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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如意公子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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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珠在所有人都退到那面巨大的紫檀木屏风后,她才低头伸手解开衣带,褪去了衣裤与肚兜,抬脚下了那冒着烟雾的池子中。

    媒婆在屏风另一边,笑着放柔声音道:“夫人,今夜洞房时,你们夫妻若坦诚相见,您可千万别害怕,每对夫妻都是这样过来的。还有……女子第一次的时候,会有点疼,您可别因为忍不住那疼,就一脚把您的夫君给踹下床去,咱们知道夫人武功好,可武功再好,也是不能在洞房花烛夜踹夫君下床的,夫人可要记得啊。”

    “我知道了。”持珠的声音虽然冷冰冰的,可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娇颜上,却染上了羞涩的绯红。

    媒婆又交代道:“夫人,旁边盘子里有些药,上面刻着一二三四五,您依顺序把它们倒入水里,这是墨管家之前吩咐咱们的,说是为夫人您好的。”

    “嗯!”持珠淡冷应一声,便伸手取了一瓶药,拔掉木塞,将里面的药汁倒入水里。

    媒婆在屏风那边又说道:“夫人,旁边小碗里有补粥,您记得吃点。”

    “嗯!”持珠淡淡应一声,伸手端起那只白瓷碗,闻着很香的粥,却如何都没了胃口,墨曲怎么还没回来?

    “夫人先泡着澡,我们去为夫人准备好其他东西。”媒婆说着,便离开了屏风另一边,这辈子她做媒无数,就没见过这般会重视洞房花烛夜的新郎。

    可见啊,这位墨公子是真心喜欢这位持珠姑娘的。

    持珠最后吃了那一小碗粥,也在水里泡澡许久,慢慢地,她觉得身子有些发热,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是难受。

    可当她忍受一会儿后,便感觉不怎么难受了,而是通体舒畅轻松,一点成亲的疲惫感觉都没有了。

    “夫人?夫人,该起身了。”媒婆大概过了一刻钟,就带着人送衣服来了

    “嗯,我自己来,你们出去。”持珠还是不习惯被伺候,或许是觉得赤条条的自己袒露人前,会让她觉得很没安全感吧。

    “那咱们都下去了,夫人记得用香粉擦身,这香粉又白又细的,擦在身上会让夫人的肌肤更细腻光滑,比剥了壳的煮鸡蛋还嫩呢!”媒婆说完这些话,便带着人下去了。

    持珠脸颊一红,便起身出水,上去后找了干布擦了身子,才走到软榻旁坐下,手里握着那香粉盒子良久,才微微一叹,打开盒子,指尖沾了香粉,涂抹在身子上。

    没过多久,外面又传来媒婆的声音:“夫人,您背后擦不着,还是让我这婆子来帮您擦吧?”

    “嗯!”持珠背对着进来的媒婆,乌黑柔顺如瀑的长发拂到身前,衣衫半推的露出光洁有人的玉背,感受着那种奇怪的痒痒感觉。

    “夫人,这刷子毛细且软,不会伤着您细白的肌肤的,您放松,别紧张。”媒婆手里拿着一个小刷子,轻柔的为她擦着香粉,这位夫人可真生的白嫩,且模样长得也艳丽,也不怪墨公子如此重视与她的洞房花烛夜。

    墨曲回来后,天色已是很晚了。

    媒婆见墨曲回来,便笑呵呵说了几句吉祥话,讨了喜钱便带着众人退下去了。

    持珠在银红色的霞影纱帘后的喜床边坐着,青丝乌黑柔亮的披散在背后,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罗衣,那微开的领口露出红色的肚兜,肤色极白,在昏黄的灯火映照下,似增添了几分桃粉羞色,美艳诱人。

    墨曲睡一觉后,倒是变得清醒了。他缓步走过去,瞧见持珠抬头望向他,他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只因这一切美好的……太似一场美梦了。

