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将军相亲记 > 将军相亲记_分卷阅读_5

将军相亲记_分卷阅读_5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将军相亲记最新章节!

    “既司药局已然无计可施,如此,楚七郎可有良策?”虽然气候颇寒,为防异味室内仍熏了龙脑香。皇帝下朝后换了身绀紫银边的长衫,哪怕只是随意往凭几上一靠,端的风姿无双。

    被称为楚七郎的男子背脊挺得笔直,面向君上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向澜不才,恳请陛下准许,剖尸验之。”

    “不可!”此言一出,不管是御医还是齐翔,被吓得齐齐喊出声来,场面顿时一转。连萧锦初都暗暗咂舌,这个楚向澜,胆子可真不小啊!

    纵使齐翔再想破案,也从来没敢打剖尸的主意。从来人死为大,傅太尉失了爱孙听说已经卧床不起。要是知道连全尸都落不下,还不生啃了他。“此非常法,不可轻启。”

    “从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更何况死后戮尸,其心可诛。”许奉御就更不客气了,只差一口唾沫喷到楚七脸上。

    这还是与傅玉毫无干系的人,倘使傅家人在场,恐怕与他拼命的心思也有了。

    然而楚向澜却只是一脸淡然,仿若周边种种外物,浑然不相干般。“虎贲方才也说了非常法,但要查明真相,唯有此途。”

    不管怎么说,萧锦初都很佩服这位壮士,敢在御前进言毫不退避,也实非常人。但论世情,许奉御的话才是正理。这要传扬出去不是出格,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然而就此草草结案,势必也要惹起诸多揣测怀疑。萧锦初想了又想,只觉得左右为难,怎么处置都是凶险,不禁为师兄鞠了一把汗。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继续~好像有点像悬疑靠拢了

    第6章剖尸验毒

    殿内一片静默,站着的如巍巍青松,坐着的如杨柳扶风,各擅其长。

    良久之后,皇帝陛下终于开了金口:“准奏!就在朕的面前当场剖验,倘有罪责,亦由朕承担。”

    齐翔追随圣人的时间不算短,知道这就是定论了,也不管许奉御那一等人已经骇异地瘫坐在地,急忙吩咐侍卫去取刀具等一应物什。

    楚向澜的神情不变,只是向圣人又长揖一礼。

    “真是精彩……”萧锦初不由在心中赞叹了一句,觉得这趟实在没有白跑,转而又开始后悔方才没硬把蒋澄给拉上树。这样难得一见的场面,他却不得亲见只能过过耳瘾,岂不是一件憾事。

    蒋御史完全不觉得遗憾,光从殿内传来各式各样的声响,已经足够他脑补出一台大戏,无须更刺激了。

    虽然他只见到侍卫牵了两条狗入殿,而一盏茶后,萧锦初目睹了那两条狗依着傅五郎的死状,一模一样地倒在了地上。

    “陛下也见到了,以死者胃内残余喂犬,死状相类。可见毒物之说,并非虚妄。”楚向澜认真检视了死狗后回禀道。

    一边的几个御医早就面色泛青,干呕不止。齐翔的脸色也不大好,毕竟杀人见血是一回事,对着死人开膛破肚又是另一回事。

    倒是皇帝面色如常,甚至隐隐露出了几分欣赏。“可验得出是什么毒么?”

    “请陛下允许向澜取部分残渣,或可勉力一试。”楚向澜确实是个不怕事的人,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仍敢兜揽。这样的人要不是骗子,就是有真本领。

    皇帝既然敢依他所请剖尸,自然不介意多准一项。“此事不急,尽可从容办理;倒是死因查出来了……”

    齐翔硬忍着不自在抢着开了口:“微臣之前已命人将宴上一应用器、食水封存,这就派人去检点查验。”

    皇帝点点头,应了一个可,随即却是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角落的轩窗。齐翔恰好看了个正着,不免留了心,便示意两名侍卫出去检点一二。

