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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07要见谁，值得他深夜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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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更吻过她的下巴向下，褚幂挣扎要叫停，滚烫的舌就滑过她细小没有缠纱布的伤口……
呼出的气忘了吐出来，一阵电流滑过脑海。
柔软的肌肤比牛奶还要柔滑，霍偃锦盯着鲜红的小伤口，唇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察觉到了身下女人细微的颤动逆。
“我还有伤，医生……医生交代过……”褚幂难耐的低吟，发出来的声音她自己都觉得难为情…茶…
好像是一种变相的邀请……
霍偃锦皱眉，置身她腿中，霸道强势的喘息就像是毒一样，她能一寸寸感受到他的形状。
从撩人缠绵的缓慢，到他似乎控制不住的让人窒息的快速，汹涌的感觉一阵阵将她漫过，尖叫之后，余韵只停留在感官。
“都是我在动，伤口怎么会裂开！”
霍偃锦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结痂的伤口，回答的是几个小时前的话。
褚幂觉得精疲力尽，逃都懒得逃，忍他到处摸着，靠在男人胸膛，愣怔地望着天花板……
“我今天又搞出了一个大乱子，还惊动了警察！后来是韩医生帮我解决的！”
“嗯！”霍偃锦面容寡淡的应了一声，大掌却是时轻时重的裹着她的柔软在作乱。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怕和选择性失忆也有关系，所以我想去外面看一个心理医生，不是韩白，是其他心理医生……”
话还没说完，胸口就猝然疼了一下，他差点将自己捏碎。
痛呼了一声，男人这才放了手。
对上女人疑惑的视线，霍偃锦眸光轻闪，说了个好字。
褚幂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韩白是霍偃锦的人，她长期咨询这个病，会引起霍偃锦的怀疑，也怕哪天在与韩白的接触中，不自觉引出人格分裂这件事被霍偃锦知道。
第二，她主动说出找心理医生，征求霍偃锦同意，比偷偷摸摸去找，更合适，如果偷偷摸摸的被霍偃锦察觉，那才是会引起这个男人怀疑的。
****
累了一晚，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整理好凌乱的床单，给张妈写了一张采购单子，褚幂这才敲了韩白的门。
“太太，请坐！”
看到自己，韩白倒是丝毫没有惊讶，笑着请她坐下。
褚幂直接开门见山，“我想预约宋泉医生，但是始终预约不到！”
见韩白微微讶异，褚幂笑着解释，“我并不是质疑韩医生的能力！”
也许是韩白已经知道了自己最隐秘的*，褚幂面对他，一方面觉得尴尬，一方面又觉得放松。
“因为霍总，我大概明白太太的想法，我会联系宋泉，下午给太太消息！”
“谢谢，我想知道韩医生从医这么久，有没有接触过像是我这样的病人？”
韩白笑容僵了一秒，随即叹气，点了点头。
褚幂倒是没想到，韩白竟然还真的遇到过得了这种病的病人。
“那他最后有没有治好，通过什么方式治好的，难不难治疗？”
“那是在国外遇到的一个病人，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实习医生，并没有多大的权利去接触这个病人，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大概治好了吧，没听到关于这个人的坏消息！”
褚幂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这个治好了，是不是在安慰她。
韩白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工作电话就响了起来。
做出一个稍等的动作，韩白迅速接起了电话。
可能是因为座机原因，电话里的声音很大，是一个女人在哭诉，说她马上就要崩溃了，原因是因为丈夫有了小三。
“我千依百顺的在他身边三年，可三年了，他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很漂亮很张扬，性格有些跋扈和霸道，难道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孩吗？我没办法挽回他的心了！”
也许是出于某种感同身受，或者是其他原因，褚幂没有离开，反而是坐在原地，听着韩白在安抚那个妻子。
“医生，我试过你告诉我的方法，直接告诉他我都知道了，让他选择，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挽回他的心，他告诉我，那个女孩无时无刻能给他新鲜感，就像是难以驯服的野马，激起了他的挑战欲，这些男人，真的不是好东西是不是？”
那个妻子哭诉了很久，韩白亦是安抚了很久。
终于，那个妇人镇定下来，情绪也稳定下来，感谢着挂掉了电话。
韩白抱歉的和褚幂笑笑，“是我之前的一个病人，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不好意思，无意打探别人*的，这属于病人*吧？”
“没事，她现在也并非是从正规手续向我咨询，而且我很早就不做心理医生了，这算是朋友间的开导吧……”
后面韩白又说了什么，褚幂没怎么听进去。
临出门的时候，褚幂的手搭在门把上，看向韩白，“男人都喜欢驯服吗？”
野性，大胆，张扬的女人，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吗？
“不一定，要看是什么样的男人，一般越是上位者，或者是大男子主义比较深的人，驯服心理会越强一些！”韩白微笑，“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感觉太太情绪一下子低落很多！”
“没有！”褚幂深凝了韩白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
韩白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就约好了心理医生。