    持珠想起媒婆交代的话,便起身离开床边,想走过去搀扶墨曲,可却不料裙子太长,她又一贯行走如风,被绊倒向前扑去,她刚要一手撑地起来……却半道被一只大手搂住了腰肢,她整个人被带起,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娘子果然不适合穿长裙,不过……穿长裙的娘子很美。”墨曲已把持珠整个人打横抱起来,举步走向床边。

    持珠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当背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她便想松开双手……可墨曲不让,就这般抱着她拥吻。

    墨曲一早就很想这样毫无忌惮的抱持珠了,可惜以往太多顾虑,他一直未敢真的过分放肆,不过今夜她是他的妻子,他总算可以放开所有束缚,真正毫无忌惮顾虑的放肆一回了。

    持珠脸颊绯红气息变得紊乱,实在招架不了墨曲这般窒息的狂热索吻。

    墨曲撕扯掉他身上的繁重喜服,只想与她坦诚相见,与她肌肤相亲,亲密无间。

    持珠发丝凌乱的躺在床铺上,眼神迷离的望着靠近她的男子,忽然间觉得,身子有些发热,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之前沐浴在温水中的酥痒感觉。

    “娘子,是不是很热?为夫帮你脱掉这衣服,一会儿就不热了。”墨曲是特意在外地匿名让人帮忙做的这身衣裳,淡淡的粉色,薄薄柔软轻罗,让持珠美丽的娇躯在衣裳下若隐若现,曼妙诱人。

    持珠的脸颊变得很红,比胭脂色还红的诱人。媚眼如丝,红唇微启如初如兰似桂的香气,身上的香粉气,因体热而散发的更加浓烈,好似一阵阵能熏得人沉醉的迷情香。

    墨曲手指灵活的扯开她腰间衣带,掀开薄薄的衣裳,露出她那袒胸露腹的红色肚兜,白嫩的肌肤,被红色映衬的极诱人。

    “不要!”持珠羞红脸推着墨曲的胸膛,因为墨曲在狂热的亲吻她的身子,她感觉这很羞人。

    墨曲除了一张会欺负人的嘴,还有一双会欺负人的手,温柔的抚摸她寸寸白嫩的肌肤,对于她软弱无力的挣扎,他握住她的手腕,亲吻她的香肩,留下爱她的火热痕迹。

    “墨曲……”持珠皱眉挣扎着,她不要这种奇怪的感觉。

    墨曲可不会因为她这一声娇软的轻唤,便轻易放过她这样的娇颜媚色,右手移到她脖颈后,手指灵活的解开了肚兜系带,可也只是脖颈上的,后背上的……他现在可还不打算动。

    “住手……”持珠伸手想要推开墨曲,可却发现她浑身酥软的没了力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嘘!不怕!只是一点欢情香,会让你不那么痛苦……而已!”墨曲在她耳边吹着气,手掌从她的脖颈抚摸而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庞,低头亲吻上她诱人的红唇,细细品味,慢慢回味。

    持珠脸色绯红难为情的想躲开着热情的吻,可身子却燥热的渴望靠近他……

    墨曲在得到持珠的回应后,便真的感觉要乐疯了。

    夜很长,洞房花烛夜很缭乱,新娘被折磨的娇吟不断,新郎却精力旺盛的,如何也要不够他美丽的新娘子……

    翌日

    明珠园倒是真安静,直到未时,上官浅韵夫妻才出门坐马车回府。

    马车上,上官浅韵看着展君魅问:“你真不记得昨日的事了?”

    “昨日出了什么事?”展君魅只记得,昨日他帮墨曲挡酒,最后喝醉了。

    上官浅韵瞧他真忘记昨日的事了,便笑与他说了说:“你昨日一个人,喝倒了所有的宾客,那些宾客是被自家的仆人抬回去的。”

    “所有的宾客?不可能吧。”展君魅可记得,昨日明珠园的客人,怎么也有三百多人,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喝倒那么多人。

    “这是真的,你喝到最后,连飞鸢都不认识了。”上官浅韵望着他侧脸,想着一个以后可不能让他这样喝酒了,以免会损伤他大将军的一世英名。

    展君魅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昨日的事了,不过……他师兄人呢?怎么没送送他们?

