念烟可不似堂姐那般博爱,她只关心和自己交心的人,不去和冉玠打交道,自然就惹不上麻烦。她摇摇头,母亲又询问再三,见女儿不是吞苦水往肚里咽才作罢。

    母女俩才说了一会儿话,送账本的就来了,京城铺子里的规矩,年终岁尾大清账,六月小清账,最近几天源源不断的账册送来,母亲都仔细看过,三房大房的就叫他们自己拿去,绝不掺和。

    母亲展开账册,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冉念烟道:“你大舅舅快回来了。”

    特意说起是因为徐衡这次回京与往日不同,他在总兵一职上已任满五年,朝廷为了谨防边军将领拥兵自大,除却底层校尉,其余的都是五年一轮换。

    “还不知你舅舅这次回来,朝廷会安排什么官职。”母亲说话时,已开始熟练地翻看账簿。

    上一世,徐衡接任了京营总兵,掌管京师所辖的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三十万大军,重整废弛的武备,使消沉了几十年的京营官兵重新振奋。后来徐夷则夺天下用的就是这匹将士,靠的就是徐衡当年留下的威望。

    其实不难听出母亲话中的希冀——徐衡回来时总会带来突厥的消息,母亲还希望从只言片语中打听出父亲的近况,尽管连冉念烟都快忘记,自己还和父亲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一天快如流水,谁料晚上见竟传出冉玠腹痛的消息。

    宅门里就是这点不好,有个风吹草动,很快就传开了,祖母叫杜嬷嬷悄悄请郎中进府,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三房。

    三婶娘一身中衣,匆匆披了件纱衫就过来了,抱着儿子满脸不忍,看他捣着肚子咿咿呀呀地哀叫,质问儿子的奶娘张氏:“怎么回事,今天喂哥儿吃了什么东西!”

    张氏小门小户,平日被祖母压迫惯了,见三婶娘来势汹汹,更是吓得没条理,吞吞吐吐道:“早上……早上是茶汤、半个糖饽饽、一碟酥肉、一个白煮蛋,晌午是……”

    三婶娘厉声道:“谁问你这些,是不是吃了冷的、辣的、不好克化的!”

    张氏恍然,道:“晚饭前少爷贪凉,让小厨房做了个冰碗,我不让他多吃,他却把我赶走,全吃尽了!”

    三婶娘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掴了奶娘一掌,骂道:“没用的东西,把你从乡下接来就是让你看好少爷,他让你走你就走?你是干什么的!”

    张氏吓得瑟瑟发抖,祖母的脸也越来越冷。

    冰碗是慈荫堂的小厨房做的,张奶娘的月钱是从她账上走的,三婶娘这个举动归根到底是冲谁使劲?还不就是她吗?

    冉玠一直养在慈荫堂,三婶娘早就想把儿子接回来,可是祖母不让,三婶娘积郁多年,会不会借着慈荫堂照顾不周的理由把孩子接走?

    人老了,念想却多了,祖母咬牙,谁敢把玠哥儿从她面前带走!

    三婶娘的胸口依然因愤怒而起伏,却也察觉到婆婆面色阴郁,当下矮下三分,继续伏在冉玠床边哭哭啼啼,直到三叔带着郎中过来,把她们请出去。

    “孩子没事,伤风外加饮食无节所致,两贴附子理中汤就好了。”

    郎中留下的话让众人都安下心,大伯父送走郎中,闻讯而来的母亲和大伯母把祖母扶进中堂,三婶娘依旧缀在后面哭声不断。

    “行了,郎中都说没事了,三弟妹擦擦泪吧。”大伯母递过帕子。

    三婶娘擦着泪说:“也是玠哥儿太顽劣,不知收敛,倒是让娘操心了,想来娘年纪大了,还要照看这么个不知事的孩子,当真辛苦,不如让媳妇带回去,免得娘劳累。”

    祖母冷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孩子从小到大,哪个不是七病五灾的?没见过世面的人家才紧着惯呢!我瞧他这回病好之后也该长个教训,于饮食上节制些,不吃教训怎么能长大?”

