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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敢说我老?看我怎么收拾你(任性万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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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声音渐远,陆湛却迟迟不打开洗手间的门,他咬着牙一脚踹在马桶上 “江逾白,我一定要你好看!”

    巨大的声响把陆湛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忙从里面走出来,却看到隔壁的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也提着裤子走出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陆湛的脸青红不定,一时僵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男人倒是机灵,他忙点头哈腰:“陆总您好,我是园林市场部经理黄自强,您大概还不认识。”

    陆湛点点头,脸上表情极不自然,“怎么不认识,黄经理是我们J&H的栋梁,母亲经常夸你能干。”

    “是吗?”黄自强脸上乐开花,“夫人慧眼识英雄,您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陆湛难得在这里能碰上个说话的人,黄自强又是个会投其所好的,两个人一拍即合倒成了知己。

    “陆总,今晚我请客,让我们同事都和您亲近亲近。”

    “别,应该是我请的,你帮我安排一下。”

    黄自强也是办事的,晚上安排了几个部门的主要高层和陆湛吃饭,男人们酒桌上一放开就什么解馋说什么,酒足饭饱不过瘾,夜店里又潇洒了一把,陆湛给他们每个人都找了个小姑娘。

    昏暗的灯光下,陆湛端着一杯酒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亟不可待丑态毕露的样子,不由的眯起眼睛,大有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架势。

    一直玩到1点多,大家才散了,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所以谁也没带人出场,各自找代驾或者打车回家。

    陆湛没喝多少,自认为开车完全没有问题,倒是黄自强醉的烂泥一样,陆湛一心想拉拢他,只得送他回家。

    停车场,陆湛刚把车倒出来,忽然后头传来巨大的响声,他正个人都扑倒在挡风玻璃上,他给人追尾了。

    陆湛气呼呼的从车上下来,走到那车前敲了敲玻璃:“你怎么开车的,这样也能撞上?”

    车里没有动静,停车场里很暗,看不清开车的是什么人,陆湛隐隐觉出情况不妙,他刚想掉头,忽然就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几个人围住。

    借着昏暗的灯光,陆湛看到对方都是十八 九二十岁的小孩儿,一个个酒气熏天,一脸的狰狞。

    车门打开,一个黄毛儿走下来,他上前薅住陆湛的衬衣领子,拍拍他的脸一口浓烟喷他脸上,“小子,想死吗?”

    陆湛觉得对方是小孩子不肯示弱,“你给我放手!”

    “放手,好啊,先把哥的车给赔了,不多,给5万立马就放了你。”

    陆湛气的肺都要炸了,“明明是你撞得我还问我要钱,感情你是碰瓷儿的。”

    黄毛痞气的笑着说:“是呀,哥哥就是碰瓷儿的,专业碰瓷儿二十年,少废话赶紧给我掏钱,开个保时捷你麻痹给我装什么穷酸。”

    “你太欺负人了,我要报警。”陆湛说着就掏出手机,开锁要报警。

    后面的几个孩子围上来,有一个攥住他的手腕一把把手机抢过去,“艹,苹果6plus,归我了。”

    陆湛气的眼睛都红了,他嘶声道:“你们这是抢劫。”

    “抢的就是你,哥几个,上,把这小子给扒了。”

    几个小孩儿早就跃跃欲试,黄毛一声令下他们就跟像蚊子见了血一起伸手把陆湛按住。

    虎落平阳被犬欺,陆湛挣扎着却徒劳无功。

    “都他妈的给我放开,你们是谁的人?”忽然一声厉喝,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停车场。

    “麻蛋。”黄毛吐了口唾沫,“今晚这是哪个娘们儿裤裆裂了露出你这么个鸟东西,小爷的事儿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烦了吗?”

