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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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半，天已经透亮了，熟睡中的赵东升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按下锁屏键，铃声停止。
半分钟过后，铃声再次响起，赵东升不耐烦地抓过手机，刚准备挂断，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后翻起身接通电话。
“喂，彪子啊，人找到了？”
沉默几秒过后，电话响起陈彪沙哑的声音。
“东升，找了一晚上了，一直没找到人，世纪金麦方圆十里都翻遍了，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你看看你要找的那两个人昨晚上有没有回去”
“没找到？”赵东升诧异道，七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就这样不见了，这也太不符常理了。
“彪子，那七个人是不是背着你犯了什么事必须跑路？”
“没有。”陈彪压着嗓子道：“亲戚朋友仇家我全都找过了，赵老二他们最近一直待在市里，手下人也打听过了，市里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那行，我找人问问，等会给你打过来。”
“嗯。”
放下手机，陈彪疲惫地叹了口气，窝在沙发上闭眼不语，周围一大片台球桌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人，鼾声此起彼伏。
本以为不过是件举手之劳的小事，不仅人没找到，手下人还不见了七个，眼下所有兄弟都知道昨晚不见了七个人，要是找不到，他这老大还怎么做？
早知道就不接这生意，去你吗什么赵公子赵少爷的。陈彪暗暗骂了一句。
“不相信会绝望，不感觉到踌躇...”手机响起，陈彪腾地一下翻身坐起。
“喂，东升，怎么样？”
“什么！那两个家伙昨晚回去了？”台球厅里响起陈彪不敢置信的声音。
“嗯，我问清楚了，估计是昨晚你的人没堵到他们，让他们给跑了。你慢慢找你的手下，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先挂了。”赵东升打了个哈欠，刚把手机移开耳朵就听见陈彪的大喊。
“赵东升！”
“又怎么了？”赵东升不耐烦道。
“我要你帮我调昨晚世纪金麦附近所有的监控！”
“不可能！”赵东升一口回绝。
“赵东升！赵公子！”陈彪强压着怒火，“实话跟你说，这事很严重，我必须给手下人一个交代，这件事就是你引起的，我不好做你也别想好过！”
“你在威胁我？”
“不敢。”
赵东升阴着脸不说话，这些年他干下的勾当陈彪都有参与，就算他背景深厚，这些事抖露出来没人保得住他，说不定家里还会受到牵连。
“给我三个小时，等我消息。”冷冷扔下一句，赵东升挂断电话，同时暗下决心，这件事过后一定要解决陈彪这个定时炸弹。
猎狗这种东西，疯了没用了，遗弃或者打死，换一条就行了。
沉思片刻，赵东升拨通另一个号码。
“喂，是陈叔叔吗？是我，东升啊。”赵东升一脸灿烂笑容，与之前判若两人。
“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两小时过后，赵东升走进陈彪办公室。
“啪！”
“这是昨晚八点到今早八点，世纪金麦附近大大小小几十个路口的所有监控录像。”
陈彪伸手拿起桌上的U盘，眼里满是血丝。
“来人...”手刚举到一半，陈彪忽然闭口不言。
门外守着的一人推门走进，“彪哥，有什么吩咐。”
“算了，没事，你出去。”陈彪用手挡住U盘，沉声道。
“是。”
待那人走后，赵东升冷笑一声，“怎么，还见不得人？”
陈彪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赵公子，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这七个人被人杀了、埋了，你以为你脱得了关系？”
“嘁，又不是我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赵东升嗤之以鼻。
“你才是那个人真正的敌人，你难道不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彪反问道。
赵东升不说话了，脸色很难看。半晌，拿起陈彪桌面的一台笔记本电脑，道：“你看一半，我看一半。”
一小时过后，正埋头快进视频的陈彪忽然抬起头道：“我找到他们了。”
“找到了？”赵东升扔下电脑，起身快步走到陈彪桌前。
“你看，这里是幸福巷与新华路的交接处，这几个就是赵老二那伙人。”陈彪按下暂停键，屏幕上正显示着七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走进巷口，两边是荒地的一角，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是九点零三分。
录像继续播放，几人走出监控范围，赵东升急道：“换啊，看看里面的监控。”
“没有，这片巷子里没有监控，我记得很清楚。”说着，陈彪快进录像，十几分钟之内，巷口没有一个人出入。
两人紧盯屏幕，又过了几分钟，监控录像显示时间为九点二十九分时，巷口出现一个影子。
“等等！”
赵东升指着屏幕上的人，“这两个就是我说的那两个人，男的叫李长弓，女的叫周小唯。”
陈彪按下暂停键，画面是一个年轻男子正背着一个少女往外走，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陈彪放大画面仔细看了看，由于光线不大好，录像质量也不行，人脸比较模糊。但由于是夏天，两人穿的都是单衣，陈彪一眼望上去，没发现两人身上带有任何武器。
