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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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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清秋居去秋水阁必经之路就是清风池,瑞晗怀着心事急匆匆地赶路,竟没看见池边赏花马致远。!>

    “谁教你规矩?走路时候如此匆忙!”马致远严肃地说,“没看见有贵客?”

    瑞晗只愣了一秒,便慌忙退到一旁,低首鞠躬,不争辩,也不敢抬头,这可是第一次正面和自己“爹”打交道,她要留个好印象才行。

    “马大人言重了,想来她是有着急事情。”一个男子语音平稳和润地说,瑞晗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不由抬起头偷看,男子也正微笑地,用温柔地目光看着她。

    怎么会是他!!瑞晗心中惊呼。

    他依旧穿着件月白色大袖衫,年轻,英俊,儒雅,气宇不凡,还有高贵身份,这一切都像是小时候童话故事中看到主人公所该具备一切。

    “是你?!”端王显然也没想到会马府遇到瑞晗,略有惊讶地说,随即他笑意浓,转身询问马致远:这位姑娘是?”

    “回王爷话,她是下官庶女,瑞晗。”马致远毕恭毕敬地回道。

    端王向着瑞晗身边走了两步,他微微皱起眉毛,用深邃优雅目光很认真地看着瑞晗,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本王想你应该受到了不小惊吓。”

    瑞晗将头低低一些,柔声说道:王爷救命之恩,民女没齿难忘。民女已无大碍,还请王爷不必忧心。”虽然瑞晗没有抬头,但还是能够感觉到马致远透过来疑惑目光。

    端王爷眉头豁然开朗,如释重负轻松起来,显得很高兴。他笑容和春日里阳光一样显得很耀眼,很能够感染人。

    “马大人。”端王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侧头轻声说,“瑞晗倒是个聪明伶俐孩子,依本王来看,绝不三小姐之下……”

    “王爷谬赞了。”马致远并未因端王对瑞晗褒扬露出一丝意,反倒是有些担忧,云游僧人预言猛然浮现他脑海之中。

    “你可读了什么书?”端王很温柔地笑着,又用很温和地语气对瑞晗说道。

    “略识几个字。”瑞晗含糊地说。

    “这样呀。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本王并不这样认为。仁穆皇太后从小就博览群书,辅佐了三代明君,真是女子中典范。”

    “民女不敢奢望过多,只求认得几个字,不做出违背妇德事情。|”瑞晗轻声说道。既然端王对自己已有另眼相看,她决定让自己做让端王注意。自谦,能显示出自己与众不同。

    端王不再说话,微笑着看了一眼瑞晗,便将目光收回,和马致远简短耳语了几句,两人向远处走去。瑞晗并未着急离开,而是注视着二人身影。

    早上阳光被树枝切割得零零碎碎落了下来。瑞晗静静地立原地,思考着刚刚所发生一切。

    以现时间推断,端王应该是下了早朝,就来到马府。这样话,端王和马致远关系应该是不一般,这点有利处不过多应该是弊处。毕竟没有一个皇帝愿意自己臣子和皇室子弟走太近。

    又站了一会儿,瑞晗向秋水阁走去。

    刚才端王询问问题,倒真是把瑞晗吓了一跳。自己以前从未系统上过学,识字虽说不少,可书到真没看过几本。唐诗宋词瑞晗能背出来绝多不过两位数之上,诸子百家不要说看,连摸都没摸过。

    一时间,瑞晗忽然觉得自己命运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是借着端王这股东风扶摇直上,还是继续自己悲惨庶女生活,现看来决定自己命运关键,就于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

    因昨日和瑞晗约定,瑞希早早就站秋水阁回廊里等候瑞晗,远远看见瑞晗身影,她也顾不得礼仪,欢像只小鸟一般跑向瑞晗。

    “二姐。”瑞希脸上一抹飞红,笑道:妹妹害怕二姐不来呢,今天瑞希准备了几样点心,还望二姐尝尝看。”

    瑞晗淡淡一笑,柔声道:有劳妹妹费心了。”说着她跟瑞希后面,走进秋水阁。

    秋水阁装饰之素雅,很是出乎瑞晗预料。出了生活必需品,没有一样装饰品。俗话说,一个人性格总是他生活点滴中体现出来,性格平静人,居住地方自然也不会太过奢华。

    “姐姐。”瑞希命贴身丫鬟敏儿端来一盘糕点,“二姐,你来尝尝这个莲叶羹如何?”

