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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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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如不知道家里出了事,王夙夜没告诉她,此刻她在厨房里看着一堆食材发呆,让她亲手做饭?还要做月饼,她真是服了王夙夜的想法,比她还天马行空。

    王夙夜来到厨房里,里面没有半点炊烟,蔬菜什么的都没有收拾。

    “这么长的时间,你净发呆了?”他问。

    靳如看他一眼,郁闷的说:“要怎么做饭?”

    他从旁边拿起菜谱,翻开指着其中一页道:“你看,这上面写的很清楚。”

    “不是按照上面写的就能做好饭的。”上次给他做面时,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揉好的面团,拉面的过程中面条不停的断,反复了好几次才成功的。

    “后天才中秋,今天就先试试。”他说着先给她挽起袖子,再卷了自己的袖子,在靳如吓住的表情中打了水洗菜。

    王夙夜洗好了青菜,看到靳如还在发呆,便伸手朝她脸上弹了的水珠:“还发呆?”

    靳如抬手擦去水珠,不敢置信的说:“你居然会这些?”

    “我一开始做的是最底层的差事,而且,日后离开了京城,指不定我们要经常自己做饭。”王夙夜说着,笑了一下。

    他像是想到了日后的悠闲生活一样,笑容意外的柔和,还有一丝昳丽轻松,让那张脸更如谪仙一样俊美无俦。

    “离开京城?”靳如喃喃的重复了一下,“离开京城要去哪里呢?”

    王夙夜道:“去南边吧!离得远一些。”

    靳如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眼下这样容易解决吗?

    她自不知,王夙夜做了最坏的打算,假如赵子辙说服不了李适白,他肯定不会拥立李适白的,若因此赵子辙恼他,把自己手中的兵权交给韩尉,势必是要打一场的。

    靳如看到他又拿起豆角去剥,还是难以接受他的突变:“你要不要先把火生好?”

    王夙夜看向灶台,便拿了火折子去生火,他穿着石青色的苏锦绣莲纹缠枝衣裳,说不出的清贵,与往常冷淡的气质迥异,但再怎么样的气质不同,这般蹲在地上拿着干草生火——靳如忍不住摸了摸额头,确定没发烧。

    还以为王夙夜必然要折腾一通才能生好,谁知他很顺利的点着了,又想起他说的,他少年时顽劣,上树掏鸟窝的事情也是有做过的,靳如便不再惊讶,仔细研究菜谱,决定先做个豆腐试试。

    油热至冒烟,然后把豆腐炸至金黄……

    “焦了。”王夙夜在她耳边淡淡的说。

    靳如手一滞,立马把炸焦了的豆腐铲了出来,咳~这道菜算是毁了,她又拿起了茄子,一看也是先炸还是作罢,至于做荤菜,那么复杂的工序,她默默退怯,把菜谱推向王夙夜。

    王夙夜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菜谱,看了一会儿拿了土豆打算红烧土豆。

    靳如对他很有期待,毕竟他是一连让她出乎意料的,看着他切土豆,靳如迷了眼,觉得来到这里,他整个都像褪去了一层面具,谁知……

    王夙夜风轻云淡的将同样炸焦的土豆扔进桶里,道:“你会做什么?”

    靳如会做什么?最后两人一起吃了面条,就是这面条做的也很曲折,因为靳如不会做汤啊!还是王夙夜照着菜谱煮了骨头汤,他们才吃上了饭,至于做月饼,还是负责吃比较容易。

    中秋那天景风送来了月饼,夜里赏月时,王夙夜没让她好好赏,身体受不住时,便喊他“夙知哥哥”的求饶,谁知并不管用,他还愈加使力了。

    靳如看到床帐摇摇晃晃的,心里闪过“床不会散架吧”这个念头,但接着她就否认这个想法,应该是她会先散架吧!

