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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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里，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方明和江井在对面沙发上落座。
“方明，你没事吧？”
陈浩的声音很急切，他是真的有些担心方明。方明那个私人电话忘在了国内，导致陈浩怎么打也打不通。
“没事，受了点伤，已经痊愈了。”
至少表面上是痊愈了，只是断裂后的肌腱想要完全恢复如初是很难的。
见方泽啸落座，大厅里几个女职工争相恐后要来端茶水，谁都想与方泽啸来个近距离接触，欣赏一下ZX集团的盛世美颜。
然而没有一个人得逞，女职工端着四杯水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江秘书挡住。
“谢谢。”江井吐出两个字，把托盘接住。这些女人的小心思他还能不懂？谁也别想得逞，能和方明近距离接触，不，甚至是负距离接触的只有他。
江井接过托盘还不忘把门给关上，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窗帘一起拉上。女职工没人得逞，知趣的散回自己的岗位。
“你手术怎么样？”方明靠在沙发上，嘴上是在和陈浩谈话，视线则一直在江井身上扫视。看穿江井的手段，方明的嘴角扬起一点弧度。
“手术已经做完了，剩下就是复查。”
“钱不够的话就联系我，”
“谢谢你，方明。”陈浩犹豫半天还是吐出一句谢谢。
方明接住江井递过来的茶水，喝一口放回桌上。“你也看到了吧，钱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
方明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江井坐过来，江井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上去。
“要不等你好了，和你的妻子一起来这里上班。”对一个男人来讲，直接收下朋友给予的一笔钱太没面子。所以方明只能变相给陈浩最大的帮助。
王梅没说话。陈浩连连摆手，“等我好了，我还是决定自己创业做生意。乘着还年轻。”
方明点头，不管陈浩做什么决定他都会尊重对方。年轻，谁不想拼一把，对于陈浩的决定他也很理解。
电话铃声催命一样响起，方明看了看手机，是楼顶的何秘书又在召唤他。方明带着江井准备离开，陈浩叫住了他。
“方明，钱我会还给你的。”
方明没回头，摇了摇手。“好好加油。”
-
回到办公室里，何苗抱着一叠资料踏着高跟鞋过来。
方明这段时间和江井怠懈惯了，现在每天又要面对一大堆公务，方明一时间有点不乐意。他现在只想和江井去哪个酒吧里蹦一蹦、再去某个温泉里洗个澡。方明满脸怨言朝江井看过去，此时的江井正兴致勃勃的在逗猫。
方明接住文件，只能老实巴交的挨个翻看。
“方总裁，周六有一场晚会需要您亲自去。”何苗站在一旁，为方泽啸掺上茶水。
方明签字的手顿了顿。既然是何苗说他得亲自去的晚会，那一定是十分总要的场合。否则一般的小场合直接就派一个总经理去了。
“知道了。”
方明甚至都不会去问地点和主办方，到时候来接他的司机会通通告诉他。方明也没兴趣提前知道。
竟然是宴会，那就要正装，方明突然想起了什么。
“江井，上次给你定的西装还没去取吧？”
江井脑子里努力回想是什么西服，他想起那个和蔼的老人，点了点头。
“还没。”
方明暗喜，找到一个脱身的机会。压下小兴奋，脸上是一片从容严肃。方明把文件递给何苗。
“我有事出去一趟，这些文件交给财务组审核。”
何苗到口的一句方总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方明拉着江井消失在办公室里。何苗看向头顶那片蓝蓝的天，任重而道远。
地下车库，一排豪车停在玻璃房内。门口有一台指纹识别机，方明摁下指纹。随着一声滴滴响后，玻璃门缓缓打开。
方明揣手站在原地，像买菜一样挑选着要开哪辆车出去。
