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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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还有十二层就到顶了。”杜卫东看着楼梯喃喃道：“我会告诉你们往后会越来越难打，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放弃的机会吗？”
一群人看着杜卫东：“你已经说了，怎么办？要放弃吗？”
杜卫东看看身边众人，笑道：“我有个好主意，等我们打穿藏经阁副本以后，我们把所有收集到的武功秘籍上都写上‘杜门向您问好’，然后再还给他们怎么样？”
“哦！”众人眼珠一转，老魔捂着额头道：“这太恶毒了。不过是个好主意。我猜如果我们真这么干了，少林忍不了我们。”
众人笑。
杜卫东耸耸肩道：“原本也没指望他们的原谅，有些事儿终究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打到现在我也看出来了，狗屎的闯藏经阁啊，整个就是夺宝大冒险，这破地儿除了挂个少林的名号，其他的和少林派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奶奶的，刚刚扫地僧那招排云掌够帅啊，他还会风神腿不会。”
唐黙道：“他用风神腿那你就用血饮刀砍他，反正血饮刀在你手上。”
杜卫东笑笑，看看时间还比较富裕，他说道：“哥几个还用准备一下吗？”
刘金道：“恢复都差不多了吧？”
众人一齐点头。
一路上来，大家都把坚果药剂当糖豆吃，生命力都已基本恢复全满，精神力虽然没满，但应付接下来的战斗也还够用，没办法，精神力药剂太贵，而且商店没得卖，大家手上存货不多可不敢这么浪费。
当然，大家吃坚果药剂的时候是背着张三丰宋远桥的，可不敢让他们知道当年给他们的“九转熊蛇丸”就是个破坚果。
一切准备停当，杜卫东当先走上了台阶，随后是张无忌、张三丰、唐黙、李小雨……众人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迈上了四十一层的楼梯。
在踏上四十一层的楼板之前，杜卫东设想过很多敌人会以什么样的姿态迎接他。会是扫地僧迎面给他一闷棍，又或者是海量的高手等待他们挑战，怒佛斩业大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甚至为此设想过根本没有什么怒佛斩业大阵，纯粹是老和尚胡诌的，四十一层上一个敌人都没有。
但是这些设想当他真正踏上第四十一层的楼板时统统被击碎了。
事实让他清楚，这世界上果然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讲道理的人存在的。
尤其是废墟。
不，应该说有些事你就不能和废墟讲理。
当他踏上四十一层后，端坐在他面前的竟然不是扫地僧，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僧人，而是一尊佛。
一尊真正的佛。
宝相庄严、佛法无边、恢宏庞大、所有这些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面前这尊佛，同样，任何吐槽都不足以描述杜卫东此时的心情。
看着这尊佛，他只想呻吟。
呻吟声从旁边传来，一群废墟士都已看到了这尊佛，一种无奈到极限的呻吟声从每个人的嘴里吐出来，大家都已经无力再说废墟什么了，当废墟把佛陀都搬出来的时候，它的无耻已经让大家自觉闭上嘴巴。
真的已经没办法再无耻了。
到极限了。
刘金捂着额头道：“老大，天龙八部原来是仙侠世界吗？”
老魔道：“嘿，我知道了，原来萧峰、段誉都是神仙，扫地僧也是，少林寺是西天灵山。”
又有人道：“那丁春秋是什么？毒神？”
“是屁神。”
“杜老大，有香吗……烟也行，我来废墟之前我妈最信这个，我得拜一拜，难得看见啊。”
“拜它你不如拜个**，**能让你爽到嗨，这玩意就只会揍你。”
“嘘……真佛面前不可妄语。”
“嘘你妹啊！”
“靠！要不是当着佛祖的面老子非揍你不可。”
“揍你妹啊！”
“你还说……”
“说你妹啊！”
“……”
刘金红着眼睛道：“老大，怎么办？”
“啊？”杜卫东挠挠头：“揍他呗。”
揍他呗。
很平常的一句话，很平常的语气。
语惊四座。
所有人都愣了，就连张三丰都有点懵了。
揍他？
那是佛，是佛祖。
