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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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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四八章蛛丝

    吃饱了饭没事做的帝后二人,成功完成了日常打嘴仗任务,以及日常腻歪任务。

    “说起来,今日又是什么人提起选秀一事了?”

    闹腾完后,颜绾想起了这一茬。

    “怎么了?”

    “本宫要去他府上打击报复一番。”

    一边说着,她一边起身走到了那株刚冒芽的天涯子旁边蹲下,眯了眯眼。

    棠观好笑的勾了勾唇,视线追随着她落在那嫩芽上,顿了顿,“……这是什么?”

    颜绾摸了摸那新芽,随口道,“一株奇花,名唤天涯子。”

    “天涯子……”

    棠观走近,“从何处弄来的?”

    闻言,颜绾心里一咯噔,“唔,一朋友送我的。”

    “朋友?”

    棠观脑子里不知为何竟是一下浮现出自家皇后“前心上人”祁允的脸。

    登时警觉,看向那花苗的眼神也不善起来。

    “这种来历不明的花种怎能随意种在长乐宫里……”

    说着,某位皇帝陛下酸溜溜丢下一句,伸手探了过去,作势要拔花苗。

    “哎哎哎——”

    颜绾连忙张开手拦在了花苗前,“不行!这,这是我的宝贝!”

    她精心呵护了这么多日,就想看它开花时究竟会不会有如云絮,哪里能让棠观就这么给毁了?

    还宝贝?

    棠观脸更黑了。

    “陛下,娘娘……”

    远远的,突然传来豆蔻的唤声,“顾平求见。”

    闻言,颜绾连忙扬声道,“这就来。”

    说罢便起身拉着棠观朝殿内走,“不过一株花而已……走吧……”

    两人刚进殿,顾平便急匆匆的赶了进来,“陛下,娘娘……”

    见状,棠观微微蹙眉,“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出什么事了?”

    顾平看了一眼颜绾,似乎有些迟疑。

    颜绾会意,不动声色的转身绕到屏风后,半倚在软榻上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书卷,但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棠观转向顾平,颔首,“但说无妨。”

    “陛下,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昨夜京城里有几位贵女同时被毁了容貌,京兆尹如今正在着手调查……”

    毁容?!

    颜绾一愣,拿着书卷的手蓦地顿住。

    棠观面色一冷,“什么?”

    “据说是有奸人半夜潜进府邸,礼部侍郎府上的杜小姐,御史大夫府上的白小姐,还有太史令府上的周小姐……通通遭了奸人的毒手。清晨丫鬟进屋后,才发现这几位小姐侧脸皆是被人划了一刀……满是血迹……”

    “……”

    “所幸……没有伤及性命……”

    “砰——”

    只听得重重拍桌的一声,下一刻,颜绾便见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疾步出了长乐宫。

    “堂堂京城,天子脚下……”

    她喃喃自语。

    而且下手对象还是朝廷重臣的千金,这京城除了他们危楼,竟还有这么嚣张的贼子??

    颜绾不由动了动手腕,用书卷敲了敲榻沿。

    用刀划伤脸毁了容貌……

    这听着,怎么像是女子报复的手段呢?

    “豆蔻,无暇。”

    她扬声唤道。

    ===

    大理寺。

    大理寺卿秦钧负手站在院中,眉心紧锁,垂眼看着一旁枝桠上的桃花花苞出神。

    “大人。”

    几个缁衣捕快疾步走了过来。

    闻声,秦钧连忙转身,一见是他们便立刻迎了上去,“如何?可有进展?”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年龄稍长的那个被推了出来,硬着头皮道,“大人,卑职的确查出了一些线索,但……”

    秦钧蹙眉,沉声催促,“什么线索?赶紧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这案子牵涉到了朝中几位重臣,估计已经惊动了皇上。他若是不能尽快结案,怕是这大理寺卿也做不下去了。

    那捕快迟疑了片刻,“礼部侍郎府上的杜小姐,御史大夫府上的白小姐,还有太史令府上的周小姐……卑职查了查这三人近日的出行,几乎没有发现什么共通之处,除了……”

    “除了什么?”秦钧追问道。

    “都是朝臣之女……”

    秦钧噎了噎,随即有些怒其不争的瞪了他一眼,“这还用你去调查?!”

    “卑职查到……礼部侍郎、御史大夫还有太史令这三位大人唯一的共通点,是近日都曾向皇上进言选妃之事……”

    说到这,那捕快下意识抬眼瞧了瞧秦钧的脸色。

    秦钧一愣,“选妃……?”

