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初亮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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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道：“不，就这么做。反正都已经势不两立了还怕这些做甚？不如就此给她们个厉害。”
穆锦柔想想也是，都你死我活了还考虑啥面子？反正今天没有亲友上门，也不怕被人笑话。
“那就这么办吧！”
“嘿嘿，荷花，小红，咱们去烧火玩。”樱桃指挥着安定伯府拨下来的两个小丫头搬着东西去了大门口。
穆锦柔转身看了看那间不太明亮的卧房，撇撇嘴，“我怎么看这里就像个黑乎乎的吃人野兽啊。”
红玉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道：“四姑娘莫怕，这不还有我们吗？请稍等片刻，咱们带来的物什够多，保证一会就能将这里变成四姑娘的闺房。”
还有两名安定伯府的小丫头在一边候着，红玉指挥人打扫着卫生，将那些用不着的家具统统搬到南边小厢房内，剩下没问题的再次擦洗一遍。
有着红玉这个老牌宫女的监督，这倆小丫头咬牙完成这些重活累活。最后由雪竹亲自去外院马房将那些被褥等物搬了来。
又是一番折腾，累得雪竹、红玉也不轻，不过，卧房也已焕然一新，其内的布置简单却温馨，没有那些华丽的摆设，连个插瓶也没有。
穆锦柔很满意，她也就在这里住七天，用不着那么多表面上的东西，干净舒服足以。
不过，大门外的烟却是冒了出来。
穆锦柔看向红玉，担忧道：“红玉姑姑啊，你说，我要不要出去看看？”
红玉捶着腰道：“看什么看？你就在这屋子里呆着。我们家四姑娘身子弱。已经躺下睡了。雪竹，你去烧点水，这里的茶水我可不敢喝。”
穆锦柔很有眼力劲地帮着红玉捶腰，嘟囔道：“应该带胖丫来的。”
这时，雪竹接话道：“是啊，把小花也带来。这几天小花可以看家，胖丫就专门做吃的。多好！”
“行！三秋叔还在吧？让他吩咐十一去把她们两个带来吧。我看胡氏她们这段日子过得也不怎样。应该没时间来找我们这方面的碴。”穆锦柔点头道。
红玉哼道：“四姑娘，你也太小心了。你才是府内的嫡女，做事怎能这样缩手缩脚呢？该大气时就大气。该摆架子时就得摆架子！身边多几个伺候的，本就应该。”
“唉？”穆锦柔对此有些苦笑不得，难道低调也是错？
红玉再次摇头，“好了。好了。四姑娘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我先去外面看看。省得樱桃她们年轻气盛，与人发生冲突就不好了。”
“哦！哦！”穆锦柔木讷道。
红玉走后，穆锦柔看向同样不大明白的雪竹，问：“雪竹啊。怎样才能做好一个嫡女呢？一定要是那种出门必须大出风头，又蛮不讲理吗？”
雪竹对于那种大小姐也不大懂，吱唔道：“应该不是吧。不过。我见过的大小姐都是这个样子！”
穆锦柔抽了抽嘴角，“才不是呢！红玉姑姑是想让我挺直腰板。不要被以前的阴影所影响。”
“嗯，有道理！”雪竹一本正经道。
“哎呀，哎呀！”穆锦柔起身，长吸一口气，“先不考虑这个，我们从大门缝里看看外面的情况吧。”
“好！”
这么好的耀武扬威的机会，怎能错过？
来到小院，看到原本的安定伯府拨过来的丫鬟也都累得直捶腰，穆锦柔很大度地挥手道：“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我这儿不需要伺候了。”
小丫鬟们巴不得如此，直接回了东厢房休息。
穆锦柔拉着雪竹走近门缝，眯着眼睛往外瞧，外面的被褥已经燃起来了，周边的奴婢们也往这边赶。并有人大喊，“住手！住手！”
吴大管家也往这边跑，这里是客房，归他管，若是走了水那可不得了。
他边跑边嚷：“住手，给我住手。快，救火！”
棉被什么的很容易着火，火光挺大，看上去有些可怕。
反观樱桃、荷花四人，则站在边上冷静地看着火花，脸上戴着厚厚的棉口罩。搬东西的小丫鬟也早早地被打发了，远远地看着那火越烧越旺。
眼看着吴大管家等人冲上前，樱桃冷冷地说：“站住！你们这些人就这么冲上来不怕中毒吗？这棉被里可是有着会让人神志错乱的毒药。”
“啊！”
一听这话，那些看热闹的下人们立即停住脚步，转身后退。有不少人跟吴大管家带的人撞到一起，顿时人仰马翻的。
吴大管家再次大吼：“赶快救火啊，要是走了水，小心你们的皮！”
他带的不少人都是挑着水桶来的，而且也没听到樱桃的警告，跑上前去就往棉被上倒水。
没几桶水下去，棉被的火便熄灭了，可是那几个人却是吸到了不少烟，顿时咳嗽不止。
樱桃看着狼狈的吴大管家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些棉被里面藏有毒药，烧起来的烟不能吸，你们这些人呀，若是身子出了什么毛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怪就怪那为湘院预备这些的人吧。”
说着当场又摔了几个瓷枕，连带着花瓶、绣墩也摔了。木质的摔不破，荷花就拿着斧子劈了。