    察觉到身下人的走神,王夙夜重重的进入,靳如惊呼了一声,随即没有了胡思乱想的精力,到最后还没用的哭了出来,饶是如此,他还是好一会儿才结束。

    接下来的三天里,王夙夜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基本上都没让靳如安生过,离开山庄那天,还是被他抱上马车的,她就靠在他腿上睡了一路。

    王夙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因为离开的时间接近,回到府里就不能碰她,这几天他没了节制,着实累着了她。睡梦中的靳如却庆幸,回到府里就再也不用被他欺负了。

    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靳如下马车时双腿还微微打颤,却坚决要自己走进去。

    王夙夜只得在一旁小心护着,担心走不稳,待看到她要去如雅院时,便道:“歇在主屋里,以后都在住在这里。”

    靳如愣住惊讶的看向他,又看向小眉,小眉笑道:“夫人,屋里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将军和您呢!”

    这是靳如没有想到的,主屋里面焕然一新,仔细看去,均是按照她的喜好风格布置的,亮堂温暖。

    “将军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回到了府里,她连称呼都换了回来。

    王夙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算是给你的一个小惊喜,满不满意?”

    靳如傲然的微扬头:“还行。”

    这边温馨和美,那边的赵子辙发了一个多月的神经,他把韩尉身边的亲信一个一个的单独宴请了一遍,令他们搞不明白的是,虽然请了他们吃饭,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要打听事情的意思,只是东拉西扯的。

    韩尉为了搞明白他要做什么,便让收到了邀请的人都去赴宴,结果也没有什么异常。

    赵子辙看着对面清雅温和的人,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绕了这么大一圈,花了这么大的功夫,终于请到了正主。

    两人面对而坐,初初的问好之后,赵子辙就开始煮茶,淋壶汤杯,动作行云流水,桌上还放着一叠松子桂花糕。

    靳安品着茶,茶是上好的太平猴魁,幽香扑鼻,醇厚爽口。

    赵子辙不急,等他喝完了茶后,才说:“不知靳先生为什么要做韩尉的门客呢?”

    “侯爷为国戍守边关,在下很早就想为侯爷效力,只是担心自己能力不足。”他淡淡的说。

    “为侯爷效力?”赵子辙重复,又斜眼看他,“你难道不知,韩尉在陛下眼里是反臣吗?为他效力就是与陛下作对。”

    靳安面色淡然:“在下只忠于自己愿意效忠之人。”

    “哦?”赵子辙笑,“那么不知阁下有什么本领,能得韩尉的赏识?我听闻近来很得韩尉的看重?今次出门,他居然还给阁下派了两个护卫来保护你。”

    “能得侯爷看重,是在下有幸,至于在下有什么本事,就不劳监军大人关心了。”

    赵子辙见他的茶碗空了,便又给他填满,道:“这是太平猴魁,以前我在宫中并不喜欢这种茶,但有一个人却非常喜欢,先帝为了讨好她让她开心,每年都会让地方进贡顶级的品种,我见她这般喜欢,便试着品尝,她还很有兴致的给我煮茶,时间久了,我便也喜欢上了。”

    “想必这位故人,对大人颇有影响。”靳安道。

    赵子辙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呢?”

    靳安沉默了一瞬,道:“猜测而已,只有已故的人,才会让人格外怀念。”

    “不错,”赵子辙点头,“灵妃香消玉殒,我当时也很伤心,最可叹的便是,她的儿子二皇子未能见她一面。”

    听闻灵妃这个名字,靳安也依旧面色不改,垂眼看着清绿明澈的茶色,这种茶他在清虚观里时也每日饮用,送来茶叶的人说,这是母亲最喜欢的,还有那碟松子桂花糕,每次都有人快马加鞭送来,天热的时候到他这里都已经馊了,可是他还是不舍得扔掉。

    赵子辙看着他神情平静的样子,心下赞了一句,接着说:“我这手茶艺就是跟着灵妃娘娘学的,娘娘每次煮茶时都犹如一幅绝美的画,一举一动都似发着柔光,她走前对我说,将来见到了二皇子,一定要给他煮一壶茶。”

    靳安的手指微颤,好容易才控制住了情绪,平静的看着他说:“灵妃娘娘与二皇子的事,在下也有听说,实在令人叹息。”

    “可惜的是,朝局变动,二皇子下落不明,我不能实现娘娘的遗愿,心里抱有遗恨,便一直在寻找二皇子,以偿娘娘的遗愿。”赵子辙缓缓地说。

    靳安静了一会儿回道:“找到了又怎样?监军大人能保护得了他?”

