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像水，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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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谊一手拿着饭盒，一手紧攥书包袋子，慢吞吞一步一步往家走。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满地落叶，沈谊觉得从未有过的凄凉。
沈谊觉得好疲惫，觉得喜欢一个人，还不如不喜欢。
在饭盒被打翻时，沈谊第一眼看的就是季凡，一行五个人，贺翘离得最近，是罪魁祸首，季凡则在不远的后面，甚至还在另外两个男生后面，他一句话都不说，他不说，他不动，他们在那里，甚至就像两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这一回，季凡毫不保留地选择站在欺负她的一群男生队伍里，甚至恐怕还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一起调戏女生的活动。
这次放假，沈谊一句都没有和季凡聊。
后来在沈谊心灰意冷，季凡说什么，都嗯嗷哦的时候，季凡冷不丁来了句，“其实那天我跟在你身后，一直到你回家。”
呵，哪天，哦，只可能是那天了吧。
就这么空无一人的街道，也要这么让人不知道的偷偷跟，他在感动谁啊。
加人要用小号加，加了连名字都不敢报。
一直跟人玩暧昧，要断不断，要进不进。
是沈谊最先主动，没有沈谊那句话，沈谊怕他们这辈子就这么错过，成为年少心头一闪而过的悸动，这辈子都当遗憾来怀念。
他们兄弟打闹，是沈谊站出来护着他，说有她罩着他，但是他说他不需要，这是他兄弟。
所以，他不需要她罩着，那么她也不能需要他来罩着，是吗。
不愿意在人前靠近，又总是在人前不远不近跟着沈谊，跑操跟，体育课跟，大课间跟，这回连放学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也跟，玩一种明目张胆的暗恋吗，把这当一个人的游戏吗？
已经初三了，他答应的租房也没有兑现，凭什么，凭什么还要沈谊无条件去等着他这么一个人啊？
让沈谊心动的那个人，是方翼。
一个大课间，沈谊正和姐妹们玩闹，方翼拍拍沈谊，问沈谊qq号多少，沈谊很惊讶，直接就报了，“你怎么还带手机来学校啊？”
“没有，这是借的。”
看着方翼发送申请，又点开沈谊资料卡，调侃，“你这个性签名整挺有文采啊。”
沈谊瞅一眼，就看到，“……屋漏又何妨，”赶紧手一蒙。
“这你手机？”
“哦哦哦，”挪开手，“见笑了。”
那时候看得最多的文学书就是课本了，每次学点新诗，就有了新的发表自己心情的句式，当时觉得很新鲜，就写了，很久没换了，现在看着老尴尬了。
相比贺翘那群人总在周五捉弄沈谊，那天也是扫除，方翼还坐在座位上，招手让沈谊过来，给沈谊递零食，不是小卖部那种，看着应该是家里买的称的那种，之前也给沈谊过，一如既往不客气地开心收下，准备拿去和徐薇、宋情分，方翼又拉过她说，“你别跟徐薇她们说，就这点了，没得分了。”沈谊答应。
徐薇和宋情的租房，就在方翼不远处，三人在路上总相遇，一起走，一来二去也很熟。
而徐薇又是个土匪性格，看到零食也不管自己喜不喜欢、想不想吃，一定要去抓一把，这才能显示她和大家的亲密关系。
沈谊想想就好笑，将零食悄悄伸进桌洞塞进背包，不能拂了他的好意，打算放学去她们租房再分。
方翼很细心，和方翼相处的感觉，怎么说，和水一样，和宋情不一样的水，像炎热夏季森林边的那条小溪，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方翼大多时候很安静，在桌边写写画画，有的时候是做作业，有的时候是补充笔记，他从来不大声吹牛逼，是真正那种很秀气内敛的男孩子。
他的字很恢宏，很好看，沈谊很喜欢看，一看能看半天，问他练过字帖吗，他说很早以前练过一点，沈谊却觉得看着不像字帖的功劳，完全是自成一派的风格，哪有字帖是这样写字，对他连连夸赞，男孩一点儿不禁夸，夸一遍，就脸红，沈谊逮着乐子了，一遍遍不停夸，给方翼羞得受不了，停了笔连连推沈谊，说快滚，哈哈哈哈哈。