    三婶娘白了脸,委屈道:“娘这番用心,媳妇感激在心,可玠哥儿越来越大了,让他爹爹带他在身边,也好劝他读书长进,功夫还是要从小下起。”

    祖母板起面孔,“竣儿的身子也不好,你不安心调理他,还让他照顾孩子?不用说了,孩子先留在我这儿,等到了读书的年纪再说!”

    一句话浇灭了三婶娘的希望,又见三叔父杵在一旁好似木头。他这几年为什么身子不好?三婶娘暗暗冷笑,还不是和胭脂巷的窑姐儿不干不净!

    东次间忽然传来张奶娘的声音:“少爷醒了,伸手要人呢!”

    一群人赶紧围了过去,三婶娘冲在最前面,抓住儿子的手,问道:“玠哥儿觉得怎么样?”

    谁知冉玠推开她,叫道:“我要祖母,要祖母!”

    祖母上前搂住冉玠,连声道:“哎,好孩子,祖母在这儿呢!”

    她不经意地往三婶娘那边一瞥,在三婶娘眼中却是说不尽的耀武扬威。

    看着这对祖孙相依相偎,她忽然觉得讽刺极了——她这个生身母亲算什么呢?什么也不算!她没和孩子住过一夜,没给他喂过一口奶,这个孩子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母亲!

    罪魁祸首是谁?

    她恶狠狠地盯住自己的丈夫,要不是他,她怎么会不足月就生产,夭折了一个女儿还连累了自己的身子;要不是他抱走孩子,她怎么会和亲骨肉生分到形同陌路?四年了,忍够了!

    三叔感到不寒而栗,正对上三婶娘怨毒的眼神。

    与此同时,城墙的另一端,德胜门的角门夜开,进城的是一身朔北风沙的镇国公徐衡,他有御赐令牌,可不拘时间随意通行,守城几十年的老将自然不觉得诧异,可当检查马车时,车里的另一个人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大家周末快乐哈!

    ☆、第十七章

    徐衡回京前夕,一个名唤哥舒的突厥头领前来投奔,此人是昆恩可汗的旧部,假意屈服于篡位的始毕利可汗,倒戈率部投奔大梁,他献给徐衡三件大礼以表忠诚。

    第一件,昆恩可汗留下的手谕,羊皮上以血书写向大梁求援的书信,可惜未来得及送出便丧命。

    第二件,漠北舆图,既得此图,原本扑朔迷离的漠北地形,大梁将士亦可了若指掌,直捣突厥王庭。

    第三件,并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句口信。

    “寿宁侯被拘禁于西岭固草原的碱水河畔,与他交战的人是我的部下,自他被俘的第一天起,无论是金银美女还是寒毡饮雪,未曾说过一个‘降’字,始毕利逆贼将寿宁侯放逐于荒芜之地,我们敬重他的忠义,命部下暗中护卫,供给食物与清水,三年来安然无恙。陛下大军深入漠北,必能救出寿宁侯。”

    因此,徐衡打了他在代北总兵任上最后一场战役,十年来大梁首次攻入漠北,因失去水源停在了距王庭二百里处,却也极大地震撼了始毕利可汗,寿宁侯得以回朝。

    冉念烟听到这个消息时,是被母亲的说话声惊醒的,睁眼时,借着熹微晨光发现奶娘也醒着,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贴在正对床头碧纱窗向外看。

    西间里闪动着摇曳的烛火,勾勒出母亲坐在交椅上的背影,地中央跪了个回事的人,冉念烟认出是镇国公府大管事周平。

    却说被惊醒的不止有二房的人,大房和二房的院落相隔很近,大伯母一向浅眠,也幽幽醒来,问坐更的丫鬟:“外面出了什么事?”

    坐更的哪有不打瞌睡的,丫鬟没看见,只好随口编了句:“大概是玠哥儿又难受了,慈荫堂里传汤药呢。”

    大伯母不由得念了声阿弥陀佛,翻身睡去,才要睡着,却听打更的梆子咚咚咚连响三声,这下连大伯父都惊坐起来,叫道:“不好,这是有急事才敲的,听声是从慈荫堂那边传来。”

    大伯母心惊,小声道:“莫不是玠哥儿不好了?”

    大伯父急忙爬下床穿靴,却见丫鬟跑进来战战兢兢道:“大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宫里?!