当方明朝着那辆又抢眼又骚气的黄.色跑车走过去的时候，江井扯着方明的领带，把方向带偏。
“干嘛？黄.色的车和秋天很配啊。”
方明被扯着领带，像放牛一样被牵着走。他丝毫不会为江井的做法感到生气。如果这时候某个高管路过看到这个场景的话，一定会吓得捂住眼睛不敢多看一眼方泽啸。
江井把人牵到一辆白色越野车面前，越野车十分高大，甚至需要踩着踏板上去。但是在这一群高调又抢眼的跑车里，这是最低调的车了。
“逛街不开跑车？开越野车？”
方明一脸疑惑。
江井压根不想搭理这个直男癌，也不知道是什么欣赏水平，方明会买这种颜色的跑车。方明看上去也不是那种浮夸的人啊。
江井不知道的是，方明的跑车其实是成对买的。因为他有选择困难症，索性就把顺眼的都买了。
方明向来都是迁就江井的，既然江夫人让他坐这辆车，他就不会多说什么。方明一屁股坐到副驾驶里去。
江井：“？？？”
方明：“？？？”
两人隔着车窗玻璃一脸问号。
方明把车门打开，露出一个脑袋问道“你不开车吗？”
江井吃惊的嘴巴慢慢变成一个o型。
“大哥，我驾照拿到后就再也没开过车了？！”
方明把左手手套摘了，在江井面前晃一晃。
“难道你要让一个残疾人开车？”
“……”
两人陷入沉思，谁都不想打电话叫司机下来，毕竟逛街是二人世界，多一个人跟在后面总感觉怪怪的。
最后，江井还是决定妥协。开车嘛，刹车油门只要不搞反就没问题。况且有方老板在，就算刹车油门搞反了也没什么问题的……大概吧。
江井咽下一口唾液，大秋天的居然感觉浑身发热。
江井翻上车，首先是把安全带系上。刹车点、点火，车辆轻微抖动起来，看来已经点火成功。
黑乎乎的视线瞬间被车灯点亮，江井紧张的开口。“哥，我买保险没？”
“买了，你我，都是全险。”江井紧张的口吻弄得方明也怪紧张的，跟着江井的动作，方明果断系上安全带。
“哦……”
方明的回答并没有让江井松了一口气，反而手心发汗。脚下刹车缓缓松开。
汽车往前耸动了一下，直接熄火。
“咋了咋了，这车坏了？！”视线又变成一片昏暗，江井想要尖叫。
“你没松手刹……”
方明两只手紧紧拉着安全带，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紧张感。
江井：“……”他完全忘了还要松手刹这种事情。
一辆市面上的顶级越野车像一只乌龟一样在马路上爬行，跟在它车后的司机都会暗骂一声“没油了吗？！”然后超过那辆越野车，鄙夷的看一眼驾驶室。
方明没敢说话，他刚刚就提醒了江井一句“转弯记得打灯。”就被江井劈头盖脸的骂了几句。江井本来就紧张，方明再在他耳边嗡嗡嗡的，搞得江井的暴脾气直接爆发。
方明默默抓着安全带，脚掌在副驾驶位上撑得笔直，在江井的一顿急刹车下不至于会撞到前挡玻璃上。
江井又做错了一次路口，方明动动嘴皮子，没敢说出来。默默打开手机地图导航，输入目的地，把手机放在副驾驶的桌台上。
“前方，请掉头行驶。”导航的声音传入耳蜗。
“掉你个头？！把你那破玩意儿给我关了？！我不知道路的吗？！”
江井宛如雷霆之怒，吓得方明抖三抖。只好老老实实把导航关掉，并且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江井开车了。
四十分钟的路程，开出了两个小时。方明下车感到脚软，他甚至想一会和江井打车回去，不过，他不敢说。
江井叉腰，可把他牛.逼坏了，第一次开车居然就是这种大家伙，只可惜了这个大家伙好几次蹭到路牙上，也不知道底盘有没有问题。
那条熟悉的旧街上，两人牵着手，两人的手心里都是汗液。没人敢说，也没人敢问。
姜言坐在那张藤条编制的摇椅上，比起夏天的西装革履，老人脖子上多了一条深色围巾。
“姜叔。”
听到有人呼唤，姜言看过去，脸上依旧是和蔼的笑意。
“方少爷，是来拿衣服的吗？”姜言站起来，把两人引进门。
方明进屋后就照着椅子坐下，拿起手边几本旧杂志就开始翻。
姜言则是把江井领到旁边那件侧室里试尺寸去了。
“你要觉得那里不舒适就告诉我，我可以改改。”
江井脱下衣服，冷气贴在肌肤上让他的身子缩了一缩。
姜言不愧是个老手，定制的衣服一毫米也没差。穿上去不仅贴身，而且舒适。完全没有西装的那种负重感。
江井开始理解，为什么方明整天穿西装不会觉得累了，一是这西装穿上去很舒适，再然就是方明早就习惯了。