    黄毛的话音刚落,男人身边的黑衣保镖就出手了,一巴掌抡过去,黄毛的污言秽语就给堵在腮帮子里。

    黄毛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子里面还有颗牙齿,疼的他龇牙咧嘴,他的小弟们一看大哥挨揍,刚想上前,黑衣保镖掏出个东西抵住黄毛的后腰,然后低声说:“让他们都给我老实点儿。”

    黄毛充其量也就是个小混混,后腰上的真家伙提醒他今天是见到真正的大混混了,他双腿抖得跟拉胡琴似得,结结巴巴的说:“大哥,我我我狗眼不识泰山,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闭嘴。”黑衣保镖一脚踹在他腿弯上,黄毛正对着陆湛的方向直挺挺的跪下。

    黑衣保镖恭敬的问中年男人:“柯总,这小子要怎么处理?”

    “算了,一群孩子而已,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走。”

    保镖踢了踢黄毛的屁股,“听到了吗?我们柯总让你滚,以后照子放亮点儿,谁的麻烦你也敢找。”

    黄毛爬起来一溜烟跑了,也不管他的那些小弟,小孩们哭哭啼啼的跟着,再也不复刚才的威风。

    陆湛整理着被他们扯烂的衣服,中年男人温和的问:“你没有受伤吗?”

    陆湛忙摇头,“没,谢谢您,请问您是?”

    “我叫柯西华,和你岳母江夫人是朋友。”

    “原来您认识我,啊,柯总,真是太谢谢您了。”

    “哪里的话,贤侄,我看你的衣服也给扯烂了,前面就有我的会馆,要不要找件给你换上?”

    陆湛摇摇头,他并不认识柯西华,但是刚才看到他的手下有枪就不想和他牵扯太多,但是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也不好拒绝的太难看,当下忙说:“您知道的,这么晚回去女人本来就疑神疑鬼,要是再看到换了衣服,哈哈,您懂得。”

    柯西华哈哈大笑:“是呀,你们是新婚夫妻,赶紧回家。开车行吗?要不要我让人送送你?”

    陆湛笑着拒绝,然后告辞回到了自己车上。

    黑衣保镖压低声音说:“柯总,这小子太不识好歹了,要不要教训一下?”

    柯西华笑着摇摇头,“有点儿意思呀,可是再狡猾的兔子也逃不出狐狸的掌心。”

    陆湛上车,黄自强倒是醒了,刚才那么大的撞击里这厮竟然都能熟睡也真心厉害,他摸着头问:“这怎么了?”

    陆湛淡淡的说:“给追尾了。对了,老黄,你认识柯西华吗?”

    “柯西华?那谁不认识呀,我们刚才去的夜店就是他的。乌城柯家,黑白通吃,势力大着呢,就是咱J&H也要礼让人家三分。”黄自强眼珠子贼亮,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醉。

    陆湛点点头,他专心开车不再说话,眉宇间却重重的压上一团心事。

    潸潸好久没做噩梦了,这次的梦境却真实的仿佛旧事重新上演。

    年少的陆湛拿着滴血的水果刀无措的站着,不远处他的父亲躺在地上,而自己的爸爸何锦云则用手捂着他的肚子,鲜血源源不断的从爸爸的手指缝里冒出来。

    潸潸捂着嘴,刚想叫爸爸,却看到陆湛的妈妈夺过水果刀挥舞着刺入何锦云的后背。

    躺着的陆伯伯蓦然睁大眼睛,垂死的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何锦云推倒压在身下,然后狠狠的把陆湛妈妈推倒。

    陆湛妈妈倒地的地方有一只打碎陶瓷大花瓶,尖锐的瓷片一下扎进她后脑里,潸潸眼睁睁的看着她翻了翻白眼,嘴角溢出血沫子。

    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几乎在喉咙里呐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做鬼也不会。”

    那是一句诅咒,满是湿滑血腥,满是怨毒孽恨,注定死活的人都不得安生。

    陆伯伯也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他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抓住何锦云的,那一瞬却笑了,他说:“锦云,我终于卸下了所有负担。”

    “啊!”陆湛一声尖叫,推开门口吓傻的潸潸,疯狂的跑了。

    何锦云抱着陆伯伯的尸体,他没哭,反而笑得很美,他记得第一次见怀里这个人的时候他就一直这样笑,那个人竟然看着他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原来,他们的解脱只有死亡!

    何锦云超乎寻常的镇定,他站起来走到已经吓傻的潸潸面前,单膝跪下,把女儿紧紧的搂在怀里。

    “潸潸,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是个喜欢男人的变 态,你还爱爸爸吗?”