    夫妻俩面面相觑,也无暇说闲话了,纷纷穿好吉服,大伯父没有官职,只能穿一件浅红的妆花飞鱼圆领袍,大伯母也是相似的服色,下衬一条官绿色金襕马面裙,带上衔珠牌的凤挑,由丫鬟搀扶着来到慈荫堂正堂。

    侯府中有凤冠的只有两位诰命,祖母和母亲,两人在前,其余人在后,向北而跪,听候一个穿蟒袍的公公宣旨。

    因寿宁侯南归是机密之事,家里除却母亲房里的人,没人知道宫里夤夜传旨的目的,都紧张的掐一把冷汗。

    当听那不阴不阳的尖细嗓音念出的却是寿宁侯回朝,乾宁帝天颜大悦,旌表其忠义高节,颁赐寿宁侯府钱四百缗,官田三顷,丝绸百匹。

    众人连连谢恩,祖母双手捧过诏书,大伯父和三叔父把公公请到花厅用茶,奉上些孝敬之资,询问起父亲的情形。

    “等人回来了,你们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吗?”公公皮笑肉不笑地道,“万岁对你们冉家可算是照顾有加,不辞辛劳地召见你们侯爷,放心吧,听我的,错不了!”

    另一边,大伯母挽着母亲的手,笑道:“千盼着万盼着,总算到了这天!弟妹,往后这家里就有依靠了!”

    三婶娘面上无光,却也在念了几声保佑,抱起冉念烟放在自己膝头,擦着毫无泪痕的眼角,问道:“盈盈可还记得你爹爹?”

    冉念烟道:“记得,常常梦见爹爹回来!”

    大伯母笑道:“二叔看见盈盈出落得这般灵巧懂事,还不知要乐成什么样子!”

    她随口应和着两位嫂子,心里却跳如擂鼓。

    冉玠已长得这么大,丈夫又耽误了两次春闱,她本以为那个人回不来了,她起码能笑到最后,可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她不由得生出一败涂地的危机,可徐问彤正当盛年,难道要指望她生不出子嗣?

    冉念烟看着三婶娘,不难想象出她心里的波诡云谲,可在绝对的正统面前,阴谋诡计算得了什么?

    寿宁侯回朝不仅是冉家的事,更是朝廷的事,有一套诸如谒皇陵、祭祖先的繁琐礼仪,都是小孩子不能参与的。

    她看到父亲,已经是三天后,那天喜枝、琼枝、流苏还有奶娘用自己的月钱摆了一桌菜肴替她庆贺,喜枝用筷子尖蘸了一点酒给冉念烟尝。

    “喝了这酒,就消了往日的晦气,小姐也沾沾喜气!”喜枝笑道。

    琼枝笑道:“莫叫小姐吃醉了,等侯爷回来看见一只小醉猫!”

    众人跟着笑起来,只有流苏端着酒盏,却忽然叹气:“这酒还是紫苑留下的,她却瞧不见侯爷回来了!”

    其余的人都静下来,没人说话,还是奶娘往流苏碟里夹了一块蟹肉,张罗道:“说这个做什么!等侯爷回来了,不许提紫苑半个字,夫人怎么说咱们就怎么说,明白吗?”

    众人都点头,随后又把冉念烟妆裹一番,缂丝粉袄,杏黄褶裙,真是粉雕玉琢般可爱。

    耳听得院外有喧哗声,流苏站起来叫道:“来了来了!”

    门外的传来“侯爷回来了”的通报声,冉念烟忽然想到,她已有很多年没听到这句话了。

    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从光中走来,她想起重生时看到的父亲,三年过去了,他的面目愈发沧桑,经历的艰辛困苦可想而知,鬓发竟白了几丝,唯有眼中的英气和挺拔的身形一如往昔。

    “爹爹?”

    她言语间的犹疑让父亲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女儿,离开时女儿还尚在怀抱中,如今却已是个大姑娘了,自他回来,虽觉得斗转星移,却未感到物是人非,只有看到孩子时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冉念烟回来已四年有余,仍旧时常感到虚幻,此时此刻,她想对天起誓,就算是梦,也请永远不要醒来。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美母骑士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道德沦丧

公府表小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云峤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云峤并收藏公府表小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