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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降服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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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这阴神……或者说是新的合成怪物,仿佛灵智已开,而阴神魂魄虽强,却暴虐残忍,只有杀生或吞噬之念,绝无这般像样的智慧!

    这怪物既然能撕下贴在额头的符箓,就一定能破坏体外其他的冥魑之皮。而且,这家伙的形体似乎处在变换之中,冥魑皮上的锁结纹能否起到切实作用,难说得很!

    “子干兄,不用管我了,快,快去把那法器捡回来……”

    “雷小长老,现在再去捡还来得及吗?”

    “唉!子干兄,你这又是何苦?”

    “要死一块儿死吧……”苏伟说着,又呛咳着血沫,拖着雷喜艰难地往远处爬去,他的身后,那只新的怪物正在渐渐成形!

    雷喜被倒拖着,目光和扫描却都落在自己曾经亲手祭炼过其“晶核”的怪物身上。

    黑雾淡去,这只东西渐渐露出了真容,这时的它,已经与阴神完全是两个模样了,它长得就像是透明晶核中那恐怖的东西,拥有一个与人长相类似的头颅,看不出性别,有五官,一头乱发,巨嘴开阔!

    它的身体,则更像一位穿着甲衣的女性,腰细胸高,身体上遍布细密的鳞甲。

    它的两手,几乎跟阴神那两臂等同,长而粗壮,有开山裂谷的威能。

    它的脚下,却是两只似蹄非蹄,似爪非爪的弯曲带勾的足面,尖爪长有一尺余,比当初阴神最锋利的牙齿也不遑多让!

    一对明显像鲲鹏那般巨大的翅膀。自其背后生出,但奇异的是。上面光秃秃的,没有半片羽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纤细骨架支撑的巨型皮膜一般!

    一条巨型如蟒蛇般的尾巴,尖端还带着数尺长短如刀锋般的弯曲钩子,黑得黝亮!

    它的眼睛最为奇异,紫色复瞳,不带半点感**彩。

    这对眼球且微微外翻,可以在眼眶上任意打转,视角范围极大!它远远看着雷喜,就像冷漠地看着一只猎物。

    而后者分明看见,这家伙的身体外。那些冥魑的皮子,就像豆腐皮霉烂般变得粉碎,纷纷扬扬地掉落,一个个锁结纹则超出了最大承力范畴,在空中化出淡淡的符纹后消湮殆尽!

    这怪物微显得意,突地仰天发出一声似鸟似兽的长鸣,随即它的双翅一振,掠地疾扑而至,两只抓斗般大小的利爪。带着风雷之声,直朝雷喜二人刺来!

    “我命休矣!”雷喜暗暗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真是,一念不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啊!如果再给老子重活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说,咱微微一笑。坚决不开!

    不知道为什么,这怪物仿佛认准了雷喜。根本罔顾其将之核心炼成的恩情,竟有种誓杀此人的态度!

    雷喜闭目待死。然后……便听到了一声娇叱!

    有人以灵诀将他二人托起,远远送出,而后此人立在原地,将手中一面叶状宝物化成了一根通体碧绿的巨盾,猛然阻挡住了那怪物的致命一击!

    轰!

    大地登时狂震,扬起大片尘土。

    这巨盾显然不是怪物利爪的对手,只稍稍一挡,便解体为十余片,消散于空气之中。

    但此人却毫不在意,甚至不顾那怪物狰狞作色的冷冽目光,手中掷出一物,疾抛天上,大声道:“剑灵源兮,如火吞电,如风擎雷,上元真君,听我号令,罡雷降兮,呔呔呔呔呔——”

    随着咒语之音,她背后的宝剑突地震颤起来,仿佛感受到杀伐之声,激越地颤动着,呛啷一声,这剑竟冲天而起,亳光闪耀,迅如奔雷!

    那怪物汗毛倒竖,双目瞪圆,它一跺脚,浑身振出一股股淡淡的黑雾,随即厉鸣一记,噗地展翅,也像火箭般驰出,与那剑的速度简直不分上下!

    这柄剑在空中渐渐变大,明显地可以看出,此乃一柄以木行灵植为主体构成的古朴长剑,其锷上镌刻着诸多符纹,中有聚灵、锋锐等旗门,个个都是雷喜相当熟悉的样式。

    雷喜望向那个人,准确地说,是个女人,顿时感觉到更加头昏了——眼睛被迷住了吧?怎么有点看不清呢?

    她的嗓音倒是圆润无比,真有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她在叫喊什么?急急如律令?

    啊呦不对,这是道教三清上元宫的令诀啊……

    只见空中光芒一片,流转出一尊巨大的道君坐相。这个道君看不清面目,甚至连手足都很模糊,唯见外罩衣甲鲜亮,分明是四象八卦铠,更令雷喜诧异的是,其坐姿为禹坐,也就是常人所说的“跷二郎腿”,隐约看见一手搁在胸前,二指向天。

    这尊坐相一出,顿时那怪物愈加忿怒,长啸声不绝于耳,竟舍了雷喜,合身往那坐相扑去!