揍他？
大家愣愣的看着杜卫东，好半天后唐默忽然道：“老实说，老大从没这么英明过，这命令怎么听着这么顺耳呢？”
高桥道：“愣头青，你上！”
唐默吐口吐沫，一拍肚子：“当然是老子上，不是有句话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吗？今儿老子就来实践一把！我操他妈了个逼的！”
最后这一骂无比提气，无比风骚，无比的震撼人心。
是啊，没错啊！
佛又如何？佛能比废墟大？
逼急了大家连废墟都敢操，何况一个佛！
多大点事儿啊！
一群人面面相觑，脸上表情已慢慢变了，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一层微笑。杜卫东抽出机蓝，瞄准佛陀，笑道：“那么我来第一枪？”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
杜卫东手指一动，一颗子弹喷出枪口，旋转着射向佛陀。
然后所有人都动了，杜卫东使用机蓝就意味着他不打算再掩藏身份了，废墟搞出的佛陀彻底把他激怒了。
所以大家也怒了，所以大家同时发动技能。
一瞬间，无数技能轰然打向佛陀！
“轰！”佛身上亮起一道炫目的金光，下一刻所有的攻击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佛陀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一阵微风拂面，不带一丝烟火气。
无效，十五个废墟士的集合攻击，无效！
十五个废墟士的攻击，其中包括杜卫东、包括李英杰、甚至包括唐默，这十五人的攻击就算是张三丰也吃不下，就算杜卫东也要退避三舍，可是佛陀却正面挡住，行若无事。
大家的心都凉了，同时看向杜卫东，杜卫东深深吸口气，喝道：“再来！重炮！”
“嘭！”
无数攻击再度出现，打向那一抹金光。
“轰……”再度无效。
众人这次脸色真的变了，两轮攻击，对方却一点事也没有，这已经不是对方防御或者生命力高能解释的了，只能说己方的攻击是真的无效，或者说，对方真的是无敌的。
对方真的是佛。
杜卫东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了，老魔颤声道：“老大，怎，怎么办？要不撤吧？”
唐默对他怒目相视：“撤？能撤到哪里去？继续进攻！”
杜卫东没说话，他就那么看着佛陀，好半天后忽然振声道：“各位！”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包括剧情人物大家一起看向杜卫东。
杜卫东道：“各位，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我们站在佛的面前。我们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杜某人很幸运能走到今天，也很荣幸能认识各位，能和各位并肩作战，是我今生最大的荣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们没有退路。还是那句话，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佛的面前，我们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要么趟过去，要么死在这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目光缓缓在每个人脸上划过，每个人都很清楚他说这些话的意思，这已经是相当于遗言了。张无忌的眼眶甚至都红了。倒是废墟士们面面相觑，都有点发懵，不知道杜卫东在说些什么。杜卫东在搞什么？废墟士们可以死，却不会败。可以败给同样是废墟士，却永远都不会败给废墟创造出来的NPC。无论挡在前路是什么，是神也好，是佛也罢，本质上来说都是废墟创造出来的‘东西’，它们都是在为废墟士服务的，它们都是一群NPC！哪怕这个NPC再强大，它也永远不可能比废墟士更加高贵。
所以在大家看来杜卫东这段话毫无意义，面前的是佛也好，是什么也罢，对于大家来说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被打倒，实在没必要说这些临终遗言——退一万步说，打不过大家还可以撤嘛，可以把坦克召唤来嘛。