宋泉比韩白年纪更大一些，长相很清秀，给人的感觉更加舒服。
第一天治疗，没有说任何治疗方案，而是就像是朋友那样，询问褚幂的现状。
家庭组成，父母关系，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发病的，知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格的情况是怎样的。
一席谈话说下来，宋泉给褚幂的感觉，就像是这个病不是很大的病，宋泉也没有很害怕，虽然是她第一次接触人格分裂的病人，倒是处处显得游刃有余。
只是听到褚幂五年前失忆这件事，轻轻皱了下眉，“是受了什么外伤吗？”
“头上有个很小的伤口，不太明显，大概是受了伤！”
“介意给我看下伤口吗？”宋泉从工作的大班椅上站了起来。
褚幂撩起头发，指了指伤口的位置。
宋泉摸索着褚幂的伤口，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伤口的地方很大但是很平整，几乎完全不影响美观。
“这应该不是受伤，霍太太，我大胆猜测一下，五年前你应该不是外伤失去记忆的，而是人为的，通过手术破坏了有关记忆的那部分系统！”
“人为？”褚幂吃了一惊。
有关她失忆这件事，她曾问过父亲褚随善，可褚随善分明告诉她，她是头部受了伤，送进手术室治疗，醒来之后就失去了记忆。
为什么会变成人为？
“因为分裂这个病，大多都是和心理创伤有关，心理创伤是记忆中的一部分，剔除记忆之后，心理创伤自然而然就能不治而愈，这个手术虽然疗效快，但是已经被禁止了，因为脑部手术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做，不但损伤大，而且还特别极端！”
听了宋泉的话，褚幂惊讶的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看来不用说，褚随善一定知道自己有这个病了，只是没想到，她的亲生父亲，竟然用手术的方式来治疗她！
一想到这里，她感觉呼吸都不顺畅！
不知道当年的自己，是不是自愿去做这个手术？
应该不会自愿吧？
一想到要忘记所有人，她无论哪个时期，都不会接受的！
之后宋泉解释了一下脑干组成，什么脑的海马系统，什么丘脑下部中线结构和脑干记忆系统之类的……她听不太懂也听得心不在焉。
“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你现在人格出现，就是在恢复记忆的预兆，这样的病，我建议霍太太还是从根治疗，极端的手段并不能维持很长时间！”
褚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浑浑噩噩的出了医院。
“是霍太太，不用去打个招呼吗？”项婉转头看向霍蕴乔。
霍蕴乔皱了下眉，抬头看了眼褚幂出来的科室，轻轻说道，“不用了，三嫂也没有看到我们，对了，今天坐诊的医生是谁？”
“宋泉师妹啊，国内首屈一指的精神科医生，霍太太是为了治疗失忆症吧！”
霍蕴乔点了点头，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抓住了项婉的胳膊，“婉姐，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宋医生，能打听一下我三嫂的病情吗？”
打探病情？
项婉疑惑，看向霍蕴乔，“乔乔，这属于病人的*，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找霍太太了解一下！”
霍蕴乔摇了摇头，“我开不了这个口，你帮帮我吧！”
抵不过霍蕴乔的央求，项婉只好点头，“我试试！”
****
褚幂闷闷地回了别墅。
她原本以为，褚随善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毕竟血缘还在那里，就算是公司破产跑了，不想对她们姐妹负责，也是因为没了钱被迫无奈。
她从来没有将褚随善往灭绝亲情的那个程度上去想。
童年阴影，那又是什么，难道和褚随善有关？
褚幂进了别墅，迎面骤然走来一个人，看到她眉眼笑开。褚幂也是朝卫苏笑了笑，爬上楼梯进了卧室，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卫苏关上了卧室的门，笑眯眯地跑了过来，“宝贝儿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去看医生了，失忆症治疗的怎么样？”
“昨天我和你在一起一整天，你觉得我是失忆症吗？”
卫苏惊讶的张了张嘴，可嘴里发不出一个字来。
“算了，就当我是选择性失忆吧！”
褚幂光着脚下床，还没出卧室，就被卫苏一把抓住手臂，褚幂没有回头，就听到卫苏哽咽的声音响起。
“你自己也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选择性失忆！”
“褚幂！”卫苏颤着音喊了她一声。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从昨天到今天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你再怎么装作若无其事，我这个病依旧会在，不对，是我错了，我应该陪你演戏，就当做你不知道，然后你可以渐渐远离我，不用撕破脸！”
卫苏盯着褚幂看，一直看，看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双目通红哽咽着，“你觉得我不说，是要渐渐远离你？”
“五年了，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昨天我那副模样，你怎么会察觉不到不对劲，同样，我也了解你，你昨天一直躲着我，是不是怕我？“
卫苏真的很想冲过去打她，但最终只是扯住了她的领子，“褚幂，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我承认，我昨天是有些接受不了，可我昨天之所以没有说，我是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当做选择性失忆而已，我是从韩白那里了解到你的病情，我不知道你也知道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五年的感情，都被狗吃了吗？”