    苏伟紧抓着雷喜的手,两人都面现惊愕,只听老家伙一派失神模样地道:“怪了,这时候居然迎来了救星,还是在这样一处大阵之中,难道是老夫命不该绝?”

    雷喜轻嗤,“你早该绝了,那是来救我的没看见吗?这可是个姑娘,不是老奶奶!”

    “你才拐老奶奶……”苏伟大怒,“老夫怎么说都是丰神俊秀,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就你这模样也敢讽刺我?”

    雷喜也怒,“老子是长得矬了点,但咱知耻而后勇,不像某些人,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哪点丰神俊秀了,你哪里风度翩翩了?我看你嘴巴再大点,不化妆就可以演冥魑了!瞧你满嘴血,跟它们真一模一样的!”

    这可捅了g点了,两人顿时叽叽喳喳吵成一团,都是血沫横飞。慷慨激昂,宛如斗兽。一点都看不出他们是重伤垂危的病人!

    那位姑娘是谁呢?还用问,没别人。只有一个跟着雷喜的轨迹一路寻来的费婉费退之喽!

    她只是微带诧异地朝那边看了一眼,便集中精神,祭起灵诀,激得那柄剑上的花纹闪耀通明,连细微之处亦照得清清楚楚,嗖地一声,便来到坐相的手中!

    只见乌云盘旋,狂风号啸,这具坐像隐于迷雾之中的脸庞忽然间闪现了短短一瞬。那对闪光发亮的精瞳如煌煌大日,尽显威严。他忽然两手擎起那柄巨大的宝剑,往那怪物处迎头砍去,这一剑剑势缓慢沉重,仿佛作秀,但却掀起了狂暴的能量潮流,如处漩涡,仿佛被指向之敌根本无从回避!

    那怪物惊得厉嘶一声,双翅张开拍动。身形后坐,以抵挡那股可怕的束缚之力,尔后它再度喷出大股黑气,同时两只巨爪兜头朝那坐相压去。企图一举将这个令它不适的强敌除去!

    剑爪相交,发出了一阵金铁摩擦令人牙酸的声响。

    此时,空间中晃动愈烈。那具坐相化解了对方一次强力进攻后,面目渐淡。只能勉强看得到持剑的一只手臂,其余皆都消隐。

    费婉勉力支撑着。突然眉头一皱,将一件器物用足尖挑起,径自飞落到雷喜跟前。

    雷喜低头一看,发觉那正是自己的符笔。

    他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连忙捡起,默念了几遍灵诀,灌注笔中,也顾不得其他了,当空便疾书了一个大大的阴契文“降”字!

    这符笔上本就有其精血,笔中也已存好灵气,此时一被激发,虽然不比直接书写在阴神身上效果更好,也算得中上之符了。

    “这是什么东西?”费婉起初并未在意,她也只是觉得,对于阵师来说,这符笔会有所作用罢了,却没有想到,雷喜以区区炼气期境界,竟然能画出一个让她也觉得恐惧的符纹出来!

    此时,那只怪物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寒毛倒竖;它与费婉的大杀招硬拼了一记,竟还略占上风,正欲鼓勇歼敌时,突然便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大恐怖笼罩而来!它拼命地长嘶一记,紫色复瞳猛地盯向雷喜画出的符纹!

    那是……

    天,天道符纹!

    怪物的脸上,首次出现了表情,那就是惊惧!

    它鼓起全身力量,双爪闪电般连挥十数下,带着幻影般的流畅攻势,将那虚结的道君坐相完全粉碎,甚至顾不得反噬剑力将它打得浑身是伤;而那柄费婉的兵器明显也受了黑气污浊,从半空跌落——她闷哼一声,嘴角溢血,跃起接剑便疾速暴退!

    怪物以拼命的招数逼走了费婉,便急忙鼓动翅膀转向,挟滚滚风雷之声,猛地扑向了雷喜!

    苏伟惊得差点尿了裤子,张嘴都未及喊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喊什么。

    雷喜也闭上了眼——但庆幸的是,这“降”字最后一笔已成,在其精血衬映之下,这血红的大字仿佛在空气中凝固、膨胀一般,渐渐发深、发黑,变得庞大无比!

    实在是没辄了,若有可能,雷喜会将这个字画在高级符纸上,或者直接画在被控生物身上,总好过徒手来画吧?

