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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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宇回头，发现那桌人已然去椅空。他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你说我和薛莎结婚，她能对我产生感情吗？”
苏公子听了，掀了掀眼皮：“这么些年，终于有看上的人，不错。”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眼眸里去藏着真心实意的笑意：“我觉得她未必就真的对女人感兴趣，也许就是逗你玩玩，你把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断了，日子就能安静下来了。”
顾程宇沉默，须臾，缓缓开口：“我也不想后半生和女人争女人。”
苏公子点头：“所以二哥，态度要端正了。”
“端正什么？”
后面忽然冒出一个小脑袋，将两人吓一跳。尤其是顾程宇，差点吼出来：“你怎么在这？”
艾思从他们后桌的椅子上下来，然后凑到苏希博身边，十分自然地坐过去：“我来看薛莎姐姐。”
“薛莎让你来的？”顾程宇有点紧张地看向艾思。
艾思摇摇头，笑呵呵地回答：“和你们一样，偷偷来的。”
顾程宇松了一口气，叮嘱艾思：“我来的事别和你薛莎姐姐说。”
艾思手托着下巴看着他：“我不说。”
顾程宇说了一声乖，接着他就听艾思补充一句：“薛梨也来了，但是她走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说。”
……
艾思跟着苏希博回到了家，正碰上要大展厨艺的卫哲。艾思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从冰箱里把菜和肉拎出来，爽快放在菜板上。
卫哲切菜的手一哆嗦，险些切到自己的手指，他瞪着艾思：“丫头，你干什么！”
“我给你打下手啊！”艾思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装袋撕开。
卫哲立即放下菜刀，然后压住艾思的手：“不用这么麻烦，我就一人吃，随便做点儿就行。”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离开了，我不给你做饭！
只是艾思是谁，一遇到这事就算是听得懂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也饿了，你就给我做一份呗，也不麻烦。”
卫哲挥手，然后扳着她肩膀往厨房外推：“走走，你饿什么饿，你就是馋了！”
艾思身体后仰，脚底使劲蹭着地，尽管这样，还是一点点被卫哲推出去：“我馋了，你就给我做呗，我要吃肉。”她前段时间来了大姨妈，苏希博一直谨遵苏美人的嘱托，吃清淡的食物，她现在真的非常非常想要吃肉啊！
卫哲看小姑娘死缠着的模样，笑开了，动作毫不留情面：“去去，女孩子家家，该减减肥。”
“我不胖！”
艾思磨磨蹭蹭，到底还是被卫哲推了出去。然后就对上在门口看热闹的苏希博，她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也不说话，就仰着头，用一种特别委屈的眼神凝视他。
苏公子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抬起手就捂住她的眼睛：“你别总撩我。”
艾思腾出一只手来掰他的大手，然后睁着更加无辜的眼神看他。这是她这几天新学到的技能，她发现只要自己这么一看苏希博，他就什么都答应了，当然，除了某些涉及原则的问题。为此，她还自己照着镜子，着实练习一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无辜。
苏希博如艾思所料，受不了这种眼神。他想起一句特别俗气的话：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现在似乎能了解这句话的深意了，无可奈何中夹杂着喜欢，这喜欢终究占了上风。尤其是他对上艾思这种蹬鼻子上脸的小性子，多苦都要自己往下咽。
他抬手，大掌将她头顶的发丝揉的一团糟，然后推开她：“我和卫哲说。”
艾思笑嘻嘻地放手，一边捋顺自己的头发，一边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卫哲刚把电磁炉打开，就见到这一个个都进了厨房，他抬头看了眼苏希博，继续手里的动作。
苏希博走到菜板处，目光看了下上面放着的小菜，然后吩咐艾思：“把冰箱里的菜和牛肉都拿出来。”