    “墨师兄也喝的不少,估计还没醒,我们先回府,小毓说昨儿抓住了几个小贼,且去审问一下……那个骷髅头风筝,可不像是如意公子的杰作。”不是上官浅韵太瞧不起如意公子,而是这人除了会胡闹以外,别的正事也做不来。

    “嗯!”展君魅也怀疑昨日那骷髅头风筝的来历,如意公子虽然很能折腾,可那样类似一种挑衅与威胁的事,却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只因对方没那个手段。

    墨府

    笑笑生是一夜没睡,一直看着如意公子,瞧着对方如何的纸醉金迷风花雪月。

    也是这一回看人经历,让他知道如意公子是多么的恶心。

    他回去后,一定要洗眼睛,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在他面前做出那等下流的事。

    如意公子如今还在房间里左拥右抱,与那些个贪图富贵混进墨府当奴婢的丫环亲亲我我,景象**不堪,令人不耻。

    雷老虎也是昨日太累了,才会忘记去墨府喊笑笑生回去的。

    可他这一耽误,可是害苦他义弟了。

    其中有一名衣衫不整的丫环走到笑笑生身边,笑的比歌舞坊姑娘还风骚,身子一歪就要倒向笑笑生,这男子她留意很久了,长得可真是俊美不凡。

    笑笑生双手环胸倚靠在门口一旁,为得就是防备如意公子从这里逃出去。

    当那丫环想往他身上贴时,他便一个闪身躲开,看也没看那摔倒在地丫环一眼,脸色冰冷,身上涌现的是暴躁杀气。

    如意公子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个丫环让他想起了拂如郡主,都是一样的贱人。

    笑笑生对于如意公子推开怀里的女子,起身走向门口趴倒的丫环,他只是眸光冷漠的看着,看着如意公子把那丫环就地办了。

    “贱人,连你也犯贱的想找别的男人是不是?贱人,贱人!”如意公子是气疯了,才会怒红了双眼,折辱着身下的女子。

    那丫环的确对此感到很是羞辱,更是后悔,为何要那般贪恋富贵,把自己变得比娼妓还不如?

    雷老虎到来时,便看到这样**的一幕,他走过去拉着笑笑生就走,觉得他很对不起兄弟,竟然让笑笑生在这里受了那么久的活罪。

    如意公子见笑笑生竟然离开了,他心里更是腾起一团怒火。笑笑生离开了,那就是说,他大哥顺利成亲入了洞房,而他却什么都不是了。

    大哥成了亲,心里更是只会有那个持珠了。

    而他这个被他大哥厌弃的弟弟,便与那些被丢弃的猫狗没什么分别了。

    更何况,自从他被那个红衣女子打伤后,在男女之事也是越来越有心无力,大夫说他这辈子都难娶妻生子了。

    只因他的身体还在逐渐的损伤,也许有一天,他会瘫痪在床。

    可他大哥却说他自作自受,一点都不曾想过为他出气。

    而他也查清楚了,那名红女子是上官浅韵的表妹,如今就住在大将军府,好似还与丞相柳亭有些关系。

    他如今是想报仇,也是不能了,他真的好恨!

    笑笑生随雷老虎出了墨府,才开口问道:“昨日如何了?”

    “出了不少事,还好公主事先安排好了一切,才没闹出什么乱子来。”雷老虎看了墨府的匾额一眼,真是为墨曲好生不值得,这个如意公子简直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笑笑生早知昨日不会安宁,可当看着雷老虎难看的脸色,他也可以猜到,如意公子昨日做的有多过分。

    “先别说了,先回大将军府,你好好休息下,这一日一夜可是苦了你了,竟然看守那样一个烂东西,真是恶心人。”雷老虎是一刻也在此地待不下去了,拉着笑笑生便上了准备好的两匹骏马。

    笑笑生上马后,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他这样做也好,墨曲厌恶他,总比为他操心一辈子要好。”