    萧锦初从她师兄那个眼神开始,就知道不妙。以她的身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是极简单的事。奈何蒋澄那个呆子,平时看着机灵,这等关键时刻居然只顾竖着耳朵,竟不知道往上看一眼,被逮个正着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眼见蒋御史束手就擒,她索性也不等着被出卖,直接一跃,轻轻巧巧地就从窗口掠到了殿内。

    青天白日,从殿角就这么飘进来个人影,把那一群惊魂未定的御医、药丞吓得差点又趴这了地上。

    皇帝手里正把玩着一件玉珩,先看看落地后乖乖行礼的新平侯,再瞧瞧被甲士押解进门的蒋御史,不由就勾起了唇角:“今日可真是热闹。”

    “拜见陛下!”蒋澄觉得自己被坑得极惨,本来只是想问问案情进展,结果被萧锦初带着莫名其妙就听上了壁角。亏得侍卫对他还留了情,不然当作刺客就地格杀也不冤枉。

    “罢了,”也不等蒋澄开口解释,皇帝先给他派了个差事:“最近御史台也没什么事,既然你来了,正好给齐卿做个副手。你应该听到了吧,御宴之上竟出了毒物,也不知道朕是怎么安然活到现在的。”

    这话实在有些诛心,分明是指责宫禁出了漏洞,齐翔不敢接这个茬,苦着脸又要谢罪。被皇帝一摆手拦了下来:“事已至此,其他无需多说。该查验、该搜检,尽管放手去做,朕等着结果。”

    蒋澄是巴不得这一句,不就是跟齐翔一块把这个案子扛下来嘛,扛就扛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萧锦初是跑不了的,也不敢跑。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殿的人争先恐后地退了下去,就剩下几个内侍。

    冷风从窗子灌进来,吹得烛火一阵摇晃,边上还摆着一具开了膛的尸体。胆小的宦官已经开始不争气地发颤,咯咯咯是牙齿打架的动静。

    看着乖乖立在一旁,显得格外温婉的小师妹,皇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很是伤脑筋地把玉珩一搁:“又淘气了!”

    萧锦初忽然就像是回到了儿时的感觉,每回她闯了祸师兄就是这么个口吻,顿时胆子大了起来。“还不是您惯的!”

    这样无赖的嘴脸,惹得皇帝终于也绷不住了,眉目间蓦然冰消雪融,如春花初绽。“陪我出去走走罢!”

    仍旧是那片梅林,一夜风起,不仅地上叠起了缤纷落英,更有无数花瓣落入渠水中,染就一池春/色。

    皇帝没有带从人,只身与萧锦初一同沿着兰溪缓步前行。内侍们不敢违拗圣意,只好远远缀在后头。

    沿途就有司苑局的小宫女隔着花树好奇地张望,窃窃私语:“那是谁呀?”

    “你是要作死,陛下都不认识。”正在给绣球花修枝的绿衣宫女也望了一眼,作势就要敲她的脑袋。

    小宫女噘着个小嘴,仍殷切地张望。“谁说陛下了,说边上那个穿着绛纱袍的,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女子穿官服这样好看。”

    绿衣宫女不由有些鄙薄她没见识:“那是征东将军,你没见上回献俘时穿戴着盔甲的样子,更是英气逼人!”

    “你别说,将军与咱们陛下站一块颇为般配呢,真真一对璧人。”小宫女正值豆蔻年华,止不住的粉色遐想简直要从眼里冒出来。

    这回绿衣宫女是真忍不住了,直接就敲了下去:“又胡说八道,那叫君臣相得……”

    这边厢说得热闹,被拿来讨论的两人仍浑然不觉。难得阳光晴好,散落在身上的感觉恍如春日。皇帝先有一叹:“许久不曾与你一起这样散步了!”