卫苏叫的很大声，眼泪从眼眶滚落，唇在抖。
“就当被狗吃了吧，你走，我以后都不想见你！”
褚幂一把推开卫苏，和衣倒在了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卫苏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眼泪一滴滴落到地毯上，最后恨恨地看了褚幂一眼，转身跑下了楼。
褚幂听到卫苏摔门而出的声音，终于不再忍着，双肩颤抖，脸侧的枕头早已湿了一大片……
卫苏泪眼模糊，踩空了最后一阶台阶摔倒在地。
“卫苏？”
正在厅里的韩白大步迈过去，轻柔地将卫苏扶起来，“怎么哭了？摔疼了？”
卫苏一把挥开韩白的手臂，“褚幂知道自己的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现在她不理我了，不要我了，你开心了吧！”
卫苏说完，又飞速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你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你别哭了！”韩白张开手臂，将卫苏揽到了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她是病人，你该体谅她是不是！”
突然被清冽的气息围绕，卫苏愣了一下，再听到韩白这句话，卫苏将他推开，“就是因为在体谅，她才和我绝交，我还要怎么体谅她？”
门外张妈提着一堆菜进来，看到这场面，愣了一下。
卫苏朝张妈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张妈暧昧地朝着韩白笑着，怎么看，都像是小两口吵架啊……
韩白知道张妈误会了，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抬眸瞥了眼楼上，从办公室里拿出来几瓶药交给张妈。
“这是太太的药，我贴了服用次数，告诉太太，是宋泉医生让我转交给她的！她应该在休息我不好打扰！”
张妈应了一声，放下菜第一时间就给褚幂送了上去。
***
褚幂因为白天的事心绪不宁，再加上身边空荡荡的，霍偃锦加班，今天又没办法回来……她更是觉得烦躁。
抬眼看了眼时间，已经深夜一点了，却还是睡不着。
裹了一件衣服下楼，就看到韩白穿着整齐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拿起公文包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霍总，我立刻就到！”
霍总？
哪个霍总？
要见谁，值得他深夜外出？
如果是其他霍总，那么韩白很奇怪，如果是霍偃锦，那么韩白更加奇怪……
想到这里，褚幂套了一件衣服就跟了过去！
---题外话---今日更新结束，预告，下章有重要转折！
特别鸣谢：
谢谢【hopefullyxue】宝宝珍贵的月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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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在动，伤口怎么会裂开！”
霍偃锦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结痂的伤口，回答的是几个小时前的话。
褚幂觉得精疲力尽，逃都懒得逃，忍他到处摸着，靠在男人胸膛，愣怔地望着天花板……
“我今天又搞出了一个大乱子，还惊动了警察！后来是韩医生帮我解决的！”
“嗯！”霍偃锦面容寡淡的应了一声，大掌却是时轻时重的裹着她的柔软在作乱。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怕和选择性失忆也有关系，所以我想去外面看一个心理医生，不是韩白，是其他心理医生……”
话还没说完，胸口就猝然疼了一下，他差点将自己捏碎。
痛呼了一声，男人这才放了手。
对上女人疑惑的视线，霍偃锦眸光轻闪，说了个好字。
褚幂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韩白是霍偃锦的人，她长期咨询这个病，会引起霍偃锦的怀疑，也怕哪天在与韩白的接触中，不自觉引出人格分裂这件事被霍偃锦知道。
第二，她主动说出找心理医生，征求霍偃锦同意，比偷偷摸摸去找，更合适，如果偷偷摸摸的被霍偃锦察觉，那才是会引起这个男人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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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晚，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整理好凌乱的床单，给张妈写了一张采购单子，褚幂这才敲了韩白的门。
“太太，请坐！”
看到自己，韩白倒是丝毫没有惊讶，笑着请她坐下。
褚幂直接开门见山，“我想预约宋泉医生，但是始终预约不到！”
见韩白微微讶异，褚幂笑着解释，“我并不是质疑韩医生的能力！”
也许是韩白已经知道了自己最隐秘的*，褚幂面对他，一方面觉得尴尬，一方面又觉得放松。
“因为霍总，我大概明白太太的想法，我会联系宋泉，下午给太太消息！”
“谢谢，我想知道韩医生从医这么久，有没有接触过像是我这样的病人？”
韩白笑容僵了一秒，随即叹气，点了点头。
褚幂倒是没想到，韩白竟然还真的遇到过得了这种病的病人。
“那他最后有没有治好，通过什么方式治好的，难不难治疗？”
“那是在国外遇到的一个病人，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实习医生，并没有多大的权利去接触这个病人，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大概治好了吧，没听到关于这个人的坏消息！”
褚幂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这个治好了，是不是在安慰她。
韩白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工作电话就响了起来。