就在大家思维混乱，转过不来脑筋的时候，杜卫东又说话了，他话锋一转，说道：“但是这不可能是真正的佛，它也不可能是无法战胜的。我们都很清楚废墟不会就这么让我们死的，废墟如果想杀我们轻而易举，它不必弄出一尊佛来耻笑我们，那既不可能也无必要。所以只要我们足够努力，我们就能找到办法战胜它。”
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杜卫东笑了笑，说道：“扫地僧管这叫怒佛斩业大阵，现在怒佛我们见到了，斩业在哪里？如果我们是‘业’那就让它来斩我们吧，我们接着。”
“说的没错。”唐默沉声接口：“我们接着！无论是谁，神也好，佛也好，就算是废墟来了，我们接着！”
“对！”
“没错！”
“没道理打不过它！”
一群废墟士纷纷叫喊。
然而这时杜卫东却一摆手，道：“全部退到四十层上去！”
“啊？”全都愣住。
杜卫东道：“全部退下去！”
老魔愣愣道：“老大你想干嘛？”
“当然是……”杜卫东看着佛陀喃喃道。他没说完，刘金已轻轻接口：“炸死它了！”
所有废墟士同时恍然。
两轮攻击无效，杜卫东看来是要破釜沉舟了。
名副其实的要破釜沉舟的，他要使用蓄能引爆炸死这佛陀。
大家对视一眼，对于杜卫东决定的事情，大家不会反对，一个个返身下楼。此时大家虽已入阵，但是基本上没有移动过，所以想要顺原路返回还做得到。
杜卫东看着这些人消失不见，整个四十一层已彻底浑然一体，成了一个界外天地，面前只剩下一尊巨佛，他忽然笑了，他说道：“兄弟，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呢。”
佛一动不动。
杜卫东也不在意，继续笑着说道：“你既然伪装成佛陀，却连长相都不变，不就是想和我单独聊聊吗？兄弟！”
佛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那宝相庄严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与它气质完全不符的笑容，佛说：“你高兴你还记得我，兄弟！”
没错，这佛正是，或者说它的长相正是当初在暗黑世界曾和杜卫东接触过的那个中年男子，那个曾被承影告诫过绝对不能接触的人。
那个自称和所有废墟士都是兄弟的人。
“你终于说话了，我知道是你。”杜卫东笑道。
佛陀说道：“是我。”
杜卫东微微鞠躬，道：“还没有感谢你上次提供的消息，否则我不可能杀死墨菲斯托，也许我已经是个死人。”
佛微笑起来，或者说是男子微笑起来，一道金光闪过，杜卫东微微眯眼，下一刻那个白衣胜雪的中年男子已出现在他面前，大佛已彻底消失。
他说：“不必客气。”
杜卫东笑道：“上次见面拒绝了你，希望你不会生气。”
男子淡淡道：“我的肚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狭隘，事实上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可能使我有生气这种情绪。”
杜卫东摊手：“你的意思是说蚂蚁无论如何辱骂，挑衅，人类也不可能对蚂蚁生气，是吗？”
“这个形容并不准确，不过你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男子说道：“人类不会因为他们的子女哭闹而生气，尤其是当子女还是婴儿时。”
“你是说你是我的父亲吗？”
“如果你不喜欢这比喻，也可以换一个。”
“不必了。”杜卫东淡淡道：“人类同样不会对救命恩人生气。无论那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认识。”
“那么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还要我做选择吗？”
“不。”男子摇头，倒是有些出乎杜卫东的预料，他说道：“上次你没有做出选择，但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你不必戒备我，就像你不必戒备废墟。”
杜卫东认真道：“我时刻都在戒备废墟，戒备它又给我下套。”
男子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听起来你对废墟没什么好感。”
“我对你的好感更多一些。”
“多谢。”男子笑道。
杜卫东摆摆手，沉默了片刻道：“那么让我猜猜看你为什么会出现吧，扫地僧是魔神吗？”
男子一下就笑了，他说：“你很聪明，你是怎么猜到的？”
