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庶子逆袭[重生] > 第123章 小别

第123章 小别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庶子逆袭[重生]最新章节!

    殿下?

    容佑棠未语先笑,立即转身,一眼看见高大挺拔的庆王迎面走来,丰神俊朗,贵气天成。

    “殿下!”容佑棠快步迎上去,刹那间,脑海中除了激动欢喜之外,一片空白。

    “进去说话。”赵泽雍脚步未停,握住对方肩膀轻轻一转,两人并行。

    “您从北营回来的?近期又要征兵了?”容佑棠轻快询问,右肩被庆王宽大厚实的手掌握住,温暖而踏实。

    “对。一早定好的策,下月招募第二批士兵,年前加紧练几个月,明年春训与沅水大营比试。”赵泽雍语速稍快。

    “春训比试?”

    容佑棠惊愕,皱眉问:“谁提出来的?是否太仓促了些?北郊大营连营房都没建好,士兵全是新人,沅水大营却是开国太/祖时期延续至今的。”

    赵泽雍单手握住对方肩胛,毫无惧意,冷静道:“韩太傅所提,父皇已准奏。此举实属应该,将士战时保家卫国,闲时也要想方设法提高实战经验。”

    “话虽如此,但北营全是新兵,未免有失公平。”容佑棠忍不住嘀咕,暗忖:不过,确实无法推辞。沅水大营年年举行四季实训,至少一次急行军,长途跋涉前往京郊各大小营地,操练士兵。既然有了北营,双方难免明争暗斗。

    “无妨,尽力即可,点到为止,并非生死拼杀,统帅有责任适当提高将士的斗志。”赵泽雍道。

    管家十分识趣,跟了几步,躬身禀明:“殿下,老奴去准备茶饭。”

    “去吧。”

    “是。”

    其余贴身亲卫更加识趣:除最亲信的四人不远不近尾随之外,其余已各自散去换班。

    庆王宽肩长腿,昂首阔步,脚下生风。

    容佑棠被对方带得步伐急促,迈过王府待客所用的正厅门槛时,他被带得一个踉跄,险些绊倒,急忙扶住门框,顺势挣脱了肩上越来越用力的大手。

    “月余未见面,连路也不会走了?”赵泽雍松手,低声笑问,迈过门槛后,仍未停下脚步,冲向自己行礼问候的下人略一点头,穿过后堂,朝自己院子走。

    “怎么可能?!”分明是你走得太快了,跟我不是一个步调。小容大人心里说。

    “昨儿入宫复命顺利吗?”赵泽雍迈下台阶,途经一段鹅卵石甬道,踏上曲廊。

    容佑棠想了想,说:“陛下嘉奖赏赐了我们。”

    “唔。”赵泽雍颇为骄傲地颔首。

    边走边聊,半刻钟后,他们回到惯常议事的书房重地,屏退了闲杂人等。

    “喀喇”一声

    房门紧闭。

    天已黑透,书房内四处的戳灯、高几案面的宫灯明亮,没有一丝风,烛火静静燃烧。

    容佑棠站在门口,心莫名乱跳,突然紧张。

    “还不过来?”赵泽雍走远几步,头也不回地催促。然而,他并未听见后面响起跟随的脚步声,遂转身,板着脸,威严指出:

    “你真是愈发大胆了。”

    “我没有!”容佑棠脱口反驳。

    “没有?”

    下一瞬,赵泽雍忍无可忍,大踏步返回,一把拥住容佑棠,略带惩罚性质,恶狠狠地吻下去!

    “唔……”容佑棠急促喘息,后颈被牢牢紧握,仰脸,呼吸里满是信赖思念的味道。

    粗暴啃咬碾压,唇/舌亲昵纠缠,旖旎暧昧,刺疼酥麻,悸动快感席卷全身,气血疯狂翻涌。

    “唔!等——殿下!”容佑棠几乎被嵌进对方怀里,动弹不得,呼吸受阻,心如擂鼓,混乱不堪。他半睁着眼睛,分不清欢愉还是难受。

    有一瞬间,赵泽雍听不见任何声音,本能压倒了一切。情难自控,他愈来愈用力,揉搓抚弄,轻而易举逼得怀里的人眸光水亮得泛泪,脸皮红涨。

    “唔……呃啊!”