做出一个稍等的动作，韩白迅速接起了电话。
可能是因为座机原因，电话里的声音很大，是一个女人在哭诉，说她马上就要崩溃了，原因是因为丈夫有了小三。
“我千依百顺的在他身边三年，可三年了，他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很漂亮很张扬，性格有些跋扈和霸道，难道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孩吗？我没办法挽回他的心了！”
也许是出于某种感同身受，或者是其他原因，褚幂没有离开，反而是坐在原地，听着韩白在安抚那个妻子。
“医生，我试过你告诉我的方法，直接告诉他我都知道了，让他选择，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挽回他的心，他告诉我，那个女孩无时无刻能给他新鲜感，就像是难以驯服的野马，激起了他的挑战欲，这些男人，真的不是好东西是不是？”
那个妻子哭诉了很久，韩白亦是安抚了很久。
终于，那个妇人镇定下来，情绪也稳定下来，感谢着挂掉了电话。
韩白抱歉的和褚幂笑笑，“是我之前的一个病人，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不好意思，无意打探别人*的，这属于病人*吧？”
“没事，她现在也并非是从正规手续向我咨询，而且我很早就不做心理医生了，这算是朋友间的开导吧……”
后面韩白又说了什么，褚幂没怎么听进去。
临出门的时候，褚幂的手搭在门把上，看向韩白，“男人都喜欢驯服吗？”
野性，大胆，张扬的女人，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吗？
“不一定，要看是什么样的男人，一般越是上位者，或者是大男子主义比较深的人，驯服心理会越强一些！”韩白微笑，“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感觉太太情绪一下子低落很多！”
“没有！”褚幂深凝了韩白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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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白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就约好了心理医生。
宋泉比韩白年纪更大一些，长相很清秀，给人的感觉更加舒服。
第一天治疗，没有说任何治疗方案，而是就像是朋友那样，询问褚幂的现状。
家庭组成，父母关系，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发病的，知不知道另外一个人格的情况是怎样的。
一席谈话说下来，宋泉给褚幂的感觉，就像是这个病不是很大的病，宋泉也没有很害怕，虽然是她第一次接触人格分裂的病人，倒是处处显得游刃有余。
只是听到褚幂五年前失忆这件事，轻轻皱了下眉，“是受了什么外伤吗？”
“头上有个很小的伤口，不太明显，大概是受了伤！”
“介意给我看下伤口吗？”宋泉从工作的大班椅上站了起来。
褚幂撩起头发，指了指伤口的位置。
宋泉摸索着褚幂的伤口，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伤口的地方很大但是很平整，几乎完全不影响美观。
“这应该不是受伤，霍太太，我大胆猜测一下，五年前你应该不是外伤失去记忆的，而是人为的，通过手术破坏了有关记忆的那部分系统！”
“人为？”褚幂吃了一惊。
有关她失忆这件事，她曾问过父亲褚随善，可褚随善分明告诉她，她是头部受了伤，送进手术室治疗，醒来之后就失去了记忆。
为什么会变成人为？
“因为分裂这个病，大多都是和心理创伤有关，心理创伤是记忆中的一部分，剔除记忆之后，心理创伤自然而然就能不治而愈，这个手术虽然疗效快，但是已经被禁止了，因为脑部手术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做，不但损伤大，而且还特别极端！”
听了宋泉的话，褚幂惊讶的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看来不用说，褚随善一定知道自己有这个病了，只是没想到，她的亲生父亲，竟然用手术的方式来治疗她！
一想到这里，她感觉呼吸都不顺畅！
不知道当年的自己，是不是自愿去做这个手术？
应该不会自愿吧？
一想到要忘记所有人，她无论哪个时期，都不会接受的！
之后宋泉解释了一下脑干组成，什么脑的海马系统，什么丘脑下部中线结构和脑干记忆系统之类的……她听不太懂也听得心不在焉。
“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你现在人格出现，就是在恢复记忆的预兆，这样的病，我建议霍太太还是从根治疗，极端的手段并不能维持很长时间！”
褚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浑浑噩噩的出了医院。
“是霍太太，不用去打个招呼吗？”项婉转头看向霍蕴乔。
霍蕴乔皱了下眉，抬头看了眼褚幂出来的科室，轻轻说道，“不用了，三嫂也没有看到我们，对了，今天坐诊的医生是谁？”
“宋泉师妹啊，国内首屈一指的精神科医生，霍太太是为了治疗失忆症吧！”
霍蕴乔点了点头，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抓住了项婉的胳膊，“婉姐，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宋医生，能打听一下我三嫂的病情吗？”
打探病情？
项婉疑惑，看向霍蕴乔，“乔乔，这属于病人的*，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找霍太太了解一下！”