    潸潸浑身就像给抽干了血液,除了不停的颤抖,什么也不能回答。

    “本来,我以为自己不会有子嗣,你是上天送给爸爸的礼物,爸爸爱你,比爱自己的生命都爱,但是爸爸更爱你陆伯伯,请原谅爸爸的自私,活了这么多年,我累了,我想光明正大的和爱人在一起,潸潸,请原谅爸爸的自私!”

    何锦云的话潸潸每一句都听字耳朵里刻在心上,但是她浑身就像冻在冰里,不能说也不能动。

    “潸潸,答应爸爸,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替爸爸活下去。找到陆湛,好好照顾他,他是无辜的,是爸爸害了他,害了两个家庭,爸爸没脸活着,更不能放任你陆伯伯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下,潸潸求你,好好照顾陆湛,爸爸求你!”

    潸潸听出了什么,她想大喊“爸爸不要”可是已经晚了,何锦云捡起地上的刀子,用尽全身力气捅到了自己胸口。

    血模糊了潸潸的世界,在一片猩红中,她看到爸爸和陆伯伯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爸爸是笑着的。

    那天,云园的白花树压弯了枝头,是他们提早到了白头的约定。

    火是从厨房那里烧起来的,陆湛从仓库里拎出汽油,泼洒的到处都是,他狰狞着点燃,想让这一切都从世界上消失。

    潸潸傻傻的站着,她感觉不到烈焰焚身的痛苦,只觉得世界一片冰冷。

    爸爸,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潸潸了?

    陆湛身上已经找了火,他冲回卧室,抱住他妈妈的身体,也想把自己终结在这里。

    浓烟呛得潸潸不断咳嗽,疼痛终于让她的神志清明,看着爸爸和陆伯伯的身体在红色的火焰里妖娆而燃,看着陆湛像个小动物一样蜷缩着闭上眼睛,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上前把他拖起来就往门口拽。

    轰,房梁终于在火舌的舔舐下坍塌,陆湛给压在了下面。

    “啊”潸潸大叫,浓烟呛到嗓子里,肺叶像给一直大手捏住,潸潸觉得她快死了,可是她不能死,她想活下去,谁来救救她!

    “潸潸,潸潸,你给我醒来。”

    潸潸似乎被噩梦魇住,满头满脸的汗水和泪水,她闭着眼睛双手像空中抓挠,嘴里发出绝望的尖叫,江逾白叫不醒她,只好掌掴她。

    猛然惊醒,潸潸茫然四顾不知身在何方,江逾白紧紧抱住她,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和手臂。

    强而有力的心跳一声声传到潸潸耳朵里,慢慢的她过速的心跳也缓下来,跟上了他的节奏,潸潸把头深深的埋在他怀里,似乎只有那儿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好了好了,我在这里,乖,宝贝不怕。”江逾白贴着她的耳朵温柔诱哄,不时的亲着她的额头和眼睛。

    “江逾白,我又梦到那场大火,我以为我会死在里面。”潸潸如溺水的攀住江逾白,紧些再紧些!

    “没有,潸潸,你没有,你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分一毫的损伤,以后也会好好的,因为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江逾白知道,就算坚强如她,内心深处却是最缺乏安全感的那一个。

    “我好痛,陆湛误杀了他爸爸,她妈妈也被地上的瓷片扎死,我爸爸自杀殉情,一把大火把云园烧的渣儿也不剩,陆湛被倒塌的房梁砸中脑袋,醒来后这段记忆一点都没有,我告诉他云园失火,我们成了孤儿,却独自一个人承受柒所有的真像和灾难。江逾白,我好怕,怕陆湛会突然想起来,怕别人会知道事情的真像,怕我自己会疯掉,江逾白,我好怕!”

    十年了,十年,潸潸第一次把这些话从嘴里说出来,真像像一把淬火的刀凌迟了她十年!

