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暗夜无声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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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漆黑的柳树巷一片寂静，没有灯光，只剩下幽幽的令人心生惶恐的黑暗，与远处长安街等繁华街道的灯火辉煌形成鲜明的对比。
巷子偏僻地带有一个破旧的小院子，这里是苏慕的住所，院子里有一个破旧的屋子，墙壁四面漏风，勉强的支撑着房子没有倒塌。而屋子里则更加简单，除了一个陈旧的木床之外，别无他物。
而此时，苏慕盘膝坐在木床之上，双眸微闔，内心空灵如平湖之水，不起波澜。
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被他吸纳入体内，沿着静脉运转，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只是这种转化的速度很慢，一丝天地灵气入体，能够被他转化成自身真元的却不足十分之一，而其他天地灵气都从他的经脉中逸散而出，重新回归于天地。
在这样一个效率低下的情况下，苏慕却没有一丝烦躁，依旧静静的修炼，吸收天地灵气进入自己体内，慢慢的炼化成自身真元，壮大自身的真元。
过了许久，直到他感觉到经脉出现了灼痛之感才停下来不在修炼。
他知道，这表明修炼已经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如果强行修炼下去，对自己非但不会有好处，反而会伤了自身根基。
所谓欲速则不达，修行之道在于坚持。需持之以恒徐徐而图之，这才是修炼正道。而一味的追求修炼速度，那是魔道的范畴，虽然修行的速度快，但是有损根基不说，还容易招惹域外天魔，危险重重。
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经脉中那壮大了不少的真元，苏慕满意的笑了起来，挥舞了一下拳头，道
“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再有十天，我就可以尝试突破丹田屏障了，等突破了丹田屏障，真元增涨就会进入一个爆发期，到时候就能够尽情的施展蛮神劲中的那套小青龙八式拳法而不担心真元不够用了。如此，在这四九巷子里也算有了一分自保之力了。”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此时，院落外响起一阵规律的敲击之声，苏慕倾听了片刻之后才走出院子。
黑暗里，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淡淡的月光下站着的，正是那日与苏慕站在一起的杜重。
“都准备好了吗？”苏慕对杜重轻声问道。
“准备好了慕哥儿，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绝对都是可靠的兄弟。”杜重咧嘴笑了起来，自信道。
“那好，咱们走吧。”
杜重点点头，前头带路，二人身影再次隐入黑暗之中。
#################
与柳树巷子相隔两条街的是淮阳巷，这里虽然依旧属于四九巷子，但是与贫穷肮脏的柳树巷相比，这里要干净很多，从中出入的也多是手里都有些余钱的百姓。
凉州城禁宵是在午夜，因此许多忙了一天的人都会在吃完饭出来闲逛，小老百姓如此，商贾贵人们更是一样。
刘家大宅位于淮阳巷最好的地段，占地数十顷，虽然比不上贵人们府邸的奢华巍峨，气象万千。但是在这淮阳巷里，却是顶顶的气派了。
刘老爷其实年纪并不如称呼上那么大，年仅四十五六，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纪。
他一袭淡青色长袍，脖子上围着一个黝黑的皮毛光滑如水般的貂皮围脖，在他的手里捻动着一串颜色碧绿的佛珠，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大气，充满祥和的气息。如果不清楚他的底细，一定认为这是一个大善人。
他走出淮阳巷，乘坐一辆马车，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中直径向东而去。
“出来了！”
淮阳巷口对面，苏慕与杜重隐藏在一个角落里，静静注视着刘老爷所做的马车，脸上带着冷笑。
“慕哥儿，你说咱们这次能救出小花吗?”苏慕身旁，杜重有些担忧的对苏慕问道。
“救出小花？”苏慕笑了笑，摇头道“就不出来的，小花不可能在刘府当中。”
“那为什么我们还这么做？”杜重更是不解。
“为了打草惊蛇!”苏慕平静的说道。而后见杜重不懂，于是解释道“最近这四九巷子里失踪的小孩子加起来还不足十人，而以刘老爷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将小花他们卖了的。因为人少利润就小，层层分润下去，他得不到多少，手底下的人也没有多少实惠，甚至会心生怨念，出力不讨好。”