艾思爽快地应了一声就去开冰箱的门。
卫哲停下手里的动作，瞅着苏希博：“你干什么？”
“唔，我也饿了，冰箱里的食物再放着就该不新鲜了，我们今天吃小火锅。”
卫哲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转头，默默关了电磁炉。想了想，还是转过头：“你也太惯着她了！”
苏希博冲他笑笑，接过艾思递过来的食材：“她这两天没怎么好好吃饭。”
卫哲：“……”自己还能说什么。
艾思要打下手，不过到底还是被苏希博推了出去：“自己去沙发上玩手机，等我们做好了就叫你。”
这还有什么推辞的，她乐颠颠地跑到沙发上，坐下也没个正经的样子，而是直接躺着，腿搭在扶手上，拿出手机浏览网页。没过多久，厨房就飘出一股香味，艾思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撇开手机就往厨房跑。
苏希博正调着蘸料，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说：“洗完手过来吃。”
艾思忙不迭地点头，而卫哲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在一边摇摇头，解下围裙就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翻看发过来的信息。他找到沙发坐下，只是忽然间，瞥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尤为恶心且熟悉：“我说这房间里怎么还有蟑螂啊！”说着的时候，拿着靠枕一挥，就像那个黑乎乎地东西扫到地上。
艾思甫一出洗手间就听到卫哲这句话，下意识地就去掏自己裤兜，这一摸，空空如也。她双眼立即瞪大，“等……”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入耳的就是一声清脆的——“叭”。
卫哲抬起自己的大脚，皱着眉，现在蟑螂都这声？这一脚是不是狠了？
艾思气呼呼地走到卫哲的跟前，与卫哲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卫哲率先开了口：“你刚刚是不是要和我说话？”他看见艾思冲着自己做了一个伸手的姿势。
艾思噘着嘴，气哼哼指着地下的碎尸：“我让你别踩它！”
卫哲连瞅都不瞅一眼，拍拍艾思的肩膀：“蟑螂不踩死会越来越多，你和苏希博该买杀虫药了，记得在死角处多喷点啊！”
艾思瞪了他一眼，然后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一点儿一点将自己的制成的小蟑螂的碎尸捡起来。
卫哲也发现不对了：“这什么东西？”
艾思仰着头，托着手心里的东西给他看：“假的，你把我的小强踩坏了。”
卫哲凝眉：“玩具？哪家店这么恶趣味，做得这么逼真！”
“什么逼真？”苏希博走出来，他在厨房里就听两人在这争论。
卫哲就解释：“小丫头不知道从哪里买的蟑螂，我以为是真的，就踩碎了。”
苏希博的目光一点一点变了，他侧眸看着艾思：“蟑螂？所以，咖啡店的事是你搞出来的。”说话时，已经是肯定句。凭艾思的性子，不是干不出这事！
艾思站起来，将小强的尸体揣进兜里：“是。”她满眼忧愁：“我还要重做一个，哎……”
“……”苏希博想了想，还是开口跟她说：“以后别在公共场合这么做，万一店老板发现了，我们也会被加入黑名单。”
艾思抿着唇，没说话，迈着步，走向餐桌。
卫哲和苏希博对视一眼，然后走到他跟前，附耳道：“你这是养孩子呢！”咋这么惯着！
苏公子没说话，心里却想，自己这是养媳妇呢……
******
又过了十几天，沈韫的戏剧组杀青。苏希博本来该参加的，但是又接拍一部电影，拍摄地点选在有“世界屋脊”、“第三极”之称的青藏高原，时间调节不开，只能推了这顿饭，匆匆忙忙地和卫哲奔赴青藏高原。
艾思听苏希博要去青藏高原拍戏，自己偷偷在网上查了资料，等看了图片，立即嚷着也要跟着去。苏希博怎么会同意，他自己都是第一次去那里，所有的准备都来自于网络和熟人的意见、而且青藏高原环境独特，气候低，十分挑人的体质，艾思这种不稳定性，坚决不能带去那里。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安慰小丫头，最后两人以二十顿大餐和一次旅游达成协议。
艾思终于不吵着跟他去了，甚至还很懂事地给他装行李，提醒他带衣服，带药……苏公子欣慰之余，又有点难受，这要大半个月都不能见艾思了。他嘱咐艾思少出门，也不要和薛梨那个疯丫头到处乱跑，最后一句：“你遇到姜廷就当做没看到。”
艾思嗯嗯地点头，一连串地保证，模样认真得不行。可怜苏公子飞往青藏高原之后，艾思就像是出了笼的小鸟，完全管不住。整天牵着顾程宇的小聪到处溜达，一人一狗相处得极是默契，这一天，她终于在路上遇到个熟人。
