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喜欢和爱都是双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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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季凡手上接过纸条，沈谊小心翼翼，手上没停，但又生怕先看到季凡的字，愣是凭着印象，从自己写的地方开始一点点磨梭着纸张，待到完全打开，纸张都皱得两头翘起，中间一圈圈细纹，但是！沈谊看到了，就一个字，“嗯。”
“我去！”饶是语文灭绝师太如此可怕，沈谊竟然都没能控制好自己，漏了点声音出来。
季凡听到，微侧头，笑了。
沈谊从伏桌咬牙切齿，到往后一靠，脑袋向四周转一圈，内心狂吼，谁能懂，谁能懂我此刻的心情，这他妈是怎么一个人！
沈谊看看一旁在桌洞里偷偷玩手机，戴耳机听音乐的钟凌，不，你不懂，又看看一旁撑着脑袋在语文书上圈圈点点的宋情，不，你不懂！
唉！
沈谊一直憋到下课，周围人上厕所的上厕所，打水的打水，季凡回头，起身，沈谊也起身，很小的声音，对他说，“是你，居然是你，我就知道，玛德。”
季凡双手插兜，也是笑，闷闷地嗯了句。
两人间像有着奇怪的磁场，明明是吵闹的下课时间，明明周围都空荡荡没什么人，却还是站着，以不太远的距离靠着，说着只有对方能听到的话，眉来眼去。
在沈谊眼里，季凡就不是个正常人，你很难理解他整这么一出到底为什么，但偏偏自己又总能猜出是他干的。
其实到底目的是什么不重要，沈谊开心，是因为季凡对自己很特别，毕竟，他真的没在别人面前做这些傻叉的事情。
周五晚上，沈谊不断点开qq，点开好友列表，又退出，心里很烦，没下定决心。
索性丢开手机，打扫房间，将家具搬来搬去，扫地、拖地，擦家具，一身汗，准备休息休息，走到桌椅旁，却看到手机亮起来，是qq！
脱掉手套随手丢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qq的消息提醒是“现在”，哇，这么幸运，这么巧，说不定真是自己期待的东西。
却发现消息框没有小红点，是联系人，是他！他用大号加自己了，这次不是“搜索qq号”，是“通过群聊”了。
沈谊很开心，很快就点同意了，顺便发消息吐槽，“你有毛病，大号加，小号也加，是不是神经啊。”
季凡，“大号不方便，算了，现在还是用大号吧。”
沈谊就无语，他大号不方便，不方便还加那么多人，还那么多女生，还在空间发那么多动态，我好骗吗，天天把自己搞得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搞笑。
季凡，“你在干嘛”。
“打扫房间”，沈谊发出去才发现不对，应该发“刚刚在打扫房间”，这样一发，他不会就以为自己在忙，就不打扰自己，就886了吧，不要啊，等一晚上，等一周了，就盼着这个了。
还好，季凡脑回路就是和常人不一样，继续拉着沈谊侃闲天，一点没有打扰别人的不好意思。
而且，季凡竟然叫沈谊“小傻子”，玛德，这该怎么理解啊，觉得有点宠溺又不敢自作多情，如果意思单纯是说沈谊傻，沈谊又会觉得很生气，只得装傻，“你才傻”。
两人从晚上八点聊到十点半，沈谊爸妈要回来了，得早点上床了，就跟季凡说要下了。
沈谊说“晚安”，季凡说“好梦”。
沈谊握着手机开心地笑了，才赶紧放下手机，麻利地收拾没做完的活。
待到关了灯，躺到床上，沈谊才在嘴里默念“好梦”“好梦”。
沈谊以前只知道睡前可以说“晚安”，还不知道还有“好梦”，还去去百度搜搜是哪里来的词。
暧昧，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
刚开始，你会感谢它，将你从一汪死水般的平静生活中拉拔起。
但越往后，你会发现不可控，要将它控制在暧昧的范围里，会成为一件很艰难的事。
季凡越来越频繁的对沈谊笑，准确说，是两人相视的笑，好像一逮到机会，两人就会对视，一对视，就会笑，光是对视，光是笑，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其他啥也不干都行，真可怕。
对于季凡，沈谊觉得，自己是最先勇敢的一方，是最先冲动的一方，但自己，也是最先退缩的一方，是最先狠心的一方。
沈谊和钟凌有下了晚自习，在院子里的健身器材区夜聊的习惯，一般啥都聊，聊同学，聊家人，聊梦想，聊未来。