    一般符箓师是绝不会徒手画符的,操练除外。

    符箓这东西,必求准确,在空气中画符,虽然能隐隐看到灵气流动的轨迹,但符纹的准确性却是受到空间和视觉影响的,就算到了金丹期,灵识有成,但也只能保证基础符纹的准确性;一旦构筑中高级符纹,差之毫厘便会失之千里;况且,符箓也与阵法类似,同样需要施法的媒介,其运用之基便是符纸。脱开符纸,不但容易失效,更会大大降低符箓其固有的威力!

    但是,雷喜却错有错着,他虽没有学过制符,甚至连其原理都搞不太清,不过他画的符纹,却是公认的最接近“大道”的文字,这些文字可以不拘载体,不拘媒介,只需遵循道的规则,即可成功!

    故而,此字一成,便立即与雷喜心念相通,渺渺茫茫之中。依稀似有仙乐、道音、梵钟、净鼓,交相鸣奏。一股鸿蒙罡正的大道之气,充塞天地般鼓荡而出。甚至将此处浩浩大阵都震动起来!

    当初使用自己制作的“降”字符,似乎都没有这般功效!

    那怪物尖利地嘶鸣着,浑身黑气萦绕,间杂着许多灰白如裂帛般颜色的光条,造型异常恐怖。

    它仿佛被降字惊住,但却突然展示出另外一种更加惊人的能力。

    费婉此时来到了雷喜面前,怜悯地朝他稀烂的部位看了一眼,“它要划破空间逃了,不会有什么后患吧……”

    “划破空间?”雷喜皱眉疑问地朝那里看去。那些灰蒙蒙带白光的条状裂隙,仿佛带着禁纹的气息,顿时让他有了熟悉的感觉,想了想,他才呻吟道:“跑不了的,此处虽才经过一次大的空间震荡,但阵式犹固,五行、阴阳之力已渐趋平衡,此时还想依靠禁纹之疏漏寻机脱身。不啻为白日做梦!”

    说罢,他双手抱拳,低声道:“还未请教恩人姓名。”

    费婉见说,露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笑容。注视良久,才淡淡道:“这却要雷公子自己想了,眼下还是关注更紧要的事吧!”

    雷公子?

    这。这姑娘认识自己?

    雷喜不禁怔忡,不过此时他顾不得多想。一方面大敌当前,危险随时会有;另一方面。就算自己服了药,但腿部这般伤势,也几乎让他痛得无法凝神了!

    那怪物果如所说,在大阵禁纹的狙击下铩羽而归,它几乎是狼狈地跌出空间壁障的——浑身皮开肉绽,流出灰褐带紫色的脓水,这种“血液”的颜色已经与阴神大相径庭,当初雷喜用洪荒赤晶台狠揍其“前身”的时候,流出的完全是黑色的腐蚀性液体……

    这家伙愤怒地嘶鸣起来,夹杂着一种浓浓的不甘与失望。

    就在它想要脱身的当儿,降字已然变得巨大无朋,随后一如那赤晶台般轰然落下!

    那怪物惊得立刻落地,翅膀挥动着,用利爪在地面上一阵猛刨,身体如飞梭般猛烈地逃窜避让,似乎对这个“降”字极为忌惮,完全不欲沾染上半点!

    可是,这降字乃是天道所授,雷喜对之的理解也达到规则要求的最低限度了,故而想不被锁定是千难万难的,就像济慧那样的封号罗汉,吃了傀儡丹一样要乖乖变成小绵羊,可见这“降”字的厉害!

    便见这个阴契文仿佛在空中一弹,便即隐去了踪迹,而几乎同时,那怪物的身遭突然出现了一块块细小的晶石状东西,猛然崩散瓦解,随即又仿佛诡异地被其自身尽数吸收!

    雷喜目光一凝,知道这是“降”字符纹起效了……

    当初使用自己摹写的“降字符”时,他就曾见识过此种现象,但很不幸的,那张符并没有起效,石傀由于另有同等级别的核心,且规则相悖,故而其主体爆炸开来,丝毫没有给雷喜任何可趁之机。

    而此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死一刻的关系,雷喜神智亢奋,超常发挥,一次性就在虚空中成功构画出阴契文“降”字!

    可以看出阴神的这一脚没有白踩,腿断了之后,脑子更清醒了,思维更敏捷了,手头也更加细腻了……

    那怪物突地凄厉地鸣叫起来,随后就像在奔跑中碰到了绊马索般轰然前翻,滚了无数个圈子,整个地面都被它撞得轰隆隆如地震了一般,足见其强大的力量和威势。

    它的嘶鸣愈急,愈烈,就像被网兜缠住的鹰隼一般。

    费婉突然神情微动,朝雷喜大有深意地道:“这个竟比我祖师灵符更厉害,不管那是什么符,都可谓之极品天符了!既得观之,必为守密!我且再助汝一臂……”

    说完,也不待雷喜回答,便又祭起飞剑,临空化成门板大小,带着呼呼的风声,径往那怪物头上劈去!

