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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青涩不及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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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起身,盖聂突然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俩听得到的声音道:“江别忆,你还不知道郑怀远的另一层身份吧?”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襟,拿起杂志,目不斜视,再无言语。

    郑怀远又喊了我一声,然后告知走过来的空姐要跟我换位子。

    空姐显然是被盖聂交代过什么的,此刻她为难地看着他,看他没有反应,她稍显为难地看着我:“这位女士,您……”

    我脑子里像是无数烟花绽放了似的,郑怀远的另一层身份,不是郑龙的私生子么,现在这是人尽皆知的,盖聂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突然冒出这一句出来。

    就在这时候,后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郑怀远的名字。

    我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瘦高女人走过来,手里握着一杯咖啡。

    郑怀远愣了愣:“你怎么在这里?”

    那女人走近了,我才看清她的样子:凌厉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双唇,乌黑的头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一弯一弯的,皮肤虽然有点黑,但是肤色非常好,看起来像一颗闪闪发光的珍珠。

    我快速在脑海中搜索认识的女人,确定并不认识这一个人。

    在看到她很自然地把手臂搭在郑怀远肩膀上的时候,我突然狐疑起来,两个人看起来这么亲密,该不会是男女朋友吧?

    可是这女人看起来明显比郑怀远成熟啊。

    莫非,这家伙还搞姐弟恋?

    “我怎么不能来,跟你一样,出差呗。小聂也在啊,还真是巧。”

    女人熟稔地打招呼,盖聂很有礼貌点头:“你怎么跑后面去了,莫非美政府给你的工资,连头等舱的钱都付不起?”

    女人一点不尴尬,笑着凑过来,在盖聂头上揉了一把:“臭小子,你一天不打击我会死是不是?”

    盖聂装作很疼似的:“就许你嘲笑我,我打击你几句怎么了,很公平。”

    女人把目光转回我身上,看着盖聂:“这位是……”

    盖聂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江别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就在他看向我的那一刻,他好像轻蔑地瞟了郑怀远一眼。

    女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笑着对我伸出手:“你好,我是郑雅然。”

    郑雅然,郑雅然,这名字好熟悉,好熟悉……

    脑子里突然又一次有烟花绽放开,郑雅然,这不是郑家那个当国际刑警的女儿么?

    那么,那么……

    我一直耿耿于怀的身世问题,我的亲生母亲,那个让大家一直讳莫如深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她?

    我下意识就去看盖聂,他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

    不知为何,我就是确定,他一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却没看我,只是看了看表,淡淡问:“你们打算一直这么站着么,飞机要起飞了。”

    郑雅然拽着郑怀远就走:“好几年没见,我想死你了,走走走,咱们去后面去。”

    郑怀远像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鸡仔似的被她拖着走:“喂喂喂,我的位子不在后面。”

    “臭小子,我叫后面的人跟你换。头等舱有什么稀奇的,难道会比经济舱的先到么?”

    随着空姐把莲子拉上,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再也听不见。

    我愣愣站在那里,知道耳边传来盖聂的声音:“五个半小时,你打算一直这么站着么?”

    我突然揪着他的衣领,压低了声音:“你到底在搞什么?盖聂,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有点沮丧,前所未有的沮丧,所有所有的疑虑此刻全部涌上心头,我怎么能不沮丧?

    盖聂看了看我的手,目光下滑到我的小腹,就在我准备和他大吵一架的时候,他目光中透着光亮,嘘了一声。

    什么鬼?

    他抓住我的手,摁住我的肩膀把我摁坐在椅子上,我还来不及挣扎,小腹上已经贴上他的耳朵。

    “你说,他会不会想爸爸?”

    我握紧的拳头,在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不自觉松开。

    只是,眼睛酸酸涨涨的,为了不让他看见,只好别过脸。

    “他一定会想,爸爸为什么不来看他,爸爸为什么不陪着妈妈,爸爸为什么……”

    我再也没办法淡定,一把掀开他:“他想他爸爸,跟你有毛关系?盖聂你是不是被巩音殊刺激到了,你要是想要孩子,可以去跟她生,我肚子里这个孽种,我这个淫妇,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的目光立马变了,像是神经病似的,嘴角勾着笑,眼神却寒冷无比。

    可惜我现在好歹练就了一点内功,虽然并没有那么厉害,但是膈应他一下还是可以的。

    “看什么,我说错了吗?我只不过是转述你的原话,这也有错?”