    耳垂忽然被含住亲吻,容佑棠一个震颤,剧烈发抖,双目紧闭,大口大口地喘息,他承受不住,开始胡乱挣扎,却毫无反抗之力,挣了半晌无果,眼尾晕红,情急之下,索性咬了对方胳膊一口!

    赵泽雍停顿,抬头,下颚紧绷,表情有些凶狠,眼神晦暗幽深。

    “别、别咬。”容佑棠喘吁吁地恳求。

    “究竟谁咬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

    赵泽雍鼻息粗重火热,滚烫唇瓣珍爱地印在对方额头,继而轻轻往下,落在鼻尖、两颊,最后贴着对方的唇,来回摩挲,绒羽拂过一般的轻柔力道,倍显爱怜之意,令人心醉神迷。

    “嗯……”容佑棠逐渐放松,他站直了,双手忘情地抱住对方结实健朗的腰背,揪紧其衣袍。

    亲昵拥吻许久。

    踉跄几步,赵泽雍握住对方双肩,轻而易举把人提起、放在高几上。

    此高几四条腿细瘦,用以摆放新鲜花卉,但因庆王不喜花香和熏香,遂改为陈设古玩。

    容佑棠身侧是一个雨过天晴色碎玉双耳瓶,优美流畅,古朴雅致,此刻却惊险地晃了晃——

    “哎!仔细摔了。”容佑棠忙伸手稳住瓷器。

    赵泽雍却浑不在意,他仔细端详阔别月余的人,低声说:“只要不是摔的你就好。”

    容佑棠忍了又忍,但还是露出了笑意,嘴上说:“王府陈设俱是难得的好东西,摔碎了多可惜,还是爱护些吧。”

    “随你的意思。”赵泽雍莞尔,一丝不苟,为对方整理发丝、束发带、衣领。

    容佑棠尴尬地提醒:“这儿是庆王府。”凭什么随我的意思?

    “本王特允,你可以随便摔东西玩儿。”赵泽雍严肃道,眼里却露出戏谑笑意。

    “我为什么要摔东西玩儿?”容佑棠讶异,忍俊不禁。

    “摔与不摔,全凭你欢喜。”

    容佑棠一怔,心想:完了。娘亲和养父都没这样惯着我……

    “你是个有福气的。”

    赵泽雍双手捧住对方脸颊,亲吻绵绵密密,叹道:“上回郝三刀险些得手,被你躲过一难;此次查案遭遇土匪拦路劫杀,却又化险为夷。不错,你做得很好。”语毕,他珍重吻了吻对方的唇,问:

    “父皇的赏赐是因公务,本王也要嘉奖你,可惜没发现合适的。说,你想要什么?”

    容佑棠摇摇头,唏嘘道:“当日确实凶险,多亏谢百总他们及时赶到救援,方得平安返京。性命无虞,我已心满意足,什么也不想要。”

    赵泽雍脸色一沉,说:“谢霆失职了。”

    “殿下息怒!息怒息怒。”容佑棠赶紧求情,正色解释:“谢百总他们遭遇了不明身份杀手的袭击,白琼英险些被灭口,幸亏宋慎会解毒,否则您的关键人证就没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文昌阁书架倒塌一案不少人在场,虽然父皇处死了大半,但只要缜密筛查,总会有发现,白琼英并非唯一的人证。”赵泽雍虎着脸,低声问:

    “你要是被贪污乱党伙同土匪害了,该如何是好?”

    容佑棠十分感动,眉眼带笑,宽慰道:“没有如果,事实就是我们平安回来了。”

    “唉。”赵泽雍一声叹息,紧紧搂抱。

    “殿下别担心,我时刻铭记……亲友,会尽量避免跟谁拼命的。”容佑棠喃喃承诺,他枕着对方的肩窝,内心安宁舒适,无忧无惧。

    半晌

    “殿下,夏小曼的事儿您知道吗?”容佑棠懒洋洋窝着,闷闷地问。

    “宋慎已上报。”

    “啊?”容佑棠来了些兴趣,纳闷问:“怎么是他?我以为会是谢百总他们。”

    “宋慎希望本王助其师姐轻判。因涉及贪污要案,夏小曼已被刑部接管,纵然江湖人士神通广大,也无法与朝廷抗争。”

    “那是自然,刑部要案,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容佑棠点点头,感慨道:“宋慎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嘴狠罢了。”