录像继续，两人出了巷口，直接走出监控范围，陈彪切换另一个摄像头，看见两人在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径直驶离。
看着屏幕上越来越远的出租车，两人瞬间意识到还有七个人不见踪影。
“是不是没碰上？”
“不知道。”陈彪摇头，切换回巷口的监控录像，但巷口依旧是之前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
快进，电脑前的两人瞪大着眼睛，不敢放过丝毫蛛丝马迹，但令他们失望的是从李长弓两人离开巷口开始，直到第二天早上凌晨，监控录像中一直没出现过那七个人的身影。
“是不是他们从别的路口离开了？”赵东升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陈彪闷着头不说话，又将其他与幸福巷相连的路口的监控录像看了个遍，但一无所获。
“彪子，现在该怎么办？”赵东升的声音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惶恐，任他平时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但像这样眼睁睁看着七个大活人消失在眼前，赵东升后背一阵发寒，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恐惧。
“怎么办？”陈彪以手扶额，苦笑着。
“你问我怎么办？”陈彪忽然咆哮着，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往地上狠命一砸。“那不是什么蟑螂老鼠，那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是七个大活人，七个大活人不见了，你问我怎么办！”
陈彪喘着粗气，红着眼睛一把揪起赵东升的衣领。“赵东升！你老实告诉我，你TM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陈彪一副择人欲噬的表情，赵东升不敢动弹，下意识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他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陈彪气极反笑，“普通人能让七个大活人十几分钟之内人间蒸发，你跟我说这是普通人？”
赵东升逃避着陈彪的目光，不敢看他。
陈彪深吸一口气，放开赵东升，伸手帮他整理被弄乱的衣领。
“我说你们这些脑残官二代富二代，是不是真以为天天叫着我爸是XX，所有人都要买你的账？”陈彪轻轻拍打赵东升的脸庞，后者浑身僵直，不敢动弹。
“别说是别人。”陈彪靠近，在赵东升耳边阴森森道：“就是我想杀你，你早就死成一堆渣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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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半，天已经透亮了，熟睡中的赵东升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按下锁屏键，铃声停止。
半分钟过后，铃声再次响起，赵东升不耐烦地抓过手机，刚准备挂断，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后翻起身接通电话。
“喂，彪子啊，人找到了？”
沉默几秒过后，电话响起陈彪沙哑的声音。
“东升，找了一晚上了，一直没找到人，世纪金麦方圆十里都翻遍了，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你看看你要找的那两个人昨晚上有没有回去”
“没找到？”赵东升诧异道，七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就这样不见了，这也太不符常理了。
“彪子，那七个人是不是背着你犯了什么事必须跑路？”
“没有。”陈彪压着嗓子道：“亲戚朋友仇家我全都找过了，赵老二他们最近一直待在市里，手下人也打听过了，市里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那行，我找人问问，等会给你打过来。”
“嗯。”
放下手机，陈彪疲惫地叹了口气，窝在沙发上闭眼不语，周围一大片台球桌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人，鼾声此起彼伏。
本以为不过是件举手之劳的小事，不仅人没找到，手下人还不见了七个，眼下所有兄弟都知道昨晚不见了七个人，要是找不到，他这老大还怎么做？
早知道就不接这生意，去你吗什么赵公子赵少爷的。陈彪暗暗骂了一句。
“不相信会绝望，不感觉到踌躇...”手机响起，陈彪腾地一下翻身坐起。
“喂，东升，怎么样？”
“什么！那两个家伙昨晚回去了？”台球厅里响起陈彪不敢置信的声音。
“嗯，我问清楚了，估计是昨晚你的人没堵到他们，让他们给跑了。你慢慢找你的手下，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先挂了。”赵东升打了个哈欠，刚把手机移开耳朵就听见陈彪的大喊。
“赵东升！”
“又怎么了？”赵东升不耐烦道。
“我要你帮我调昨晚世纪金麦附近所有的监控！”
“不可能！”赵东升一口回绝。
“赵东升！赵公子！”陈彪强压着怒火，“实话跟你说，这事很严重，我必须给手下人一个交代，这件事就是你引起的，我不好做你也别想好过！”
“你在威胁我？”
“不敢。”
赵东升阴着脸不说话，这些年他干下的勾当陈彪都有参与，就算他背景深厚，这些事抖露出来没人保得住他，说不定家里还会受到牵连。