那绣墩可都是用上好的枣木做成，可在荷花手里像根废柴一样三下五除二地就劈成了小柴禾。
樱桃又扔了几样物件，小红将一小坛子菜油摔在最上面，拿出火折子直接点了。有油的助燃，火“噌”地一下子就上来了，烧得噼啪作响。
“诸位！”樱桃又开始了解释，“都离这堆火远点，尤其是女子，这里面的毒可是能让人不孕的药啊。”
说着她们几个也远离。
众人再度跑远点，那几个挑着水的下人也慌了神。扔下水桶就往后跑。刚才浇水的几人这会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们可没少吸这里的烟啊。
吴大管家嚷道：“你们是四姑娘的奴婢吧，有何证据说这些都是带毒的？”
红玉冷笑，“这用得着证据吗？一会你就知道了。那几人很快就会毒发，好在吸进去的不多，也就是能发作个一两次吧。”
在场之人均都不敢言语，吴大管家觉得不对就悄悄溜了。他得去跟胡氏回报。
胡氏听到这话后脸面铁青。冷哼道：“小贱人能耐了啊，以为有人撑腰就能目空一切吗？”
穆锦裳在一边轻声应道：“母亲，我早就说过这样的小手段没有用。四妹妹现在可招人疼了。是个人物就会被她的外表骗了，能招几个有能耐的奴婢那再正常不过了。”
“那眼下怎么办？”胡氏拢了拢有些乱的额角，强自镇静，“若是让你父亲知道这事的话。我手中那最后一点管家权可就没了。”
穆锦裳一点也不担心，似笑非笑道：“这事好办。如今主持大祭的可是二婶。客房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不找她找谁？幸好是四妹妹及早发现了，若是其他客房也有这种情况，那我们伯府的声誉可就全被败坏了。
到时人家会说我们安定伯府是毒窝。以后谁还敢来？我哥的婚事也必定难办，试想哪家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家？有那么歹毒的药呢！”
胡氏面皮一紧，这些药可都是她往年的存货。而且，她可都是靠着这些药在府里站稳脚的。现在被女儿这么一说。脸面自然搁不住。
穆锦裳又道：“母亲，咱们啊，这次什么都不做。乖乖地看着二婶她们的能耐，也看看那小贱人如何的嚣张。”
“为何？”胡氏一愣，继而大叫道：“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嫡女，怎能屈居人之下？”
穆锦裳笑道：“母亲，一时的下风不代表什么。反而能让人看到董家培养出来的我们府内的小庶女有多么嚣张。而且母亲，不用我们出手，不是还有哥哥吗？只要他那边顺利，一切就都成定局了。
那边可是有着众多族老参与的大祭，若是二哥负责的祭物出现问题的话，逐出族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小贱人，到时还不是任由我搓扁揉圆。时间还长着呢，不是还有六七天吗？到时……呵呵，热闹了。”
胡氏还是担忧道：“德妃娘娘真的会派人来？”
穆锦裳笑得如一朵花，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红晕，“当然会。而且还有好消息宣布呢！”
胡氏也跟着一喜，“难道是……。”
“嗯。”穆锦裳点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哈哈，是啊。”胡氏顿时变得轻松起来，看向吴大管家，“照大小姐的话去做吧，我们倒要看看弟妹怎么处置这事。”
吴大管家暗暗地擦了一把泪，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听到的不是消息是要命的话。
他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下去后，微微稳了稳心神就去找二房的当家夫人。
当钱桂芝带着穆锦珮赶来时，湘院门前的焚烧之物已接近尾声，就这么短短的两刻钟，此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安定伯府。
所有的下人们都已知道这事，心里都觉得冷飕飕的。他们在等樱桃说的那几个吸入大口烟气的下人发作。
钱桂芝看到门口快熄灭的火堆，气得肺都要炸了，她冲着樱桃几人劈头盖脸的喝道：“你们几个这是做什么？要放火烧了我们伯府吗？难道这就是四姑娘在董家得到的教养！”
小红一听这人竟然牵扯上了董家，她便不能忍，冷哼道：“闭嘴！董家可不是你能攀扯的。你们伯府也太过分了，我们四姑娘来参加祖父的三周年大祭是为孝道，可你们倒好，想利用这个重要的日子来害她，真是蛇蝎心肠。”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害她？我可只看到你们在烧我们伯府的家什。”钱桂芝大叫，一点也没有当家娘子应有的修养。
一边的穆锦珮使劲地拉了拉母亲的手道：“息怒，母亲息怒！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不好早下定论的。”
说着向着小红微微一躬身，“小红姑娘请见谅，我母亲也是这段时间忙得过头了才会……。”
小红这时表现出来的气质根本就不像是个丫头，冷笑道：“你不是要证据吗？证据来了。”