    “师兄是想起在兖州的时候了?”萧锦初看着水边整理羽毛的白鹭,也有些感触。“一转眼居然过去那么些年了,相当初咱们还经常去郊野游猎、垂钓、赛马,不知道有多快活!”

    遥想滑水之滨,那时的少女尚不知愁滋味。明明已经离开了很久,然而一提起却又鲜亮得犹如昨日。

    “那是你跟先生常去,我可没空陪你们胡闹。”似乎也想起了旧日的片段,皇帝就有些没好气,嘴角却不自觉地柔和起来。

    “是呀,师兄身为刺史,自然比不得我们这些闲人,又要抚民,又得治军……”萧锦初追忆往昔正畅快,忽然就流出一丝懊恼,忙把话头又转了回来。“不过如今我负责京畿防务,进宫就方便多了。师兄若得闲时想找人散步赏花、清谈下棋,我可奉陪到底。”

    萧锦初天资算是上等的,可惜心思不用在正途上。琴棋书画,可说样样都通,也是样样稀松。要不是皇帝压着她用过一阵苦功,估计连稀松都达不到,作为一代名士的弟子非得让人笑死不可。

    故而皇帝听了这话先不忙着欣慰,只是淡淡道:“你只要不闯祸,我就万幸了!”

    说起这个,萧锦初的笑容一下就垮下来:“不是,师兄你怎么发现我的?我可是仔细研究过地形的,不管哪个方向看……等等,该不是蒋澄露了马脚吧?”

    萧锦初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也不知道正忙得团团转的蒋御史此刻是不是连打了几个喷嚏。

    “在我面前也敢弄鬼,”皇帝略一挑眉,对她那点小心思简直了若指掌。“打小就是这个毛病,越不让你干什么,就非干不可。”

    所以他压根不用费心去猜萧锦初的藏身之处,只知道她必然会来凑这个热闹就没跑了。

    有些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萧锦初也不辨路,只管盯着自个的脚尖。“又给您丢脸了……”

    话还没说完,先差点撞着了边上的树。皇帝忍不住伸手抓住这个冒失丫头,很不明白她这些年是怎么在军中享了个罗刹的雅号,又是怎么屡战屡胜的。

    “你自丢你的脸,关我什么事。”

    一张脸云蒸霞蔚的萧锦初恨不能学了隐身法,当场消失不见才好。“那我这个新平侯不是您给封的嘛!”

    “原来你还记得,爬树的时候早忘到九霄云外了吧!”帮着她拂了拂衣裳,一言以令天下的皇帝陛下也不禁有些发愁:“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谁敢要你。”

    “真得成亲?”萧锦初颤着一把小嗓子,反手就抓着她师兄的袖子死死不放。

    “少讨价还价,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不是逼你去干什么不法的勾当。”面对一说成亲就装死的师妹,皇帝恨不得敲开她的脑子看看到底在想什么。“趁如今战事稍歇,你赶紧成亲,把新平侯府给我撑起来。”

    话说到这里,萧锦初也知道没得商量了,但偏忍不住还想驳一句:“那些老顽固巴不得我早日完婚呢!顶好再生个五男七女,从此功成身退,再没人碍他们的眼了。”

    需要人冲锋陷阵时,就把眼一闭当什么都不知道。稍一太平,就都跑来关心她的亲事,指望天下人都是瞎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中傅五?”天子一阵冷笑,就算再艳丽的容貌也不能缓和这肃杀之气。“要是连个书生都挟制不了,你出门也不要自称是褚公的学生了。”

    握着的拳头松开了又攥紧,刺得掌心有些发疼。就像萧锦初明白归明白,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们有唇枪舌剑,我也不会任人宰割。总是这样受制于人,要忍到什么时候!”

    皇帝望着眼前的一片花海,碧水环绕,俨然仙家气派。谁还记得昔年此处曾有一座景阳楼,又有谁还记得那繁华过后的颓败萧索。

    到如今就算想循着台阶草痕来凭吊一番,也是无迹可寻了。于是,一双凤目冷意渐敛,只余平和淡然:“当年的少帝便是不愿忍,所以先削藩屏,后屠世家。睥睨众生,自以为无所不能,何等痛快淋漓。下场如何?”