    那怪物此时正竭力抵抗着“降”字给它带来的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悸。

    好在,这个字并不是用他人精血直接构画在其体表的,否则它焉有幸免?

    既无符纸,又无充足的能量支撑,这个“降”字只能缓缓吸收天地间丝丝缕缕流动的灵气。对于镇压这样一只明显超过普通范畴的怪物,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费婉却丝毫没有发现。

    她刚刚使出的大招。正是由昆真老祖亲自赐下的一道灵符,名唤“五甲道君真符”。费婉自打神魂恢复了之后,功力飞涨,境界原本已隐隐在真人之上,再加上这道灵符,恐怕在元婴后期修士的手中,也能逃得性命!

    可是,与这怪物的一番较量,她反倒落了下风,这不能不令费婉错愕。

    一开始她就看出这怪物绝对不可小觑。恰好又遭遇雷喜的性命受到威胁,她想都没想便祭出大招,不料非但没能诛杀此獠,甚至连重伤它的目标都未能达成!

    相反,雷喜那古怪的符纹一出,这怪物又是跪地又是磕头的,还连连打滚,仿佛受到了由内而外、恐怖至极的攻击——可若费婉没搞错的话,她这个“未婚夫”才不过炼气期而已啊!

    难不成。这家伙是分神高人伪装的?

    费婉微微一笑,凝脂般玉容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红晕。

    而后,这层红晕便又迅速褪去。取而代之是一股沉肃、凝重的表情,雷喜的断腿,在她看来是无法容忍的。想到自己因伤而只能遗落在养魂池中,经历着残酷的时间洗礼。她就会对雷喜更加感同身受。

    别忘了,费婉还觉得自己欠了他更多的东西……

    她娇咤起来。更加紧了施法。那怪物一面抵抗着“降”字的束缚与镇压,一面还得分心旁顾,与费婉斗法,此时的它,已经没有刚刚那种凶猛的气焰,左支右绌,身上满是新痕旧伤,嘶叫震天!

    半晌,那怪物仍在拼命挣扎,浑身黑绿之气狂喷乱涌,它所碾压过的地面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陷,由此可见其动作的强度!

    “我靠,难道刚刚我画符有误?”雷喜都有些不太相信了,旋即又自失地一笑,“不可能!符有误,则根本起不了效,恐怕我们此时已经饱了这怪物的肚腹了。看来,是这家伙天生的本领!了不得,了不得啊!”

    费婉此时也香汗细细地退了回来,刚刚差点被垂死挣扎的怪物一爪挥到,额前的一缕头发却已被割断,此时云鬓微乱,红唇轻翘,鼻尖细密的汗珠可见,衬映着桃红两腮,正是一幅美人运动图……

    哪怕雷喜“病危”,此时也看得两眼发直,喃喃道:“果真不是来找苏子干的,这绝对是来救咱的!”

    忽听苏伟在他背后愤怒道:“少胡说,这分明是老夫旧友……的女儿,你这猪哥像还是赶紧先收一收……”

    雷喜抹了抹嘴,吞了口唾沫道:“闭嘴!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望着费婉如谪仙一般的背影,记忆中不曾有过的句子突然喷涌而出,“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啊呀,如今得之矣!”

    苏伟刚想顺口讽他两句,却又一怔,低低将这几句复诵一遍,顿时说不得话了!

    他本身就是个有大才的人物,诗文自不乏涉猎,而这几句并不长的文字竟然越读起来,越有滋味,越是要击节赞赏了!

    一想到这是眼前这小丫的吟出,苏伟便立即要“风中凌乱”。这丫的哪里抄的句子,怎么可能是他写得出来的呢?

    但想来想去,他终归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样美妙的诗句,苏伟不禁深深地憋屈了,差点要憋出了内伤!

    想子干风华正茂,才情高捷,吟诗作赋,无不信手拈来;曲艺书画,也能随心所欲,可不料却处处被个只知骂人吐脏话的小赤佬压倒,奶奶的,这,这是要翻天啊!

    他怎么能写得出如此美妙篇章的,怎么能有如此文采的?苍天啊,大地啊……

    且不谈苏伟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费婉却是微微一震,虽然背着身,脸孔却也红透了!

    啊呀,这都说的什么呀……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这说的是我吗?

    如此一想,费婉更是觉得心跳加速,双颊粉飞,而随着雷喜的注视,她竟然感觉背后芒芒如日光灼射般,浑身发烫,不禁碰了碰自己热腾腾的脸蛋,暗啐道:“下流!”

    “这,这位姑娘……劳驾,有没有伤药,可赐一二,在下不胜感激……”(未完待续。。)

    ps:  今天发六千字大章~ 最近忙得太厉害,加班都到夜里~ 不知道这段时间过后有没有调休的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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