    “你这话……说的也对。”雷老虎点了点头,与其让墨曲整日为这烂东西担心,不如让墨曲厌恶他,也省得到时候去恶心到持珠姑娘这个嫂子。

    大将军府

    上官浅韵回来后,先回了趟凤仪阁,沐浴更衣后去喂了孩子,才收拾一下,与展君魅一起去了将军府的地牢。

    地牢依旧是阴暗潮湿的地方,这种地方那怕收拾的再干净,也驱散不了那股潮湿霉味儿。

    持珠因为是新婚,这拷问人的事,只能落在了飞鸢身上,

    飞鸢可是刑讯宫人的老手,那手段比之持珠更狠辣。在看到上官浅韵到来时,她便收手转身走过去,回禀道:“他们是被人花钱雇佣的。并不知道雇佣他们办此事的人是谁。”

    “此人心思慎密。”展君魅只淡淡说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公主,将军这是……”飞鸢不解展君魅此意,怎么就抛出这样一句莫名的话,就匆匆离开了呢?

    “子缘是去查那人了。”上官浅韵说话间,便来到那二人面前,看着浑身染血的他们,她启唇淡淡问:“那人做何种打扮?”

    那两个人已被拷问的几乎是奄奄一息,头都无力抬起了,低着头气息微弱道:“他披着一个带兜帽的斗篷,留着两撇胡子,年纪……咳咳!大概在三十或四十岁之间。”

    “嗯!”上官浅韵点了点头,望着他们淡淡说道:“等你们死后,我会把你们全家合葬在一处。”

    “什么?”那二人猛然抬起头,眼中浮现恨意,他们都不打算要自己的命了,知道的也全都招了,她为何还要不放过他们的家人?

    飞鸢甩了一下鞭子,望着那两个可怜的人,勾唇冷笑道:“那样的人,为了不留任何痕迹,自然会做出斩草除根的事。你们要怪,就怪自己贪心,为那样的人,办这等要命的事。”

    他们二人的双眼已怒红,很是懊悔当初的贪心,如今却害死了他们全家人。

    其中一人吐一口血后,双眼泛红的看向上官浅韵,咬牙恨道:“请公主殿下一定不要放过那个人,他的手腕上有着一个墨色刺青,是……应龙。”

    “应龙?”上官浅韵皱眉深思,这样的印记,到底是那个家族的印记。

    飞鸢见他们垂头下去,便都过去伸手探了探他们鼻息,发现两个人已经断气了。

    上官浅韵抬眸看了那两个已经死去二人,她叹息吩咐道:“让人送他们回家,与他们的家人一起合葬。”

    “是。”飞鸢在送走上官浅韵前后,便吩咐人抬这二人出了地牢。

    上官浅韵离开地牢后,便一个人独自行走在府中,心中隐有不安,因为她若记得不错,应龙那个印记,她似乎在墨曲给她看的墨家毒经上看到过。

    如果此人是墨家的什么人,那他便必然是冲着墨曲来的。

    如今墨曲刚成亲,这样糟心的事,她是极其不愿意让墨曲知道的。

    可如果此人事关墨家灭门真相呢?那她要是迟疑不说了,岂不是误了墨曲的大事?

    一抹白影掠过,唐肜的身影出现在了上官浅韵面前,瞧这丫头似乎有点不怎么开心,他便伸出手,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块紫色透明的水晶石,很是漂亮。

    上官浅韵望着唐肜掌心的紫水晶,鼻头酸酸的眼中浮现泪光,忽然很想她父皇,前世,她父皇总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拿着一些漂亮的玉石哄她……

    因为她父皇说过,小姑娘都喜欢珠玉宝石,因为这些东西是女孩儿一样美丽的大地之宝。

    唐肜伸手拉过她的手,把那块被打磨好的水晶石,放在了她掌心里。

    “义父。”上官浅韵之前真没怎么真心叫过唐肜义父,可这回她是真心的。

    唐肜瞧着丫头似乎还想哭,他勾唇无奈一笑,拿起那块紫水晶,对着阳光转动几下,地面上便折射出一朵牡丹花,再转动,便又出现在花朵上一只蝴蝶。

    上官浅韵望着地面上折射出的如波光粼粼般的光影,她唇边扬起笑容道:“义父,这宝石很神奇呢!”

