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玉枝骄 > 玉枝骄_分卷阅读_98

玉枝骄_分卷阅读_98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玉枝骄最新章节!

    三日哭灵,过后还需再哭上三日,到了第四日,伤心过度的皇后娘娘,在坤和宫薨逝。

    先皇和先皇后一前一后殡去,当即史官就记了一段美话,先皇和先皇后鹣鲽情深,先皇后不忍先皇孤独,陪同而去。

    这可苦了宫中这群哭灵的官员女眷,先皇后薨逝第二天,不少妃嫔撑不住都哭晕过去,有身孕的舜华及早被送了回去,这才免于伤身。

    跪在苏锦绣前头好几位夫人脸色都不对,这会儿算起来已经是哭灵的第五天,白天太阳这么晒,就是在棚下跪着也觉得炎热不堪,她这样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这些夫人小姐,六天下来,有些人都晕了好几回,折腾的不轻。

    不远处又有人晕了,苏锦绣抬眸一看,两个宫人匆匆过来将人扶起来,跪在苏锦绣身旁不知哪家的小姐身子晃了下朝苏锦绣倚过来,苏锦绣手快扶了她一把,等她抬起头时才看清,原来是忠勇侯府的七小姐。

    当日在宫中见她被人拉下小船,最后落水,苏锦绣对她的印象颇为深刻,眼下她似乎是强忍着,已经憋的满头是汗,脸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但还是没吭一声,苏锦绣扶住她之后强撑着跪好,嗫了声谢谢后,紧紧掐着腿跪着。

    “我替你叫人吧。”苏锦绣低声道,再这样下去肯定得晕过。

    “不用。”唐七小姐摇了摇头,苏锦绣环看了下原本跪在她附近的唐家小姐,那唐家六小姐半天前就装晕休息去了,她还真是实诚,都这样了还不肯倒。

    苏锦绣往她那儿悄悄挪了挪,用肩膀给她依靠了些:“你靠着我,这样会舒服一些。”

    唐七小姐抬起头,嘴唇微颤,终究是挨不住整个人的眩晕,能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便会觉得舒服很多,她感激道:“谢谢。”

    “不用谢。”苏锦绣笑了笑,低下头去继续呜呜。

    苏锦绣让她挨了一天,等到了第六天,夜里就能休息一下,白天再来哭灵,第七天再见到她时,她的气色恢复了一些。

    原本宫中六日变成了九天,等到八月初三出殡过后,众人都是疲惫不堪。

    回到苏家后,苏锦绣休息整整三日才缓过劲来,这三日中,上都城中又发生了不少事,因为接连数日哭灵,有些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还有几个年迈的老臣,没能熬过去,也跟着过世。

    炎炎夏日中,上都城的天因此蒙了一层阴影,但宫中许多事都不能停,新皇登基,册封皇后,册封妃子,到了八月末,理当是秋初,上都城的气温没减多少,大魏西北几处州郡,闹起了旱灾。

    针对旱情朝廷早有准备,但今年的炎夏来势汹汹,雨水比预计的还要少,两个多月来,上都城内都没下过几场雨,更别说西北几处。

    新皇登基后首当其中就对这事下了几项急救措施,苏承南今年刚刚升做工部屯田郎中,这些事就是首当其冲的,接到公文后即刻出发去了北郡。

    七月末到九月初,国丧期间,整个上都城都很繁忙。

    等到了九月中,天气开始转亮,朝廷内的忙碌随着这天气慢慢缓和下来,刑部那儿,重审了一桩二十二年前的旧案。

    刑部尚书薛大人上任不过三年,凭着两个大案子打出了刚正不阿的名声,当初金家小少爷的事,就是在他手里判的,金家上下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他要重生二十二年前的旧案,莫说是别人,就是刑部当差的一些官员都觉得这事儿难办,三年前的案子证据都不好找,二十二年前,物是人非。

    但这事儿势头还挺大,恰逢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就在这时候翻旧案来审,里面含义许多重。

    对于百姓而来,好官就能令他们崇拜,刚正不阿,能审理好案子绝不偏帮,能还百姓公道的,他们就会推崇他,自然地,比起那些觉得难办的人,许多百姓无条件坚信薛大人一定可以把案子重审好。

    九月十一开审这天,刑部公堂外的人尤其多。

    最初这些百姓并不知道重审的是什么案子,等到案子开审时才知道是二十二年前何家的案子,可这何家又是哪个何家?

