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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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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贺海城一直以来营造的个人形象，所以这种新闻爆出来后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并不觉得惊讶，不论是金融圈也好, 娱乐圈也罢，和贺海城交往不那么密切的人均觉得这事儿就是个正常的事情, 是人家的日常, 只不过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被媒体给发现了而已。而和贺海城熟悉的人看到这新闻, 也就笑笑不说话——当然, 和他真正熟悉的也没几个就是了。
这新闻爆出来其实不是个事儿, 在娱乐圈这种地方, 这种新闻没什么价值。但是架不住此人天天上新闻, 虽然都不是热门, 但是时间长了, 给人的感觉就是——有钱任性、金主、粗大腿！
好在贺海城已经给宁昭打过预防针了，所以宁昭翻翻这些也就过了, 虽然不能说是完全不介意, 但是也没太往心里去, 反而是一门心思的投入到电视剧的最后调整阶段, 譬如一些剧情的微调以及某些场景的补拍之类的。
电视剧的审核周期要比电影快多了, 而且都是前置审批, 所以《听见你的声音》结尾还没拍完，档期就已经定下来了。鉴于这部戏强大的制作团队和投资方，开播日期定在暑期档的热门时段。
等最后的一些修改补拍都搞定后，剧组的杀青宴也定了日子。
收到剧组通知的时候，宁昭刚从床上爬起来，抬头一看，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这算从电视剧正式开拍以来到结束，第一次睡的懒觉，扎扎实实的补了一觉。
坐起身子来，披头散发的宁昭打了个哈欠，看和窗外灿烂的阳光，一动都不想动。
这时候，宁昭已经放了暑假。时间过的太快，以至于回想起来，她都不知道这半个学期在做什么。
“发什么呆呢？”闻则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一只胳膊撑着书桌台，看她。
宁昭说：“好不容易睡了个懒觉，准备回想一下这半个学期我做了些什么。”
闻则彦饶有兴趣的问道：“都做了些什么？”
宁昭想了想，年后的几个月都在等某些人的信息，在此期间拼命练舞练功，拼命到感动自己，后来某人回来了，她也进组拍电视剧了。总结起来，半年来似乎就做了两件事。
“好像……就拍了个电视剧。”她当然不能在闻则彦面前提起贺海城，所以就绕了个圈子，“时间过的还快啊，细想来，一年拍三部电视剧就差不多过去了。”
闻则彦也感叹道：“是啊，你明年就大二了，我也大三了。你有什么工作上的计划吗？”
宁昭一愣，觉得闻则彦这话挺奇怪的，按理说她才大一，能有什么工作计划。再说了，他也不像是关心这个的人。
“没，顺其自然吧，如果能有好的广告资源就更好了。”
她倒是还蛮想拍点好的广告的，短频快，效果好。
闻则彦笑笑不说话，目光却始终放在她的身上。
尽管已经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是多年来的亲情关系已经融入了骨血，是真正的亲人了。
宁昭看着他，忽然翻身下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又是一个夏季，虽然在闻则彦进来前她已经穿上了内衣，但是仍旧穿着家庭装的休闲短裤，于是两条又长又细的腿就呈现在了闻则彦的眼中。他默默的转过了头。
妹妹越来越女神，他感觉压力很大。
“没有，我能隐瞒什么。”
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闻则彦笑了笑。
宁昭凑过去看他，就见他目光平静，面色如常。但那种感觉就很奇怪，就觉得他目光沉甸甸的，似乎酝酿着什么，而且她感觉闻则彦今天情绪不是很对。
“快去洗漱，妈让我叫你出去吃饭。”闻则彦将她从眼前推开，宁昭撇撇嘴，顺势就准备去洗漱间。
“对了。”看着她的背影，闻则彦忽然想起这几天一直想要问的事情，又说，“海城哥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的时候宁昭本来已经往洗漱间走了，听见他这么说，动作不免一顿。