    “毁人容貌这一手段,看着的确有些像女子善妒所为……卑职担心,担心此案……”

    说着,那捕快压低了声音,悄悄望了一眼紫禁城的方向,“……与宫中有关。”

    秦钧神色骤沉,眼神登时凌厉的看了过来,“慎言!”

    “……是。”

    那捕快连忙噤了声。

    秦钧收回视线,心里却不由将种种联系在一起思量了一番。

    选秀……

    毁容……

    莫不是当真与后宫有关?

    那这案子,究竟是查还是不查?

    ===

    月黑风高,夜色浓重。

    大学士府寂静的后院里,只听得夜风吹动的飒飒声。

    阴森可怖的斑驳树影中,十数个黑衣人动也不动的伏在草丛中,面色肃然。

    而为首的那个,正是顾平。

    顾平抿唇,警觉的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心中暗自琢磨。

    那贼人当真会同皇上料想的一样,继续作祟么?

    原本此事是应当交于大理寺严查的,但昨夜礼部侍郎、御史大夫和太史令府上都被用了十分难得的迷香。而这迷香,又偏偏是危楼曾经用过的,所以皇上才怀疑此事与危楼有关,派出了暗卫追查此事。

    按照他们的推断,昨夜那三位大人唯一的共通点便是在不久前进言过选秀之事。

    而除他们之外,还有几人也劝过皇上充实后宫……崔大学士便是其中一位。

    今夜他们分头行动,他便带人在大学士府里守株待兔。

    也不知是否能守到危楼中人,更不知若真是危楼派人做的,那目的又是为何……

    正当顾平百思不得其解时,草丛外的不远处,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鬼魅般的黑影。

    那黑影先是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再转身一边查探身后有无异动,一边将那吹迷香的竹管收回了腰间。

    见没有什么动静,他随即拿出一柄匕首,插|入了门缝中,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将房门轻轻推了开来。

    顾平眼神一凛,连忙朝身后递了一眼。

    崔大学士的千金已经被转移到了别处,这贼人今日必定是无功而返。

    而皇上已经下了令,让他们务必不要打草惊蛇,最好能顺着此事寻到幕后之人的下落。

    果不其然,那黑影不多时便从房中闪身而出,重新掩上门,只在廊下顿了顿便足下轻点,又悄无声息的掠上屋檐。

    顾平攥紧了手中的长剑,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等到那黑影就快离开视野时,才低声下令,“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追!”

    仿佛一阵强风骤然拂过,草丛被吹得哗哗作响,下一刻,已经完全没了顾平等人的踪迹。

    --

    京郊一早已废弃的宅院里,一道黑影忽的从墙头一跃而下。

    “门主。”

    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单膝跪下,朝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男人唤了一声。

    那男人一袭青色劲装,木簪束发,手执洞箫。

    蔽月的轻云渐渐散开,男人转身,一张其貌不扬的脸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僵硬。

    “事情办得如何?”

    声音温润清朗,竟是和那张脸有些不匹配。

    “属下去了大学士府上,但那崔小姐……并不在房中。”

    黑衣人顿了顿,垂眼道,“属下没能完成任务,还请门主责罚。”

    顾平带着一小队暗卫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前,在院外寻了个隐蔽的藏身处。

    而顾平的视线恰好能透过墙上的小缝隙看清院内的状况,当看清那正面对着院门方向的青衣人时,他蓦地瞪大双眼,眸底掠过一丝惊骇。

    祁……允……?

    祁允?!!!

    皇后当年在并州遇见的祁允?!所谓的“心上人”?!

    “没能完成任务?我危楼何时失过手?!”

    祁允面上覆着一层薄怒,“楼主吩咐,今晚一定要让那崔大小姐毁了容貌,给那位大学士一个教训,别再起将女儿送入宫的心思……你失了手,按照死门的规矩,便应当即刻自裁,怎么还有脸到这来复命?!”

    黑衣人垂头,沉默了片刻,手腕一翻,便握紧了匕首,“属下……遵命!”

    语毕,他扬起匕首……

    “当——”

    一道摄人的寒光闪过,猛地将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击落。

    顾平收回刚射出暗器的手,带着身后暗卫迅速冲了进去。

    匕首落地,黑衣人惊得转过头,见顾平等人一下包围了宅院,脸色瞬间变了,“跟踪?”

    顿了顿,他连忙起身护住祁允,“门主!属下护您离开!”

    祁允垂下眼,神色虽也有些慌张,但却比黑衣人要淡定许多,仿佛对此事并未太过惊讶。

    “祁允?”