“姜叔。”江井系好领带，在镜子面前照了照。“上次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当时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我和方明的关系，所以没有直接告诉你。”
江井看向镜子里的姜言，眼神坚定。“方明就是我的爱人。”
姜言只是慈祥的笑着，“其实就算你们不是牵着手过来的，我都能从方少爷看你的眼神里认出你们的关系。那是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姜言把江井衣领整理好，衣角拉撑，整个人庄重的就跟下一秒要进婚礼殿堂似的。“祝福你们，白首不渝。”
“谢谢。”
方明几本杂志都翻了个遍，江井都还没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心想着反正早就看光光过了，再多看一眼也不怎么样。
方明走过去，帘子还没来得及掀开，就和江井撞了个满怀。
江井的个子不算矮，不过和高大的方明比起来，还是会一脸撞进方明的肩头。
“没事吧？”方明给江井揉揉脑门。
江井抬头看着他，这双熟悉的眉眼，真的是像姜言说的那样对他充满感情吗。
江井盯了方明很久，方明眨巴眨巴眼睛。他觉得江井一定是被自己帅气的颜值吸引了。
“二位，我闲着没事，自己酿了一点白葡萄酒，有兴趣尝尝吗？”
姜言从江井身后出来，脸上温和的笑着。
江井刚想婉拒，却被方明果断答应。“好。”
大下午的，空腹喝酒。江井只是端着小酒杯抿了一小口，直爽的方明则是一饮而尽。
方明抿抿口腔，回味。“味道可以，只是发酵时间还不够。”
酒不是白喝的，方明给姜言提出宝贵意见后，告诉姜言发酵时的一些注意过程。
时间不早了，方明提着两套装衣服的礼盒和姜言道别离开。江井想分一口袋过来提着，以确保自己秘书的职责在发挥。却被方明连连拒绝。
回去路上，方明善意提醒道：“你刚刚喝酒了。”
“所以呢？”江井眉头一皱，心想方明这话中有话。
“所以你不能开车。”
“那这车怎么办？”虽然开车很紧张，但是对江井来说反而是一种刺激的体验，现在再来一次他也愿意的。
“我叫了司机过来，他已经到了。”
说完，江井看到路口边那辆熟悉的越野车的驾驶位坐着人。杨师傅隔着老远在朝他招手。
“喂？！你刚刚早就算好了吧，骗我喝酒？！”
江井朝着方明的小腿踹过去，方明提着两个礼盒，撒腿就跑。
接待室里，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方明和江井在对面沙发上落座。
“方明，你没事吧？”
陈浩的声音很急切，他是真的有些担心方明。方明那个私人电话忘在了国内，导致陈浩怎么打也打不通。
“没事，受了点伤，已经痊愈了。”
至少表面上是痊愈了，只是断裂后的肌腱想要完全恢复如初是很难的。
见方泽啸落座，大厅里几个女职工争相恐后要来端茶水，谁都想与方泽啸来个近距离接触，欣赏一下ZX集团的盛世美颜。
然而没有一个人得逞，女职工端着四杯水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江秘书挡住。
“谢谢。”江井吐出两个字，把托盘接住。这些女人的小心思他还能不懂？谁也别想得逞，能和方明近距离接触，不，甚至是负距离接触的只有他。
江井接过托盘还不忘把门给关上，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窗帘一起拉上。女职工没人得逞，知趣的散回自己的岗位。
“你手术怎么样？”方明靠在沙发上，嘴上是在和陈浩谈话，视线则一直在江井身上扫视。看穿江井的手段，方明的嘴角扬起一点弧度。
“手术已经做完了，剩下就是复查。”
“钱不够的话就联系我，”
“谢谢你，方明。”陈浩犹豫半天还是吐出一句谢谢。
方明接住江井递过来的茶水，喝一口放回桌上。“你也看到了吧，钱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
方明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江井坐过来，江井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上去。
“要不等你好了，和你的妻子一起来这里上班。”对一个男人来讲，直接收下朋友给予的一笔钱太没面子。所以方明只能变相给陈浩最大的帮助。
