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杀人与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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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偷偷跑出去，大伯、三伯不舍得打你，我揍你！”
“哈哈哈，弟弟你快快来抓我啊。你要是抓到我，我就带你去对面的山上玩。”
……
“杀！”
“轰隆隆——众生于我等，不过蝼蚁尔！”
“啊——”
大叫中，苏慕从睡梦中醒来，满身大汗，却已然没有了一丝睡意。
“又做梦了！”
低声苦笑一句，自打来到这凉州城，他几乎每日都会梦见那个小山村，那个明眸皓齿笑起来非常灿烂的姐姐。还有那个整日里板着脸，却唯独看见自己才会哈哈大笑出声的大伯……
“慕长空！”
苏慕低声咆哮，神色狰狞，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如果不是他，此时的苏慕应该还在那个小山村的草房里，身边有温柔贤惠的母亲，有那个吵着揍自己却从来没有真舍得打自己的姐姐。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那震天的轰鸣与大火消失不见。
他空有一腔仇恨，却报仇无门。
慕长空是谁？他麾下的那些骑兵又是属于哪里，他通通不知。
“总会有机会的……”苏慕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幽幽若九幽的阴魂。
漆黑的夜，没有星光，没有月光。
那破旧房屋里的少年坐在床上久久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出幽幽的一声叹气，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苏慕在巷子口一家还没有关门的酒肆买了一壶劣质酒，低头沉默中想凉州城墙走去。
几十丈高的城墙，从低攀爬到顶，需要多久的时间？
苏慕没算过，也不想去算，只是一边喝酒，一边沿着台阶向上攀爬，偶尔回头看一看那身后的灯火辉煌。
等苏慕攀爬到城墙顶时，一壶酒以喝去了一半，那个沉静的少年也已经有了微微的醉意，迷蒙的双眸看着城墙下的凉州城，平静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思念。
远处的长安街等街道喧闹声震天，可以看见一个个来往的行人衣着华丽穿梭在亭台楼阁之间。
苏慕伸出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微微并拢，只留下那么一点点的缝隙，眼睛透过缝隙去看远处的行人，苏慕大口大口的灌着就，哈哈大笑。
“姐姐，小丫头，你看……！”身躯摇晃间，那醉意更浓了。
在次将并拢的大拇指与食指放在眼前，苏慕在此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大笑，笑声凄凉，酒水伴随着泪水喝下肚，没有那过喉入胃的辛辣，只有发自肺腑心底的苦涩。
“嘿，嘿嘿，嘿嘿嘿！真的，你看，真的只有蚂蚁那么大。你还不信……”
苏慕有些醉了，却不知是人醉还是心醉。
反正，他是真的醉了。
如一个烂醉的酒鬼靠在城墙上，即便是过往巡逻的城卫军都不会多看一眼。
在这个繁华的、醉纸金迷的凉州城，哪里会缺这种酒鬼呢？
*****************
时间流逝，喧闹的长安街也寂静了几分，大部分人纷纷回家休息。即使是高悬于九天的明月，都带了几分倦意，朦胧的月光黯淡了几分，不紧不慢的向西方而去。
嗖！
一道身影自远处的黑影中射出，沿着城墙的边缘向苏慕飞奔而来。
咻！
人还未到，就有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刀自那人手中飞射而出，射向苏慕的喉咙。
“恩？”
杀机临身，醉酒中的苏慕霎时间酒醒，身体一个横移躲过飞射而来的飞刀，同时起身目光冷冷的望向来人。
来人一袭黑衣，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很久都没有打理过，朦胧的月色下，苍白的脸色、微黑的眼眶彰显着来人的身体并不是如何健康，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
他站在城墙的墙垛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慕，目光冰冷，如同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苏慕？”
苏慕点点头，脑海中思绪飞转，却一边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刘维良派你来的？”
“刘维良？”那人闻言楞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苏慕，狞笑道“想知道，就到冥府去问吧！”
嗖！
身形一动，黑衣人从墙垛一跃而起，挥拳砸向苏慕。
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只有蛮横与强悍。
“高手！”
苏慕眸光一凛，却是不退反进，整个人身子一矮，欺身而上，一拳砸向黑衣人的心口。
“垂死挣扎！”面对苏慕的反击，黑衣人冷笑着评价，拳头半空中化为一记手刀，切向苏慕的手臂。
如果苏慕不收拳防御，那么这来势汹汹的一记手刀势必会斩断他的手臂，可如果收拳防御，那么苏慕所要面对的势必是黑衣人那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的攻击。
此消彼长，苏慕面对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黑衣人也是眼角泛着冷笑，笑意戏谑，神色间一片轻松，根本就没有将苏慕放在眼里。
