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将军相亲记 > 将军相亲记_分卷阅读_8

将军相亲记_分卷阅读_8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将军相亲记最新章节!

    “这回不去爬树了?”卫潜喝了口酒,调侃道。

    被翻了旧账的萧师妹也不恼,脸皮比那包铜的门板还要厚上三分:“现放着师兄在,爬什么树啊!”

    “确实有点邪门,”又不是什么皇室密辛,卫潜干脆满足了她的好奇心。“齐翔和蒋澄已经把封存的器物全部验了一遍,都无异样。”

    萧锦初虽说大部分事情都漫不经心,然对感兴趣的事情是格外愿意琢磨一下的:“该不会是在进宫前就遭了毒手吧?”

    要是凶手不是宫内的人,其实在外面动手是要容易得多,也少担不少风险。要是人干脆死在宫外那就更完美了,萧侯不无遗憾地想着。

    就为死了个傅五,卫潜来来回回也不知道听了几场报告与辩论,案情都快倒背如流了。“那天你也看到了,狗不过隔了两刻就断气了,按说换成人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那时傅玉已经在华林园中挥毫作赋了。”

    作赋,作赋……这些倒霉的才子就知道作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萧锦初戳着掌心,恨恨地想着。不知稼穑,不分五谷,也不知道国家养着他们做什么用。楚向澜好歹还会治个病,果然是强多了。

    “等等,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电光火石间,萧锦初忽然击了下掌,把卫潜手上的酒都给吓洒了一半。

    不顾皇帝陛下的白眼,萧侯笑得极像常管事养在后院的那只狸花猫:“师兄,这一回你是想让齐翔将功折罪呢,还是让蒋澄锦上添花?”

    她师兄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把杯中剩下的雨露春一口干了。“只要你能找出凶手,给朝臣一个明白的交代,我随你怎么折腾。”

    于是,萧锦初就真地折腾出了一个大场面。

    第二日朝会一开,有御史弹劾萧侯初得爵位,却不知检点,犯禁夜行。蒋澄正睡眼惺忪站在班内,闻言登时清醒过来。没料到除了自个,还有人敢公然与萧锦初这婆娘作对,不禁非常景仰这位勇士。

    这里头却有个缘故,打前朝开始,几十年内就没停过烽火。就是太/祖爷登了基,也算不得太平。先是西征,足足打了六年。随后少帝上台,就遇上了和北狄的一场大仗。等今上坐了龙椅,好不容易北方战事结束,南边又乱起来了。再加上各路流寇,起兵的藩王,过不下去聚众造反的……真是从年头到年尾,一天都歇不下。

    乱世嘛,是容易出英雄的,但一般特别能打的将领都是出身草莽,连名字都写不全的那种。一对上文官,那就相当吃亏。

    然萧锦初不一样,往前倒推十年,领兵的人物中文化水平最高的当数东郡王卫潜,也就是当今的圣人。再往下数,就是她了。

    她祖父活着时就是一代大儒,屡受天子征召。父亲也是饱读诗书,她本人从六岁拜在海内名士褚冰门下开蒙,受教育程度可以平趟朝上大半官员。所以自打退了北狄朝中议功时,个别有心人想捏一下这个看起来还挺软的柿子,未遂被扎了一手刺之后,敢挑这位姑奶奶毛病的人就不大多了。

    话说回来,犯夜这个罪名吧,可大可小。像蹇硕叔父那样被活活仗死的毕竟是少数,但怎么说都是落了把柄。就算免了仗责也是大丢脸面的事,又没抓着现行,于是一干人都等着看萧侯自辩。

    “没错,臣是犯了宵禁来着……”谁曾想,她居然大剌剌地一口承认了,实在跌碎了朝堂上下的眼珠。

    这头闹将起来,就有人暗暗思忖,既有出头鸟,不妨跟着补几箭,也好压压这个武妇的威风。

    还未来得及开口,萧侯又补了一句:“华林园一案至今未破,臣助齐虎贲寻访证人,略晚了些回府,确实干犯了国法,诸公议一议要怎么治罪罢!”

    此话一出,旁人也就罢了,蒋澄先冷笑了两声。他这些日子就忙这事呢,整一个云山雾罩,哪里来的证人?

    “敢问征东将军,寻的是什么证人?”正想着,就有人替他问了出来。仔细一瞧,正是已经报了好几天病的傅老太尉。人到暮年,丧了一个颇有出息的孙儿,傅老太尉的精神头看起来很是不如从前,皱纹都深了几分。

    “不瞒太尉,还不只是证人,犯人亦一并找着了。”萧锦初拱了拱手,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了口。

    谢丞相乃是百官之首,只见他先与安尚书令对视了一眼,随即道:“既如此,不妨带上殿来作一公审,圣人以为如何?”