王梅没说话。陈浩连连摆手，“等我好了，我还是决定自己创业做生意。乘着还年轻。”
方明点头，不管陈浩做什么决定他都会尊重对方。年轻，谁不想拼一把，对于陈浩的决定他也很理解。
电话铃声催命一样响起，方明看了看手机，是楼顶的何秘书又在召唤他。方明带着江井准备离开，陈浩叫住了他。
“方明，钱我会还给你的。”
方明没回头，摇了摇手。“好好加油。”
-
回到办公室里，何苗抱着一叠资料踏着高跟鞋过来。
方明这段时间和江井怠懈惯了，现在每天又要面对一大堆公务，方明一时间有点不乐意。他现在只想和江井去哪个酒吧里蹦一蹦、再去某个温泉里洗个澡。方明满脸怨言朝江井看过去，此时的江井正兴致勃勃的在逗猫。
方明接住文件，只能老实巴交的挨个翻看。
“方总裁，周六有一场晚会需要您亲自去。”何苗站在一旁，为方泽啸掺上茶水。
方明签字的手顿了顿。既然是何苗说他得亲自去的晚会，那一定是十分总要的场合。否则一般的小场合直接就派一个总经理去了。
“知道了。”
方明甚至都不会去问地点和主办方，到时候来接他的司机会通通告诉他。方明也没兴趣提前知道。
竟然是宴会，那就要正装，方明突然想起了什么。
“江井，上次给你定的西装还没去取吧？”
江井脑子里努力回想是什么西服，他想起那个和蔼的老人，点了点头。
“还没。”
方明暗喜，找到一个脱身的机会。压下小兴奋，脸上是一片从容严肃。方明把文件递给何苗。
“我有事出去一趟，这些文件交给财务组审核。”
何苗到口的一句方总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方明拉着江井消失在办公室里。何苗看向头顶那片蓝蓝的天，任重而道远。
地下车库，一排豪车停在玻璃房内。门口有一台指纹识别机，方明摁下指纹。随着一声滴滴响后，玻璃门缓缓打开。
方明揣手站在原地，像买菜一样挑选着要开哪辆车出去。
当方明朝着那辆又抢眼又骚气的黄.色跑车走过去的时候，江井扯着方明的领带，把方向带偏。
“干嘛？黄.色的车和秋天很配啊。”
方明被扯着领带，像放牛一样被牵着走。他丝毫不会为江井的做法感到生气。如果这时候某个高管路过看到这个场景的话，一定会吓得捂住眼睛不敢多看一眼方泽啸。
江井把人牵到一辆白色越野车面前，越野车十分高大，甚至需要踩着踏板上去。但是在这一群高调又抢眼的跑车里，这是最低调的车了。
“逛街不开跑车？开越野车？”
方明一脸疑惑。
江井压根不想搭理这个直男癌，也不知道是什么欣赏水平，方明会买这种颜色的跑车。方明看上去也不是那种浮夸的人啊。
江井不知道的是，方明的跑车其实是成对买的。因为他有选择困难症，索性就把顺眼的都买了。
方明向来都是迁就江井的，既然江夫人让他坐这辆车，他就不会多说什么。方明一屁股坐到副驾驶里去。
江井：“？？？”
方明：“？？？”
两人隔着车窗玻璃一脸问号。
方明把车门打开，露出一个脑袋问道“你不开车吗？”
江井吃惊的嘴巴慢慢变成一个o型。
“大哥，我驾照拿到后就再也没开过车了？！”
方明把左手手套摘了，在江井面前晃一晃。
“难道你要让一个残疾人开车？”
“……”
两人陷入沉思，谁都不想打电话叫司机下来，毕竟逛街是二人世界，多一个人跟在后面总感觉怪怪的。
最后，江井还是决定妥协。开车嘛，刹车油门只要不搞反就没问题。况且有方老板在，就算刹车油门搞反了也没什么问题的……大概吧。
江井咽下一口唾液，大秋天的居然感觉浑身发热。
江井翻上车，首先是把安全带系上。刹车点、点火，车辆轻微抖动起来，看来已经点火成功。
黑乎乎的视线瞬间被车灯点亮，江井紧张的开口。“哥，我买保险没？”
“买了，你我，都是全险。”江井紧张的口吻弄得方明也怪紧张的，跟着江井的动作，方明果断系上安全带。
“哦……”
方明的回答并没有让江井松了一口气，反而手心发汗。脚下刹车缓缓松开。
汽车往前耸动了一下，直接熄火。
“咋了咋了，这车坏了？！”视线又变成一片昏暗，江井想要尖叫。
“你没松手刹……”
方明两只手紧紧拉着安全带，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紧张感。
江井：“……”他完全忘了还要松手刹这种事情。
一辆市面上的顶级越野车像一只乌龟一样在马路上爬行，跟在它车后的司机都会暗骂一声“没油了吗？！”然后超过那辆越野车，鄙夷的看一眼驾驶室。