但这些天，沈谊对这些话题都提不起兴趣，发现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季凡，季凡，季凡，一开口就想说季凡，不聊季凡，就心不在焉。
但钟凌又不喜欢季凡，沈谊聊季凡，钟凌也听不进去啊。
于是，沈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着忍耐着，突然，钟凌还在说着什么话，沈谊什么也听不清了，抓住钟凌的双手，跃到她面前，两眼瞪得大大地看着钟凌，“我想表白，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钟凌被吓一跳，但看得出沈谊的认真，却又不懂沈谊的认真，劝道，“还是忍一忍吧，现在太小了。”
钟凌也有喜欢的人，会和沈谊聊这个喜欢的人。
他们是在画画培训班认识的，只不过男生不是学画的，只是偶然出现在那，他们说过一两次话，钟凌通过好朋友要到他的qq，加了好友，一直默默关注他的所有动态，却没有和他发过一次消息。
那时，钟凌觉得那是喜欢，那时，沈谊也觉得过那是喜欢。
如果这是喜欢，那么沈谊有过很多次，甚至距离、交流机会都比钟凌的要多的多。
但在遇到季凡，以及后来的离开季凡后，沈谊发现，这些不是喜欢。
可惜当时的沈谊不明白，当时的季凡也明白不了。
这都是我们的恋爱投射，它很虚幻。
就如曾经的沈谊对费理。
费理高、帅、说话幽默，这是沈谊所有能够想到的与费理同学六年的印象。
但是多么离谱，这也是随便一个路人站在一边看看他，所能够得到的结论。
有着这么多能说话的机会，一起合作的机会，尽管都已经说过这么些次话，合作过这么些次，却依旧没有走到沈谊和季凡没多久就走到的最初的暧昧。
因为那不是喜欢，喜欢和爱，都一定是双向的。
对费理的暗恋，被黎氏姐妹创飞后，沈谊伤心，但更多的是尴尬、羞耻以及对黎氏丑恶行径的愤恨，甚至就连这愤恨都没持续多久，就被黎飞的古灵精怪治愈了。
可是与季凡的遗憾却困住沈谊往后的很多年。
沈谊吼出要表白，多半是情绪到了，现在被钟凌一劝，自己头脑也凉了凉，决定再忍忍，但也没兴致再聊下去，便和钟凌分手，各回各家了。
躺在床上，沈谊翻来覆去，刚刚停歇的念头又活跃起来，搅得人不得安宁。
左思右想，翻来滚去，沈谊受不了了，忍忍忍，为什么非要这样活受罪啊，要死也要来一把快刀，死个痛快。
拿起手机就给钟凌，发消息，问她睡了吗，自己还是想表白。
钟凌没睡，正一边喝着黑啤，一边用书房电脑看血腥美剧。
沈谊当机立断，披了外套，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就往钟凌家奔。
已经很晚了，十一点半，快转钟了。
沈谊也觉得自己不清醒，表白就是想要个答案，这么晚，人家都睡了，还能有个什么答案。
但还是来了，在钟凌电脑上挂了自己qq，强行中断钟凌过得正舒适的小日子，点开对话框，看钟凌一眼，却又没打算寻求答案，自己在脑子里纠结半天，自言自语地嘀咕，怎么发呀，发啥呀，我喜欢你，太突兀了。
还是敲了，“你喜欢过我吗？”
沈谊自己都奇怪，怎么会选择这样问，人家还以为自己是来挑衅的吧。
但当时，沈谊脑子里想过很多种问法，只这一句，刚想到苗头，就不自觉敲下发出去了。
也许，是因为，沈谊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是最适合他们的问法吧。
沈谊很骄傲。
如果有人问，你很优秀吗，你凭什么这么骄傲？
沈谊想必会说，骄傲是人的特质，不是优秀的附带品。
因为沈谊骄傲，所以她不接受，明明相互喜欢，凭什么自己是最先忍不住开口的那个，而自己都选择先开口，那是不是要他先说喜欢。
不过，拖得太久了，时间真的很晚了，沈谊打算回去了，明天再看回复也来得及，反正最难的那一步，自己已经迈出去了。
刚右击桌面右下角的小企鹅，却发现它闪烁了，沈谊和钟凌对视一眼，沈谊颤抖着点开，“喜欢过”。
他没睡！玛德，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和季凡是天生一对，都这么矫情，这么抠字眼。
沈谊问“过”，是因为通过种种迹象，沈谊能判断季凡对自己不一样，但是对于当时当下的自己，她没有这个自信。
但季凡也说“过”，这是该说他审题仔细、答题认真，还是说他太直男啊。
沈谊是希望季凡忽视掉这个“过”，直接说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但现在，要想得到答案就还要继续问，“那现在呢？”