    江逾白紧紧抱住她,似要把她嵌到骨骼里。“潸潸,没事了,听我说,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想,把一切都交给我。”

    “江逾白。”潸潸忽然跨骑他腰上,把他的睡衣推上去。

    江逾白按住她的手:“不要,潸潸,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做这个。”

    “不,江逾白,给我,把我填满,让我感受你,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潸潸像只委屈的小猫儿,一口口舔着他。

    “潸潸!”江逾白吞咽了一声,然后伸手解了潸潸的睡衣。

    许博士说,适当的姓 爱会放松人的情绪。

    滚烫的呼吸如同点点星火,蔓延直至燎原。

    *

    *

    *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陆湛的车子追尾,江逾白在餐桌上对他说:“你没事就早点回来陪清苒。”

    陆湛不服气,“我也是为了工作,新同事之间吃个饭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夫人不愿意儿子和女婿吵起来,她忙调停,“逾白,陆湛也没错,好了,都是一家人,赶紧吃了饭去上班。”

    大家都走了,潸潸因为晚上没睡好想回卧室补眠,清苒叫住她,“我问你个事情。”

    潸潸站住握着嘴打了个呵欠,“什么事?”

    “你和陆湛睡过没有?”

    潸潸的呵欠一下子就给吓回去,她吃惊的看着小姑子,你以大清早问我和你男人睡没睡这么生猛的问题真的好吗?

    潸潸很尴尬,“清苒,虽然你哥说你并不知道我和陆湛的关系,但我触屏给你来也没相信过。既然你今天挑破了问,我就直说了,我和陆湛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他有你,我有你哥哥,我们都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你废话真多,我就问你们睡没睡?你回答我一个字就行了。”清苒很不耐烦,她生气的扯着餐桌上的布巾。

    潸潸摇摇头,“没。

    “没?你们在一起那么久都要结婚了竟然没睡过?你觉得这可能?”

    潸潸苦笑,“不瞒你说,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和陆湛之间隔着太多事,而且那时候我们过得日子你这样的大小姐也想象不到。反正我没骗你,我和他,没睡过。”

    清苒若有所思,她匆匆起身去了客厅,晾下潸潸一个人。

    潸潸摇摇头,江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捉摸不透!

    不过最近的情形已经好了很多,不但清苒不再针对她,就是江夫人也没给她冷脸看,虽然话说的依旧很少,但这总归是个进步,也许有一天她们真的能和平共处,不再让江逾白难做。

    说到江逾白,潸潸觉得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他,所以当听到他要去出差的时候老大不高兴。

    江逾白把她抱在腿上问:“就只有三天,这次我必须去,乖乖在家等我。”

    “不,不想和你分开。”潸潸抱紧他的腰,那架势真是要长在他身上。

    江逾白*溺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舍不得我呀,那变成这么小,我装在口袋里。”

    潸潸蹭着他的胸膛耍赖:“就不让你走,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带着我一起吧。”

    “不行,这次出差的行程安排的很紧张,而且不适合带家属。还有呀, 我走了你要留下来帮着照顾家里,最近家里事多,你要辛苦一下。”

    “真不能跟你去呀?”潸潸感到人生充满了森森的恶意。

    “下一次,下一次出差去个好地方,然后带着你玩几天。”江逾白难得耐心,抱着一个劲儿哄。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不过可要看好你家小地弟,否则回来就咔嚓。”潸潸做了个切掉的手势。

    江逾白把她扑倒,“我自己看好不如你把它喂饱,来我们现在就开始。”

    潸潸蹬掉鞋子大叫:“不要在沙发上。”

    江逾白很任性:“一定要在沙发上,因为这个还没有试过。”

    一晚癫狂,醒来时人已经不在身边。

    潸潸惆怅,真的真的不想和他分开呀。

    江逾白不在,潸潸做什么都没有动力,她拿过手机想找丝丝玩,可那个没义气的竟然不接电话,潸潸好失望,又卧倒在牀上。

    她的人生,难道真的要在吃吃睡睡中度过吗?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潸潸以为是丝丝打过来的,她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对着手机就喊:“洛丝蓝你个没义气的,是不是给叶总干晕在牀上?”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有个浑厚的男声说:“潸潸,是我。”

    “柯震!”竟然是柯震,想起刚才的豪放,她简直想死。

    “很意外吗?丝丝是你那天那个朋友吗?看着很面熟,像个明星。”

    潸潸飞快的回答:“她是个模特儿,不过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就不用打听了。”

    柯震又笑:“我打听她干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明天就是我生日,你会来吗?”