    顾平沉着脸走近,“你竟是危楼的门主?”

    祁允抬眼看了看顾平,一言不发。

    见状,顾平皱眉,冷声下令,“留活口!两个一起带回宫!”

    “是!”

    第一四九章马迹

    夜色愈加深重,长乐宫的侧殿里早就熄了灯,只有正殿里还亮着微弱的烛火。

    不知从哪里刮起一阵风,将后院的花花草草吹得东倒西歪,不安分的摇晃起来,那株尚是嫩芽的天涯子在草丛里格外显眼。

    正殿内,颜绾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始终都无法入睡。

    今夜棠观说是有要紧的政务,需连夜处理,所以留在了紫宸殿,只派徐承德过来通传了一声。

    也不知是怎的,颜绾听着殿外时不时穿过的瑟瑟风声,竟是突然有些不安,心砰砰直跳,仿佛有什么难以预料的意外已经渐渐逼近,让她喘不过气来。

    半拥着衾被坐起身,她转头朝窗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山雨欲来……风满楼……?

    --

    紫宸殿。

    “皇上……”

    顾平捂着粗粗包扎过的手臂进了殿,唇色微微有些发白,还没走几步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见状,棠观面色凛然,放下手中还未批阅完的奏折,疾步走了过来,朝一旁的徐承德吩咐,“宣太医。”

    徐承德从诧异中回过神,急忙应声要去。

    暗卫的武功都不低,是什么人才会将顾平伤成这样?

    “徐公公不必了。”顾平出声拦住了徐承德,转头看向棠观,“皇上,只是小伤而已,再说已经包扎过了。卑职有要事禀告……”

    棠观蹙眉,朝徐承德摆了摆手。

    徐承德会意,躬身退到了一旁。

    “卑职无能,只将潜入大学士府的贼人押了回来,列风已经在严刑审问了。”

    顾平苍白着脸请罪,“但那幕后之人……被危楼死门救走了。”

    闻言,棠观蹲下身,视线紧紧锁在顾平面上,沉声追问,“危楼死门?”

    “一切正如皇上猜测。”

    顾平正色,“今夜卑职带人守在崔小姐闺房外,不多时便等到了一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按照计划,卑职不敢打草惊蛇,而是带着暗卫悄悄追了上去,一路尾随那黑衣人到了京郊,见到了所谓的……幕后之人。原本已能将这两人一同押回来,但突然出现了一拨死门之人,卑职带去的人手不够……让那幕后之人被救走了……”

    棠观拍了拍顾平的肩,唇角紧抿,“危楼死门的确难以对付,能从他们手下押回一人……已属不易。”

    顾平补充道,“今夜逃走的那人被唤作门主,卑职一开始怀疑他便是危楼死门门主,但后来见他的身手,卑职又觉得是生门门主……”

    危楼生门死门各有门主,缘何死门之人却要向生门门主复命?

    棠观愣了愣,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却被他忽略了。

    “卑职听他们说,是奉楼主之命才出的手。目的……”

    说到这,他顿了顿,“目的是为了给那几位大人一个教训,让他们再也不敢起心思将女儿送进宫……”

    棠观面色一僵,拍在顾平肩上的手不由收紧。

    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为了不让这些贵女进宫……

    “皇上,大理寺今日不敢处理这桩案子,就是因为……因为担心此事与……”

    与皇后娘娘有关这几字还未出口,他却是突然被打断了。

    “今夜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

    棠观收手起身,还未等顾平回过神,便一下背过了身,背影竟是透着些阴戾和疏离。

    “皇上!卑职还有一事……”

    “朕命你退下。”

    棠观眸色骤冷,嗓音里已经隐隐有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见棠观已经动了怒,徐承德连忙走上前去扶顾平,“皇上想必是累了,你的伤口还需重新处理,一切便明日再说吧?”

    顾平迟疑再三,却还没有起身,反而拂开了徐承德的手,压低声音,口吻出奇的坚定,“徐公公,哪怕皇上不愿听,我也一定得说!”

    如今每一条线索都直指长乐宫,若皇后娘娘当真是他猜测中的可怕身份,那皇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最危险的境地……

    忠言逆耳,哪怕皇上不相信,他也一定要说!!

    “皇上!”顾平性子倔起来一点儿也不输他主子,“卑职还未说完。那幕后之人……皇上也见过!”

    闻言,正要发怒的棠观忽得顿住,棱角分明的侧脸被阴影覆盖,显得有些晦暗,“朕……见过?”