    敏儿拿上两副碟筷,瑞晗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莲叶羹放口中,片刻她才笑道:真是好吃,既有莲叶清香,似乎还夹杂一丝莲花幽香……”

    “二姐过奖了。这几天瑞希找了几本书,二姐要是喜欢就拿去看吧。二姐不能和瑞希一起进家塾读书,真是让人遗憾,不过你不要伤心,二姐要有不会,来问瑞希便是。”瑞希笑着说,可看瑞晗眼中,怎么都有一种居高临下,怜悯下人感觉。

    姐妹二人正说着话,敏儿忽然从外面匆匆走进来,微微鞠躬,轻声道:二小姐,阿寿传话说老爷要你去书房。”

    “爹找二姐何事?”瑞希面上焦急地询问敏儿。敏儿轻轻摇头,她自然是不会知道,瑞晗心中猜想,多半是为了早上事情,于是她安慰瑞希两句,便出了秋水阁,跟着阿寿往马致远书房走去。

    沉默让脚步变得异常匆,只用了十分钟,二人便到了笔花书斋。

    “下房小姐,老爷里面等着小姐,你进去吧。”阿寿并没有像其他下人,面上对瑞晗还算恭敬。

    “有劳你了。”瑞晗微微鞠躬。转身,轻轻书房门轻叩了三声。

    “进来吧。”一个浑厚男子声音从书斋里传出来。

    瑞晗轻轻推开门,微躬低首走进笔花书斋。

    “瑞晗给爹请安。”说着瑞晗行叩首大礼,礼毕她起身垂首站一旁,等待马致远进一步吩咐。

    “你如何遇到端王?”马致远眯着眼询问道。“抬头说话。”

    瑞晗这才敢抬头。她第一次有机会仔细观察马致远,他眼睛不大,一眯起来就仿佛笑,修得很整齐八字胡,衬着他微微发福身体,圆圆脸颊,不像是个朝为官人,到像是个很慈祥,以和为贵,和气生财普通中年商人。

    “昨日街上,孩儿和吏部尚书公子发生了一些误会。正是端王和肃王替孩儿解了围。”瑞晗轻声说。她不知道马致远朝堂之上人脉关系到底如何,和吏部尚书关系又是怎样,因此她不想将事情经过全部说出。

    马致远脸上笑意丝毫不见,反问道:你觉得遇到端王可是机遇?”

    “孩儿不明白爹意思。”

    “端王说你是个可造之才,你是如何觉得?”马致远平静声音,让瑞晗猜不出他用意。

    瑞晗深呼一口气,这个问题很关键,也许转瞬之间就能决定她命运。她走到马致远书桌前,深鞠一躬,面带笑容轻声说道:孩儿不敢妄加评论王爷话。孩儿也曾听说有关云游僧人话,爹对瑞希期望之情,孩儿自然明白。孩儿并不敢说爹对孩儿不公,但爹心中多是担忧孩儿以后会给马家带来灾难……”

    说到此处,瑞晗故意停顿了片刻,她用目光偷偷观察着马致远表情,从开始一脸平静,但些许镇静,再到现不可思议……

    “继续说下去。”马致远依旧平静,但这平静之中多了几分对下文期待。

    “没有人是不会犯错误,也没有人能够将一切都掌控手中。如果孩儿真是马家灾难,上苍绝不会因为孩儿不读书识字,就让马家躲过去,相反也许孩儿读书识理之后,上苍会被感动,不会再降灾祸给马家。”瑞晗搜刮着自己脑海中所能用到一切道理,试图说服马致远。

    “那你想要什么?”马致远眼中泛起一丝犹豫,瑞晗刚刚说话很有道理,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决断。

    “请爹允许孩儿可以到家塾里读书。”时机成熟,瑞晗将心中想法和盘托出。

    “你为何一定要读书?难道不知这是不合礼法吗?庶出子女是不可以读书识字!”马致远颇为严肃地说,他早猜到瑞晗会提出这样要求。

    “因为孩儿不想变成畜生。”瑞晗淡淡地回答:孩儿曾听闻,如果不读书识字,人就会变成畜生,所以……”

    “好了!”马致远突然打断瑞晗话,让瑞晗措手不及,她紧张地看着马致远,害怕因为刚才那一句话,让自己之前铺垫全都白费。

    “读书可以,但不要妄想太多,你可明白?”马致远此时话中责备之情多于期望,“如果你因为读书,而产生想要改变身份妄想,就不要怪爹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您请放心,如果瑞晗有任何野心,就请爹亲手将瑞晗头砍下!”瑞晗见状,立刻表忠心。

    马致远长叹一口气,端王见过瑞希,对她评价竟然不如瑞晗。当时云游僧人曾说瑞晗命运十分难以预测,有荣耀也会有灾难,现他也是赌,如果将瑞晗好好培养一番,让她日后就瑞希身边伺候,那瑞希将来路也会好走很多。

    “阿寿外面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小。”阿寿恭敬声音门外响起。

    “去给二小姐准备笔纸砚台送到家塾去。”马致远淡淡地吩咐,见瑞晗还站原地,笑着说:你回去吧,明日就同他们一起去家塾读书,记得要好好用功。”

    “是,孩儿谨记爹教诲。”瑞晗又是深鞠一躬,方才退出笔花书斋。

    刚走出书斋没多久,瑞晗就看见朵儿匆匆向自己跑来,中间好几次差点跌倒。

    “小姐!小姐!”朵儿气喘吁吁地跑到瑞晗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吴总管找上门来了!!”

    第9章 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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