后来一天，方翼晚自习很晚没来，又不是周日，沈谊觉得很奇怪，提了一嘴。
宋情说，方翼出车祸了，在医院。
沈谊惊讶，很着急问怎么了。
宋情说，在校门口，刚出校门，一辆车太快了，压了他的脚，路人叫的救护车。
沈谊顿时觉得很心疼，沈谊回家吃饭，来得晚，校门口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自己当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却想再去看看。
还有不到十分钟上课，天也黑了，校门口离教室还是很远的，硬是拉着徐薇、宋情下去了，看着光秃秃、一点痕迹没留下的地面才怅然地上来了，徐薇直吐槽沈谊傻子。
沈谊还是戚戚然，那么重的车，多疼啊，父母当时不在身边，他躺在地上，面对周围一群人，也会害羞，会害怕吗。
第二天，不意外，方翼座位还是空的，有点失落，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却没想到上了一节课，方翼就被他妈妈扶着身残志坚地来上课，脚上只穿了袜子绑着夹板。
沈谊莫名觉得开心。不知不觉，方翼竟也能这般牵动自己的心弦了。
一个周六，沈谊才吃完中午饭就硬拉着徐薇、宋情去方翼家看他。
沈谊没去过他家，也不知道他家在哪，但是徐宋知道，她俩以前每天都目送他回家，现在他腿伤了，两人有时候看不过去，还会帮着扶他回家上楼。
徐宋俩都不乐意，大中午的，下午还得补课，这会还不自己好好玩一下，沈谊只得假意安抚。
到了方翼租房，门都没关，进来就看他窝在床上看小说，旁边一张小桌子上放着饭和菜，看样子还没吃午饭，沈谊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唐突了，幸好他家人都出去了。
三人站在着小小的租房，顿时显得有点逼仄，小桌旁只俩小凳，那两人很快顺势坐下，沈谊转一圈，最后落坐方翼床边。
“你好点吗？”
“现在还行。”
看看桌面没怎么动的菜，和盖好的插着点的电饭煲，“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现在不饿。”
徐宋，“你现在知道人家没吃饭了，你不看看你选的什么时间点。”
沈谊被呛得有点尴尬，“你要不吃点，别不自在，当我们不存在。”
徐宋，“是的，我们不存在。”
尼玛，真会接下句。
方翼无奈往床边挪，一点一点吃得像仓鼠。
“你这就你和你妈妈吗？”他受伤都是他妈妈给他送饭的。
“我姐在这，她在附近上班，我妈一般不住这。”
“哦，你姐做啥的呀？”
“牙医。”
徐宋，“牙医好呀，牙医赚钱。”
沈谊，“真厉害。”
沈谊也真不客气，徐宋俩都在一边玩手机看剧，就她自己在人家租房里瞎转，一会，“这么大束鲜花啊，得多少钱？”
“我姐的，别人送的。”
“哦，看来你要有姐夫了啊。”
“她结婚了。”
唐突了。又看地面一条跳绳，还挺挡位置的，看样子最近用过，“你最近跳绳了？”
徐宋，“哟，你厉害了啊。”
沈谊，“你腿好了？”
方翼，“还没，能跳。”
沈，“不疼吗？”
这聊得方翼是彻底吃不下去了，估摸着半天都没消化完两口饭，沈谊又让人吃饭，又拉着人问个没完。
看方翼放下的碗筷，“你吃完了？才吃这么点。”
“不饿。”沈谊更不好意思，不知还开不开口，但就算现在闭嘴，方翼看样也不会继续吃了。
方翼换了运动鞋，拿起跳绳，连跳好多个，一个残疾人都比沈谊一健全人跳得多。
方翼放下绳，沈谊蹲下身，用手摸摸方翼腿，“疼吗？”
“一点点，能忍。”
徐宋，“人家是个狠人啊。”
时间快到了，沈谊她们得走了，就告别了。
沈谊跟徐宋吐槽，“早知道不去这破补习班就好了。”
徐薇和宋情对视一眼，一起看着沈谊坏笑，“哟，你这是舍不得走啦。”
沈谊羞愧，拉着俩快点往前走。
但这补习班，沈谊真的不想去。
补习班是班主任到班级说的，他拉了班里所有任课老师一起，轮流到老班家给大家上课、讲作业，是吧，多么离谱，讲作业不应该是学校上课就该做的事吗，这也能偷着赚钱。
老师一走，黎婧拿着表，问大家意愿，沈谊一听就很离谱，最讨厌这种莫名其妙就想坑自己钱的活动了，很大声吼一句，“不去！”
本以为很多人接下句，结果没什么人出声，弄得沈谊很尴尬，沈谊也把黎婧弄得很尴尬，黎婧走下台来，把表从第一排开始传，自己默默坐在位上，不说话了。
季凡回头，“你真不去？”
“当然不去，一看就不去啊，这还用想！”
“你不去，全班都去，你怎么办？”