    二十二年过去,何家原来住的那一带已经被夷为平地建作他用,那些邻居,搬的搬,有些还住在那附近的也都过世了,在外围着的这些百姓,这么多年前要么没出生,要么还是个孩子,所以不清楚何家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案子。

    过了会儿,其中年长些的,对此事有所耳闻的,便开始凭借记忆说了起来,不过他们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何当家犯了什么案子,而是何家的那场大火,那场大火在许多人心中都留有印象,大半夜的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第二天,整个何家就剩下了一堆废墟,据说是因为灵堂里点的蜡烛的缘故,被吹倒后烧着了白绫,这才引起的大火。

    一刻钟后,外头围着的这些百姓粗粗了解了个大概,二十几年前,何家那做药材小买卖的当家犯了事,以次充好,还掺假药,送去药铺之后吃死了人,所以官府把他抓回去,没几天他就认罪了,认罪之后挨了板子,他良心上过不去,就在牢里畏罪自杀。

    这案子当年定的很快,二十几年过去被翻出来,难不成里面有冤屈不成。

    百姓们恨不得能挤进去听个清楚,这厢公堂上却是安静的很,关阿婆跪在那儿,她的身边还跪着几个人,堂上的刑部尚书才听完属下禀报,遂问关阿婆旁边的一个老头:“金掌柜,你开药铺多年,经手过无数的药,难道不知药材送来的好坏?”

    老头看了关阿婆一眼,二十几年过去,当初尚在中年的药材铺掌柜,如今已经是老头一个,不过即便如此,那眼神还是一样的,当年他是怎么在公堂上指证何涌给的药有问题,如今他还是这么回答:“回大人的话,自打开药铺以来,每一笔进货我们都是记的清清楚楚的,何涌三月给我们送来的药,四月时有客人拿药方来配药,是伙计给配的,等到出事的时候我才知道,说来惭愧,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与他合作多年,见他老实忠厚,是相信他才没细看,没想到酿成了大错。”

    金掌柜说的一脸悔恨,一旁的关阿婆跪在那儿,沉着脸没说什么。

    薛大人又问:“即便是送过来的药有问题,挑拣的时候就该知道,难不成金掌柜你一个开药铺的人,对这人命关天的事都这么疏忽?买回来的药都不经挑拣晾晒,直接拿来配给客人?”

    “回大人的话,那些药是我亲自挑的,可坏就坏在,当时根本瞧不出来,不管是看着还是闻着,都是好的,谁想掰开来才知道是次的,那些黑药商惯用的伎俩,用这样的办法来蒙混过关,还在里面掺假,也是我太过于相信何涌,当下没察觉出来,这才害了人。”金掌柜说着说着便开始捶胸,脸上满是悔恨,当年他因为这案子赔了许多银子,铺子的声誉也受了影响,二十多年过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过去赚的银子全贴里头了。

    “何夫人,你可有当年你丈夫买卖药材的账簿?”

    关阿婆摇了摇头:“都烧了。”一场大火把何家烧的什么都不剩,别说是丈夫生前买药时记的账簿,就连他们的东西都没留下半件。

    薛大人拿出了厚厚一沓的旧纸:“这是二十几年前,何涌在外收购药材时写下的单子,这几份就是三月在外收购的,案卷中所说,是药方中的黑山栀有问题,但何涌收购的药中却没有这味,他没收购这味药,金掌柜你当时又是如何记得账的。”

    “大人,这我怎敢欺瞒胡说,我的账簿上写的清清楚楚,当日从他那里买了那几味药,给了多少银两,不可能有错,至于他当初是怎么与别人写的,我就不知了。”

    薛大人手上的案卷内写的很清楚,何涌卖给金掌柜的黑山栀有问题,吃死了人,之后何涌认罪后在牢狱中经不住良心谴责畏罪自杀,金掌柜和配药的伙计都挨了板子赔了银两,药铺因此关了数月才重新开张,当初呈递的证据也没有问题,毫无纰漏。

    唯独的纰漏就是现在薛大人手上这沓旧纸,是薛大人派人,从何涌收购过药材的药农那里找来的,和金掌柜手中的账本不符,而何涌原来的那些账本已经葬身火海,这费了很大劲找来的这些,便没了中间的依据,金掌柜大可以说这些有缺失,找的不齐全,所以没有山栀这味药。

    不过这难不倒他。

    薛大人拿出另外几本账簿,不是金掌柜的,而是上都城中别家药铺的簿子:“黑山栀主要来自胶州以北的会郡,收药的前一年会郡恰逢虫害,山栀没长好,所以下半年的果期收获并不多,隔年等药商去收,药农手里能拿出来卖的少之又少,别的药铺最多也进的只有三两斤,你这里却有五斤之多,这些都是何涌卖给你的?”

