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厚积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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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夏薇毕竟是杀手出身，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在冲的同时她已经用手枪准星扫过几个方向，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对外面的两人幽幽说了句：“没事，进来吧。”
楚云对此习以为常，但洪喜凤却有点犯嘀咕：“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跟你是同行。”楚云嬉皮笑脸：“不过人家是国际范的。”
“国际刑警？”洪喜凤十分惊讶：“那人家怎么会跟你混在一起？”
“老板，看。”突然里面的夏薇冷冷说了句：“死了。”
楚云和洪喜凤这才回过神来，只见里屋的老式藤椅上坐着下午那位环卫老人，已经双眼紧闭气绝身亡。
“心脏病发作了？”洪喜凤试探一下对方的生命体征，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楚云却轻轻摇了摇头：这绝不是自然死亡！
虽然最后死亡的原因是因为心脏病，但导致病症发作的，是一种毒素。
这种毒素属于化学类的，也属于医院药剂的一种，能够瞬间使得人的心脏和神经受到强烈刺激而因为心脏负荷猛然加重，即便是正常青壮年注射剂量过大的话，也会受不了休克而死。
不同的药物用在不同的场合，居然成为致命的武器。
“是癌症病人专用的药物h12-0。”楚云从对方脖颈部位发现一处细细的针眼，针眼附近有微微发红的迹象。
他突然想起来，梁伯有一段时间要求增加药物剂量，而增加的这种药物，恰恰就是h12－0！
看来这个老者是蓄谋已久，储藏了丰富多样的作案工具，就等着蓄势待发的一刻。
“这个老爷子，今年多大岁数了？以前干什么的？”洪喜凤真心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七八个青壮年，纷纷都死在一位迟暮老者手中！普通人真心很难相信。
“我看过他的病历，似乎是某个化工厂的技师……”楚云微微皱起眉头，洪喜凤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个职业或许是突破口。
当他们来到梁伯之前供职的化工厂时，只见位于城郊的化工厂内一片萧条，只有一个睡眼蓬松的胖子在打瞌睡。
“老兄，这里是春华化工厂吗？”楚云环顾四周，一股子霉臭味使劲刺激着鼻腔粘膜。
“没错，我们是排污不合格……但我们已经停业了！你们别老惦记着了！”胖子很不满的白了他们一眼，趴下去继续瞌睡。
“给我醒醒！”洪喜凤这种火爆脾气自然不会满意，一拍桌子把对方吓得跳起来：“你想干嘛！”
“警察！办案！”洪喜凤直接亮出证件：“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若是你所说不实的话以妨碍公务罪，先把你铐起来！”
“我，不管我的事！”胖子双眼流露出恐惧：“我只是奉命行事，他们晚上偷偷开工我真的没参与！”
楚云等人一愣，洪喜凤气急败坏又是一拍桌子：“谁说你这件事了？我问的是这个人！”
说罢她把梁伯的照片递到对方鼻子下面。
“啊！这不是梁家辉吗！”胖子说出这个名字，楚云有点忍俊不禁的感觉：“梁家辉？这是他在这里的名字？”
“没错啊，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搞，但人家身份证，各种证件上都是这个名字，我也没工夫去查。”胖子见不是针对自己的，似乎是松了口气：“警察同志们，我保证配合调查！但请网开一面好不好？我这个工厂刚买过来就被环保局查封了，这不是成心让我喝农药吗？好歹让我生产几批货把本钱捞回来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这里是成产杀虫剂的，区区几批货是无法捞回本吧？”楚云嗅到空气中残存的化学元素味道，他知道这种味道带着微微毒性。
“您是内行，好吧您要我干什么，我照做就是。”胖子很聪明的转换话题：“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不是老梁头犯事了？”
“不该问的别问！”洪喜凤才不吃这套，她一贯跟各种恶棍打交道，知道这些生意人的心计。
你跟她客气一下，他立刻跟你凑近乎蹬鼻子上脸，最后把你耍的团团转……