    他点点头:“很好,江别忆,你真的翅膀硬了,知道如何拿捏我的七寸了。”

    我冷笑:“盖聂,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翅膀硬了,是谁逼着我这样的,是谁把我逼到绝路的,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爱孩子,结果又骂我淫妇骂孩子孽种的?你不是这么认为么,那我跟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头等舱人很少,但还是有人看着我们,看了两眼,许是认出来盖聂,那些人吓得有把头偏过去。

    说出那些话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此刻我再也撑不下去,弯下腰,捂着脸,任由眼泪横流。

    广播里空姐提示飞机即将起飞,请大家关闭电子设备。

    有一双手绕过来帮我系安全带,然后又打开我的包帮我关闭手机,最后,拉开我的手。

    眼泪躲闪不及,被他看在眼里。

    他叹息了一声,掏出手帕帮我擦。

    我打掉他的手,偏开头不许他碰我。

    说实话,我嫌他脏。

    下巴被人捏住,我被迫转过脸,盖聂阴沉着一张脸,一点也不温柔地帮我擦眼泪:“非得对你来硬的,你才能屈服。”

    眼泪又止不住:“是你贱,我又没逼着你对我来硬的。既然离了婚,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叹息了一声:“好好好,是我贱。”

    我得理不饶人:“就是你贱,你是贱人盖四。”

    他白我两眼,有点嫌弃地把手帕丢给我:“自己擦,脏死了。”

    我知道自己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可是我就是想膈应他,于是想也没想就凑过去,抓住他的衣服,把眼泪鼻涕全擦在他昂贵的西装上面。

    “江别忆……”

    我没看他,只是把目光放在自己小腹上,紧接着把手放上去。

    他一下子没了声音,只是抢过手帕擦被我弄脏的衣服,然后再把手帕丢给我。

    我心里舒服了一点,调整了椅子,然后从包包里拿出郑怀远帮我准备好的眼罩,准备美美睡一觉。

    一个好看的杯子递过来。

    我愣住,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毒死我么?

    他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起来:“不是毒药,是橙汁,医生不是说你缺乏维生素么?”

    脑海中一片空白,医生说了么,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强行塞给我,语气不忿:“还以为郑家把你养得很好,连维生素都缺乏了,看来你的地位也没有我想的那么高。”

    我愤愤地把杯子砸过去:“要你管。”

    他稳稳接住,拧开盖子,嗅了嗅,做出一个稍显变态的表情来:“真香,这可是我自己种的,有些人真没口福。”

    我突然想起什么来,以前他老是赖在老宅子不走,借口永远都是失眠。我和奶奶就会用精油香薰助他安眠,那时候他曾问过我,喜不喜欢橙子这种水果。

    那时候我怎么回答的,我说我百无禁忌,只要吃不死的水果,我都爱。

    他思维跳跃比较快,又问我怎么不用香水,别的女孩子都会用香水。

    我告诉他,我用的是精油香薰,比香水好闻。

    他就凑过来深深嗅几口,问我是不是甜橙精油。

    我告诉他市面上的甜橙精油都不太正宗,很难买得到味道适中的。

    他就说:“别担心,等我种一片全世界最好的橙子给你。”

    那时候我们顶多就算互相利用的关系,我自然不会把他的话当真,因此过了也就过了。

    可是现在他这么提起来,我就想起来了。

    我看着他:“你种的?”

    他不理我,我腹诽着这个小家子气的男人,忍不住冷嘲热讽几句:“种个橙子有什么稀奇。”

    他喝一口,突然歪过头,凑过来,捏起我的下巴,逼我张开嘴。

    因为他动作迅速,因为怀孕后我的反应有点慢半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橙汁度到了我嘴里。

    我想吐出来的,我觉得恶心,尤其一想到他那张嘴不知道在多少女人身上流连过,我就觉得脏。

    可是他一直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硬生生咽下去。

    我呛得直咳嗽,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胸膛,说你贱你还真是贱。

    谁知道,他又如法炮制,喝了一口又凑过来。

    这一次我学乖了,在他撬开我的嘴的时候,狠狠咬住他的舌头。

    结果,这一次我们俩都被呛到了。

    坐在周围的人又一次看直了眼睛。

    为了怕他再一次这么做,我只好抢过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完,然后把杯子砸在他身上。

    他憋红了脸:“甜不甜?”

    我不说话,戴上眼罩闭上眼睛睡觉。

    冷不丁耳廓传来他的声音:“其实呢,郑怀远并不单单是郑家的私生子,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你猜猜是什么?”