艾思站在原地，思忖片刻，然后扯了一下小聪的狗链，然后再十分自然地松手，睁着眼睛看小聪和小将军一样扑过去……
顾程宇回头，发现那桌人已然去椅空。他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你说我和薛莎结婚，她能对我产生感情吗？”
苏公子听了，掀了掀眼皮：“这么些年，终于有看上的人，不错。”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眼眸里去藏着真心实意的笑意：“我觉得她未必就真的对女人感兴趣，也许就是逗你玩玩，你把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断了，日子就能安静下来了。”
顾程宇沉默，须臾，缓缓开口：“我也不想后半生和女人争女人。”
苏公子点头：“所以二哥，态度要端正了。”
“端正什么？”
后面忽然冒出一个小脑袋，将两人吓一跳。尤其是顾程宇，差点吼出来：“你怎么在这？”
艾思从他们后桌的椅子上下来，然后凑到苏希博身边，十分自然地坐过去：“我来看薛莎姐姐。”
“薛莎让你来的？”顾程宇有点紧张地看向艾思。
艾思摇摇头，笑呵呵地回答：“和你们一样，偷偷来的。”
顾程宇松了一口气，叮嘱艾思：“我来的事别和你薛莎姐姐说。”
艾思手托着下巴看着他：“我不说。”
顾程宇说了一声乖，接着他就听艾思补充一句：“薛梨也来了，但是她走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说。”
……
艾思跟着苏希博回到了家，正碰上要大展厨艺的卫哲。艾思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从冰箱里把菜和肉拎出来，爽快放在菜板上。
卫哲切菜的手一哆嗦，险些切到自己的手指，他瞪着艾思：“丫头，你干什么！”
“我给你打下手啊！”艾思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装袋撕开。
卫哲立即放下菜刀，然后压住艾思的手：“不用这么麻烦，我就一人吃，随便做点儿就行。”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离开了，我不给你做饭！
只是艾思是谁，一遇到这事就算是听得懂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也饿了，你就给我做一份呗，也不麻烦。”
卫哲挥手，然后扳着她肩膀往厨房外推：“走走，你饿什么饿，你就是馋了！”
艾思身体后仰，脚底使劲蹭着地，尽管这样，还是一点点被卫哲推出去：“我馋了，你就给我做呗，我要吃肉。”她前段时间来了大姨妈，苏希博一直谨遵苏美人的嘱托，吃清淡的食物，她现在真的非常非常想要吃肉啊！
卫哲看小姑娘死缠着的模样，笑开了，动作毫不留情面：“去去，女孩子家家，该减减肥。”
“我不胖！”
艾思磨磨蹭蹭，到底还是被卫哲推了出去。然后就对上在门口看热闹的苏希博，她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也不说话，就仰着头，用一种特别委屈的眼神凝视他。
苏公子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抬起手就捂住她的眼睛：“你别总撩我。”
艾思腾出一只手来掰他的大手，然后睁着更加无辜的眼神看他。这是她这几天新学到的技能，她发现只要自己这么一看苏希博，他就什么都答应了，当然，除了某些涉及原则的问题。为此，她还自己照着镜子，着实练习一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无辜。
苏希博如艾思所料，受不了这种眼神。他想起一句特别俗气的话：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现在似乎能了解这句话的深意了，无可奈何中夹杂着喜欢，这喜欢终究占了上风。尤其是他对上艾思这种蹬鼻子上脸的小性子，多苦都要自己往下咽。
他抬手，大掌将她头顶的发丝揉的一团糟，然后推开她：“我和卫哲说。”
艾思笑嘻嘻地放手，一边捋顺自己的头发，一边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
卫哲刚把电磁炉打开，就见到这一个个都进了厨房，他抬头看了眼苏希博，继续手里的动作。
苏希博走到菜板处，目光看了下上面放着的小菜，然后吩咐艾思：“把冰箱里的菜和牛肉都拿出来。”
艾思爽快地应了一声就去开冰箱的门。
卫哲停下手里的动作，瞅着苏希博：“你干什么？”
“唔，我也饿了，冰箱里的食物再放着就该不新鲜了，我们今天吃小火锅。”