“但咱们这么做，岂不是逼着刘维良将小花他们出手吗？”杜重内心一急，声调不知不觉就高了起来，竟然直呼刘老爷的名讳。
“不会的。”苏慕摇头肯定道。
“为什么？”
“因为他不敢”苏慕目光幽幽，向东望去，视线仿佛是穿过了层层空间阻隔，落在了刘老爷身上。“他是那种谨小慎微的性格，出了状况他绝对不会急着出手，反而会小心的隐藏起来，等到风声过去了才会出手。否则如果他是那种果断的人，那么这四九巷子里，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依旧还是个人贩子了。”
杜重听了也嘿嘿笑了起来，道
“被咱们这么一弄，这刘老爷可是要担惊受怕几日了。”
苏慕没有回话，而是看着刘老爷宅邸的方向喃喃自语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这以武立国的大汉皇朝?侠以武犯禁在大汉根本就不成立，刘老爷手底下虽然有几个修行者，但都不是高手，在城卫司的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他所结交的也并非是什么大人物……”
而于此同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淮阳街石碑侯探了探头，见到苏慕与杜重，那身影打了个手势，随后隐藏进人流当中消失不见。
“好戏开始了！”
眼见身影消失不见，杜重的神色也轻松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刘老爷的宅邸。
轰隆隆！
马蹄声响起，只见一队身穿着玄黑色劲装的城卫司衙役在一个黑脸大汉的带领下一路横冲直撞，蛮不讲理的冲进了淮阳巷。
下一刻，整个淮阳巷鸡飞狗跳，惊呼嘶喊声不绝于耳。
而苏慕就这么看着，脸上带着笑意，可一双眼眸里却是一片冰冷。
“这城卫司的三司首性格果然是暴躁，就这么带人冲进去了。”
杜重挠了挠头，觉得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之外，而且想到城卫司的人的行事作风，不由得有些害怕，当下拉着苏慕躲到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低声道
“慕哥儿，咱们为啥要引这家伙过去？城卫司的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鸟，要是被发现了，咱们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弄不好会死人的，还不如引两个太守府的衙役呢”
苏慕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害怕，看着涌入淮阳巷的城卫司衙役道
“你在这凉州城带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吗？这凉州城内的龙太守可不是简单的角色，相比起城卫司，他更危险。那种庞然大物，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放心吧，没事的。而且这事也不是咱们直接去做的，只不过是让兄弟们添一把火而已。到时候即便是城卫司的人怀疑起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当然……只要小六子足够可靠机灵。”说道这里的时候，苏慕的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只不过等他转过头见杜重居然起了杀心不由得失笑一巴掌拍在杜重的脑袋上，笑骂道
“你个混账，瞎想什么？前几天你给我收集的情报你自己就没有看吗？六子与刘维良府上那个管事的本就有仇怨，到时候查到咱们这里，也不过是帮兄弟报仇罢了。况且……”苏慕说道这里一顿，目光望向淮阳巷走出的那个城卫司黑脸大汉，轻笑道
“咱们这三司首与刘维良本也是有旧怨的，他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追究，因为这些年他也是一直在想着报仇啊，现在咱们正好给他送了个枕头，他高兴还来不及，他怎么会理会咱们？”
“嘿嘿，还是慕哥儿聪明。”杜重拍了个不轻不重的马屁，随后皱眉独自嘀咕道“不过说来也奇怪，以前刘维良那老东西可是只掳掠流浪的九岁以下的孩子，根本不分男女。可这一次，这个老混蛋居然只对着小女孩下手，而且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动。按理说他这已经是过界了啊。他真就不怕太守府那边知道了，扒了他的皮？”
“管那些做什么，只要小花没事就好。”苏慕不在乎的说道，而后见刘维良果然匆匆忙忙的带人赶回了家中就转身离去。“走吧，没有什么好看的。留下一些兄弟盯着外，其他的就都可以离开了。一会你去，所有兄弟每人二两银子，就说是我谢谢大家的。”