霍蕴乔摇了摇头，“我开不了这个口，你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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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为，褚随善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毕竟血缘还在那里，就算是公司破产跑了，不想对她们姐妹负责，也是因为没了钱被迫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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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阴影，那又是什么，难道和褚随善有关？
褚幂进了别墅，迎面骤然走来一个人，看到她眉眼笑开。褚幂也是朝卫苏笑了笑，爬上楼梯进了卧室，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卫苏关上了卧室的门，笑眯眯地跑了过来，“宝贝儿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去看医生了，失忆症治疗的怎么样？”
“昨天我和你在一起一整天，你觉得我是失忆症吗？”
卫苏惊讶的张了张嘴，可嘴里发不出一个字来。
“算了，就当我是选择性失忆吧！”
褚幂光着脚下床，还没出卧室，就被卫苏一把抓住手臂，褚幂没有回头，就听到卫苏哽咽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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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幂！”卫苏颤着音喊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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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苏盯着褚幂看，一直看，看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双目通红哽咽着，“你觉得我不说，是要渐渐远离你？”
“五年了，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昨天我那副模样，你怎么会察觉不到不对劲，同样，我也了解你，你昨天一直躲着我，是不是怕我？“
卫苏真的很想冲过去打她，但最终只是扯住了她的领子，“褚幂，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我承认，我昨天是有些接受不了，可我昨天之所以没有说，我是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当做选择性失忆而已，我是从韩白那里了解到你的病情，我不知道你也知道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五年的感情，都被狗吃了吗？”
卫苏叫的很大声，眼泪从眼眶滚落，唇在抖。
“就当被狗吃了吧，你走，我以后都不想见你！”
褚幂一把推开卫苏，和衣倒在了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卫苏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眼泪一滴滴落到地毯上，最后恨恨地看了褚幂一眼，转身跑下了楼。
褚幂听到卫苏摔门而出的声音，终于不再忍着，双肩颤抖，脸侧的枕头早已湿了一大片……
卫苏泪眼模糊，踩空了最后一阶台阶摔倒在地。
“卫苏？”
正在厅里的韩白大步迈过去，轻柔地将卫苏扶起来，“怎么哭了？摔疼了？”
卫苏一把挥开韩白的手臂，“褚幂知道自己的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现在她不理我了，不要我了，你开心了吧！”
卫苏说完，又飞速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你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你别哭了！”韩白张开手臂，将卫苏揽到了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她是病人，你该体谅她是不是！”
突然被清冽的气息围绕，卫苏愣了一下，再听到韩白这句话，卫苏将他推开，“就是因为在体谅，她才和我绝交，我还要怎么体谅她？”
门外张妈提着一堆菜进来，看到这场面，愣了一下。
卫苏朝张妈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张妈暧昧地朝着韩白笑着，怎么看，都像是小两口吵架啊……
韩白知道张妈误会了，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抬眸瞥了眼楼上，从办公室里拿出来几瓶药交给张妈。
“这是太太的药，我贴了服用次数，告诉太太，是宋泉医生让我转交给她的！她应该在休息我不好打扰！”
张妈应了一声，放下菜第一时间就给褚幂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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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幂因为白天的事心绪不宁，再加上身边空荡荡的，霍偃锦加班，今天又没办法回来……她更是觉得烦躁。
抬眼看了眼时间，已经深夜一点了，却还是睡不着。
裹了一件衣服下楼，就看到韩白穿着整齐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拿起公文包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霍总，我立刻就到！”
霍总？
哪个霍总？
要见谁，值得他深夜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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