    这状似不经意地一问,却让萧锦初的手心微微冒汗。少帝,卫泾…那个已经淹没在时光中的名字,当今圣上的亲哥哥。

    如果不是他,卫潜也许不会成为皇帝,萧锦初也还是那个滑水之滨的少女。怔愣了一会,最终艰涩地吐出一句:“登基两年,幽废而死……”

    风又起了,卷着无数人的思绪袭向远方,恍若叹息。

    紫衣的帝王倚在一株梅树旁,花瓣悄然落在他的肩头。他向空中缓缓抬起一只手,兀自发问:“朝堂亦是战场,高墙坚城,久攻不下,该当如何?”

    一身绛纱的将军望着她的陛下,眼神已经恢复一片清明。“围城打援,摧其心志,则城可破。”

    “善!”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的互动好像不多,开始怀疑自己写的是言情吗?+_+

    第7章江州来人

    当皇帝回到寝宫时,天色已经擦黑。世乾殿的烛火通明,映得灯台上的铜鹤振翅欲飞。除了内侍之外,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终于把人打发走了?可不容易啊。”安素正在烹茶,虚席以待。

    “确实难缠。”卫潜在私下对这个表弟是不讲究什么架子的;便坐下看着他施为。钟山取的冷泉水已经浮出鱼眼般的气泡,此时可以加盐。

    “太尉府该怎么交代?”在炭火的催动下,气泡如连珠般不绝,安素依次加入茶叶、茱萸、橙皮、姜片。

    “你替我走一趟吧,给那傅玉一份哀荣。”茶本煦煦君子,但加了姜桂,渐染烈性。卫潜望着逐渐由青变黄的茶汤,似乎在沉思。

    “锦初那丫头……”安素洗了两只梅子青的茶盏,拿起竹瓢分别斟了七分满。只见汤色清亮,沫如碎雪。

    卫潜接过茶盏轻嗅香气,一边缓缓摩挲着杯沿,却并不入口。“她才封爵,就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

    安素点点头,将手中的茶汤一饮而尽。“明白了……”

    要说萧锦初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封侯,除去确实劳苦功高和皇帝的一力坚持,姓氏也得占个大头。

    萧氏从前朝起便是出了名的著姓大族,传承三百年,出过七任丞相,两位太傅,四郡太守,大小官吏难以计数,可谓世卿之家。

    然而大约世间的事总是盛极转衰,萧氏经历了百年繁盛也终于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到萧锦初的祖父那辈时,不巧赶上改朝换代。在南迁避难途中被卷入了匪乱,百余口人只逃出了零星几个。

    祖父受了这个打击,在为家人守完丧期之后索性就在山中结庐而居,直到新朝建立征辟士人,一直无意再出仕。

    本来就此保住妻儿老小平安度日也罢,谁知道没太平几年又碰上了北狄南侵。雍州、司州、兖州、青州,一路烽火不绝。

    彼时,萧母正怀着身孕,因为惊吓早产生下女儿之后就过世了。萧锦初的父亲是个文弱书生,一边是幼儿襁褓失怙,一边是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又是忧愁,又是愤慨,没几年也跟着一块去了。

    只剩下祖父带着孙女,外加一个老仆。祖父大人连遭离丧,身体因此大坏,自忖是照顾不了孩子了,便想令家仆带着孙女南下投靠江州的本宗。

    萧锦初尤记得祖父已经把满屋的藏书都收拾妥了,连着那点可怜的家当一并打了包,马车也雇了,却最终没能走成。

    这且按下不表,虽说萧锦初当年因着种种故事没来得及南下,到如今,江州萧氏的族人却来投奔她了。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将军相亲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丹若灼灼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丹若灼灼并收藏将军相亲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