“上次你不就是因为魔神才出现的吗？”“好吧，不知道是否应该恭喜你，不过你猜对了。”杜卫东叹口气，道：“就知道是这样，那么这次我该怎么办？”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还有十二层就到顶了。”杜卫东看着楼梯喃喃道：“我会告诉你们往后会越来越难打，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放弃的机会吗？”
一群人看着杜卫东：“你已经说了，怎么办？要放弃吗？”
杜卫东看看身边众人，笑道：“我有个好主意，等我们打穿藏经阁副本以后，我们把所有收集到的武功秘籍上都写上‘杜门向您问好’，然后再还给他们怎么样？”
“哦！”众人眼珠一转，老魔捂着额头道：“这太恶毒了。不过是个好主意。我猜如果我们真这么干了，少林忍不了我们。”
众人笑。
杜卫东耸耸肩道：“原本也没指望他们的原谅，有些事儿终究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打到现在我也看出来了，狗屎的闯藏经阁啊，整个就是夺宝大冒险，这破地儿除了挂个少林的名号，其他的和少林派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奶奶的，刚刚扫地僧那招排云掌够帅啊，他还会风神腿不会。”
唐黙道：“他用风神腿那你就用血饮刀砍他，反正血饮刀在你手上。”
杜卫东笑笑，看看时间还比较富裕，他说道：“哥几个还用准备一下吗？”
刘金道：“恢复都差不多了吧？”
众人一齐点头。
一路上来，大家都把坚果药剂当糖豆吃，生命力都已基本恢复全满，精神力虽然没满，但应付接下来的战斗也还够用，没办法，精神力药剂太贵，而且商店没得卖，大家手上存货不多可不敢这么浪费。
当然，大家吃坚果药剂的时候是背着张三丰宋远桥的，可不敢让他们知道当年给他们的“九转熊蛇丸”就是个破坚果。
一切准备停当，杜卫东当先走上了台阶，随后是张无忌、张三丰、唐黙、李小雨……众人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迈上了四十一层的楼梯。
在踏上四十一层的楼板之前，杜卫东设想过很多敌人会以什么样的姿态迎接他。会是扫地僧迎面给他一闷棍，又或者是海量的高手等待他们挑战，怒佛斩业大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甚至为此设想过根本没有什么怒佛斩业大阵，纯粹是老和尚胡诌的，四十一层上一个敌人都没有。
但是这些设想当他真正踏上第四十一层的楼板时统统被击碎了。
事实让他清楚，这世界上果然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讲道理的人存在的。
尤其是废墟。
不，应该说有些事你就不能和废墟讲理。
当他踏上四十一层后，端坐在他面前的竟然不是扫地僧，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僧人，而是一尊佛。
一尊真正的佛。
宝相庄严、佛法无边、恢宏庞大、所有这些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面前这尊佛，同样，任何吐槽都不足以描述杜卫东此时的心情。
看着这尊佛，他只想呻吟。
呻吟声从旁边传来，一群废墟士都已看到了这尊佛，一种无奈到极限的呻吟声从每个人的嘴里吐出来，大家都已经无力再说废墟什么了，当废墟把佛陀都搬出来的时候，它的无耻已经让大家自觉闭上嘴巴。
真的已经没办法再无耻了。
到极限了。
刘金捂着额头道：“老大，天龙八部原来是仙侠世界吗？”
老魔道：“嘿，我知道了，原来萧峰、段誉都是神仙，扫地僧也是，少林寺是西天灵山。”
又有人道：“那丁春秋是什么？毒神？”
“是屁神。”
“杜老大，有香吗……烟也行，我来废墟之前我妈最信这个，我得拜一拜，难得看见啊。”
“拜它你不如拜个**，**能让你爽到嗨，这玩意就只会揍你。”
“嘘……真佛面前不可妄语。”
“嘘你妹啊！”
“靠！要不是当着佛祖的面老子非揍你不可。”
“揍你妹啊！”
“你还说……”
“说你妹啊！”
“……”
刘金红着眼睛道：“老大，怎么办？”
“啊？”杜卫东挠挠头：“揍他呗。”
揍他呗。
很平常的一句话，很平常的语气。
语惊四座。
所有人都愣了，就连张三丰都有点懵了。
揍他？
那是佛，是佛祖。
揍他？
大家愣愣的看着杜卫东，好半天后唐默忽然道：“老实说，老大从没这么英明过，这命令怎么听着这么顺耳呢？”
高桥道：“愣头青，你上！”