“是吗？”苏慕冷冷一笑，体内真元流转，拳头一松，变化为爪，速度陡然快了数分，在黑衣人惊讶的目光中按在了他的胸口。
噗！
黑衣人吐血倒飞出去，然而苏慕却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看了看被震的有些发麻的手掌，皱眉道
“易骨境？”
想到黑衣人被自己一爪打在胸口时仅仅是惊讶，苏慕不禁内心恍然。
易骨境与凝元境最大的区别就是强大的体魄。
这个境界的武者，通过功法凝练自身体魄，从而提升自身的力量。
因此，所谓的易骨就是换骨，取脱胎换骨之意。
武者通过修行先凝练自身的骨头，使得自己的骨头强硬如虎豹一般，然后在进一步凝练肌肉皮膜等。由内而外，一步步的强化自身。修行到高深处，全力一拳的力量重愈千钧，生撕虎豹完全不在话下。
所以，苏慕那一拳虽然伤害到了黑衣人，但是效果却远远没有黑衣人所表现的那样严重。
“嘿，还算你聪明，没有乘胜追击。”黑衣人见自己计策失败，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随后目光贪婪的望向了苏慕，道“小子，将你刚刚使用的武道功法给我，我不杀你。”
“不杀我？”苏慕看着黑衣人，嘲笑道“你认为我会信吗？就算你想，你背后的人也不会同意。”
“不，我并没有受人指使。”黑衣人摇摇头，目光诚恳的看着苏木，道“之所以随你出手是以为你只是个流浪汉，只是想打劫赚点银子而已。你看我这样子……，我纯粹只是想打劫而已。”
苏慕根本就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看着神色诚恳的黑衣人。
沉默的气氛中，二人对峙了片刻，最终还是黑衣人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但还是没有放弃，继续道“好吧，我承认，的确是有人出价让我杀你。你知道，像我们这种平民，如果没有功法辅助，想要更进一步实在是太难了。而且对方给的筹码实在是令我心动，所以我必须杀你。不过只要你刚刚使用的那套拳法给我，我可以保证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苏慕闻言叹息一声算是赞同黑衣人的话，同时摇头拒绝道
“说实话，你也不过是初入易骨境，才刚刚凝练了骨骼而已。因此，咱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大，最多也不过是真元的多少而已。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身上有一套拳法，而你并没有。所以想要杀了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黑衣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坦然承认“的确如你所说，而这就是我们平民的悲哀。没有武道功法辅助，即便是修为上去了，却也只是比普通人强大一点，遇到稍微有点势力的贵族子弟或者宗派子弟被杀只不过是几招的事。”
黑衣人身体一跃，一拳像苏慕砸了下来。
“所以，你必须死。”
“苏慕，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偷偷跑出去，大伯、三伯不舍得打你，我揍你！”
“哈哈哈，弟弟你快快来抓我啊。你要是抓到我，我就带你去对面的山上玩。”
……
“杀！”
“轰隆隆——众生于我等，不过蝼蚁尔！”
“啊——”
大叫中，苏慕从睡梦中醒来，满身大汗，却已然没有了一丝睡意。
“又做梦了！”
低声苦笑一句，自打来到这凉州城，他几乎每日都会梦见那个小山村，那个明眸皓齿笑起来非常灿烂的姐姐。还有那个整日里板着脸，却唯独看见自己才会哈哈大笑出声的大伯……
“慕长空！”
苏慕低声咆哮，神色狰狞，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如果不是他，此时的苏慕应该还在那个小山村的草房里，身边有温柔贤惠的母亲，有那个吵着揍自己却从来没有真舍得打自己的姐姐。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那震天的轰鸣与大火消失不见。
他空有一腔仇恨，却报仇无门。
慕长空是谁？他麾下的那些骑兵又是属于哪里，他通通不知。
“总会有机会的……”苏慕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幽幽若九幽的阴魂。
漆黑的夜，没有星光，没有月光。
那破旧房屋里的少年坐在床上久久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出幽幽的一声叹气，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苏慕在巷子口一家还没有关门的酒肆买了一壶劣质酒，低头沉默中想凉州城墙走去。
几十丈高的城墙，从低攀爬到顶，需要多久的时间？
苏慕没算过，也不想去算，只是一边喝酒，一边沿着台阶向上攀爬，偶尔回头看一看那身后的灯火辉煌。
等苏慕攀爬到城墙顶时，一壶酒以喝去了一半，那个沉静的少年也已经有了微微的醉意，迷蒙的双眸看着城墙下的凉州城，平静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思念。
远处的长安街等街道喧闹声震天，可以看见一个个来往的行人衣着华丽穿梭在亭台楼阁之间。
苏慕伸出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微微并拢，只留下那么一点点的缝隙，眼睛透过缝隙去看远处的行人，苏慕大口大口的灌着就，哈哈大笑。
“姐姐，小丫头，你看……！”身躯摇晃间，那醉意更浓了。
在次将并拢的大拇指与食指放在眼前，苏慕在此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大笑，笑声凄凉，酒水伴随着泪水喝下肚，没有那过喉入胃的辛辣，只有发自肺腑心底的苦涩。