“卧槽，慕哥儿，你这是大出血啊。你这么一来，当初卖给虎子老大那块天外玄铁的钱可就都没了。你当初不是说留着修炼用的吗？”杜重对于苏慕的价低可是了如指掌，听苏慕如此大方，顿时大叫起来。
“当初如果不是小花与他母亲救我，我早就死了。钱算什么，只要能救出小花，就是把剩下的都花掉我都无所谓。”苏慕声音非常坚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转眼间身影就没入了柳树巷的阴影当中。
#####################
夜，同样是漆黑的夜。
一道纤细的身影穿行在柳树巷子当中。
时间已经是午夜之后，凉州城也早已禁霄，天地间万籁俱寂。
嗖！
那纤细的身影速度飞快，没入了巷子的一个拐角当中。而在身影之后，是数道沉默的身影在追击，他们的手中拿着寒光闪闪的兵器，月色下兵器折射出的寒光，令人心寒。
嗖嗖嗖！
当所有身影都消失在巷子的阴暗角落之后，天地间又在此恢复了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追击的数道身影在此原路返回，相互间都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最终在柳树巷口停了下来，随后对着空寂无人的街道单膝跪了下来。
“跟丢了？”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异常突兀的响起，幽幽袅袅，犹如阴魂的哭泣，令人心生恐惧。
“是的大人，那个人太狡猾了，杀了一个兄弟，扮做他逃走了。”身影中，一个人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废物！”
一声怒喝，街道上突然刮起了一道诡异的阴风，围绕着几人旋转，久久不散。
几个人完全跪倒在地，颤抖着身躯不敢说一句话，即便是喘气都死死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出声。
“算了，本座先不杀你们。让你们先戴罪立功，去，把他给我找出来。就是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尖锐的声音消散，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而围绕着几人的阴风，也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走吧，把他找出来。”几个身影站起身，相互间对视了一眼，随后射入阴影当中消失不见。
夜
漆黑的柳树巷一片寂静，没有灯光，只剩下幽幽的令人心生惶恐的黑暗，与远处长安街等繁华街道的灯火辉煌形成鲜明的对比。
巷子偏僻地带有一个破旧的小院子，这里是苏慕的住所，院子里有一个破旧的屋子，墙壁四面漏风，勉强的支撑着房子没有倒塌。而屋子里则更加简单，除了一个陈旧的木床之外，别无他物。
而此时，苏慕盘膝坐在木床之上，双眸微闔，内心空灵如平湖之水，不起波澜。
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被他吸纳入体内，沿着静脉运转，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只是这种转化的速度很慢，一丝天地灵气入体，能够被他转化成自身真元的却不足十分之一，而其他天地灵气都从他的经脉中逸散而出，重新回归于天地。
在这样一个效率低下的情况下，苏慕却没有一丝烦躁，依旧静静的修炼，吸收天地灵气进入自己体内，慢慢的炼化成自身真元，壮大自身的真元。
过了许久，直到他感觉到经脉出现了灼痛之感才停下来不在修炼。
他知道，这表明修炼已经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如果强行修炼下去，对自己非但不会有好处，反而会伤了自身根基。
所谓欲速则不达，修行之道在于坚持。需持之以恒徐徐而图之，这才是修炼正道。而一味的追求修炼速度，那是魔道的范畴，虽然修行的速度快，但是有损根基不说，还容易招惹域外天魔，危险重重。
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经脉中那壮大了不少的真元，苏慕满意的笑了起来，挥舞了一下拳头，道
“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再有十天，我就可以尝试突破丹田屏障了，等突破了丹田屏障，真元增涨就会进入一个爆发期，到时候就能够尽情的施展蛮神劲中的那套小青龙八式拳法而不担心真元不够用了。如此，在这四九巷子里也算有了一分自保之力了。”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此时，院落外响起一阵规律的敲击之声，苏慕倾听了片刻之后才走出院子。