唐默吐口吐沫，一拍肚子：“当然是老子上，不是有句话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吗？今儿老子就来实践一把！我操他妈了个逼的！”
最后这一骂无比提气，无比风骚，无比的震撼人心。
是啊，没错啊！
佛又如何？佛能比废墟大？
逼急了大家连废墟都敢操，何况一个佛！
多大点事儿啊！
一群人面面相觑，脸上表情已慢慢变了，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一层微笑。杜卫东抽出机蓝，瞄准佛陀，笑道：“那么我来第一枪？”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
杜卫东手指一动，一颗子弹喷出枪口，旋转着射向佛陀。
然后所有人都动了，杜卫东使用机蓝就意味着他不打算再掩藏身份了，废墟搞出的佛陀彻底把他激怒了。
所以大家也怒了，所以大家同时发动技能。
一瞬间，无数技能轰然打向佛陀！
“轰！”佛身上亮起一道炫目的金光，下一刻所有的攻击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佛陀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一阵微风拂面，不带一丝烟火气。
无效，十五个废墟士的集合攻击，无效！
十五个废墟士的攻击，其中包括杜卫东、包括李英杰、甚至包括唐默，这十五人的攻击就算是张三丰也吃不下，就算杜卫东也要退避三舍，可是佛陀却正面挡住，行若无事。
大家的心都凉了，同时看向杜卫东，杜卫东深深吸口气，喝道：“再来！重炮！”
“嘭！”
无数攻击再度出现，打向那一抹金光。
“轰……”再度无效。
众人这次脸色真的变了，两轮攻击，对方却一点事也没有，这已经不是对方防御或者生命力高能解释的了，只能说己方的攻击是真的无效，或者说，对方真的是无敌的。
对方真的是佛。
杜卫东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了，老魔颤声道：“老大，怎，怎么办？要不撤吧？”
唐默对他怒目相视：“撤？能撤到哪里去？继续进攻！”
杜卫东没说话，他就那么看着佛陀，好半天后忽然振声道：“各位！”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包括剧情人物大家一起看向杜卫东。
杜卫东道：“各位，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我们站在佛的面前。我们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杜某人很幸运能走到今天，也很荣幸能认识各位，能和各位并肩作战，是我今生最大的荣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们没有退路。还是那句话，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佛的面前，我们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要么趟过去，要么死在这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目光缓缓在每个人脸上划过，每个人都很清楚他说这些话的意思，这已经是相当于遗言了。张无忌的眼眶甚至都红了。倒是废墟士们面面相觑，都有点发懵，不知道杜卫东在说些什么。杜卫东在搞什么？废墟士们可以死，却不会败。可以败给同样是废墟士，却永远都不会败给废墟创造出来的NPC。无论挡在前路是什么，是神也好，是佛也罢，本质上来说都是废墟创造出来的‘东西’，它们都是在为废墟士服务的，它们都是一群NPC！哪怕这个NPC再强大，它也永远不可能比废墟士更加高贵。
所以在大家看来杜卫东这段话毫无意义，面前的是佛也好，是什么也罢，对于大家来说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被打倒，实在没必要说这些临终遗言——退一万步说，打不过大家还可以撤嘛，可以把坦克召唤来嘛。
就在大家思维混乱，转过不来脑筋的时候，杜卫东又说话了，他话锋一转，说道：“但是这不可能是真正的佛，它也不可能是无法战胜的。我们都很清楚废墟不会就这么让我们死的，废墟如果想杀我们轻而易举，它不必弄出一尊佛来耻笑我们，那既不可能也无必要。所以只要我们足够努力，我们就能找到办法战胜它。”