    “据他说,此举乃是偿还幼时受师姐抚育的恩惠,南玄武的家务事,我等没必要过于深究。”赵泽雍把人抱下高几,胳膊一圈,强硬地单手搂住人,按坐在太师椅里,他落座旁边,亲自给倒了杯茶,心情大好。

    “夏小曼现关押在护城司监牢,她是关州知府的外室,算从犯,十分配合调查、踊跃提供线索和证据,轻判是有可能的。”想起遇事果断坚决撇开季平的夏小曼,容佑棠摇摇头,完全不知该如何评价。

    赵泽雍拉住对方的手,翻来覆去细看,很见不得对方的皮肤粗糙带伤。他不疾不徐道:“全看她的诚意,倘若能提供有价值的定案线索或证词,打动刑部和监察官员,死罪可能免,活罪难逃。”

    “那白琼英呢?她清醒了没?”

    “人是清醒了,但坚称不知内情,辩称一切都是王昭仪的疯话。”

    “王昭仪还活着吧?”

    “目前已被秘密关进冷宫。”赵泽雍告知。

    容佑棠想起一事,神情凝重,沉吟良久,忐忑地说:“殿下,我们押送游冠英上京时,他曾秘密透露——”说到此处,容佑棠伸出两根手指,耳语道:“他承认大肆敛财,但口口声声说近年给这位主送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孝敬。”

    赵泽雍不动神色,目若朗星,严肃问:“兹事体大,他都告诉谁了?你还告诉谁了?”

    “他那边不清楚。但除了您,我谁也没告诉。”

    “很好。”赵泽雍赞赏点头,目不转睛地告诫:

    “记住!贪污重案已移交刑部负责,你什么也不知道,明白吗?”

    牵涉二皇子,容佑棠也知道其中厉害,忙点头:“我明白。”

    此时,书房外传来侍卫询问:

    “殿下,九殿下派人邀您和容大人共进晚膳,您看是?”

    彼此对视一眼,赵泽雍无奈又疼宠地笑笑,扬声道:“请他稍候片刻。”

    “是。”

    “小九必定会打听破案经过,你挑些能说的哄哄他吧。”

    容佑棠欣然同意,关切问:“许久没见面,离京时本答应陪他学骑马的,不知九殿下骑术如何了?”

    “马马虎虎。”赵泽雍客观评价,他起身,顺便拽起对方,手牵手走到门前,开门后才松开,结伴去寻九皇子。

    翌日清晨

    “天亮喽!快醒醒。”

    容开济精神矍铄,有子万事足,将温热毛巾敷在儿子脸上。

    “唔,哦,等会儿的。”容佑棠迷迷糊糊挥手。

    “不是约好了齐将军去办事吗?”

    “嗯……对!”容佑棠倏然清醒,粗鲁拿毛巾擦脸,一咕噜起来。

    容开济在外间提醒:“我和老李去世叔家喝满月酒,你严二叔得了个公子。”

    “是吗?好事啊,很该贺一贺,可惜我没空,只能改天去瞧瞧。”容佑棠手脚麻利地穿衣服。

    “无妨,他们会谅解的。”

    容开济背对儿子,给窗台的一溜儿盆栽浇水,心神不宁,犹豫许久,才斟酌开口:“棠儿,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谈谈?

    正埋头吃早点的容佑棠内心一凛,抬头,左手捏着半个包子,讷讷问:“什么事啊?”

    “前几天我去上香的时候,碰巧遇见洪夫人和洪姑娘了。”

    “哦?”容佑棠谨慎接腔,直觉不妙。

    容开济心不在焉地浇花,慨叹道:“她们估计从磊子口中听说你下河间查案去了,特地宽慰我半天,洪夫人还专门为你在佛祖前求了庇佑。哎,难得,十分难得!”

    “洪夫人确实热心。磊子带我们回家,时常一群人在练武场闹腾,她从未生气,热情周到,好茶好饭地款待。”容佑棠肃然起敬,由衷地佩服。

    容开济放下浇花的长柄勺,认真观察儿子的神态,满怀期待,试探着说:“洪家的孩子都被教得很懂事,磊子孝顺又上进,前途光明坦荡;另有洪姑娘,端庄贤淑,又通文墨,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你说对吧?”

    为何突然谈论洪姑娘?