卫哲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转头，默默关了电磁炉。想了想，还是转过头：“你也太惯着她了！”
苏希博冲他笑笑，接过艾思递过来的食材：“她这两天没怎么好好吃饭。”
卫哲：“……”自己还能说什么。
艾思要打下手，不过到底还是被苏希博推了出去：“自己去沙发上玩手机，等我们做好了就叫你。”
这还有什么推辞的，她乐颠颠地跑到沙发上，坐下也没个正经的样子，而是直接躺着，腿搭在扶手上，拿出手机浏览网页。没过多久，厨房就飘出一股香味，艾思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撇开手机就往厨房跑。
苏希博正调着蘸料，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说：“洗完手过来吃。”
艾思忙不迭地点头，而卫哲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在一边摇摇头，解下围裙就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翻看发过来的信息。他找到沙发坐下，只是忽然间，瞥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尤为恶心且熟悉：“我说这房间里怎么还有蟑螂啊！”说着的时候，拿着靠枕一挥，就像那个黑乎乎地东西扫到地上。
艾思甫一出洗手间就听到卫哲这句话，下意识地就去掏自己裤兜，这一摸，空空如也。她双眼立即瞪大，“等……”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入耳的就是一声清脆的——“叭”。
卫哲抬起自己的大脚，皱着眉，现在蟑螂都这声？这一脚是不是狠了？
艾思气呼呼地走到卫哲的跟前，与卫哲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卫哲率先开了口：“你刚刚是不是要和我说话？”他看见艾思冲着自己做了一个伸手的姿势。
艾思噘着嘴，气哼哼指着地下的碎尸：“我让你别踩它！”
卫哲连瞅都不瞅一眼，拍拍艾思的肩膀：“蟑螂不踩死会越来越多，你和苏希博该买杀虫药了，记得在死角处多喷点啊！”
艾思瞪了他一眼，然后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一点儿一点将自己的制成的小蟑螂的碎尸捡起来。
卫哲也发现不对了：“这什么东西？”
艾思仰着头，托着手心里的东西给他看：“假的，你把我的小强踩坏了。”
卫哲凝眉：“玩具？哪家店这么恶趣味，做得这么逼真！”
“什么逼真？”苏希博走出来，他在厨房里就听两人在这争论。
卫哲就解释：“小丫头不知道从哪里买的蟑螂，我以为是真的，就踩碎了。”
苏希博的目光一点一点变了，他侧眸看着艾思：“蟑螂？所以，咖啡店的事是你搞出来的。”说话时，已经是肯定句。凭艾思的性子，不是干不出这事！
艾思站起来，将小强的尸体揣进兜里：“是。”她满眼忧愁：“我还要重做一个，哎……”
“……”苏希博想了想，还是开口跟她说：“以后别在公共场合这么做，万一店老板发现了，我们也会被加入黑名单。”
艾思抿着唇，没说话，迈着步，走向餐桌。
卫哲和苏希博对视一眼，然后走到他跟前，附耳道：“你这是养孩子呢！”咋这么惯着！
苏公子没说话，心里却想，自己这是养媳妇呢……
******
又过了十几天，沈韫的戏剧组杀青。苏希博本来该参加的，但是又接拍一部电影，拍摄地点选在有“世界屋脊”、“第三极”之称的青藏高原，时间调节不开，只能推了这顿饭，匆匆忙忙地和卫哲奔赴青藏高原。
艾思听苏希博要去青藏高原拍戏，自己偷偷在网上查了资料，等看了图片，立即嚷着也要跟着去。苏希博怎么会同意，他自己都是第一次去那里，所有的准备都来自于网络和熟人的意见、而且青藏高原环境独特，气候低，十分挑人的体质，艾思这种不稳定性，坚决不能带去那里。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安慰小丫头，最后两人以二十顿大餐和一次旅游达成协议。
艾思终于不吵着跟他去了，甚至还很懂事地给他装行李，提醒他带衣服，带药……苏公子欣慰之余，又有点难受，这要大半个月都不能见艾思了。他嘱咐艾思少出门，也不要和薛梨那个疯丫头到处乱跑，最后一句：“你遇到姜廷就当做没看到。”
艾思嗯嗯地点头，一连串地保证，模样认真得不行。可怜苏公子飞往青藏高原之后，艾思就像是出了笼的小鸟，完全管不住。整天牵着顾程宇的小聪到处溜达，一人一狗相处得极是默契，这一天，她终于在路上遇到个熟人。
艾思站在原地，思忖片刻，然后扯了一下小聪的狗链，然后再十分自然地松手，睁着眼睛看小聪和小将军一样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