“我以为你们在一起后他收敛很多了。”
虽然闻则彦算是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但是在他心中贺海城就是一个标准的集优质富二代、红二代、资本家、高富帅为一体的人不错的大哥，至于他的私生活，就连他爸都知道不那么规矩——当然，这是他们眼中的贺海城。
不过也正是这一点，他心里很矛盾。
贺海城一直以来都是他心目中的好大哥，他的私生活如何完全不影响他对贺海城的评价。可是现在……这私生活关系着的可是自己妹妹的幸福啊，他怎么能亲眼看着自己妹妹陷入这种池沼。
宁昭说：“他……最近是有点事情，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她说了这句话就迅速钻进了洗漱间，不给闻则彦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闻则彦目光复杂的看着关闭的门，深深叹了口气。
—
杀青宴选择在了七月的第一个星期天，这段时间宁昭一直在家休整，没怎么出去，只是一直用微信与贺海城联系。
贺海城最近一直都在“酒林肉池”，所以两个人也没有见面，顶多晚上视频一下，纯洁的聊聊天，就各自休息了。
得知杀青宴即将举行，贺海城本打算开车送宁昭过去，但考虑到最近他的花边新闻实在是多，还是换了种方式。毕竟被娱记抓到，对宁昭的事业不好。
于是当日宁昭仍旧是由助理送到酒店的，但是让助理战战兢兢的是，车上除了宁昭之外，还有一个最近很红的，被称为移动的巨额提款机的男人。
助理内心波涛汹涌，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但表面上还要非常的平静，好似看遍红尘我自淡定。
一路上两人就在后座上低声交谈，助理也没有听得太清楚，车停后，宁昭说：“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贺海城道：“今晚我推了应酬，我来接你吧。”
宁昭笑了笑说：“好。”
虽然她的反应很平淡，但是两人对视的目光却很暖。这一幕正好落入助理的眼中，小姑娘不由得觉得很纳闷。
就觉得贺海城这个人，目光很真诚，很有感情，难道这也是装的吗？或者并不是装的，而是他对谁都是这样？
还没由得她细想，宁昭就说：“至少也得四五个小时，你先送贺先生吧。”
贺海城抬手看了看表，五点钟，说：“送我去苏北大厦，我见个人，快结束的时候我来接你。”
宁昭趴在车窗上给贺海城挥手再见，因为车子就是她本人的保姆车，所以她也不怕被人看见。再者她现在一点名气也没有，也没几个记者关注她。
走进杀青宴举行的酒店大厅，就发现这里已经装饰的十分的喜庆，这部电视剧作为暑期强档，是进行过大规模大手笔宣传的，就如同崔涵私底下和宁昭说的那样，如果宁昭的经纪公司宣传的当的话，她很可能就借着这部剧红起来了。
通过一部热门电视剧让让观众熟悉，那之后源源不断的资源就都来了，如果实力和运气兼备，那么半年到一年的期间，就差不多可以站住脚了，接下来就是演技和人脉的大比拼了，而且显然就崔涵所了解到的皮毛来看，她也不缺少这两点。
所以从一开始，小鲜肉崔涵就十分看好“闻则珺”，也很羡慕她。
宁昭一进门，就看到崔涵了。
崔涵现在越来越火，本来唱歌出道的时候就有很多粉丝，现在两路发展，粉丝完全暴涨。虽然很多人说他是考脸吃饭的，但是人家靠脸吃饭就是一种天赋。虽然说这电视剧里崔涵是男二号，但是一点都不比男一号逊色。
见了宁昭过来，崔涵举起双臂在头顶交叉挥手，“这边~”
宁昭小跑过去，问：“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崔涵羞涩一笑，“等你们呀，导演已经到了，在里面和制片聊天呢。你呢，最近没出去玩儿呀？”
宁昭说：“没，就在家里修整，你这身挺帅啊，能拍海报了。”
今日崔涵穿了一身白色的礼服，本身就是高高瘦瘦干干净净的男孩子，看起来特别的养眼。
崔涵不好意思的说：“你这身也很好看，来我们先一起拍个照吧。”
好巧不巧的是，宁昭也选了一身白色蕾丝的小洋裙，显的很可爱，很公主风，主要也是和剧中的角色很搭配。
于是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的有那么点CP感。
宁昭拿出了手机，两人靠在一起自拍。
娱记们当然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题材，崔涵现在越来越有成为热搜的体质，闻则珺虽然是新人，但是目测很有潜力。