    “是刻工神奇。”唐肜把紫水晶放在她手心里,松开她的手,负手立在她面前淡笑问:“出什么事了?让你这样忧愁?”

    上官浅韵把玩着那块紫水晶,垂眸烦恼的皱着眉头,叹声气道:“还能什么事?就是墨家当年灭门的事,似乎不仅仅只是家族争斗那般简单,好似还有别的阴谋。”

    “墨家?是巴蜀那个墨家?”唐肜年少时也喜欢游历,只不过没唐晏那般一年到头都在外罢了。

    上官浅韵点点头,歪头看着唐肜,似乎他知道点什么事?

    唐肜看了一下四周,才面对她说道:“巴蜀墨家本为医药世家,可他们其实更善毒术,只不过这一点很少为外人所知。可就在二十年前,墨家一夕间骤然被人灭门,在之后的两年后,龙家嫡系一门残害,家主与主母身中奇毒而死,而那毒便是墨家的——幽梦。”

    “幽梦?”上官浅韵是熟悉此毒的,因为展君魅在战场上,中的便是幽梦一毒,若不是凤血为解药,展君魅早就没命了。

    唐肜言尽于此,因为他发现有人来了,这个人他不怎么想见。

    “义父!”上官浅韵还有很多事要问唐肜,可唐肜却忽然急匆匆离去,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义父?你还有个义父?”凤凰长老也就是在府里溜达下,没想到在走到此处时,发现有高手,她就想过来看看。

    结果,她就看到一个白衣人飞走了,那速度可真是快,一瞧就是年轻人。

    上官浅韵转身看向凤凰长老,总算知道唐肜为何会急匆匆离开了,原来是因为不想见凤凰长老啊?

    凤凰长老被这小丫头看的有点莫名其妙,可瞧见对方手里那块紫水晶时,她便双眼放光走了过去。

    “凤凰长老……”上官浅韵被人忽然夺了手里的东西,自然心里是略有不悦的。

    凤凰长老拿着那块紫水晶,摸了摸,看了看,然后,就把东西还给了上官浅韵,而她向着唐肜离去的方向追去了。

    “凤凰长老!”上官浅韵是想阻止凤凰长老去追唐肜的,毕竟对于唐肜而言,见到唐氏的人,会让他想起许多痛苦的回忆。

    凤凰长老可不会听上官浅韵的,她一路追寻唐肜到了长安城外,见唐肜驾驭蓝睛白虎离去,她一路上更是加大速度去追他,边追还边喊道:“唐肜,你小子给我停下来,存心欺负我这老人家是不是?”

    她再怎么看着年轻,可也始终是个百岁老人了,体力真是比不了年轻人的。

    唐肜头也没回,驾驭蓝睛白虎向着山林奔去,袖中拿出一只白玉笛,横放唇边轻吹,山林中的飞禽走兽全部出洞离窝,瞬间形成百兽奔腾的奇观。

    凤凰长老早就知道唐肜驭兽天赋很妖孽,可这转眼二十年不见,唐肜的驭兽术可是越发近乎妖异之术了。

    唐肜只是让那些飞禽走兽阻止凤凰长老罢了,他并无伤这位老人家之心。

    “唐肜,你个臭小子,竟然用一群禽兽对付我这老人家,你还有点尊老的样子吗?”凤凰长老被这一群禽兽围困着,她气的都要跳脚了。

    可唐肜却都没回头看她一眼,就驾驭蓝睛白虎消失在了山林间。

    唐肜的笛声悠扬的从远处传来,那些飞禽走兽也随之退散,归洞回巢。

    凤凰长老弄得满头鸟毛,身上的衣服还被几只狮豹虎狼抓破了,就算没伤到她皮肉,可害她如此狼狈……她也恨死唐肜那小子了。

    真是,真是太欺负她老人家了!