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杜卫东笑了笑，说道：“扫地僧管这叫怒佛斩业大阵，现在怒佛我们见到了，斩业在哪里？如果我们是‘业’那就让它来斩我们吧，我们接着。”
“说的没错。”唐默沉声接口：“我们接着！无论是谁，神也好，佛也好，就算是废墟来了，我们接着！”
“对！”
“没错！”
“没道理打不过它！”
一群废墟士纷纷叫喊。
然而这时杜卫东却一摆手，道：“全部退到四十层上去！”
“啊？”全都愣住。
杜卫东道：“全部退下去！”
老魔愣愣道：“老大你想干嘛？”
“当然是……”杜卫东看着佛陀喃喃道。他没说完，刘金已轻轻接口：“炸死它了！”
所有废墟士同时恍然。
两轮攻击无效，杜卫东看来是要破釜沉舟了。
名副其实的要破釜沉舟的，他要使用蓄能引爆炸死这佛陀。
大家对视一眼，对于杜卫东决定的事情，大家不会反对，一个个返身下楼。此时大家虽已入阵，但是基本上没有移动过，所以想要顺原路返回还做得到。
杜卫东看着这些人消失不见，整个四十一层已彻底浑然一体，成了一个界外天地，面前只剩下一尊巨佛，他忽然笑了，他说道：“兄弟，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呢。”
佛一动不动。
杜卫东也不在意，继续笑着说道：“你既然伪装成佛陀，却连长相都不变，不就是想和我单独聊聊吗？兄弟！”
佛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那宝相庄严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与它气质完全不符的笑容，佛说：“你高兴你还记得我，兄弟！”
没错，这佛正是，或者说它的长相正是当初在暗黑世界曾和杜卫东接触过的那个中年男子，那个曾被承影告诫过绝对不能接触的人。
那个自称和所有废墟士都是兄弟的人。
“你终于说话了，我知道是你。”杜卫东笑道。
佛陀说道：“是我。”
杜卫东微微鞠躬，道：“还没有感谢你上次提供的消息，否则我不可能杀死墨菲斯托，也许我已经是个死人。”
佛微笑起来，或者说是男子微笑起来，一道金光闪过，杜卫东微微眯眼，下一刻那个白衣胜雪的中年男子已出现在他面前，大佛已彻底消失。
他说：“不必客气。”
杜卫东笑道：“上次见面拒绝了你，希望你不会生气。”
男子淡淡道：“我的肚量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狭隘，事实上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可能使我有生气这种情绪。”
杜卫东摊手：“你的意思是说蚂蚁无论如何辱骂，挑衅，人类也不可能对蚂蚁生气，是吗？”
“这个形容并不准确，不过你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男子说道：“人类不会因为他们的子女哭闹而生气，尤其是当子女还是婴儿时。”
“你是说你是我的父亲吗？”
“如果你不喜欢这比喻，也可以换一个。”
“不必了。”杜卫东淡淡道：“人类同样不会对救命恩人生气。无论那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认识。”
“那么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还要我做选择吗？”
“不。”男子摇头，倒是有些出乎杜卫东的预料，他说道：“上次你没有做出选择，但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你不必戒备我，就像你不必戒备废墟。”
杜卫东认真道：“我时刻都在戒备废墟，戒备它又给我下套。”
男子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听起来你对废墟没什么好感。”
“我对你的好感更多一些。”
“多谢。”男子笑道。
杜卫东摆摆手，沉默了片刻道：“那么让我猜猜看你为什么会出现吧，扫地僧是魔神吗？”
男子一下就笑了，他说：“你很聪明，你是怎么猜到的？”
“上次你不就是因为魔神才出现的吗？”“好吧，不知道是否应该恭喜你，不过你猜对了。”杜卫东叹口气，道：“就知道是这样，那么这次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