黑暗里，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淡淡的月光下站着的，正是那日与苏慕站在一起的杜重。
“都准备好了吗？”苏慕对杜重轻声问道。
“准备好了慕哥儿，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绝对都是可靠的兄弟。”杜重咧嘴笑了起来，自信道。
“那好，咱们走吧。”
杜重点点头，前头带路，二人身影再次隐入黑暗之中。
#################
与柳树巷子相隔两条街的是淮阳巷，这里虽然依旧属于四九巷子，但是与贫穷肮脏的柳树巷相比，这里要干净很多，从中出入的也多是手里都有些余钱的百姓。
凉州城禁宵是在午夜，因此许多忙了一天的人都会在吃完饭出来闲逛，小老百姓如此，商贾贵人们更是一样。
刘家大宅位于淮阳巷最好的地段，占地数十顷，虽然比不上贵人们府邸的奢华巍峨，气象万千。但是在这淮阳巷里，却是顶顶的气派了。
刘老爷其实年纪并不如称呼上那么大，年仅四十五六，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纪。
他一袭淡青色长袍，脖子上围着一个黝黑的皮毛光滑如水般的貂皮围脖，在他的手里捻动着一串颜色碧绿的佛珠，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大气，充满祥和的气息。如果不清楚他的底细，一定认为这是一个大善人。
他走出淮阳巷，乘坐一辆马车，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中直径向东而去。
“出来了！”
淮阳巷口对面，苏慕与杜重隐藏在一个角落里，静静注视着刘老爷所做的马车，脸上带着冷笑。
“慕哥儿，你说咱们这次能救出小花吗?”苏慕身旁，杜重有些担忧的对苏慕问道。
“救出小花？”苏慕笑了笑，摇头道“就不出来的，小花不可能在刘府当中。”
“那为什么我们还这么做？”杜重更是不解。
“为了打草惊蛇!”苏慕平静的说道。而后见杜重不懂，于是解释道“最近这四九巷子里失踪的小孩子加起来还不足十人，而以刘老爷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将小花他们卖了的。因为人少利润就小，层层分润下去，他得不到多少，手底下的人也没有多少实惠，甚至会心生怨念，出力不讨好。”
“但咱们这么做，岂不是逼着刘维良将小花他们出手吗？”杜重内心一急，声调不知不觉就高了起来，竟然直呼刘老爷的名讳。
“不会的。”苏慕摇头肯定道。
“为什么？”
“因为他不敢”苏慕目光幽幽，向东望去，视线仿佛是穿过了层层空间阻隔，落在了刘老爷身上。“他是那种谨小慎微的性格，出了状况他绝对不会急着出手，反而会小心的隐藏起来，等到风声过去了才会出手。否则如果他是那种果断的人，那么这四九巷子里，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依旧还是个人贩子了。”
杜重听了也嘿嘿笑了起来，道
“被咱们这么一弄，这刘老爷可是要担惊受怕几日了。”
苏慕没有回话，而是看着刘老爷宅邸的方向喃喃自语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这以武立国的大汉皇朝?侠以武犯禁在大汉根本就不成立，刘老爷手底下虽然有几个修行者，但都不是高手，在城卫司的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他所结交的也并非是什么大人物……”
而于此同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淮阳街石碑侯探了探头，见到苏慕与杜重，那身影打了个手势，随后隐藏进人流当中消失不见。
“好戏开始了！”
眼见身影消失不见，杜重的神色也轻松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刘老爷的宅邸。
轰隆隆！
马蹄声响起，只见一队身穿着玄黑色劲装的城卫司衙役在一个黑脸大汉的带领下一路横冲直撞，蛮不讲理的冲进了淮阳巷。
下一刻，整个淮阳巷鸡飞狗跳，惊呼嘶喊声不绝于耳。
而苏慕就这么看着，脸上带着笑意，可一双眼眸里却是一片冰冷。
“这城卫司的三司首性格果然是暴躁，就这么带人冲进去了。”
杜重挠了挠头，觉得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之外，而且想到城卫司的人的行事作风，不由得有些害怕，当下拉着苏慕躲到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低声道
“慕哥儿，咱们为啥要引这家伙过去？城卫司的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鸟，要是被发现了，咱们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弄不好会死人的，还不如引两个太守府的衙役呢”