    容佑棠捏着包子,很不自在,硬着头皮答:“对的。”

    “你也觉着洪姑娘品性好?”容父屏息,紧张向前倾身。

    “我——”容佑棠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反问:“好端端的,怎么谈起洪姑娘了?”

    毫无惊喜或羞涩。看来,棠儿并不喜欢洪姑娘,可惜了的……

    失望叹了口气,容父调整心情,说:“随便聊聊而已。”他拿起花剪,开始修剪盆栽。

    “原来如此,我休沐时会去寻磊子喝茶、给洪夫人请安。”容佑棠暗中大大松了口气,三口两口吃完包子,转而拿起水煮蛋,正“笃笃笃”敲蛋壳时,又听养父不甘心地嘀咕:

    “洪姑娘多么温婉文静,她家里情况也合适,配你绰绰有余!唉,你个臭小子。”

    臭小子一声不敢吭,默默吃鸡蛋。

    “如今你也十七岁了,之前忧愁那事儿,咱不能拖累别人家,故拖延至今,但眼下已妥善解决,亲事该抓紧了。棠儿,你给说句实话:是否看上哪家姑娘了?若是有意中人,只要她家世清白,为人端庄贤惠,那么完全可以商量的嘛,不必藏着掖着,知道吗?”

    姑娘,姑娘,可我没喜欢哪一家的姑娘……

    小容大人惴惴不安,紧张喝了几口稀粥,尴尬否认:“没,没有喜欢的姑娘。”

    “当真没有?”容开济威严问,手扶一株月季,小剪子寒光闪闪。

    “千真万确,没有。”容佑棠郑重其事摇头。下一刻,他眼睁睁看着一心两用的养父“咔嚓”剪掉月季主枝,赶忙提醒:

    “爹,看着点儿啊,剪错了都!”

    容父仓促低头,登时心疼坏了,慌忙撂下剪子,连声道:“啊呀!唉哟!这是我刚移植的新品,落霞漫天紫蝶舞,开花伊始,妙不可言,可惜,可惜呀!”容父唉声叹气,全神贯注地摆弄花枝。

    “您看看能不能插枝救活,或者搁水里养着,让它尽量地盛放多几日。”容佑棠好声好气地提议,急匆匆吃饱,一擦嘴,揣了钱袋腰牌就往外溜,嚷道:

    “爹,我出去了啊,您别着急,慢慢儿地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再移植一盆吧。”语毕,一溜烟跑了。

    “哎——”

    容父心知肚明,气恼笑骂:“怕什么?为父还能按着你的头逼你拜堂娶妻不成!”

    洪姑娘很好,无奈我儿没那意思,只能再想办法,多打听打听合适的姑娘家……

    总之,绝不能任由棠儿一头栽进去!

    两个男人,如何能过一辈子?绝非长久之计。

    容父忧心忡忡,愁眉苦脸。

    京城街头永远喧嚣繁华,人潮涌动,车来车往,吆喝声络绎不绝。

    容佑棠不喜欢坐车,嫌憋闷,他小跑一阵后,于闹市下马,牵马步行,途经一面食摊时,忽然听见一桌中老年一边哧溜哧溜吃面条,一边眉飞色舞地说:

    “可不嘛!听说赃物足足装了两大船。”

    “我那天恰好去渡口送朋友,远远地亲眼看见:嚯,金银财宝大箱大箱的,七八个官差哎哟哎哟地抬!啧,全是民脂民膏啊!贪官简直罪该万死,脚踩咱穷苦老百姓的血肉,大发黑心财。”

    他们在谈论贪污游党吗?那是我们揪出来的!容佑棠昂首,颇为自豪,忍不住放慢脚步,隔着马匹,竖起耳朵听:

    “活该被抄家充公!希望他们被砍头。”

    “哎,你们知道不?听说那个巡抚年年上京述职时,都会大肆贿赂皇子,以求得庇护。”

    “哪个?哪个皇子?”

    容佑棠一愣,不由自主扭头,隔着马匹,瞧见吃面的人伸手指比了个“二”。

    “喂,此话当真?”

    “比珍珠还真!这又不是秘密,逢年过节时,那位主的府邸宾客盈门呐,谁敢空着手?都提了厚礼的。”

    “那他们岂不是合伙贪污?”

    “嘘,慎言!咱图个乐呵,可别招来是非。”

    ……

    他们怎么会知道?谁泄露的消息?