    顾平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字条,咬牙呈上前,“那人身着青衣,手执剑箫,名唤祁允……还有,这是他被救走前掉落的字条。”

    祁允……祁允……

    棠观深黯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徐承德接过顾平呈上的字条,走向棠观,试探的问道,“陛下……?”

    沉默了好一会儿,棠观才终于侧过身,面无表情的伸手探向那张小小的字条,眉宇间竟是一片严峻森然。

    徐承德躬身低垂着头,眼睁睁看着那指尖在快要触碰到字条时顿在了半空中,细微之处竟是能看出几分颤抖。

    徐承德有些诧异的抬眼,然而还未看清棠观的神色,手中的字条便已经被抽走了,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寒意四射的背影。

    他也算是看着棠观长大的,但却从未见过棠观这样的反应。哪怕是当年奉命去东宫传废太子的圣旨,这位陛下也是坦坦荡荡,没有丝毫怨愤的谢恩接旨……

    然而此刻……

    究竟是什么事,竟能让他方寸大乱?

    棠观一点点展开字条,字条上的内容大致便是命令死门门主对大学士府的崔小姐下手。

    然而棠观却是压根没有将那些内容看进去,只在那字迹无比熟悉的落款上凝滞了视线。

    落款,陆无悠,

    为何只是荣国侯的庶女,身边的侍女却武功诡谲……

    为何不对朝政之事上心,但却唯独对他的过去了如指掌……

    为何当初拓跋陵岐死后,那张写满北齐设局过程的纸条会从他衣袖中掉出……

    为何频繁出入风烟醉却不愿告诉他缘由,为何风烟醉会如此巧合的撤了人手,为何每每谈及危楼都会神色异样……

    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回答所有疑问,共同的一个答案。

    然而……

    “不可能。”

    他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开口,眉眼间阴云密布却仍维持着一丝冷静,唇角近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皇上,卑职如今怀疑皇后娘娘便是那危楼……陆无悠!”

    不顾徐承德的阻拦,顾平最终将脑子里盘桓了许久的念头嚷了出来。

    “咔——”

    书案那头,传来一声轻微不易察觉的声响。

    顾平没有在意,但徐承德却是听见了,连忙转头回看向案几后的棠观,只见他面上不动声色,但一手却是将那书案硬生生掰断了一角,死死攥在手心。

    许是那案角被捏碎化为碎屑,扎进了掌心,他的指缝间已隐隐溢出些许血色……

    “陛下……”

    徐承德一惊,然而这声低呼却是被从殿外闯进来的列风盖过了。

    “参见皇上。”

    列风风风火火进了殿,也在顾平身边跪了下来,拱手回禀,“皇上……今夜捉回来的那危楼之人自尽了!”

    “自尽了?!”

    顾平登时急了,一把揪住列风的衣襟,动作大得扯了伤口,“那是我拼死拼活才押回来的一人,你们竟让他死了?!!”

    列风面上掠过一丝愧色,“是我大意了……危楼中人口风都紧得很,我好不容易从他嘴里撬出了一句话,他竟就突然吐血而亡了,像是中了毒。”

    顾平瞪大了眼,愤怒的质问,“他一定藏了毒囊在牙后!你们审问前都不检查一番的吗?!!”

    “我的确已经查过了……”见顾平揪着他的衣领又是一紧,列风皱眉解释,挣脱开顾平转向了棠观,“皇上,卑职无能,只从那黑衣人口中撬出了一个消息……据说,危楼历代楼主都有一个信物,是枚湖蓝色的玉戒。”

    说着,他拿出一张画纸,上面赫然画着一纹路都清清楚楚的玉戒。

    玉戒……

    棠观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掀起波澜,视线越过案几,落在那十分眼熟的玉戒之上。

    ——我身上也只剩下这些,你也全部收起来,若是那耳坠不够,便再择几样给她。

    ——那剩下的,便由我收着?

    ——我猜……去年除夕你一定在院子里喝闷酒。”

    ——那日我还在院中拾到了一枚玉戒,查不出来处,后来我……是不是交给你了?

    ——是,是吗?我不记得了。

    顾平往那画纸上瞥了一眼,只一眼便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不是……”

    他怎么记得,之前曾在皇上那里瞧见过一枚别无二致的?!

    “刷——”

    话还未说完,一道黑影迅速从他们二人身旁掠过,带过一阵寒意刺骨的冷风。

    顾平一句话噎在了喉口,他怔怔的转头,书案后早就没了棠观的身影。

    只有紫宸殿的殿门被猛地推开后,还在不停的开开合合,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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