    唐肜甩掉凤凰长老,便回到了浴火宫,让人唤来了唐明,要问问唐明去送贺礼时,是否有发生过什么事。

    唐明到来后,便把唐肜问的一一做了回答,最后还皱眉不解道:“也不知道是谁和墨曲那么大的仇,竟然用那样恶毒的法子害他?昨日也幸好是我去了,要是其他人去出手击碎那风筝,恐怕所有赴宴的宾客都会中毒而死。”

    唐肜听了唐明的话,便越发觉得二十前的事,很有蹊跷。

    唐明瞧唐肜一副在沉思的样子,他便感到很奇怪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或者那骷髅头你是认识的?”

    “骷髅头我不认识,不过……巴蜀墨家,有必要一查,我总觉得所有的事,起因皆与巴蜀墨家被灭门有重大牵扯。”唐肜仔细回想当年重重的事情,似乎都是在巴蜀墨家被灭门后,接二连三发生的。

    当初不会有人把这些事接连到一块,如今细想牵连在一起,才惊恐的发觉,这好似是一个天大的阴谋,最终的目的似是要中原真正的一统。

    而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定然就出在上官氏,如今不臣服上官氏的人,也只有唐氏与曾经的龙家了。

    “二十年前的事?这么久远,能查得清楚吗?”唐明是很懒得多思多想的,他认为人就该活的简单点,有点癖好就好,没必要什么事都去费心的多思多想。

    “你且去查,能查到多少,便报给我多少。”唐肜知道,在他查这些事的同时,展君魅也会派人去查,毕竟这事关系到墨曲,还与他龙家灭门有关。

    “好吧,那我去了。”唐明抬手摸摸鼻子,便起身离开了。

    唐肜一人独坐沉思,想着上官氏中,会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野心?

    唐兰之走了进来,她之前在外听到一些事,如果说上官氏有谁嫌疑最大……她想该是那位一直韬光养晦的蜀王上官冀。

    只不过,她如今身份被上官冀知晓了,她实在不想浴火宫与上官冀对上。

    毕竟,她暂时还不想揭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宫主?”唐肜能感觉到,近日来的宫主,有些奇怪,可能与那夜她哭的事有关吧?

    唐兰之黄金面具后的双眸里,尽量做到平静无波,声音也尽量保持着平淡无起伏道:“我不想浴火宫再与皇室有关,唐肜,我想离开中原回西域,这里的风土人情,我不喜欢。”

    “宫主!”唐肜觉得近日来的宫主越来越奇怪了,之前躲在黑夜里哭泣,如今又说要回西域去,这一切的古怪,都让他心里隐有不安。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过了再多年也还是不喜欢。”唐兰之骤然起身,站在唐肜面前,眼睛泛红,声音透着苦涩道:“我陪你来到中原十多年了,你要找的人也已确定不再人世了,为何你还要执意留在中原这个伤心地?唐肜,你是想用一生来怀念她吗?那对于我又公平吗?”

    “宫主……”唐肜望着有些失控的宫主,她这么多年来,的确受了太多的委屈,而他的执着也害了不少身边的人。

    可他就是放不下,又有什么办法。

    唐兰之转身离开了,她怕她再留下去,她会泄露了她的本性,让唐肜怀疑她便是他怀念的那个女子。

    唐肜看着浴火宫主离去的背影,回想从当初到如今,似乎付出一切的从来都是宫主,而他只是习惯的接受她对他的好罢了。

    长安城,一所宅院中……

    安龙世子已经被他这妹妹气的没话说了,就没见过这般执迷不悟死不悔改的人。

    拂如郡主眸光淡淡望着安龙世子,启唇问了句:“二哥,你爱过一个人吗?”