“怎么可能？”
结果，表传到沈谊这，前几排全写，可气的是，徐宋也写了。
“你俩咋回事，你们要去吗？”
“是的，我们要去，本来有点犹豫，但大家都去了，你也去吧！”
沈谊一手拿着饭盒，一手紧攥书包袋子，慢吞吞一步一步往家走。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满地落叶，沈谊觉得从未有过的凄凉。
沈谊觉得好疲惫，觉得喜欢一个人，还不如不喜欢。
在饭盒被打翻时，沈谊第一眼看的就是季凡，一行五个人，贺翘离得最近，是罪魁祸首，季凡则在不远的后面，甚至还在另外两个男生后面，他一句话都不说，他不说，他不动，他们在那里，甚至就像两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这一回，季凡毫不保留地选择站在欺负她的一群男生队伍里，甚至恐怕还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一起调戏女生的活动。
这次放假，沈谊一句都没有和季凡聊。
后来在沈谊心灰意冷，季凡说什么，都嗯嗷哦的时候，季凡冷不丁来了句，“其实那天我跟在你身后，一直到你回家。”
呵，哪天，哦，只可能是那天了吧。
就这么空无一人的街道，也要这么让人不知道的偷偷跟，他在感动谁啊。
加人要用小号加，加了连名字都不敢报。
一直跟人玩暧昧，要断不断，要进不进。
是沈谊最先主动，没有沈谊那句话，沈谊怕他们这辈子就这么错过，成为年少心头一闪而过的悸动，这辈子都当遗憾来怀念。
他们兄弟打闹，是沈谊站出来护着他，说有她罩着他，但是他说他不需要，这是他兄弟。
所以，他不需要她罩着，那么她也不能需要他来罩着，是吗。
不愿意在人前靠近，又总是在人前不远不近跟着沈谊，跑操跟，体育课跟，大课间跟，这回连放学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也跟，玩一种明目张胆的暗恋吗，把这当一个人的游戏吗？
已经初三了，他答应的租房也没有兑现，凭什么，凭什么还要沈谊无条件去等着他这么一个人啊？
让沈谊心动的那个人，是方翼。
一个大课间，沈谊正和姐妹们玩闹，方翼拍拍沈谊，问沈谊qq号多少，沈谊很惊讶，直接就报了，“你怎么还带手机来学校啊？”
“没有，这是借的。”
看着方翼发送申请，又点开沈谊资料卡，调侃，“你这个性签名整挺有文采啊。”
沈谊瞅一眼，就看到，“……屋漏又何妨，”赶紧手一蒙。
“这你手机？”
“哦哦哦，”挪开手，“见笑了。”
那时候看得最多的文学书就是课本了，每次学点新诗，就有了新的发表自己心情的句式，当时觉得很新鲜，就写了，很久没换了，现在看着老尴尬了。
相比贺翘那群人总在周五捉弄沈谊，那天也是扫除，方翼还坐在座位上，招手让沈谊过来，给沈谊递零食，不是小卖部那种，看着应该是家里买的称的那种，之前也给沈谊过，一如既往不客气地开心收下，准备拿去和徐薇、宋情分，方翼又拉过她说，“你别跟徐薇她们说，就这点了，没得分了。”沈谊答应。
徐薇和宋情的租房，就在方翼不远处，三人在路上总相遇，一起走，一来二去也很熟。
而徐薇又是个土匪性格，看到零食也不管自己喜不喜欢、想不想吃，一定要去抓一把，这才能显示她和大家的亲密关系。
沈谊想想就好笑，将零食悄悄伸进桌洞塞进背包，不能拂了他的好意，打算放学去她们租房再分。
方翼很细心，和方翼相处的感觉，怎么说，和水一样，和宋情不一样的水，像炎热夏季森林边的那条小溪，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方翼大多时候很安静，在桌边写写画画，有的时候是做作业，有的时候是补充笔记，他从来不大声吹牛逼，是真正那种很秀气内敛的男孩子。
他的字很恢宏，很好看，沈谊很喜欢看，一看能看半天，问他练过字帖吗，他说很早以前练过一点，沈谊却觉得看着不像字帖的功劳，完全是自成一派的风格，哪有字帖是这样写字，对他连连夸赞，男孩一点儿不禁夸，夸一遍，就脸红，沈谊逮着乐子了，一遍遍不停夸，给方翼羞得受不了，停了笔连连推沈谊，说快滚，哈哈哈哈哈。
后来一天，方翼晚自习很晚没来，又不是周日，沈谊觉得很奇怪，提了一嘴。
宋情说，方翼出车祸了，在医院。
沈谊惊讶，很着急问怎么了。
宋情说，在校门口，刚出校门，一辆车太快了，压了他的脚，路人叫的救护车。