    “你生日----”潸潸想起来了,她一想到会见到柯西岳就一点也不想去,而且她也不想江逾白误会。

    “潸潸,我们还是朋友吧?我和佟诺小杨洋都说了你回去,他们也特别想见你,你难道真的会拒绝吗?”

    潸潸没有出声,她想柯震大概也很少这样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再怎么着大家还是朋友,这样三番五次拒绝真的不好,不如勉为其难就答应了吧!

    “好,不过到时候我可能带个朋友去,行吗?”

    柯震听到潸潸终于答应,幸福的有点飘,“好的好的,到时候我让司机直接去接你。”

    潸潸哪敢让人上门儿接,“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告诉我地址。”

    柯震报出一个地址,潸潸找笔记下来,挂掉电话后她开始烦恼给柯震的礼物。

    皮带手表领带袖扣这些统统不能送,会让他误会,可那要送他什么呢,话说她都没有送过江逾白生日礼物,他的生日是几号来着,对了,自己小时候还给他过过生日,一次一定要记住。

    说给柯震准备生日礼物,又拐到江逾白身上,何潸潸,你还真是没救了。

    电话又响了,潸潸这次是看了后才接起来的,是丝丝。

    丝丝开口就问:“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潸潸佯怒:“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那你以后没事也别找我。”

    丝丝连忙低声下气的哄她:“好好,我错了,刚才有事没听见。”

    “那你干什么没听见?”潸潸故意绕她。

    “切,你管我干什么,反正就是没听见。”

    “不会给叶总压在牀上吧,丝丝,注意身体呀。”潸潸逗她。

    “哈,你男人呢,你那威猛傲娇的江总呢,难道没压你吗?”

    “没,我男人出差了,我空虚寂寞冷,你快来安慰安慰我吧。”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贫,后来才扯到了柯震的生日礼物上。

    丝丝明显在吃什么,卡茨卡茨的,“你真要去?那个男人一看就喜欢你,虽然他长得不错,是个小鲜肉,但是你有江逾白了,你可不许渣。”

    “你扯哪里去了,但是人家确实帮过我,只是给他过个生日而已,为了怕老白误会,我想让你陪我去。”

    “擦,为什么要扯上我?”

    “好丝丝,求求你,和我一起去嘛。”潸潸厚着脸皮磨,虽然和洛丝蓝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很了解她,她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心比谁都柔软。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那你要准备什么礼物?”

    “谢谢你丝丝。礼物很头疼呀,不能太*了,我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是呀,明天就要举行了,不如你包个红包给他。”

    潸潸大笑:“这样真的好吗?本来以为你有主意,谁知道还不如我,挂了电话一起想,想到了打电话给我。”

    挂了电话,潸潸准备去书房好好想,下面却传来敲门声,她下楼一看,是阿水拿着个快递盒子站在门口。

    潸潸跑下来:“阿水,有什么事吗?”

    阿水把盒子交给她,“这是少爷让人送来的,说给您的.”

    “好,谢谢你。”潸潸把盒子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几张黑胶唱片。

    “这什么意思?”潸潸把盒子拿上楼去,她看看时间江逾白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就给他发了个短信,等落地的时候估计就看到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江逾白的电话就打过来。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很性感,估计是在飞机上睡着了刚醒过来,“东西收到了吗?”

    “嗯,什么意思呀?”

    “你不会把柯震的生日给忘了吧?那天我和他们叔侄两个吃饭,要邀请我们去参加的, 我现在出差去不了,你只能自己去一趟了,黑胶唱片就是我给他准备的礼物。”

    潸潸恍然大悟:“对呀,柯震是玩摇滚的,我怎么没有想到?”

    “哈,幸好你没想到,我老婆没事儿惦记别的男人干什么?”

    “那你老婆去参加别的男人的生日宴会你就放心了?”潸潸躺在沙发上,舒服的翘起腿。

    “嗯,这是个问题,要不礼物去人不去?”