那原先几个浇灭棉被之火的人都开始了手舞足蹈，还有竟然开始脱衣服了。嘻笑之声、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何况是在二房管家媳妇的面前，一点都没有做下人的觉悟。
“啊！”边上的丫鬟们捂着脸四散。
钱桂芝与穆锦珮也是如此，两人下意识地往樱桃四人跟前走，直觉告诉她们，这里最安全。
樱桃却道：“你们最好离这儿远点。刚才的棉被里有的是让人神志错乱的药，而这边火堆焚烧的是让女子无法生育的药呢。”
钱桂芝反应最快，拉着穆锦珮就往远处跑，跑到足够远的时候，吩咐道：“管家，快把那几个下人捆了关进空屋子。这成何体统！”
“是，是！”吴大管家再次擦了把汗，这药可真厉害呀。
把那几个手足乱舞的下人绑走后，火堆也熄了火。
然后，樱桃几人拿下口罩，轻声道：“大管家，这里的灰你们可得好好处理。另外，我们院子里的吃食我们自己来准备，无事不许外人进来，拨给我们的小丫鬟也撤了吧。”
随之几人潇洒地推门入内，大门一关，外面的人都面面相觑，他们眼中的四姑娘真的不一样了呢。
就在这时，从门缝里偷看的穆锦柔正迅速转身，然后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看着她们笑道：“四位辛苦了！”
雪竹也已烧好了热水，赶紧地给她们泡茶。
穆锦柔道：“这下子府内的不怀好意的人总应该收敛一些了吧。”
“但愿如此！”四人齐声道。
“唉！”穆锦柔叹气，她只想做个安静的小女子而已，不想出风头呢。
可是，风头该出时还是要出的，那是不以某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穆锦柔担心的竹院也没传来不好的消息，那里只留了一个四平。
四平是个实心眼，满心满眼地记着穆博文将他从死士变成了小厮的好，这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赏赐，忠心程度一点都不输于三弦。
得知了湘院在大门口烧毒物后，他也怕竹院里有什么毒物便偷偷地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拿到外面烧了，又暗暗地换上了相同的。也算是误打误撞地躲过了后面的暗手。
过后的几天内平平安安，再没人不开眼的来湘院捣乱。如此平安过了六天后，除服日终于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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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折腾，累得雪竹、红玉也不轻，不过，卧房也已焕然一新，其内的布置简单却温馨，没有那些华丽的摆设，连个插瓶也没有。
穆锦柔很满意，她也就在这里住七天，用不着那么多表面上的东西，干净舒服足以。
不过，大门外的烟却是冒了出来。
穆锦柔看向红玉，担忧道：“红玉姑姑啊，你说，我要不要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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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哼道：“四姑娘，你也太小心了。你才是府内的嫡女，做事怎能这样缩手缩脚呢？该大气时就大气。该摆架子时就得摆架子！身边多几个伺候的，本就应该。”
“唉？”穆锦柔对此有些苦笑不得，难道低调也是错？
红玉再次摇头，“好了。好了。四姑娘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我先去外面看看。省得樱桃她们年轻气盛，与人发生冲突就不好了。”
“哦！哦！”穆锦柔木讷道。
红玉走后，穆锦柔看向同样不大明白的雪竹，问：“雪竹啊。怎样才能做好一个嫡女呢？一定要是那种出门必须大出风头，又蛮不讲理吗？”
雪竹对于那种大小姐也不大懂，吱唔道：“应该不是吧。不过。我见过的大小姐都是这个样子！”
穆锦柔抽了抽嘴角，“才不是呢！红玉姑姑是想让我挺直腰板。不要被以前的阴影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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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穆锦柔起身，长吸一口气，“先不考虑这个，我们从大门缝里看看外面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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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小院，看到原本的安定伯府拨过来的丫鬟也都累得直捶腰，穆锦柔很大度地挥手道：“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我这儿不需要伺候了。”