    我不说话,那声音又问:“那个叫做郑雅然的,你就不想问一问我么?”

    我又一次破功,拉开眼罩,恶狠狠瞪着他:“你爱说不说,别吵我睡觉。”

    他特无赖地凑过来,冷不丁在我脸上咬一口,哼哼两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看到那个女人,你真没什么要问我的?”

    我哼哼两声:“我问了你就会说么?”

    他摇头:“不会。”

    “那我问你做什么,不是自讨没趣自己添堵么?”

    他轻笑一声:“江别忆,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沉默了几秒,直视他的眼睛:“盖聂,你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不就凭着我还爱你么?你放心,等哪天我对你一丁点的爱都没有了,你别妄想还能伤害我一丝一毫。”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起来,整张脸被冰冻起来,浑身散发出寒气,直勾勾看着我。

    “江别忆,你又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呢?凭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么,还是凭你跟郑家的关系?”

    我淡淡的:“我什么也不凭,盖聂,就凭我确定,很快我就可以不爱你。就这一点,足够了。”

    他的脸色又深了几分,我继续道:“郑怀远的另一层身份,以及郑雅然是不是跟我的身世有关,我其实都无所谓。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真的。”

    他讥诮笑了笑:“是没有我的生活很好吧?”

    我掀了掀眼皮:“随你怎么想。反正,别拿一些无关紧要的过去来困扰我。”

    “无关紧要的过去。”他唇齿间把玩着这几个字,笑得越发讥诮,“你还真是洒脱啊,这么快就说无关紧要的过去了。”

    “这不是跟你学的么?再说吃一堑长一智,我总不能一次又一次被伤得遍体鳞伤吧?”

    他突然解开安全带站起来,阴沉地看着我:“起来,你来坐里面。”

    “凭什么?”

    他弯腰来解我的安全带,拽着我站起来,把我推到过道上,然后他再出来,再把我推进去,最后他在外面坐下。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天衣无缝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对接,我还来不及发火,他已经变魔法似的拿出薄毯盖在我小腹上。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我的心,经历了无数个复杂的过山车一般的过程。

    愤怒惊喜唏嘘委屈感怀,全部交杂在一起,我没办法用语言表达。

    就好像奶奶做的菜,把所有菜全部焖在锅里,盖上盖子,水汽都跑不出来。

    时间到了,拿出来,天下美味,只此一家。

    我有点认命地看着盖聂,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跟我对视,就在我以为他会说点冠冕堂皇的话时,他冒出来一句:“睡一会儿,腰上卫生间就喊我。”

    一肚子的话,在这一句之后,再无踪影。

    既来之则安之,太过用力,会很辛苦。

    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喝了果汁,我还真的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把脸轻轻贴在我小腹上,然后一只手在上面打圈。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我翻个身,面向舷窗,打算继续睡。

    有人扶着我的肩膀,然后我的头就靠在一个宽阔的肩膀上。

    我微微睁眼,正好看见盖聂把毯子盖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就那么看着他,那些美好的过往一一闪过。

    我以为离了婚,我们就再无瓜葛,再碰到的概率应该很低才对。

    就算碰到了,我也会躲着点,这也是我为什么想要离开的原因。

    可是,只要再看见他,那些过去,就像放电影似的,挥之不去。

    时间真是残忍,非得拿过去来这么考验一个人。

    我承认,这场考验,我一败涂地。

    中途我起来去卫生间,本是想悄悄去的,谁知道动作大了点,不小心碰到了盖聂的膝盖。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视线碰在一起,他眼眸里还有刚睡醒的朦胧,我看得有些痴,过了一会儿才告诉他我要去卫生间。

    他唔了一声,抓住我的手,声音沉稳有力:“我带你去。”

    懵懵懂懂被他带到走道上,大部分乘客都在睡觉,就连郑怀远和郑雅然,也睡着了。

    心思一动,我低声问在前面牵着我的人:“令怀易的事,你没被牵连吧?”

    他顿住,在我撞上他之前,他顺势揽住我的腰,亲了亲我的头发:“嗯,被人这么关心,我受宠若惊。”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他揽得更紧,我无奈道:“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他摇头:“我没事,他还没那个能耐,能影响我。”

    我嗤之以鼻,说的好像自己是宇宙之王似的。

    “你不信?”

    我点头如捣蒜:“我自然相信你,你是谁是不是?”