    容佑棠惊疑不定,抵达刑部衙署时,面色仍凝重,引得齐志阳关切问:

    “容弟,没事吧?身体不适吗?”

    容佑棠隐去忧虑,勉强笑道:“无恙。只是天气闷热,憋得夜里睡不好。”

    “回家叫熬些清暑祛湿的甜汤、凉茶,喝了就好受多了。”齐志阳叫上小兄弟,二人同去旁听刑部和监察司每天冗长乏味的晨会。

    与此同时

    皇宫·宝和宫内

    后宫三千佳丽,韩太傅的女儿韩佩瑶高居贵妃位,寝宫富丽堂皇,熏香弥漫。

    “本宫倒要瞧瞧,她这回如何应对。”

    韩贵妃斜倚锦榻,靠着两个软枕,戴一套红翡头面,霜色裹胸里衣,外罩金丝银线绣满繁花的紫色儒裙,长长的裙摆柔顺散开,铺了数尺方圆。她虽年逾四十,却风韵犹存,堪称风姿绰约,皮肤白得晃眼,身形偏丰腴,仅眼尾些许细纹,正翘起左手,赏玩刚涂抹的鲜红蔻丹,红白紫三色相映,雍容高贵。

    “听说父皇昨夜去了坤和宫,但只坐两刻钟就走了。”大皇子斯文儒雅,慢条斯理撇了撇茶沫。

    “哼,呵呵呵。”韩贵妃轻笑,摇摇头,红翡耳坠晃动,衬得皮肤白得发腻,格外引人注目。她慢悠悠地讥讽:

    “杨家仅靠这一代出了个杨广威,因着从龙之功,封了平南侯,祖上十八代皆贫寒,有甚么家底?杨若芬靠比本宫早及笄,封了后,但穷呢,往往是深入骨子的。穷骨头,没见过好东西,眼皮子浅呐,养出的儿子……啧,瞅瞅二皇子那嘴脸,无论谁的孝敬,总之来者不拒,忒丢人现眼了。”

    韩太傅乃两朝元老,书香清贵世家,响当当的名门望族,韩贵妃比之出自平南侯府的杨皇后,底气十足。

    “二弟确实糊涂。”

    大皇子喝了口茶,叹道:“他也不辨认辨认游冠英的品性,就随意收下节礼、生辰礼,如今闹出贪污乱党一案,他少不得受牵连。”

    “活该!”

    韩贵妃冷笑,快意解恨,旋了旋戴着护甲的尾指,轻声吩咐:“皇儿,消息要尽量地宣扬出去,叫黎民百姓知道知道,所谓的中宫嫡子是何等贪婪。”

    大皇子笑着点头。

    韩贵妃换了个坐姿,姿态优美地后靠,红唇轻启,正色问:“老三留京一年了,你觉着较十年前,他的性子如何?”

    “并无多少改变。”大皇子垂首,盯着碧绿茶汤,沉声道:“虽然他仍是暴躁耿直,很不讨喜,但毕竟是兄弟中唯二的亲王之一。”

    韩贵妃不笑的时候,活像墙上挂着的仕女图,刻板凝滞,她冷冷道:“老四哪怕封个双亲王,也注定是短命鬼,天生心疾,无药可医,不足为惧。倒是老三……”她蹙眉,懊恼道:

    “本宫越发看不透他了。陛下虽然隔三岔五地给他冷脸,却从未真正下狠手严惩,当年赶他去西北,本以为是定下的镇北王、老死才能回京葬入皇陵,谁知他竟然挣下许多军功,封了庆王。”

    “帝心难测。”大皇子有些烦躁地盖上茶钟,撂在手边茶几,不安道:“真不知道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这两年身体越发……唉,到时不定乱成什么样。”

    “庆王,哼!”

    韩贵妃抿唇,显出两个梨涡,把玩尾指护甲,鄙夷嗤道:“你别看他正派忠直的模样,其实有断袖之癖,好龙阳,养了个小男宠。”

本站推荐:神级龙卫美女总裁爱上小保安:绝世高手都市之最强狂兵重生之妖孽人生怪医圣手叶皓轩重生之都市仙尊超级保安在都市神魂丹帝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霸道帝少请节制

庶子逆袭[重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四月流春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四月流春并收藏庶子逆袭[重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