    “当然,”赵子辙定定的说,“在我眼里,只有先帝的子嗣才能继承皇位!”

    靳安笑了一下:“可是做主的不是您一个人,那位王将军才是真正的权倾朝野不是吗?”

    “一个太监重权在握又能怎样?天下总归是大周的天下,”赵子辙道,“况,王夙知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

    靳安似乎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嘴角一抹淡讽:“他逼不得已?这几年没少听到王将军蔑视皇威的事。”

    赵子辙便暗骂了王夙夜一顿,就算再不喜欢熙和帝也别做的那么过分,这下好了,人家就是因为这个才不信任他们,但是凭心而论,若是他面对熙和帝,只怕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熙和帝可没少觊觎灵妃的美色。

    “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赵子辙面不改色的撒谎,“都是当今陛下为了打击王夙知想出来的法子,派人散布的谣言,你看,他要是真的蔑视皇威,就不会娶妻了。”

    靳安的眼神微闪,面色倏地冷了下来:“娶一个女子对他来说无关要紧吧!所以娶了也无妨。”

    赵子辙察觉他的变化,心下疑惑,道:“夙知不是那样的人,那个女子是他幼时的青梅,他怎么会伤害她呢?”

    靳安不禁想起在京城的看的那一幕,王夙夜是真的对靳如倍加关心,那种无意识的举动情绪是最骗不了人的,可是想起来那个画面,他心里却窒闷的很。

    “我与夙知的意见是一样的,我们都要找到二皇子还位于他,”赵子辙语气真诚的说,“至于萧皇后腹中的胎儿……”他在脑中快速的思索一会儿,随口造了一个谣,“那不是陛下的孩子。”

    靳安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而吃惊,而是对他能说出这种胡话吃惊,他早就听韩尉说赵子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今次一听简直无法相信。

    “如果监军大人没有其他的事,在下就告辞了。”压根就没把他最后的话当做一会儿事。

    赵子辙也想骂自己了,咳了一声,盯着他道:“今日赵某说的都是真的,先帝对赵家有恩,子辙必须要报恩,灵妃娘娘有托于我,我也必须要做到。”

    靳安回视他,略显淡泊的眸子看了他一会儿说:“这话还是说给那位二皇子听的好,在下相信又能如何?”说罢,绕过他就往门口走去。

    赵子辙并没有觉得一次的游说就能成功,看着他的清瘦的背影道:“希望下次还能请先生来尝一尝赵某的手艺。”

    靳安没有回头,沉默的点头推开门走了,虽然他面色平静,但心里并不平静,他不知道赵子辙是怎么跟韩尉的其他亲信谈的,可是跟他的说这番话,分明已经认定他是李适白了,看来赵子辙这一月的举动都是为了他。

    至于那些话……他叹了一声,他在清虚观时,有听过护卫说赵子辙的事情,赵家被平反后,赵子辙并没有出宫,而是在他被送往清虚观后,先帝把赵子辙送到了灵妃那里让她照顾。

    不是不嫉妒的,先帝为了一个云游道士的话,把他送到了千里之外的道观,幼年时他一个人独自在道观里,身边除了护卫就是道士,外面再热闹他也不能出去半步,只能在山上看着万家灯火闪闪烁烁,更不用说和家人团聚,连太子也只能每年来看他一次。

    熙和帝篡位时,他被护卫带着逃走,路上与人打交道别说有多不适应,更是排斥这些热闹的地方。所以到靳家时他很开心,他们一家父慈子孝十分融洽,正是他从小到大渴望的温暖,他想娶靳如,想留在靳家,一点儿都不想参与到这些斗争中,可是真正的谢均安为保护他而死,他能这么自私吗?

    靳安、谢均安,他是李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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