    戴通天冠,着绛纱袍的皇帝高踞于御座之上,更显威仪出众,闻丞相奏请只应了一字:“可。”

    于是虎贲中郎将齐翔带着两个人上了殿,楚向澜仍是一身蓝衫,另有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大家都不认得。

    还是国子学祭酒瞧着有些眼熟,回想了半日记起他是国子学的学生,心头不觉一跳。楚向澜还是略有些名声的,且他并不在宫宴之列,当是证人。那么人犯就是……

    拜舞完毕,齐翔启奏:“禀陛下,已将楚向澜,许勤之带到。”

    只见尚书令目不斜视,征东将军老神在在,蒋澄有几分错愕,傅太尉暗中咬牙,其他人等各怀心事,整个朝廷倒似演了一场默戏。

    皇帝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停了片刻问道:“丞相以为该如何审法?”

    “臣启陛下,禁苑命案兹事体大,自来廷尉掌管刑狱,不如由郑廷尉主审。”谢丞相往堂上扫了一眼,正看见傅太尉的白发,忍了叹息回奏道。

    郑廷尉得了上谕,自然当仁不让,直接开口询问齐翔:“方才征东将军言道,虎贲已经找到了关键的人证和疑犯。此案发于宫内,由虎贲一手负责。如今到底情形如何,还请对褚公大臣们说一说。”

    脑子转得快的人固然已经猜出了端倪,然而总有摸不着状况的人,便纷纷附和。

    “那末将便长话短说,傅玉毙命于华林园宫宴上,经司药局与太医令弟子楚向澜共同勘验,确认为毒杀。经过追查,确定疑犯乃是傅玉在国子学同窗许勤之,今日已经一并带上了殿。”齐翔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萧锦初,简单地把案情又复述了一遍。

    虽说大殿之上喧哗是为失仪,但华林一案着实影响不小,众臣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纷纷私语起来,惹得难得上一回朝的御史台萧中丞狠狠瞪了两回才有所收敛。

    更多人则是看向了楚向澜身边那个青年,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不过弱冠,相貌算不得丑。也仅仅是不丑而已,在楚七郎的映衬下更显平庸。曾经,大家在茶余饭后也做过不少揣测,对凶手在心中描绘了几遍,无一不是凶神恶煞,或阴险毒辣。

    但当真看到这样一个面目模糊,弱不禁风的人,居然是华林案真凶,实在让众人的想象有些落空。

    作者有话要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萧锦初就算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第12章水落石出

    “这许某是如何在宫宴之上谋害了傅玉,一一道来?”郑廷尉一听到毒杀,不由先皱了眉头。

    齐翔继续道:“许勤之与傅玉同窗三载,深知彼此习惯,傅玉在情急时喜欢以舌舔笔。于是他将毒药下于墨汁内,华林园中傅玉当众作赋,冬日墨汁更易凝涩,在舔笔时自然就中了毒。随后许勤之便在一旁窥伺,一直到傅玉毒发而亡。”

    这一下更是不得了,虽得了萧中丞的警告不敢多话,群臣之间的眉眼官司打得越发厉害了。从来下毒不是放进酒水,就是混入菜品,从不曾听说还有下到墨中的。

    连话本都没见过这样的情节,也不知是该夸这下毒的厉害,还是夸虎贲中郎将目光如电。如此伎俩都能识破,之前对他迟迟不能破案的腹诽看来是言之过早了。

    接到众人隐晦地钦佩目光,齐翔只得苦笑。这实在算不得他能干,萧锦初来找他时,他还以为是在说梦话。且不说在墨汁中下毒的可能,他和蒋澄自接了皇命就开始搜检物证,傅家被扣的物件中根本就没有笔墨砚台这些。

    “这就是疑点所在了,”萧锦初很干脆地道:“这些世家公子若非自己用惯的文具是不肯轻易用别的,倘若没有宁可不写,虎贲不妨查查其他人所携带的东西。”

    齐翔和他哥哥都是穷苦人,家里揭不开锅里才去参的军,还算运气得到主子器重才一路升了上来,哪里知道士族还有这等讲究。这一查果然就查出了问题,真是多亏了萧侯,否则他就是闭门想到年底,怕也没个结果。

    郑廷尉不见释然的神色,反问道:“有何凭据?”