沈谊以为他刚刚都那样跟自己抠字眼了，这会应该也会很磨叽。
却没想到，他很快，“喜欢，”很快，又是一条，“你呢”。
沈谊的心已经完全放下了，看着钟凌开心地笑了，才郑重地敲下，“喜欢”。
从季凡手上接过纸条，沈谊小心翼翼，手上没停，但又生怕先看到季凡的字，愣是凭着印象，从自己写的地方开始一点点磨梭着纸张，待到完全打开，纸张都皱得两头翘起，中间一圈圈细纹，但是！沈谊看到了，就一个字，“嗯。”
“我去！”饶是语文灭绝师太如此可怕，沈谊竟然都没能控制好自己，漏了点声音出来。
季凡听到，微侧头，笑了。
沈谊从伏桌咬牙切齿，到往后一靠，脑袋向四周转一圈，内心狂吼，谁能懂，谁能懂我此刻的心情，这他妈是怎么一个人！
沈谊看看一旁在桌洞里偷偷玩手机，戴耳机听音乐的钟凌，不，你不懂，又看看一旁撑着脑袋在语文书上圈圈点点的宋情，不，你不懂！
唉！
沈谊一直憋到下课，周围人上厕所的上厕所，打水的打水，季凡回头，起身，沈谊也起身，很小的声音，对他说，“是你，居然是你，我就知道，玛德。”
季凡双手插兜，也是笑，闷闷地嗯了句。
两人间像有着奇怪的磁场，明明是吵闹的下课时间，明明周围都空荡荡没什么人，却还是站着，以不太远的距离靠着，说着只有对方能听到的话，眉来眼去。
在沈谊眼里，季凡就不是个正常人，你很难理解他整这么一出到底为什么，但偏偏自己又总能猜出是他干的。
其实到底目的是什么不重要，沈谊开心，是因为季凡对自己很特别，毕竟，他真的没在别人面前做这些傻叉的事情。
周五晚上，沈谊不断点开qq，点开好友列表，又退出，心里很烦，没下定决心。
索性丢开手机，打扫房间，将家具搬来搬去，扫地、拖地，擦家具，一身汗，准备休息休息，走到桌椅旁，却看到手机亮起来，是qq！
脱掉手套随手丢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qq的消息提醒是“现在”，哇，这么幸运，这么巧，说不定真是自己期待的东西。
却发现消息框没有小红点，是联系人，是他！他用大号加自己了，这次不是“搜索qq号”，是“通过群聊”了。
沈谊很开心，很快就点同意了，顺便发消息吐槽，“你有毛病，大号加，小号也加，是不是神经啊。”
季凡，“大号不方便，算了，现在还是用大号吧。”
沈谊就无语，他大号不方便，不方便还加那么多人，还那么多女生，还在空间发那么多动态，我好骗吗，天天把自己搞得像个地下工作者一样，搞笑。
季凡，“你在干嘛”。
“打扫房间”，沈谊发出去才发现不对，应该发“刚刚在打扫房间”，这样一发，他不会就以为自己在忙，就不打扰自己，就886了吧，不要啊，等一晚上，等一周了，就盼着这个了。
还好，季凡脑回路就是和常人不一样，继续拉着沈谊侃闲天，一点没有打扰别人的不好意思。
而且，季凡竟然叫沈谊“小傻子”，玛德，这该怎么理解啊，觉得有点宠溺又不敢自作多情，如果意思单纯是说沈谊傻，沈谊又会觉得很生气，只得装傻，“你才傻”。
两人从晚上八点聊到十点半，沈谊爸妈要回来了，得早点上床了，就跟季凡说要下了。
沈谊说“晚安”，季凡说“好梦”。
沈谊握着手机开心地笑了，才赶紧放下手机，麻利地收拾没做完的活。
待到关了灯，躺到床上，沈谊才在嘴里默念“好梦”“好梦”。
沈谊以前只知道睡前可以说“晚安”，还不知道还有“好梦”，还去去百度搜搜是哪里来的词。
暧昧，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
刚开始，你会感谢它，将你从一汪死水般的平静生活中拉拔起。
但越往后，你会发现不可控，要将它控制在暧昧的范围里，会成为一件很艰难的事。
季凡越来越频繁的对沈谊笑，准确说，是两人相视的笑，好像一逮到机会，两人就会对视，一对视，就会笑，光是对视，光是笑，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其他啥也不干都行，真可怕。
对于季凡，沈谊觉得，自己是最先勇敢的一方，是最先冲动的一方，但自己，也是最先退缩的一方，是最先狠心的一方。
沈谊和钟凌有下了晚自习，在院子里的健身器材区夜聊的习惯，一般啥都聊，聊同学，聊家人，聊梦想，聊未来。
但这些天，沈谊对这些话题都提不起兴趣，发现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季凡，季凡，季凡，一开口就想说季凡，不聊季凡，就心不在焉。
但钟凌又不喜欢季凡，沈谊聊季凡，钟凌也听不进去啊。