苏慕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害怕，看着涌入淮阳巷的城卫司衙役道
“你在这凉州城带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吗？这凉州城内的龙太守可不是简单的角色，相比起城卫司，他更危险。那种庞然大物，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放心吧，没事的。而且这事也不是咱们直接去做的，只不过是让兄弟们添一把火而已。到时候即便是城卫司的人怀疑起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当然……只要小六子足够可靠机灵。”说道这里的时候，苏慕的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只不过等他转过头见杜重居然起了杀心不由得失笑一巴掌拍在杜重的脑袋上，笑骂道
“你个混账，瞎想什么？前几天你给我收集的情报你自己就没有看吗？六子与刘维良府上那个管事的本就有仇怨，到时候查到咱们这里，也不过是帮兄弟报仇罢了。况且……”苏慕说道这里一顿，目光望向淮阳巷走出的那个城卫司黑脸大汉，轻笑道
“咱们这三司首与刘维良本也是有旧怨的，他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追究，因为这些年他也是一直在想着报仇啊，现在咱们正好给他送了个枕头，他高兴还来不及，他怎么会理会咱们？”
“嘿嘿，还是慕哥儿聪明。”杜重拍了个不轻不重的马屁，随后皱眉独自嘀咕道“不过说来也奇怪，以前刘维良那老东西可是只掳掠流浪的九岁以下的孩子，根本不分男女。可这一次，这个老混蛋居然只对着小女孩下手，而且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动。按理说他这已经是过界了啊。他真就不怕太守府那边知道了，扒了他的皮？”
“管那些做什么，只要小花没事就好。”苏慕不在乎的说道，而后见刘维良果然匆匆忙忙的带人赶回了家中就转身离去。“走吧，没有什么好看的。留下一些兄弟盯着外，其他的就都可以离开了。一会你去，所有兄弟每人二两银子，就说是我谢谢大家的。”
“卧槽，慕哥儿，你这是大出血啊。你这么一来，当初卖给虎子老大那块天外玄铁的钱可就都没了。你当初不是说留着修炼用的吗？”杜重对于苏慕的价低可是了如指掌，听苏慕如此大方，顿时大叫起来。
“当初如果不是小花与他母亲救我，我早就死了。钱算什么，只要能救出小花，就是把剩下的都花掉我都无所谓。”苏慕声音非常坚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转眼间身影就没入了柳树巷的阴影当中。
#####################
夜，同样是漆黑的夜。
一道纤细的身影穿行在柳树巷子当中。
时间已经是午夜之后，凉州城也早已禁霄，天地间万籁俱寂。
嗖！
那纤细的身影速度飞快，没入了巷子的一个拐角当中。而在身影之后，是数道沉默的身影在追击，他们的手中拿着寒光闪闪的兵器，月色下兵器折射出的寒光，令人心寒。
嗖嗖嗖！
当所有身影都消失在巷子的阴暗角落之后，天地间又在此恢复了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追击的数道身影在此原路返回，相互间都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最终在柳树巷口停了下来，随后对着空寂无人的街道单膝跪了下来。
“跟丢了？”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异常突兀的响起，幽幽袅袅，犹如阴魂的哭泣，令人心生恐惧。
“是的大人，那个人太狡猾了，杀了一个兄弟，扮做他逃走了。”身影中，一个人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废物！”
一声怒喝，街道上突然刮起了一道诡异的阴风，围绕着几人旋转，久久不散。
几个人完全跪倒在地，颤抖着身躯不敢说一句话，即便是喘气都死死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出声。
“算了，本座先不杀你们。让你们先戴罪立功，去，把他给我找出来。就是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尖锐的声音消散，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而围绕着几人的阴风，也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走吧，把他找出来。”几个身影站起身，相互间对视了一眼，随后射入阴影当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