小丫鬟们巴不得如此，直接回了东厢房休息。
穆锦柔拉着雪竹走近门缝，眯着眼睛往外瞧，外面的被褥已经燃起来了，周边的奴婢们也往这边赶。并有人大喊，“住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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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跑边嚷：“住手，给我住手。快，救火！”
棉被什么的很容易着火，火光挺大，看上去有些可怕。
反观樱桃、荷花四人，则站在边上冷静地看着火花，脸上戴着厚厚的棉口罩。搬东西的小丫鬟也早早地被打发了，远远地看着那火越烧越旺。
眼看着吴大管家等人冲上前，樱桃冷冷地说：“站住！你们这些人就这么冲上来不怕中毒吗？这棉被里可是有着会让人神志错乱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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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那些看热闹的下人们立即停住脚步，转身后退。有不少人跟吴大管家带的人撞到一起，顿时人仰马翻的。
吴大管家再次大吼：“赶快救火啊，要是走了水，小心你们的皮！”
他带的不少人都是挑着水桶来的，而且也没听到樱桃的警告，跑上前去就往棉被上倒水。
没几桶水下去，棉被的火便熄灭了，可是那几个人却是吸到了不少烟，顿时咳嗽不止。
樱桃看着狼狈的吴大管家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些棉被里面藏有毒药，烧起来的烟不能吸，你们这些人呀，若是身子出了什么毛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怪就怪那为湘院预备这些的人吧。”
说着当场又摔了几个瓷枕，连带着花瓶、绣墩也摔了。木质的摔不破，荷花就拿着斧子劈了。
那绣墩可都是用上好的枣木做成，可在荷花手里像根废柴一样三下五除二地就劈成了小柴禾。
樱桃又扔了几样物件，小红将一小坛子菜油摔在最上面，拿出火折子直接点了。有油的助燃，火“噌”地一下子就上来了，烧得噼啪作响。
“诸位！”樱桃又开始了解释，“都离这堆火远点，尤其是女子，这里面的毒可是能让人不孕的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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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度跑远点，那几个挑着水的下人也慌了神。扔下水桶就往后跑。刚才浇水的几人这会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们可没少吸这里的烟啊。
吴大管家嚷道：“你们是四姑娘的奴婢吧，有何证据说这些都是带毒的？”
红玉冷笑，“这用得着证据吗？一会你就知道了。那几人很快就会毒发，好在吸进去的不多，也就是能发作个一两次吧。”
在场之人均都不敢言语，吴大管家觉得不对就悄悄溜了。他得去跟胡氏回报。
胡氏听到这话后脸面铁青。冷哼道：“小贱人能耐了啊，以为有人撑腰就能目空一切吗？”
穆锦裳在一边轻声应道：“母亲，我早就说过这样的小手段没有用。四妹妹现在可招人疼了。是个人物就会被她的外表骗了，能招几个有能耐的奴婢那再正常不过了。”
“那眼下怎么办？”胡氏拢了拢有些乱的额角，强自镇静，“若是让你父亲知道这事的话。我手中那最后一点管家权可就没了。”
穆锦裳一点也不担心，似笑非笑道：“这事好办。如今主持大祭的可是二婶。客房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不找她找谁？幸好是四妹妹及早发现了，若是其他客房也有这种情况，那我们伯府的声誉可就全被败坏了。
到时人家会说我们安定伯府是毒窝。以后谁还敢来？我哥的婚事也必定难办，试想哪家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家？有那么歹毒的药呢！”
胡氏面皮一紧，这些药可都是她往年的存货。而且，她可都是靠着这些药在府里站稳脚的。现在被女儿这么一说。脸面自然搁不住。
穆锦裳又道：“母亲，咱们啊，这次什么都不做。乖乖地看着二婶她们的能耐，也看看那小贱人如何的嚣张。”
“为何？”胡氏一愣，继而大叫道：“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嫡女，怎能屈居人之下？”
穆锦裳笑道：“母亲，一时的下风不代表什么。反而能让人看到董家培养出来的我们府内的小庶女有多么嚣张。而且母亲，不用我们出手，不是还有哥哥吗？只要他那边顺利，一切就都成定局了。