    他在我腰上捏一把:“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回到座位,盖聂又帮我系安全带盖毯子调整座位,我都恍惚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我们还没离婚似的。

    只可惜,青涩不及当初,聚散不由你我。

    杂志还没打开,就被人拿走:“孕妇要保护好视力,再睡一会儿,要是不想睡,我陪你说会儿话。”

    脑子一时不受控制,以前每次他说“要是不想睡”这句话,后面往往都跟着一句“那我们做点别的”,然后我就会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

    心思回转回来,我叹口气:“盖聂,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巩音殊背叛了你,你就来我这个前妻这里寻找安慰是不是?”

    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道他笑着看我:“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怎么办?”

    你看,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着说着他的手又伸过来,然后他惊喜地看着我:“哎哎哎,你感受到了吗,他又动了。”

    我不回应,他突然变态似的,对着我的小腹挥挥手:“嗨,小家伙,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我翻白眼,真他妈幼稚啊。

    “想好名字没?”

    我闭着眼不看他,只是嗯了一声:“还没跟郑怀远商量,还早着呢。”

    “你这是打算让孩子跟他姓郑?”

    我依旧闭眼:“孩子跟爸爸姓,很奇怪么?”

    “你敢。”

    我蓦地睁眼,瞪着他:“我的前夫,你凭什么威胁我?就因为他是孽种,还是因为我是……”

    话音未落,他突然扑过来,咬住我的唇,呢喃着:“江别忆,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我热烈地回应他,在他意乱情迷之际,突然咬住他的舌头,直到口腔里传来血腥味,才一把推开他。

    这样无聊的幼稚的游戏,我真的是玩腻了。

    他却不依不饶的,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钳制着我,目光像是铁链似的,锁得我避无可避,只能与他对视。

    “江别忆,看来你是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了。那我再郑重跟你说一次,你要是敢让孩子姓郑,你要是敢跟郑怀远有什么,我杀了你。”

    我丝毫不畏惧:“盖聂,你也就敢威胁威胁我,有本事你去跟郑怀远说啊。”

    他冷笑:“我有一万种手段要他生不如死,只是我不屑用,因为他现在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至于你呢,趁我对你还有那么点余情未了,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留着这个孽种跟你姓,还是留着我这个淫妇……”

    他又一次欺身过来,唇齿纠缠间,他的声音沙哑着:“江别忆,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虽然他钳制着我,但我还是能避开他的唇。

    虽然我气喘吁吁,但我还是能说出完整的话:“盖聂你还记得吗?当初郑怀仁带我去见郑龙的时候,你本来可以阻止他们揭穿我的身世,可是你没有。那时候你就在打如意算盘了吧?你明明知道我和郑怀远的关系,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诬陷我……你诬陷我可以,我无所谓,可是这个孩子,你明明一清二楚不是吗?你当初骂他孽种,今日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威胁我孩子的姓氏?别再说什么对我余情未了的话,一面跟数不清的女人纠缠不清,一面说着对我余情未了,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

    他看着我,目光晦暗不明:“江别忆,你快要把我逼疯了,真的,我快要疯了。”

    我鼻子酸酸的,哽咽着声音:“是吗,你不是逍遥快活床伴无数,你怎么会被逼疯,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他微微松手,脸就埋在我脖颈间:“别跟我斗嘴,别跟我怄气,好好陪着我,好不好?”

    我垂眼看着他的乌黑的头发,讥诮一笑:“怎么,你这是要逼前妻当小三的节奏?”

    脖颈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江别忆,你要是再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以后你说一次,我就咬你一次。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我自然是不敢试的,只好不说话,掀了掀他:“起来,我要睡觉。”

    他整个身子笼在我上方:“你睡,我陪着你和孩子。”

    郑怀远的脸引入眼帘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救星,可怜巴巴看着他。

    他的脸色不太好,先是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才看着盖聂:“咱们去后面聊一聊。”

    盖聂看了看我,帮我掖了掖毛毯,起身朝着跟在郑怀远后面的郑雅然道:“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郑雅然点头:“放心,保证你老婆一根毫毛都不少。”

    两个男人朝着后面走去,我很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郑雅然翻着杂志:“放心吧,打不起来,就是男人间纯粹的聊天而已。”

    我仔细看她,试图从她的眉眼间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要是她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不可能看不出什么的,除非她整了容。

    但是看她的下巴看她的眼睛,应该是天生的才对。

    她感应到我的目光,问我:“是不是鱼尾纹很明显?”