    安龙世子被她问的一怔愣,爱人?他没有过,只因他父王自小告诉他,儿女情长,只会让英雄气短。

    他们是皇室贵胄,身边缺少不了女人,可女人也只是用来伺候他们的,他们没必要对她们生什么怜惜之情。

    只因,他们如同雇佣关系,他们给那些女人荣华富贵,那些女人为他们生儿育女,如此简单的交易而已。

    可当拂如郡主问他有没有爱过人时,他却心里却生出怪异的感觉,似乎也期望爱,可他却不懂爱是什么。

    拂如郡主望着安龙世子,勾唇苦笑道:“二哥,你根本没必要听父王的那些话,因为连他自己都做不到断情绝爱。否则,他也不会多年以来,总是忘不掉南露华那个女人了。”

    “住口!”安龙世子眉心皱起,这个拂如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那位可是堂堂的皇太后娘娘,一国之君的亲生母亲,岂是能让其他男人惦记的?

    拂如郡主只是冷冷一笑,不再说话,因为她知道,她这二哥就是被她父王教坏了,完全没了一点人情味儿。

    安龙世子拂袖离开,这个拂如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背后都论断起他们父王的不是来了。

    拂如郡主身边的阿鲁与小阳都没了,她知道,展君魅能放了她,却必然也会斩断她的左膀右臂。

    可如今,她双腿能行走了,那怕不如以往灵活了,可只要能站起来走出去,她就能找到与她同仇敌忾可合作之人。

    安龙世子因为被拂如郡主那一番话乱了心神,便一时忘了去把这事告诉他父王,以阻止拂如郡主去发疯闯祸。

    因他这一时的疏忽,也就造成了接下来的祸事。

    两日后

    从成亲之日算起,今儿已是三朝回门的日子。

    墨曲与持珠搬回来住,不住之前墨曲的居所墨苑,而是夫妻二人搬进了梧桐院,持珠之前出嫁的地方。

    上官浅韵今儿是着装很郑重,只因她在大将军府正式迎接持珠回娘家。

    持珠这一日回来,倒是梳了妇人发髻,穿着一身海棠色的曲裾,与墨曲一起携手进了门,瞧着倒是多了几分温婉柔媚,还有那新嫁娘的娇媚动人。

    墨曲对于那端坐的夫妻二人,他嘴角抽搐下,看向展将军笑说道:“君魅,你这是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你还要师兄给你磕头敬茶不成?”

    展君魅倒是真没这样想,他起身走到一盘单手背后伫立,看着墨曲怎么向他媳妇儿敬茶叩头。

    墨曲瞪了他那笨师弟一眼,就不会说句免了那些俗礼吗?竟然真让他给公主殿下叩头敬茶,太不仗义了。

    持珠拉着墨曲一起跪下,膝下是红色的蒲团,她伸手端了一杯茶给墨曲,之后又端了一杯茶,自己双手端着,低头叩首,高举茶杯道:“请姐姐喝茶!”

    “乖!”上官浅韵伸手接过茶喝了口,放在棚足木案上后,便递给了持珠一个红包。

    墨曲嘴角抽搐一下,也认命的叩头敬茶道:“请公主殿下喝茶!”

    “嗯!”上官浅韵一点没和墨曲客气,伸手接过茶,垂眸低头抿了口,接着递给墨曲一个红包。

    墨曲接了红包后,就转手交给了持珠,如今持珠进门,当家做主的可是持珠,所有钱他全部上缴,一个刀币都不会留。

    持珠接过红包,放入袖中,墨曲身上没钱,也就省得他会将来学坏了。

    墨曲自己起身后,又忙扶起了持珠,很是温柔体贴的道:“今儿就这般穿着一日,等明日后,你还可以做以前那般打扮,一定不会让你如今日这般束手束脚的。”

    “嗯!”持珠淡淡应一声,可不知为何耳垂红了。

    上官浅韵一瞧持珠这样容易害羞,便眯起眸子看向了墨曲,他成亲后,没少厮缠持珠吧?这三日以来,可听说持珠就没出过房门,一定被他吃了一遍又一遍吧?

    墨曲被上官浅韵瞧的头皮发麻,这日公主殿下,怎么用这么吓人的眼神看着他?