    “大人,会郡虫害的事我们也都知道,所以他能拿来这么时我是特别高兴的,还额外多给了些银两。”

    薛大人冷冷看着他:“你说谎。”

    金掌柜一愣,随即匍匐下去,年迈的脸上憋了一脸的汗:“大人,我不敢胡说啊!”

    “何涌一个小小药商,平日卖给你的这些药材,加起来最多都不会超过三十斤,怎么单一种药就有五斤之多,还都是何涌给你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或许是他从别的地方采买回来的。”

    “州府通牒所示,那段时间他只去过会郡和云山两地,云山不种有山栀,会郡的山栀大部分都被大药商买走,像何涌这样的小药商,能买到半斤一斤回来已经算不错,你这五斤的药不全是他那里买的,怎么能确定就是他卖给你的那些里面吃出了问题。”

    “大人,可他当时真的卖了五斤给我,至于他从那里买来的,我真的不知道啊。”金掌柜抬起头,一脸的恳切。

    “来人,将几位药农带上来。”

    外头扶进来几个人,都是垂垂老矣的老人,金掌柜一听他们是药农,脸色微闪,心中到底还是确信的,也就没那么紧张。

    薛大人问了他们几个问题,他们都是会郡的药农,种草药多年,二十几年前何涌就是问他们收药的。

    从他们口中得知,何涌当年到的时候山栀都已经被收完了,剩下的一些并不好,他就没要,只收了些别的药就回去了,也就是说,何涌卖给金掌柜的药材中,是没有山栀的。

    金掌柜却一口要定账簿中的五斤就是何涌卖给他的,至于从哪里买回来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只负责收药,可不问药从哪里来。

    “金掌柜,你没记错?”

    金掌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回大人的话,人命关天的事,我不会记错。”

    薛大人看向坐在他下侧的吴大人,当年这案子就是他审的,如今吴大人年事已高,薛大人就问的慢一些:“吴大人,当初你就是凭借金大人的话,以及这些账簿定的案。”

    “还有何涌的账簿。”案卷后头还附有何涌账簿中采买的内容,就是和金掌柜那边对的上这才定的案。

    “那吴大人可有对过笔迹。”

    “自然是对过。”

    “本官却看,这笔迹和这几张不太像。”薛大人将药农那儿拿来的几张与之对比,“据本官所知,这何涌习惯左手写字,这手印的方向也不对。”

    吴大人老眼昏花,看了许久都没看出不一样来,他退休多年,要他仔仔细细去回忆当年的事,现在也记不清了,薛大人不等他回答,直接将几张纸放在一起,拿给关阿婆辨认:“何夫人,你可认得?”

    关阿婆看着这几张旧纸上的字迹,眼神微湿,隐忍道:“我相公自小的就习惯用左手,拿筷子也好,握笔也好,按手印时都习惯如此,除了这几张外,这些都不是他的笔迹。”

    药农给予的几张药材细单是何涌写的,金掌柜手里账簿中的签字不是,案卷中附有的账簿内容也不是。

    吴大人这厢开口,粗声粗气道:“我当年审的时候,你那丈夫可是认了罪的。”

    关阿婆拳头紧握,忍不住道:“那是你们屈打成招,我四处奔波想见他一面,衙门里却都不肯,吴大人,我当时给了你一百两银子,你说可以让我去牢里见他一面,可第二天你就反悔了,没多久衙门里传来我相公认罪的消息,还说他扛不住罪责,自己畏罪自杀,我相公没有罪怎么可能会自尽,等我去认领尸首的时候,我看到他浑身是伤,被人用鞭子抽的,双手还夹过板子。”

    就算是多年过去,回忆起来时关阿婆还是无法忍住悲悸,她哭着跪在那儿求道:“青天大老爷,您要为我相公做主啊,我找人把他抬回家后,换衣服时他浑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还断了一条腿,什么样的杖责能把人打成这样,被关的那几日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私刑,他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啊!”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收过你的银子!”吴大人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没站稳,扶着椅子气呼呼看着关阿婆,“污蔑官员你可知什么罪!”