“嘿，嘿嘿，嘿嘿嘿！真的，你看，真的只有蚂蚁那么大。你还不信……”
苏慕有些醉了，却不知是人醉还是心醉。
反正，他是真的醉了。
如一个烂醉的酒鬼靠在城墙上，即便是过往巡逻的城卫军都不会多看一眼。
在这个繁华的、醉纸金迷的凉州城，哪里会缺这种酒鬼呢？
*****************
时间流逝，喧闹的长安街也寂静了几分，大部分人纷纷回家休息。即使是高悬于九天的明月，都带了几分倦意，朦胧的月光黯淡了几分，不紧不慢的向西方而去。
嗖！
一道身影自远处的黑影中射出，沿着城墙的边缘向苏慕飞奔而来。
咻！
人还未到，就有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刀自那人手中飞射而出，射向苏慕的喉咙。
“恩？”
杀机临身，醉酒中的苏慕霎时间酒醒，身体一个横移躲过飞射而来的飞刀，同时起身目光冷冷的望向来人。
来人一袭黑衣，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很久都没有打理过，朦胧的月色下，苍白的脸色、微黑的眼眶彰显着来人的身体并不是如何健康，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
他站在城墙的墙垛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慕，目光冰冷，如同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苏慕？”
苏慕点点头，脑海中思绪飞转，却一边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刘维良派你来的？”
“刘维良？”那人闻言楞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苏慕，狞笑道“想知道，就到冥府去问吧！”
嗖！
身形一动，黑衣人从墙垛一跃而起，挥拳砸向苏慕。
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只有蛮横与强悍。
“高手！”
苏慕眸光一凛，却是不退反进，整个人身子一矮，欺身而上，一拳砸向黑衣人的心口。
“垂死挣扎！”面对苏慕的反击，黑衣人冷笑着评价，拳头半空中化为一记手刀，切向苏慕的手臂。
如果苏慕不收拳防御，那么这来势汹汹的一记手刀势必会斩断他的手臂，可如果收拳防御，那么苏慕所要面对的势必是黑衣人那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的攻击。
此消彼长，苏慕面对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黑衣人也是眼角泛着冷笑，笑意戏谑，神色间一片轻松，根本就没有将苏慕放在眼里。
“是吗？”苏慕冷冷一笑，体内真元流转，拳头一松，变化为爪，速度陡然快了数分，在黑衣人惊讶的目光中按在了他的胸口。
噗！
黑衣人吐血倒飞出去，然而苏慕却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看了看被震的有些发麻的手掌，皱眉道
“易骨境？”
想到黑衣人被自己一爪打在胸口时仅仅是惊讶，苏慕不禁内心恍然。
易骨境与凝元境最大的区别就是强大的体魄。
这个境界的武者，通过功法凝练自身体魄，从而提升自身的力量。
因此，所谓的易骨就是换骨，取脱胎换骨之意。
武者通过修行先凝练自身的骨头，使得自己的骨头强硬如虎豹一般，然后在进一步凝练肌肉皮膜等。由内而外，一步步的强化自身。修行到高深处，全力一拳的力量重愈千钧，生撕虎豹完全不在话下。
所以，苏慕那一拳虽然伤害到了黑衣人，但是效果却远远没有黑衣人所表现的那样严重。
“嘿，还算你聪明，没有乘胜追击。”黑衣人见自己计策失败，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随后目光贪婪的望向了苏慕，道“小子，将你刚刚使用的武道功法给我，我不杀你。”
“不杀我？”苏慕看着黑衣人，嘲笑道“你认为我会信吗？就算你想，你背后的人也不会同意。”
“不，我并没有受人指使。”黑衣人摇摇头，目光诚恳的看着苏木，道“之所以随你出手是以为你只是个流浪汉，只是想打劫赚点银子而已。你看我这样子……，我纯粹只是想打劫而已。”
苏慕根本就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看着神色诚恳的黑衣人。
沉默的气氛中，二人对峙了片刻，最终还是黑衣人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但还是没有放弃，继续道“好吧，我承认，的确是有人出价让我杀你。你知道，像我们这种平民，如果没有功法辅助，想要更进一步实在是太难了。而且对方给的筹码实在是令我心动，所以我必须杀你。不过只要你刚刚使用的那套拳法给我，我可以保证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苏慕闻言叹息一声算是赞同黑衣人的话，同时摇头拒绝道
“说实话，你也不过是初入易骨境，才刚刚凝练了骨骼而已。因此，咱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大，最多也不过是真元的多少而已。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身上有一套拳法，而你并没有。所以想要杀了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黑衣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坦然承认“的确如你所说，而这就是我们平民的悲哀。没有武道功法辅助，即便是修为上去了，却也只是比普通人强大一点，遇到稍微有点势力的贵族子弟或者宗派子弟被杀只不过是几招的事。”
黑衣人身体一跃，一拳像苏慕砸了下来。
“所以，你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