    “糟了,这下可糟……”笑笑生急冲冲跑进来,一瞧见墨曲也在,便面露古怪之色闭了嘴。

    上官浅韵心下思量过后,大概已猜到出什么事了。

    笑笑生接到公主殿下的示意,他便握拳抵唇咳了声道:“那个……墨二公子,从昨晚出去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墨府的仆人去各处找过了,他一贯常去的地方都没有人,随他一起出去的练家子,也一个都没回来。”

    “歌儿!”墨曲说不关心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可这一出事,他还是比谁都急切的想跑出去寻找。

    持珠拉住了墨曲的手臂,淡定的说:“这事不会是普通寻仇,先让人查一下,不要鲁莽跑出去乱找,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墨曲听了持珠的话,才冷静下来点头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安排人暗中去打听,只要人还在城中,便一定能尽快找到歌儿。”

    “师兄,我陪你一起去。”展君魅是不喜欢如意公子,可墨曲一个人,他实在不放心。

    “嗯!”墨曲点了下头,便与展君魅一同离开了。

    上官浅韵脸上冷然一片,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启唇吩咐道:“笑笑生,你也带人帮忙去寻找。”

    “是!”笑笑生虽然很不情愿去找那个烂东西,可如果找到的是具尸体,他倒是很乐意拖回来给墨曲看,也好让墨曲能彻底解脱了。

    等笑笑生也离开了后,持珠便单膝跪地,望着上官浅韵的眼睛,低声问了句:“公主知道是谁带走了他?”

    “知道又如何?已经来不及了。”上官浅韵之前便好好想了想,南段如今不会再动如意公子,只因怕彻底与将军府成为敌对。

    而最了解如意公子出身,又与他有深仇大恨的人,便只有拂如郡主了。

    拂如郡主那女人本是极其骄傲的人,当初若不是被情所困变得疯狂,她依旧会是哪个巴蜀第一才女。

    可叹!世事无常,拂如郡主竟然会钟情展君魅,而展君魅对拂如郡主无情,才会把拂如郡主逼成了一个疯子。

    也可以说,过于聪明的人,爱恨都会太极端,拂如郡主就是一个例子。

    持珠不再多问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她也希望如意公子今次能在劫难逃,这样……墨曲便能真正的得到解脱了。

    飞鸢走过去扶起持珠,他们所有人皆心照不宣,都希望如意公子这次能死在拂如郡主手里,这样墨曲便可得到解脱了。

    否则再让如意公子闹腾下去,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拖累死墨曲呢。

    长安城外

    一辆马车已行驶出十里之外,在寂静无人的大道上缓缓前行,马车里偶尔会传来呜咽的声音,听着有些可怜凄惨。

    拂如郡主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偶尔会在被捆绑塞住嘴的如意公子身上划一刀,看着如意公子吃痛挣扎的样子,她脸上露出狰狞的冷笑道:“你庆幸我还不舍得杀你,否则……你早成那人炼药的药引了。”

    如意公子惊恐的看着拂如郡主,以往他是很喜欢她,可如今他怕她,这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别怕,我会好好爱你的,将军!”拂如郡主的确是疯了,时而清醒,时而发疯,她对这个浑身是伤的如意公子,竟然真下得去口吻他的身子。

    “唔嗯!”如意公子疼的脸色发白冷汗直流,这个疯女人,疯女人!

    大哥,大哥你快来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改,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求你来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这一刻,他才知道墨曲对他有多好,世上除了墨曲,也没有别人会那样任由他胡闹了。

    可他明白的太晚了,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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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直到某日,邻国太子带国书来求亲,

    相爷说:不巧,她是本相的夫人!

    人前,

    他是腹黑狠厉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权相。

    在她面前,

    怎么是个撒娇求宠还爱耍流氓的妖孽?

    她送他两个字:痞相!

    他回她两个字:宠妻!

    众渣渣告状:相爷,您的夫人太凶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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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女不悦:说谁臭呢?

    相爷怂包:宝贝乖,为夫说自己呢!

    众人哗然:相爷,您的节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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