见洪喜凤不是善茬，胖子没敢再多嘴，乖乖把梁伯在厂里工作的细节说了出来。
“那边就是配料间，梁伯住院以前都是在那边负责配置化学计量……”胖子脸色灰灰的，有气无力的指指前面。
楚云正欲打开门，身后的洪喜凤却伸腿就是一脚，狠狠把门踹开了。
里面乱糟糟全是装化学品的大桶，味道比外面更加刺鼻！
众人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洪喜凤楚云和夏薇却不为所动，细细搜索起来里面的每一件物品。
“这里的东西都有记录？”楚云弯腰看了看化学品标示，狠狠瞪了胖子一眼：“这种是剧毒品，就这样放着？！”
“啊？”胖子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搞得楚云无名火起……要知道这房间随随便便一样东西管理不善，都会造成严重后果！
“你完了；死胖子！”洪喜凤虽然不完全懂这些物质是什么，但看着楚云那扭曲的脸色就猜的差不多，板起脸吓唬对方：“告诉你，往大了说你这就叫危害公共安全，知道吗！”
“啊？姐姐啊，我可是老老实实配合您的，您可不能说撕票就撕票啊！”胖子看着众人这般架势，脸色也变了转而朝楚云求援：“这位大哥，我……真心不大懂这些玩意，不知者无罪吧？”
“先别跟我这里拽文，我问你，这些化学品平时都是梁伯一个人在管？”楚云皱起眉头，他知道这些东西的威力，虽然比不上密宗医者的毒物猛烈，却十分实用易用。
况且梁伯长期跟这些化学毒物打交道，完全知道这些物质的效果，仅仅凭着这一点就可以造成不可估量的杀伤力！
用毒之人，就算体质孱弱手无缚鸡之力，也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灭敌于千里之外。
楚云额头冒出冷汗：“洪警官，这次估计你有的忙了……”
“啊？”洪喜凤脸色一沉：“怎么说？”
“这里的剧毒物质，足足可以杀死半个城市的人！”楚云突然拉了她提下：“别靠这个东西太近，沾上一点皮肤就会溃烂……”
“你们这里到底是做杀虫剂的，还是做毒气弹的？”洪喜凤火了：“这么多危险物质，就不知道派专业人士管理下？”
“梁伯就是专业人士啊，”胖子吓傻了：“他是从化肥厂退休的技工，这些东西他都懂……怎么他杀人了？”
“没错，并且很有可能是从你这里取得的毒物！”夏薇突然指指最深处一桶盖子被打开的东西：“这桶山埃是做什么的？”
最为杀手，夏薇对于这些剧毒化学用品也很敏感，毕竟很多场合必须用更加隐晦的方式杀人，对于各种毒物也有一定的甄别能力。
“啊？山埃？”胖子完全傻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似乎……”
“你是这里的老板，这个都不知道！”楚云感到有点好笑：“你不懂化学，怎么干杀虫剂厂？”
“这东西，都是交给梁伯来做的，这年头技术不重要，重要的是资本和人脉……”胖子有几分得意，但随即就脸色灰了下来：“当然最近也很麻烦，原本那些不干人事只管收钱的家伙们都认真起来了，似乎有点真事的样子……”
“哼，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洪喜凤冷笑：“知道吗？他杀人就是用的从你化工厂盗取的剧毒物质，那个叫什么来着……h什么……找找看这里有没有！”
“不用找了！就在这里！”楚云从一张小桌下面拽出一只小桶，里面全是黑色的液体。
“这个，我完全不知道啊！”胖子突然一拍脑门：“对了！上次进货梁伯自己去的，进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他说是催化剂用……我也不懂所以没多问，搞了半天是花我的我钱买毒药害人啊！”
原本萎缩的胖子突然怒发冲冠：“我找他丫的去！看我不灭了那老东西！”
所有的商人都是一个样子，他们可以允许你侮辱他你践踏他，但绝对不会允许你侵犯他的利益，一点都不行！
当得知梁伯用自己的钱购置复仇用的毒药，胖子立刻变得态度积极配合起来。
他贴心的把梁伯的习惯都告诉众人，原来梁伯除了癌症，还有很严重的哮喘病。
每当化工厂里气味刺鼻的时候，梁伯只能头戴防毒面罩才能坚持下去。稍稍一接触这些刺鼻的气味，立刻就会狂咳不停。
“哦！对了！”胖子指指工厂旁边一排低矮的平房：“那边有大排档，梁伯经常去那里吃饭！他似乎跟哪里的老板娘经常聊天，很熟呢！”
三人搜索一番，除了能确定剧毒物质确实来自杀虫剂厂之外，一无所获。
梁伯不愧是当过技工的人，做事十分缜密且滴水不漏。
这个一脸憨厚微笑的老人，早在离开前就把一切痕迹清扫的干干净净，剩下的证据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这位老人看来在整个事件开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前因后果，想好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或者是自己的病情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帮他下了决心。