“给我三个小时，等我消息。”冷冷扔下一句，赵东升挂断电话，同时暗下决心，这件事过后一定要解决陈彪这个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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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陈叔叔吗？是我，东升啊。”赵东升一脸灿烂笑容，与之前判若两人。
“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两小时过后，赵东升走进陈彪办公室。
“啪！”
“这是昨晚八点到今早八点，世纪金麦附近大大小小几十个路口的所有监控录像。”
陈彪伸手拿起桌上的U盘，眼里满是血丝。
“来人...”手刚举到一半，陈彪忽然闭口不言。
门外守着的一人推门走进，“彪哥，有什么吩咐。”
“算了，没事，你出去。”陈彪用手挡住U盘，沉声道。
“是。”
待那人走后，赵东升冷笑一声，“怎么，还见不得人？”
陈彪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赵公子，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这七个人被人杀了、埋了，你以为你脱得了关系？”
“嘁，又不是我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赵东升嗤之以鼻。
“你才是那个人真正的敌人，你难道不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彪反问道。
赵东升不说话了，脸色很难看。半晌，拿起陈彪桌面的一台笔记本电脑，道：“你看一半，我看一半。”
一小时过后，正埋头快进视频的陈彪忽然抬起头道：“我找到他们了。”
“找到了？”赵东升扔下电脑，起身快步走到陈彪桌前。
“你看，这里是幸福巷与新华路的交接处，这几个就是赵老二那伙人。”陈彪按下暂停键，屏幕上正显示着七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走进巷口，两边是荒地的一角，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是九点零三分。
录像继续播放，几人走出监控范围，赵东升急道：“换啊，看看里面的监控。”
“没有，这片巷子里没有监控，我记得很清楚。”说着，陈彪快进录像，十几分钟之内，巷口没有一个人出入。
两人紧盯屏幕，又过了几分钟，监控录像显示时间为九点二十九分时，巷口出现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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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放大画面仔细看了看，由于光线不大好，录像质量也不行，人脸比较模糊。但由于是夏天，两人穿的都是单衣，陈彪一眼望上去，没发现两人身上带有任何武器。
录像继续，两人出了巷口，直接走出监控范围，陈彪切换另一个摄像头，看见两人在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径直驶离。
看着屏幕上越来越远的出租车，两人瞬间意识到还有七个人不见踪影。
“是不是没碰上？”
“不知道。”陈彪摇头，切换回巷口的监控录像，但巷口依旧是之前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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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现在该怎么办？”赵东升的声音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惶恐，任他平时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但像这样眼睁睁看着七个大活人消失在眼前，赵东升后背一阵发寒，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恐惧。
“怎么办？”陈彪以手扶额，苦笑着。
“你问我怎么办？”陈彪忽然咆哮着，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往地上狠命一砸。“那不是什么蟑螂老鼠，那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是七个大活人，七个大活人不见了，你问我怎么办！”
陈彪喘着粗气，红着眼睛一把揪起赵东升的衣领。“赵东升！你老实告诉我，你TM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陈彪一副择人欲噬的表情，赵东升不敢动弹，下意识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他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陈彪气极反笑，“普通人能让七个大活人十几分钟之内人间蒸发，你跟我说这是普通人？”
赵东升逃避着陈彪的目光，不敢看他。
陈彪深吸一口气，放开赵东升，伸手帮他整理被弄乱的衣领。
“我说你们这些脑残官二代富二代，是不是真以为天天叫着我爸是XX，所有人都要买你的账？”陈彪轻轻拍打赵东升的脸庞，后者浑身僵直，不敢动弹。
“别说是别人。”陈彪靠近，在赵东升耳边阴森森道：“就是我想杀你，你早就死成一堆渣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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