    齐翔示意一个小校上前来,他的手中捧着一只四足歙砚,鸠形足,侧边饰连珠纹,一看就不是凡品。许勤之见了,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嘴唇微微哆嗦。

    “当日傅玉身死,整个华林园都封了。所有出宫的人俱要搜检,片纸不许流出。末将料想那毒物必然还在园内,命虎贲卫一寸寸地翻寻,终于在梅林内的一处树根下找到了当日傅玉所用的笔和砚台。经楚向澜验证,残留的墨汁确带有毒性,与傅玉所中乃是同一种。”齐翔不紧不慢地说道,同时令小校呈上砚台,以便众臣查看。

    这还是傅太尉赠给孙儿的开蒙之礼,如今物在人亡,一见之下不觉老泪纵横。虽有御前失仪之罪,然御史台亦为之戚戚焉,不忍弹奏。

    “楚向澜,齐虎贲方才所言是否属实?”郑廷尉的神情极其严肃,转而向证人。

    “禀太尉,齐虎贲拿给某勘验的砚台,其上残余的墨确实与傅玉所中之毒相仿。至于其他,某不曾参与,不便揣测。”楚向澜天色未明即被急召入宫,此刻却不见一点倦色,回复郑廷尉也是不卑不亢。就有好几个知道内情的大臣去觑鸿胪寺少卿,有子如此也算不枉了。

    “疑犯可有话说?”楚向澜和齐翔的话彼此对应,又有旁证,虽然情节有些离奇,也算有理有据。但循例,还是要再问一问当事人。

    许勤之的两眼呆滞,对周遭的一切仿佛视而不见,直到郑廷尉又问了一遍,才哑着嗓子答道:“无话可说。”

    郑廷尉默然,正要宣判,萧中丞却主动开了口。他虽老病却是个细致人,见此情形不由多说了两句。

    “许勤之,我观你神色似有怨气不平。你亦是读过书的。此刻金殿之上,圣人当前,文武百官在列,倘有冤情,只管道来。若认罪衍,便当伏法。”

    郑廷尉某来得及拦,只好也道:“有什么话速速道来。”

    许勤之抬起眼来,先望了眼萧中丞,又看了眼郑廷尉,忽然笑了起来。“傅玉是我所杀不假,并无什么冤情,但有罪责,我一人承担。”

    这便是亲口招供了,齐翔先松了口气,他的差事总算可以缴了。

    “你这是为了什么呀?”叹息的是国子学魏祭酒,这个许勤之虽然出身贫寒,但敏而好学,很受师长喜爱,与同窗也相处得不错。

    一介寒门子弟能进入国子学,背后的艰辛实非一般人能想象。眼见今年便有希望能够授官,却偏偏要去杀人,以致前途尽毁,岂不叫人扼腕。

    “为了什么?”这一声叹息虽然轻,却像敲在了许勤之的心坎上。一直木讷寡言的他猛地昂起头,四处顾望之下眼神中带着疯狂之色,倒吓了几个老大人一跳。

    “哈哈哈哈……我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公理,为了道义!”许勤之一阵狂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们这些大人们,见那傅五一表人才,姓氏高贵,就真以为他腹内锦绣吗?其实不过是个草包饭囊罢了!他这些年来在各路诗会上给自己增光添彩的诗赋,有哪一样不是我代劳?偏偏你们有眼无珠的还要赞他文采出众,不愧名门之后。哈哈哈……”

    整个朝堂上都回荡着许勤之狂妄的声音,傅太尉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断喝一声:“休得胡说!”

    许勤之不笑了,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太尉,像在看一个鬼魂,阴恻恻地道:“傅太尉,您也不须着急。虽然傅五死了,他的书僮常随可还活着呢!到底如何,拉出来一问不就清楚了。”

    这话说出来,旁观的大臣们就有些犯嘀咕。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许勤之既认了罪,总逃不过一死,犯不着再横生枝节,莫非那傅玉还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这么些人都看走了眼?

    傅太尉只觉得头昏眼花,没有依凭几乎要倒在地上,只是连连以掌击打地面:“贱奴之言,岂足采信!”

    “哈哈哈,您看,您也怕了!您自家的奴仆总不至于与我这个外人一同诬陷主人吧!还是您也觉得,傅五这个才子之名得来有些亏心?”许勤之越说越痛快,苍白的脸庞浮起大片潮红,眸子也仿若点了漆,看着有些瘆人。

    郑廷尉当机立断截下这场官司:“休要歪缠,且不说傅玉已经无法对证。哪怕他确实让你捉刀代笔,你尽可拒绝,为何要杀人?”