方明没敢说话，他刚刚就提醒了江井一句“转弯记得打灯。”就被江井劈头盖脸的骂了几句。江井本来就紧张，方明再在他耳边嗡嗡嗡的，搞得江井的暴脾气直接爆发。
方明默默抓着安全带，脚掌在副驾驶位上撑得笔直，在江井的一顿急刹车下不至于会撞到前挡玻璃上。
江井又做错了一次路口，方明动动嘴皮子，没敢说出来。默默打开手机地图导航，输入目的地，把手机放在副驾驶的桌台上。
“前方，请掉头行驶。”导航的声音传入耳蜗。
“掉你个头？！把你那破玩意儿给我关了？！我不知道路的吗？！”
江井宛如雷霆之怒，吓得方明抖三抖。只好老老实实把导航关掉，并且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江井开车了。
四十分钟的路程，开出了两个小时。方明下车感到脚软，他甚至想一会和江井打车回去，不过，他不敢说。
江井叉腰，可把他牛.逼坏了，第一次开车居然就是这种大家伙，只可惜了这个大家伙好几次蹭到路牙上，也不知道底盘有没有问题。
那条熟悉的旧街上，两人牵着手，两人的手心里都是汗液。没人敢说，也没人敢问。
姜言坐在那张藤条编制的摇椅上，比起夏天的西装革履，老人脖子上多了一条深色围巾。
“姜叔。”
听到有人呼唤，姜言看过去，脸上依旧是和蔼的笑意。
“方少爷，是来拿衣服的吗？”姜言站起来，把两人引进门。
方明进屋后就照着椅子坐下，拿起手边几本旧杂志就开始翻。
姜言则是把江井领到旁边那件侧室里试尺寸去了。
“你要觉得那里不舒适就告诉我，我可以改改。”
江井脱下衣服，冷气贴在肌肤上让他的身子缩了一缩。
姜言不愧是个老手，定制的衣服一毫米也没差。穿上去不仅贴身，而且舒适。完全没有西装的那种负重感。
江井开始理解，为什么方明整天穿西装不会觉得累了，一是这西装穿上去很舒适，再然就是方明早就习惯了。
“姜叔。”江井系好领带，在镜子面前照了照。“上次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当时因为害怕被别人知道我和方明的关系，所以没有直接告诉你。”
江井看向镜子里的姜言，眼神坚定。“方明就是我的爱人。”
姜言只是慈祥的笑着，“其实就算你们不是牵着手过来的，我都能从方少爷看你的眼神里认出你们的关系。那是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姜言把江井衣领整理好，衣角拉撑，整个人庄重的就跟下一秒要进婚礼殿堂似的。“祝福你们，白首不渝。”
“谢谢。”
方明几本杂志都翻了个遍，江井都还没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心想着反正早就看光光过了，再多看一眼也不怎么样。
方明走过去，帘子还没来得及掀开，就和江井撞了个满怀。
江井的个子不算矮，不过和高大的方明比起来，还是会一脸撞进方明的肩头。
“没事吧？”方明给江井揉揉脑门。
江井抬头看着他，这双熟悉的眉眼，真的是像姜言说的那样对他充满感情吗。
江井盯了方明很久，方明眨巴眨巴眼睛。他觉得江井一定是被自己帅气的颜值吸引了。
“二位，我闲着没事，自己酿了一点白葡萄酒，有兴趣尝尝吗？”
姜言从江井身后出来，脸上温和的笑着。
江井刚想婉拒，却被方明果断答应。“好。”
大下午的，空腹喝酒。江井只是端着小酒杯抿了一小口，直爽的方明则是一饮而尽。
方明抿抿口腔，回味。“味道可以，只是发酵时间还不够。”
酒不是白喝的，方明给姜言提出宝贵意见后，告诉姜言发酵时的一些注意过程。
时间不早了，方明提着两套装衣服的礼盒和姜言道别离开。江井想分一口袋过来提着，以确保自己秘书的职责在发挥。却被方明连连拒绝。
回去路上，方明善意提醒道：“你刚刚喝酒了。”
“所以呢？”江井眉头一皱，心想方明这话中有话。
“所以你不能开车。”
“那这车怎么办？”虽然开车很紧张，但是对江井来说反而是一种刺激的体验，现在再来一次他也愿意的。
“我叫了司机过来，他已经到了。”
说完，江井看到路口边那辆熟悉的越野车的驾驶位坐着人。杨师傅隔着老远在朝他招手。
“喂？！你刚刚早就算好了吧，骗我喝酒？！”
江井朝着方明的小腿踹过去，方明提着两个礼盒，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