“彭！”夏薇毕竟是杀手出身，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在冲的同时她已经用手枪准星扫过几个方向，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对外面的两人幽幽说了句：“没事，进来吧。”
楚云对此习以为常，但洪喜凤却有点犯嘀咕：“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跟你是同行。”楚云嬉皮笑脸：“不过人家是国际范的。”
“国际刑警？”洪喜凤十分惊讶：“那人家怎么会跟你混在一起？”
“老板，看。”突然里面的夏薇冷冷说了句：“死了。”
楚云和洪喜凤这才回过神来，只见里屋的老式藤椅上坐着下午那位环卫老人，已经双眼紧闭气绝身亡。
“心脏病发作了？”洪喜凤试探一下对方的生命体征，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楚云却轻轻摇了摇头：这绝不是自然死亡！
虽然最后死亡的原因是因为心脏病，但导致病症发作的，是一种毒素。
这种毒素属于化学类的，也属于医院药剂的一种，能够瞬间使得人的心脏和神经受到强烈刺激而因为心脏负荷猛然加重，即便是正常青壮年注射剂量过大的话，也会受不了休克而死。
不同的药物用在不同的场合，居然成为致命的武器。
“是癌症病人专用的药物h12-0。”楚云从对方脖颈部位发现一处细细的针眼，针眼附近有微微发红的迹象。
他突然想起来，梁伯有一段时间要求增加药物剂量，而增加的这种药物，恰恰就是h12－0！
看来这个老者是蓄谋已久，储藏了丰富多样的作案工具，就等着蓄势待发的一刻。
“这个老爷子，今年多大岁数了？以前干什么的？”洪喜凤真心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七八个青壮年，纷纷都死在一位迟暮老者手中！普通人真心很难相信。
“我看过他的病历，似乎是某个化工厂的技师……”楚云微微皱起眉头，洪喜凤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个职业或许是突破口。
当他们来到梁伯之前供职的化工厂时，只见位于城郊的化工厂内一片萧条，只有一个睡眼蓬松的胖子在打瞌睡。
“老兄，这里是春华化工厂吗？”楚云环顾四周，一股子霉臭味使劲刺激着鼻腔粘膜。
“没错，我们是排污不合格……但我们已经停业了！你们别老惦记着了！”胖子很不满的白了他们一眼，趴下去继续瞌睡。
“给我醒醒！”洪喜凤这种火爆脾气自然不会满意，一拍桌子把对方吓得跳起来：“你想干嘛！”
“警察！办案！”洪喜凤直接亮出证件：“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若是你所说不实的话以妨碍公务罪，先把你铐起来！”
“我，不管我的事！”胖子双眼流露出恐惧：“我只是奉命行事，他们晚上偷偷开工我真的没参与！”
楚云等人一愣，洪喜凤气急败坏又是一拍桌子：“谁说你这件事了？我问的是这个人！”
说罢她把梁伯的照片递到对方鼻子下面。
“啊！这不是梁家辉吗！”胖子说出这个名字，楚云有点忍俊不禁的感觉：“梁家辉？这是他在这里的名字？”
“没错啊，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搞，但人家身份证，各种证件上都是这个名字，我也没工夫去查。”胖子见不是针对自己的，似乎是松了口气：“警察同志们，我保证配合调查！但请网开一面好不好？我这个工厂刚买过来就被环保局查封了，这不是成心让我喝农药吗？好歹让我生产几批货把本钱捞回来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们这里是成产杀虫剂的，区区几批货是无法捞回本吧？”楚云嗅到空气中残存的化学元素味道，他知道这种味道带着微微毒性。
“您是内行，好吧您要我干什么，我照做就是。”胖子很聪明的转换话题：“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不是老梁头犯事了？”
“不该问的别问！”洪喜凤才不吃这套，她一贯跟各种恶棍打交道，知道这些生意人的心计。
你跟她客气一下，他立刻跟你凑近乎蹬鼻子上脸，最后把你耍的团团转……
见洪喜凤不是善茬，胖子没敢再多嘴，乖乖把梁伯在厂里工作的细节说了出来。
“那边就是配料间，梁伯住院以前都是在那边负责配置化学计量……”胖子脸色灰灰的，有气无力的指指前面。
楚云正欲打开门，身后的洪喜凤却伸腿就是一脚，狠狠把门踹开了。
里面乱糟糟全是装化学品的大桶，味道比外面更加刺鼻！