于是，沈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着忍耐着，突然，钟凌还在说着什么话，沈谊什么也听不清了，抓住钟凌的双手，跃到她面前，两眼瞪得大大地看着钟凌，“我想表白，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钟凌被吓一跳，但看得出沈谊的认真，却又不懂沈谊的认真，劝道，“还是忍一忍吧，现在太小了。”
钟凌也有喜欢的人，会和沈谊聊这个喜欢的人。
他们是在画画培训班认识的，只不过男生不是学画的，只是偶然出现在那，他们说过一两次话，钟凌通过好朋友要到他的qq，加了好友，一直默默关注他的所有动态，却没有和他发过一次消息。
那时，钟凌觉得那是喜欢，那时，沈谊也觉得过那是喜欢。
如果这是喜欢，那么沈谊有过很多次，甚至距离、交流机会都比钟凌的要多的多。
但在遇到季凡，以及后来的离开季凡后，沈谊发现，这些不是喜欢。
可惜当时的沈谊不明白，当时的季凡也明白不了。
这都是我们的恋爱投射，它很虚幻。
就如曾经的沈谊对费理。
费理高、帅、说话幽默，这是沈谊所有能够想到的与费理同学六年的印象。
但是多么离谱，这也是随便一个路人站在一边看看他，所能够得到的结论。
有着这么多能说话的机会，一起合作的机会，尽管都已经说过这么些次话，合作过这么些次，却依旧没有走到沈谊和季凡没多久就走到的最初的暧昧。
因为那不是喜欢，喜欢和爱，都一定是双向的。
对费理的暗恋，被黎氏姐妹创飞后，沈谊伤心，但更多的是尴尬、羞耻以及对黎氏丑恶行径的愤恨，甚至就连这愤恨都没持续多久，就被黎飞的古灵精怪治愈了。
可是与季凡的遗憾却困住沈谊往后的很多年。
沈谊吼出要表白，多半是情绪到了，现在被钟凌一劝，自己头脑也凉了凉，决定再忍忍，但也没兴致再聊下去，便和钟凌分手，各回各家了。
躺在床上，沈谊翻来覆去，刚刚停歇的念头又活跃起来，搅得人不得安宁。
左思右想，翻来滚去，沈谊受不了了，忍忍忍，为什么非要这样活受罪啊，要死也要来一把快刀，死个痛快。
拿起手机就给钟凌，发消息，问她睡了吗，自己还是想表白。
钟凌没睡，正一边喝着黑啤，一边用书房电脑看血腥美剧。
沈谊当机立断，披了外套，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就往钟凌家奔。
已经很晚了，十一点半，快转钟了。
沈谊也觉得自己不清醒，表白就是想要个答案，这么晚，人家都睡了，还能有个什么答案。
但还是来了，在钟凌电脑上挂了自己qq，强行中断钟凌过得正舒适的小日子，点开对话框，看钟凌一眼，却又没打算寻求答案，自己在脑子里纠结半天，自言自语地嘀咕，怎么发呀，发啥呀，我喜欢你，太突兀了。
还是敲了，“你喜欢过我吗？”
沈谊自己都奇怪，怎么会选择这样问，人家还以为自己是来挑衅的吧。
但当时，沈谊脑子里想过很多种问法，只这一句，刚想到苗头，就不自觉敲下发出去了。
也许，是因为，沈谊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是最适合他们的问法吧。
沈谊很骄傲。
如果有人问，你很优秀吗，你凭什么这么骄傲？
沈谊想必会说，骄傲是人的特质，不是优秀的附带品。
因为沈谊骄傲，所以她不接受，明明相互喜欢，凭什么自己是最先忍不住开口的那个，而自己都选择先开口，那是不是要他先说喜欢。
不过，拖得太久了，时间真的很晚了，沈谊打算回去了，明天再看回复也来得及，反正最难的那一步，自己已经迈出去了。
刚右击桌面右下角的小企鹅，却发现它闪烁了，沈谊和钟凌对视一眼，沈谊颤抖着点开，“喜欢过”。
他没睡！玛德，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和季凡是天生一对，都这么矫情，这么抠字眼。
沈谊问“过”，是因为通过种种迹象，沈谊能判断季凡对自己不一样，但是对于当时当下的自己，她没有这个自信。
但季凡也说“过”，这是该说他审题仔细、答题认真，还是说他太直男啊。
沈谊是希望季凡忽视掉这个“过”，直接说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但现在，要想得到答案就还要继续问，“那现在呢？”
沈谊以为他刚刚都那样跟自己抠字眼了，这会应该也会很磨叽。
却没想到，他很快，“喜欢，”很快，又是一条，“你呢”。
沈谊的心已经完全放下了，看着钟凌开心地笑了，才郑重地敲下，“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