    “哈哈,不好吧,我已经和丝丝说好了,到时候她陪着我去。”

    江逾白这才愉快的点头:“嗯,好吧,一点要早去早回,让家里的司机送,知道吗?”

    “知道了,老爷子。”

    “敢说我老?看来昨晚还是没喂饱你,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潸潸听到他那边吵吵嚷嚷很多人,也不知道这句话他怎么说出口的,脸颊一阵发烫,她赶紧说再见挂了电话。

    捂住脸,她翻滚着哀嚎,真的好丢人呀!

    柯震生日那天,丝丝早早的就找上门了。

    不过她自己没开车,叶方襦听她说了情况后让自己的司机来送她,顺道一直等到宴会结束。

    潸潸拥抱她,觉得她简直就是自己的小天使。

    丝丝对这个神圣的称呼十分不屑,“天使都是脸先着地的,有我这么美吗?”

    丝丝今晚确实很美,大有夺了主角的风头,她穿着一件湖水蓝的短裙,胸部往上是一层薄纱,但是领口却又镶了一圈儿碎钻,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又应了她名字中的蓝这个颜色。

    潸潸简单的穿了一件白色长裙,上面是蕾 丝的,下面松松的雪纺百褶款式,简单大方,很飘逸,配上她毫无修饰的黑发,像个小仙子。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下楼里都金光闪闪了。

    柯震的生日宴会没怎么声张,但是潸潸他们到的时候还是看到不好豪车,她刚进门就给一个小正太搂住,正是杨洋。

    “潸潸姐姐,你好漂亮。”杨洋都和潸潸差不多高,这样的拥抱真让她脸红。

    佟诺站在一边笑:“潸潸,我差点没认出你。”

    潸潸歪头打招呼:“佟经理,你最近的生意还好吗?J&H的活儿一直接着吗?”

    佟诺不好意思的挠头:“别取笑我了,哈哈。”

    虽然今晚柯震是主角,但是他穿的很随性,一件黑色真丝衬衫束在腰里,斯文中却带着狂野,尽显出他窄腰翘臀,一身蓬勃的肌肉。

    他小声对潸潸说:“真羡慕杨洋,我也想抱抱你。”

    潸潸很大方的和他握握手,并把礼物送上:“生日快乐,这是江逾白专门给你搜罗的。”

    柯震有点落寞,他打开盒子,虽然礼物买的很可心,但因为江逾白三个字把一切美好都毁掉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已经是罗敷有夫,难道自己还能破坏人家的婚姻不成?

    宾客陆续到齐,柯震要忙着招待客人,潸潸便和杨洋佟诺他们在一起。

    丝丝看着人群,忽然戳戳潸潸,“你看,池菁,她也来了,看来只要有好男人的地方都少不了她。”

    潸潸没说话,看到池菁身后的人不由的挺直了腰背警惕起来。

    那是柯西华。

    “柯震叔叔看起来好阴沉呀,一脸假笑。”丝丝的眼神儿特好,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潸潸点头,看来并不是自己多心,柯西华看起来真的不像个好人。

    柯西华显然已经看到他们,端着一杯酒走过来,人未到笑先到:“哈哈,潸潸呐,刚才阿震还在找你,原来你早到了。”

    潸潸忙站起来:“柯总您好。”

    “叫什么柯总,叫我柯叔叔,我和你婆婆可是好朋友。”

    “柯叔叔。”潸潸淡淡的叫了一句,再也没有说别的话。

    幸好佟诺跟柯西华打招呼,潸潸忙拉着丝丝退到一边儿,丝丝问她:“你怎么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冷。”

    丝丝摸摸她的头。“还好,没发烧,估计是冷气太足了吧,要不我们先回去,你跟柯震说一声。”

    潸潸摇摇头,“哪有刚来就走的,等吃完生日蛋糕再说。”

    丝丝点点头:“我会看好你。”

    一会儿生日宴会就开始了,先是江南一个有名的司仪上台主持,接着柯西华上台讲话,再就是点上蜡烛给柯震唱生日歌。

    在灯全灭的时候,潸潸明显感觉到一个男人靠在她身上,她毛骨悚然,等点起蜡烛后却发现身边还是那些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柯震忽然对着麦克风说想请今晚的一位客人和他一起切蛋糕。

    现场很多年轻女人都竖起了耳朵,池菁更是踌躇满志,大家都知道柯家少爷是个黄金单身汉,今晚能和他切蛋糕,明天就有可能嫁入柯家。

    当他说出潸潸的名字,其他女人疯了,潸潸简直懵了,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丝丝也很紧张,现场也有媒体的人,潸潸是有夫之妇,要是她和柯震一起切蛋糕媒体会怎么说?