    她指了指她的眼睛,我愣了愣,摇头:“没有,很美丽。”

    她摸了摸脸颊,摇头:“不年轻了,风吹日晒的,我老公说我成老太婆了。”

    虽然是抱怨的话,可是提起她老公,她脸上洋溢着的,全都是幸福。

    我一下子想起老江来,如果她真的是我的母亲,那么,她认出我来了吗,她还记得江山吗?

    我试探着问:“您一直生活在国外吗?”

    她点头:“嗯,十九岁那年被家人送出国,就一直生活在国外。对了,我看郑怀远对你挺好,你们是什么关系?”

    心下哀戚,原来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看来郑家人瞒着她。

    她和我,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垂着眼:“嗯,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了然一笑:“这家伙身边从来不带女人,你是头一个,看得出来他看重你。只是,你和盖四……”

    “我和盖聂早就离婚了,我们现在没有关系。”

    “看得出来盖四还爱你,他很紧张你。其实夫妻间小吵小闹是常有的事,怎么会闹到离婚呢?”

    我看着她:“一言难尽。”

    她把垂下来的头发顺到耳后,很有感慨似的:“盖四这人呢,前几年是毛躁了些,这几年倒是越发沉稳了,很有大将之风。要是再磨炼几年,那真是秒杀一切对手。再加上那几个公子哥的帮助,简直不得了。”

    我痴痴地盯着她,突然发现有一根头发从她的指尖滑落,落在我的毯子上。

    我心下一动,憋着呼吸,小心翼翼抓住那个部位,然后点头应和:“是,他很厉害。那个……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我怕他们打起来。”

    她看着我:“你是担心郑怀远,还是担心盖聂?”

    我笑了笑,低下头不回答。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走了。

    我几乎要窒息,手心里全是汗,松开毯子,拾起那根头发丝,小心翼翼放在钱包里。

    躺在椅子上的时候,额头上全是汗。

    盖聂很快回来,却不见另外两人的影子。

    我有点担心,莫非两个人打架,郑怀远受伤了?

    看出我的疑虑,盖聂道:“别看了,他没事,但是他也不会过来。”

    “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帮我拉了拉毯子,看着我的眼睛:“没说什么,就是男人之间纯粹的聊天。”

    “聊什么?”

    “聊你。”

    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我吓一跳:“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聊我做什么?”

    他反问我:“你说做什么?”

    我的心思又转回到那根头发丝上面,遂决定不理他,反正到了云南,我们就各走各的。

    谁知道这家伙并不打算放过我,凑到我耳边:“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盖子江。你觉得,好听吗?”

    我铁了心打算不理他。

    他自顾自的:“嗯,我觉得不错。”

    然后他又把脸贴过来,跟孩子说话:“嗨,小家伙,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动了两下。

    我心潮涌动,却还要撑着,真是为难孕妇。

    后面的一个多小时,还好盖聂再没有为难我,飞机落地的时候,他帮我解开完全带,看着我:“记住我说的话没?”

    他今天说了太多话,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可是为了摆脱他,我胡乱点头:“记住了记住了,你烦不烦?”

    他制住我:“记住了是吗,那好,重复一遍。”

    我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哀求地看着他:“算我求你,盖聂,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巩音殊背叛了你,你心里不爽气,外面多的是女人安慰你。我们已经离婚,我们再无瓜葛了,请你明白这一点,好吗?”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忽而捏了捏我的鼻尖,笑了笑:“看来是没记住,没关系,以后我会随时随地提醒你,直到你记住为止。”

    说完这句话,他就牵着我往外走。

    风有点大,他把我揽在怀里,用他的风衣裹住我,继续走。

    到了外面,我试图挣脱他,就听他道:“才警告过你,别挑战我的底线,这么快就忘记了是么?”

    我耐着性子跟他走,到了出口,我一下子甩开他,然后小跑着去后面找郑怀远。

    郑怀远摁住我:“医生怎么说的,又忘记,嗯?”

    我吐了吐舌头,也不管郑雅然还在,就道:“可不可以想办法摆脱盖聂啊,他好烦。”

    回答我的,是沉稳有力的声音:“好。”

    我以为他已经跟盖聂谈拢了,谁知道还不到三分钟,两个人就在出口处打起来。

    郑怀远一拳打在盖聂下巴上,依旧是儒雅的声音:“我警告过你,叫你远离他的,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盖聂一个重心不稳,朝后面仰去,然后他很快反击,一脚踹在郑怀远肚子上。

    “你才应该远离她。我也警告过你的。”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我着急得哭起来,就要过去拉。

    郑雅然拽住我,摇头:“危险,别去,死不了人。让他们发泄去,发泄完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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