    许勤之歪着脑袋思量了一会,喃喃地念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呀……”

    长吁一口气,郑廷尉整了整衣冠,转身下拜:“臣启圣人,疑犯行动甚是失常。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亦亲口承认罪行,臣以为没必要再审。按律当先收监,待秋后处以绞刑。”

    皇帝支着手,没有回应,百官也沉默无语。一时之间,整个朝堂只回荡着许勤之絮絮叨叨的声音。

    “人人都道傅五鹤立鸡群,是,他天生便是只鹤,该翱翔九天。我们这些个鸡,打一落草就注定了前程。他只消把钱袋拍在桌上,我便得心甘情愿地奉上文章。否则以他的势力,我只怕连国子学都读不完。我阿耶阿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农人,他们拼了命把我送进京,我怎么能就这样回去……”

    士庶之间的鸿沟,不是一两天形成的。朝上的臣子们既出身士族,也有寒门子弟。平日意见不和时,也批判士族以姓氏骄人,或攻歼新贵粗鄙。但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无助地跪在殿堂之上,把士庶间那层温情的面纱撩开,露出尖锐而冷酷的真相。

    齐翔正思量该不该直接把他拖下去,许勤之的声音突然又拔高起来,眼睛都瞪成了血红色。“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硬是夺了我参加这次铨选的机会。那是我眼睛都盼出了血才盼来的!他怕我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他要把我绑在他身边,永远为他捉刀,永远作他的陪衬!”

    安尚书令不禁闭了眼,郑廷尉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我偏不甘心,偏不认命!他既不让我活,我便要他先死。我差一点就做成了,就差一点,哈哈哈哈……”

    一言未尽,原本看着如行尸槁木的许勤之忽然跳将起来。齐翔暗道不好,然还没等侍卫喊出一声护驾,他已经径直往最近的柱上撞去。

    明明是一个文弱书生,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撞之下,声音如同闷鼓,直如撞在了众人心上。血足足溅出三尺远,挨得近的几个老臣只觉一阵温热,颤巍巍地往脸上摸,满手的腥红。

    所有人都愣住了,武将们顶多是面色不虞。文官就精彩了,看惯了太平盛世,猛见着血连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更有甚者直接就瘫在了地上。

    还是郑廷尉惊愕之余不忘给楚向澜使了个眼色,后者走过去探了探鼻息,转身回禀道:“已咽气了。”

    死一样的寂静,连呼吸声都不闻。殿上似乎还响彻着许勤之的狂笑声,听起来却像是在号啕,无端地悲凉。

    外头的风一阵紧似一阵,卷着枯枝残叶飞向屋头、檐下。即便是同一棵树上的叶子,也会有截然不同的命运,但同样都是被风带走,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第一个案子结束!感觉没有什么悬疑气氛嘛,好吧,本来也不是悬疑小说+_+

    第13章上巳水滨

    不管结果是否令人满意,这桩开年便搅得朝野上下不安的案子总算是结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哪怕只是表面。

    于是宫中开始忙着筹备三月三的袚禊,萧锦初最近上朝没见着傅太尉,于是挑了个时机去问她师兄。

    “怎么谁不见了都要问一问,是没旁的事要忙了?若真有心,你索性顶了安素的差事罢!”皇帝正与尚书令下棋,随口道。

    “若能如此甚好,臣也趁机歇一歇。”虽然有去职的危险,安素倒挺高兴,干脆地接道。

    “我这不是替您操心嘛!那老太尉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明面上是为了孙子悲痛,怎么不干脆辞官算了。嫡的庶的全加起来他也得有二十多个孙子,就为了一个傅玉装得也太过了。”萧锦初一边观棋,一边从果盘里挑了个淮南贡的橘子。

    安素就忍不住啧了一声:“我说你还老看不惯如练,你这个毛病难道不是跟他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有什么事从来在心里藏不住,非得说出来才过瘾。”

    “就在你们跟着说说,我还能傻到去朝上讲啊!”萧锦初一口气把橘子扒完,一瓣瓣地往嘴里丢,看得她师兄直皱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孩子家家,注意些仪态,先生是白教你了?”卫潜一见她这个惫懒的样子,就忍不住想一手敲上去。

    可惜这招用得多了,已经没有太大的威慑作用,萧锦初先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才嬉笑道;“先生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我这就算是无为的一种吧!”

    “亏得褚先生不在……”安素看着这师兄妹俩,摇摇头,喝了口茶。幸好内侍和宫女们都被支得远,也不怕被瞧了笑话。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将军相亲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丹若灼灼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丹若灼灼并收藏将军相亲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