那边可是有着众多族老参与的大祭，若是二哥负责的祭物出现问题的话，逐出族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小贱人，到时还不是任由我搓扁揉圆。时间还长着呢，不是还有六七天吗？到时……呵呵，热闹了。”
胡氏还是担忧道：“德妃娘娘真的会派人来？”
穆锦裳笑得如一朵花，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红晕，“当然会。而且还有好消息宣布呢！”
胡氏也跟着一喜，“难道是……。”
“嗯。”穆锦裳点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哈哈，是啊。”胡氏顿时变得轻松起来，看向吴大管家，“照大小姐的话去做吧，我们倒要看看弟妹怎么处置这事。”
吴大管家暗暗地擦了一把泪，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听到的不是消息是要命的话。
他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下去后，微微稳了稳心神就去找二房的当家夫人。
当钱桂芝带着穆锦珮赶来时，湘院门前的焚烧之物已接近尾声，就这么短短的两刻钟，此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安定伯府。
所有的下人们都已知道这事，心里都觉得冷飕飕的。他们在等樱桃说的那几个吸入大口烟气的下人发作。
钱桂芝看到门口快熄灭的火堆，气得肺都要炸了，她冲着樱桃几人劈头盖脸的喝道：“你们几个这是做什么？要放火烧了我们伯府吗？难道这就是四姑娘在董家得到的教养！”
小红一听这人竟然牵扯上了董家，她便不能忍，冷哼道：“闭嘴！董家可不是你能攀扯的。你们伯府也太过分了，我们四姑娘来参加祖父的三周年大祭是为孝道，可你们倒好，想利用这个重要的日子来害她，真是蛇蝎心肠。”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害她？我可只看到你们在烧我们伯府的家什。”钱桂芝大叫，一点也没有当家娘子应有的修养。
一边的穆锦珮使劲地拉了拉母亲的手道：“息怒，母亲息怒！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不好早下定论的。”
说着向着小红微微一躬身，“小红姑娘请见谅，我母亲也是这段时间忙得过头了才会……。”
小红这时表现出来的气质根本就不像是个丫头，冷笑道：“你不是要证据吗？证据来了。”
那原先几个浇灭棉被之火的人都开始了手舞足蹈，还有竟然开始脱衣服了。嘻笑之声、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何况是在二房管家媳妇的面前，一点都没有做下人的觉悟。
“啊！”边上的丫鬟们捂着脸四散。
钱桂芝与穆锦珮也是如此，两人下意识地往樱桃四人跟前走，直觉告诉她们，这里最安全。
樱桃却道：“你们最好离这儿远点。刚才的棉被里有的是让人神志错乱的药，而这边火堆焚烧的是让女子无法生育的药呢。”
钱桂芝反应最快，拉着穆锦珮就往远处跑，跑到足够远的时候，吩咐道：“管家，快把那几个下人捆了关进空屋子。这成何体统！”
“是，是！”吴大管家再次擦了把汗，这药可真厉害呀。
把那几个手足乱舞的下人绑走后，火堆也熄了火。
然后，樱桃几人拿下口罩，轻声道：“大管家，这里的灰你们可得好好处理。另外，我们院子里的吃食我们自己来准备，无事不许外人进来，拨给我们的小丫鬟也撤了吧。”
随之几人潇洒地推门入内，大门一关，外面的人都面面相觑，他们眼中的四姑娘真的不一样了呢。
就在这时，从门缝里偷看的穆锦柔正迅速转身，然后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看着她们笑道：“四位辛苦了！”
雪竹也已烧好了热水，赶紧地给她们泡茶。
穆锦柔道：“这下子府内的不怀好意的人总应该收敛一些了吧。”
“但愿如此！”四人齐声道。
“唉！”穆锦柔叹气，她只想做个安静的小女子而已，不想出风头呢。
可是，风头该出时还是要出的，那是不以某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穆锦柔担心的竹院也没传来不好的消息，那里只留了一个四平。
四平是个实心眼，满心满眼地记着穆博文将他从死士变成了小厮的好，这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赏赐，忠心程度一点都不输于三弦。
得知了湘院在大门口烧毒物后，他也怕竹院里有什么毒物便偷偷地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拿到外面烧了，又暗暗地换上了相同的。也算是误打误撞地躲过了后面的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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