沈谊顿时觉得很心疼，沈谊回家吃饭，来得晚，校门口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自己当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却想再去看看。
还有不到十分钟上课，天也黑了，校门口离教室还是很远的，硬是拉着徐薇、宋情下去了，看着光秃秃、一点痕迹没留下的地面才怅然地上来了，徐薇直吐槽沈谊傻子。
沈谊还是戚戚然，那么重的车，多疼啊，父母当时不在身边，他躺在地上，面对周围一群人，也会害羞，会害怕吗。
第二天，不意外，方翼座位还是空的，有点失落，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却没想到上了一节课，方翼就被他妈妈扶着身残志坚地来上课，脚上只穿了袜子绑着夹板。
沈谊莫名觉得开心。不知不觉，方翼竟也能这般牵动自己的心弦了。
一个周六，沈谊才吃完中午饭就硬拉着徐薇、宋情去方翼家看他。
沈谊没去过他家，也不知道他家在哪，但是徐宋知道，她俩以前每天都目送他回家，现在他腿伤了，两人有时候看不过去，还会帮着扶他回家上楼。
徐宋俩都不乐意，大中午的，下午还得补课，这会还不自己好好玩一下，沈谊只得假意安抚。
到了方翼租房，门都没关，进来就看他窝在床上看小说，旁边一张小桌子上放着饭和菜，看样子还没吃午饭，沈谊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唐突了，幸好他家人都出去了。
三人站在着小小的租房，顿时显得有点逼仄，小桌旁只俩小凳，那两人很快顺势坐下，沈谊转一圈，最后落坐方翼床边。
“你好点吗？”
“现在还行。”
看看桌面没怎么动的菜，和盖好的插着点的电饭煲，“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现在不饿。”
徐宋，“你现在知道人家没吃饭了，你不看看你选的什么时间点。”
沈谊被呛得有点尴尬，“你要不吃点，别不自在，当我们不存在。”
徐宋，“是的，我们不存在。”
尼玛，真会接下句。
方翼无奈往床边挪，一点一点吃得像仓鼠。
“你这就你和你妈妈吗？”他受伤都是他妈妈给他送饭的。
“我姐在这，她在附近上班，我妈一般不住这。”
“哦，你姐做啥的呀？”
“牙医。”
徐宋，“牙医好呀，牙医赚钱。”
沈谊，“真厉害。”
沈谊也真不客气，徐宋俩都在一边玩手机看剧，就她自己在人家租房里瞎转，一会，“这么大束鲜花啊，得多少钱？”
“我姐的，别人送的。”
“哦，看来你要有姐夫了啊。”
“她结婚了。”
唐突了。又看地面一条跳绳，还挺挡位置的，看样子最近用过，“你最近跳绳了？”
徐宋，“哟，你厉害了啊。”
沈谊，“你腿好了？”
方翼，“还没，能跳。”
沈，“不疼吗？”
这聊得方翼是彻底吃不下去了，估摸着半天都没消化完两口饭，沈谊又让人吃饭，又拉着人问个没完。
看方翼放下的碗筷，“你吃完了？才吃这么点。”
“不饿。”沈谊更不好意思，不知还开不开口，但就算现在闭嘴，方翼看样也不会继续吃了。
方翼换了运动鞋，拿起跳绳，连跳好多个，一个残疾人都比沈谊一健全人跳得多。
方翼放下绳，沈谊蹲下身，用手摸摸方翼腿，“疼吗？”
“一点点，能忍。”
徐宋，“人家是个狠人啊。”
时间快到了，沈谊她们得走了，就告别了。
沈谊跟徐宋吐槽，“早知道不去这破补习班就好了。”
徐薇和宋情对视一眼，一起看着沈谊坏笑，“哟，你这是舍不得走啦。”
沈谊羞愧，拉着俩快点往前走。
但这补习班，沈谊真的不想去。
补习班是班主任到班级说的，他拉了班里所有任课老师一起，轮流到老班家给大家上课、讲作业，是吧，多么离谱，讲作业不应该是学校上课就该做的事吗，这也能偷着赚钱。
老师一走，黎婧拿着表，问大家意愿，沈谊一听就很离谱，最讨厌这种莫名其妙就想坑自己钱的活动了，很大声吼一句，“不去！”
本以为很多人接下句，结果没什么人出声，弄得沈谊很尴尬，沈谊也把黎婧弄得很尴尬，黎婧走下台来，把表从第一排开始传，自己默默坐在位上，不说话了。
季凡回头，“你真不去？”
“当然不去，一看就不去啊，这还用想！”
“你不去，全班都去，你怎么办？”
“怎么可能？”
结果，表传到沈谊这，前几排全写，可气的是，徐宋也写了。
“你俩咋回事，你们要去吗？”
“是的，我们要去，本来有点犹豫，但大家都去了，你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