    潸潸真想转身走掉,可是追光灯已经打过来,她真个人被笼罩在一团惨白的雾翳里,呼吸困难。

    小杨洋简直就是潸潸的天使,他装着天真的问:“潸潸姐姐,柯震叔叔是不是在叫我们的黄金组合,还有舅舅,我们都是一诺千金呀。”

    佟诺也觉得柯震做的不妥,忙拉着杨洋和潸潸一起走过去,“柯震,我们一诺来了。”

    香槟和彩条飞舞,几个人一起切了七层大蛋糕。

    潸潸吃了蛋糕匆匆忙忙拉着洛丝蓝跑路,柯震追出来却捡不到水晶鞋,他失落的站在阴暗角落里,却不想还有更阴暗的人站在更阴暗的地方看着他。

    柯西华走上前,皱着眉头说:“你就这样轻易把人放走了?”

    柯震苦涩一笑:“要不怎么办?二叔,我的事情您最好少干预。”

    在车上,丝丝说:“柯震真是疯了,他不该是这么没有轻重的人呀。”

    潸潸头大:“谁知道了,我不了解他,我不了解男人。”

    丝丝邪魅一笑:“那江逾白呢,你了解他吗?”

    提到江逾白潸潸心头笼上暖意,“他?我也不了解。”

    丝丝捏她,“你个没心没肺的。”

    车子把她送到门口,潸潸和丝丝告别后自己走了进去。

    路过石子小径,花树下猛然蹿出一个黑影,潸潸刚想喊叫,却被牢牢的按住了嘴巴。

    潸潸这才看清了对方,她猛地推开他:“陆湛,你要干什么?”

    陆湛一身酒气也不知道在哪里喝的,他醉醺醺的说:“穿这么漂亮你去哪儿了,是不是江逾白一出门儿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潸潸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她冷冷的说:“你喝醉了,赶紧回房休息吧,我也困了。”

    陆湛猛然搂住她,全身的力量都压过去,嘴唇胡乱亲吻着:“潸潸,潸潸,我好想你。”

    “陆湛,你放开。”潸潸挣扎着踢打着,可陆湛虽然醉酒,力气却出奇大,她怎么也挣不开。

    忽然,面前的灯一下子亮了,灯光刺激到陆湛的眼睛,潸潸乘机推开他,提着裙子跑了。

    陆湛抹抹脸,一拳打在了树干上。

    回到他自己的卧房,陆湛把西装丢在沙发上,然后躺在了上面。

    清苒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她蹲下,看着他的眉眼,然后用手指一下下划着。

    “别闹,我要睡觉。”

    “去牀上睡好不好?”清苒柔声在耳边哄着他。

    陆湛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牀边,然后呈大字型躺着。

    清苒给他脱了鞋子,然后上牀窝在他身边,柔弱无骨的小手把他的衬衣从腰间扯出来,然后软软的钻进去。

    陆湛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攥住:“别闹,我要睡觉。”

    清苒并不说话,她半撑着身子柔柔入得吻他,从喉结开始,然后一路往下……

    她的唇落在他的小腹上,去被他一把推开。

    清苒从牀上跌落在地上,她抱着肚子惊恐不解的看着陆湛。

    陆湛伸手去拉她,“抱歉,我喝多了,对不起,有没有伤到你?”

    清苒咬着下唇,她嗷的叫了一声,然后爬起来飞快的走出房间。

    “清苒。”陆湛喊了一声,觉得她又在闹脾气,一时间酒又上头,他懒得管她,倒头就睡,也不管清苒出了哪里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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