众人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洪喜凤楚云和夏薇却不为所动，细细搜索起来里面的每一件物品。
“这里的东西都有记录？”楚云弯腰看了看化学品标示，狠狠瞪了胖子一眼：“这种是剧毒品，就这样放着？！”
“啊？”胖子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搞得楚云无名火起……要知道这房间随随便便一样东西管理不善，都会造成严重后果！
“你完了；死胖子！”洪喜凤虽然不完全懂这些物质是什么，但看着楚云那扭曲的脸色就猜的差不多，板起脸吓唬对方：“告诉你，往大了说你这就叫危害公共安全，知道吗！”
“啊？姐姐啊，我可是老老实实配合您的，您可不能说撕票就撕票啊！”胖子看着众人这般架势，脸色也变了转而朝楚云求援：“这位大哥，我……真心不大懂这些玩意，不知者无罪吧？”
“先别跟我这里拽文，我问你，这些化学品平时都是梁伯一个人在管？”楚云皱起眉头，他知道这些东西的威力，虽然比不上密宗医者的毒物猛烈，却十分实用易用。
况且梁伯长期跟这些化学毒物打交道，完全知道这些物质的效果，仅仅凭着这一点就可以造成不可估量的杀伤力！
用毒之人，就算体质孱弱手无缚鸡之力，也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灭敌于千里之外。
楚云额头冒出冷汗：“洪警官，这次估计你有的忙了……”
“啊？”洪喜凤脸色一沉：“怎么说？”
“这里的剧毒物质，足足可以杀死半个城市的人！”楚云突然拉了她提下：“别靠这个东西太近，沾上一点皮肤就会溃烂……”
“你们这里到底是做杀虫剂的，还是做毒气弹的？”洪喜凤火了：“这么多危险物质，就不知道派专业人士管理下？”
“梁伯就是专业人士啊，”胖子吓傻了：“他是从化肥厂退休的技工，这些东西他都懂……怎么他杀人了？”
“没错，并且很有可能是从你这里取得的毒物！”夏薇突然指指最深处一桶盖子被打开的东西：“这桶山埃是做什么的？”
最为杀手，夏薇对于这些剧毒化学用品也很敏感，毕竟很多场合必须用更加隐晦的方式杀人，对于各种毒物也有一定的甄别能力。
“啊？山埃？”胖子完全傻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似乎……”
“你是这里的老板，这个都不知道！”楚云感到有点好笑：“你不懂化学，怎么干杀虫剂厂？”
“这东西，都是交给梁伯来做的，这年头技术不重要，重要的是资本和人脉……”胖子有几分得意，但随即就脸色灰了下来：“当然最近也很麻烦，原本那些不干人事只管收钱的家伙们都认真起来了，似乎有点真事的样子……”
“哼，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洪喜凤冷笑：“知道吗？他杀人就是用的从你化工厂盗取的剧毒物质，那个叫什么来着……h什么……找找看这里有没有！”
“不用找了！就在这里！”楚云从一张小桌下面拽出一只小桶，里面全是黑色的液体。
“这个，我完全不知道啊！”胖子突然一拍脑门：“对了！上次进货梁伯自己去的，进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他说是催化剂用……我也不懂所以没多问，搞了半天是花我的我钱买毒药害人啊！”
原本萎缩的胖子突然怒发冲冠：“我找他丫的去！看我不灭了那老东西！”
所有的商人都是一个样子，他们可以允许你侮辱他你践踏他，但绝对不会允许你侵犯他的利益，一点都不行！
当得知梁伯用自己的钱购置复仇用的毒药，胖子立刻变得态度积极配合起来。
他贴心的把梁伯的习惯都告诉众人，原来梁伯除了癌症，还有很严重的哮喘病。
每当化工厂里气味刺鼻的时候，梁伯只能头戴防毒面罩才能坚持下去。稍稍一接触这些刺鼻的气味，立刻就会狂咳不停。
“哦！对了！”胖子指指工厂旁边一排低矮的平房：“那边有大排档，梁伯经常去那里吃饭！他似乎跟哪里的老板娘经常聊天，很熟呢！”
三人搜索一番，除了能确定剧毒物质确实来自杀虫剂厂之外，一无所获。
梁伯不愧是当过技工的人，做事十分缜密且滴水不漏。
这个一脸憨厚微笑的老人，早在离开前就把一切痕迹清扫的干干净净，剩下的证据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这位老人看来在整个事件开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前因后果，想好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或者是自己的病情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帮他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