    “吴大人。”

    薛大人抬手,吴大人涨红着脸坐下,拱手自清:“尚书大人,此人说话做不得数,她死了丈夫又没了儿子,胡言乱语不可信。”

    “她的话可不可信另做别论,本官倒是找到了些何涌旧时的笔迹,请人一辩就知。”薛大人话音刚落,堂后就有人搬出来了一些书和纸卷,都有三十多年了,这些东西保存的不太好,很是破旧,但若只是为了辨别字迹却是足矣。

    这些是何涌当年念书时写过的东西,他不是上都城人氏,这些书和纸卷,还都是派人去何涌老家那儿搜寻来的,别的还有些何涌与其他人做小生意时写的单子,欠条也有,零零碎碎,也不知道薛大人是想了什么办法,竟然能找到这些。

    刑部有专门辨别笔迹的师傅,拿何涌不同时期写的字全面对比,更能佐证其真实性。

    金掌柜看着那厚厚的一堆,脸色不太对。

    很快有了结果,金掌柜账簿中所签的字不是何涌所写,案卷中的所为何涌的账簿,也不是他写的,就连认罪书上的手印也不是他习惯的左手,而是右手食指,像是把人打晕之后,随便挑了个指头按上去的。

    “大人,我真的没有骗您,当初何涌真的卖了五斤山栀给我,这字也是他签下的,怎么会不是呢!”金掌柜大声喊着冤,吴大人有些坐不住了,何涌的账簿是从他家里搜出来的,不可能会有错,怎么会不是他的笔迹呢!

    薛大人看着金掌柜,念了一段他账簿中的盈亏:“你们铺子卖出去的药吃死人后,生意一落千丈,你又赔了一大笔的银子,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钱了,之后接连五年铺子里都是亏损的,铺子里的伙计却一个没减,想必又贴进去不少银子。”

    “是啊大人,就因为这件事,我还卖了老家的两块地用来支撑铺子,这么多年才缓过来。”金掌柜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的辛酸泪。

    “这就奇怪了,已经到了卖地救铺子的地步,你怎么还有银两再购置庄子,这购置的时间,恰好是何涌出事的第二年,那时恐怕金掌柜老家的地都还没卖吧。”薛大人拿出一份地契,是金掌柜儿媳妇老家那儿的,地契上写的是金掌柜儿子的名字,一处庄子,一处铺子,价值好几百两银。

    金掌柜脸色一白,瘫坐在地上,怎么会查到瞿州那边去的,这可是没人知道的啊。

    “金掌柜,你还不从实招来!!!”

    “啪”一声,案板落下,传来了薛大人的厉声呵斥,跪着的几个人狠狠一震,还没被问到话的都已经生了怯意。

    守在门外的那些百姓也都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呵斥声,跟着炸开了锅,纷纷议论开来。

    “听见没,薛大人要金掌柜从实招来。”

    “是啊,那当年的事肯定有隐情了,何当家的说不定就是被冤枉的。”

    “当年从衙门里抬出来时就已经死了,说不定就是被打死的。”

    议论声中传出一声低沉声,众人转过身去,瞧见个矮个子的老人家,他身旁还有个年轻的小姑娘扶着他,对于年长的人,大家都有种‘你活得久肯定比我知道的多’的感觉。

    所以他这么一说,众人就追问:“什么被打死,不是说招了。”

    老人家摸了摸胡子呵呵:“招什么,抬回去的时候浑身是伤腿都断了,肯定是他们动用了私刑,将人给打死了,打死之后直接画押认罪,这才对外说是认了。”

    “这可不能胡说啊老人家。”

    “对啊,这不能乱说。”

    小姑娘白了这些人一眼:“我爷爷怎么可能胡说,你们也不想想,那何人才把丈夫抬回去,她儿子就出事了,当晚何家就着火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肯定是有人要害他们,不想让他们全家人活着。”

    “为什么不想让他们活着?”

    小姑娘扶着老人家往人群外走,瘪嘴一脸的不乐意:“我怎么知道,那何夫人以前不是很有名的接生婆子么,搞不好是她得罪了人。”

    说罢小姑娘扶着老人家离开了,众人面面相觑,很快有人拍着脑袋大喊:“对啊,那何当家的婆子,不就是当年的田稳婆,我三弟就是她给接生的。”

    这么一说许多人就都有印象了,关阿婆过去给人接生从不挑人,就算是付不起银子的她都会帮忙,说何夫人他们不认得,说田稳婆,他们就都想起来了。

    这时那边巷子里,小姑娘高兴的从苏锦绣手中接过糖葫芦,甜甜叫了声姐姐:“锦绣姐姐,我刚刚说的可好?”

    “好极了。”苏锦绣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随后向一旁的老人家道谢,“钟伯,多谢你啊。”

    老人家颇有风度:“苏小姐谢我做什么,比起你帮我们的,这点不算什么。”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玉枝骄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苏小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苏小凉并收藏玉枝骄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