更加上这段时间两人一起演的悬疑惊悚电影即将上映，所以“珺涵CP”还是一个不错的炒作题材。
崔涵和宁昭本来关系就比较好，所以整个杀青宴上两人基本都是在一起，于是记者们的视线自然离不开两人。于是杀青宴都还没开始，宁昭和崔涵的照片已经在微博上出现了。
作为暑期档最受关注的电视剧，《听见你的声音》的宣传片和主要演员的个人宣传资料都在几家主要的视频网站提前放出。已经被人熟知的男一女一暂且不提，小鲜肉崔涵这一次收到的好评如潮，宁昭作为新人演员，视频中所展示的演技和颜值也是杠杠的，所以宁昭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的名声其实比她想的要大上许多。
杀青宴举行到一半，宁昭发现崔涵一直都在看手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表情不是很好。”
崔涵表情稍微有些慌乱，收了手机，说：“没事，就是一个通告的事情，哎……”他说了一半不说，正好第二轮敬酒开始了，宁昭也就不再问。
第二轮敬酒结束之后紧接着是第三轮，等到第三轮结束后，宁昭发现崔涵有些招架不住了。
虽然她现在还是大学生，投资方那边也不会让她喝酒，但是崔涵就喝得有些多了，而且有几个投资方非要让宁昭喝酒的时候，也是崔涵和其他人帮着挡酒的。
宁昭扶了崔涵一把，低声问道；“怎么样？要不就先撤？”
崔涵脚步有些飘，和宁昭靠的极近，宁昭看到他情绪不是很好，好似很烦躁的样子。
刚才崔涵没喝醉的时候还能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喝醉了就显得给的焦躁不安。
但是他又不是醉的很厉害，只是有些晕。
闻言，说：“行，我给导演说一声，我有些扛不住了。”
宁昭说：“你先坐一下，我去说。”
宁昭觉得他心情不太对，给剧组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顺便在微信上联系了崔涵的助理，不一会儿原本等在车内的助理就过来接崔涵。
宁昭也就借着这个机会一起出来了——她本身年纪小，剧组的人也不会带着她玩到很晚。
崔涵的助理给宁昭道过谢之后和崔涵一起走了，宁昭也看到自己的保姆车开了过来。
她上了车后，发现贺海城没在。
助理解释道：“你出来的太早了，贺总还没联系我。”
虽然内心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口是不能开的，否则工作都保不住。
宁昭表示了解，给贺海城打电话。
贺海城刚从苏北大厦出来，看了时间还不到九点半。
“出来这么早？”
宁昭说：“崔涵喝醉了，我送他出来，顺便也就出来了，我过去吧？”
贺海城今日本就没有开车，而且苏北大厦和他们举行杀青宴的地方也不算远，就说：“好。”
宁昭刚挂断了电话，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大概是因为天生的直觉比较强大，她当机立断的一把拉过身边的助理，往车后一藏。
就听“噗”一声。
助理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宁昭就已经明白了。
枪。
装了消音器。
这一瞬间，宁昭真的太特么想骂脏话了。
助理一脸懵，“怎么了？”
两人这姿势太不雅观了，更别说宁昭还穿着裙子，还在这种情况下。
宁昭做了个嘘的手势，伸手将她的脑袋往低压了压，说：“看到门口有几个保安了么？”
助理点点头，“看到了。”
宁昭说：“别起来，把他们叫过来。”
她没有感觉到隐藏的恶意，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只是警告他们，没有打算一击必杀，不然刚才他们目标那么明显早死了。第二种可能对方是专业杀手，但这个可能性在子弹打在车体上的时候就被排除了。
那么就一种可能性，对方只是在恐吓在显示自己的存在。
以一种嚣张的耀武扬威的方式。
毕竟她在明，对方在暗。
鉴于贺海城一直以来营造的个人形象，所以这种新闻爆出来后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并不觉得惊讶，不论是金融圈也好, 娱乐圈也罢，和贺海城交往不那么密切的人均觉得这事儿就是个正常的事情, 是人家的日常, 只不过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被媒体给发现了而已。而和贺海城熟悉的人看到这新闻, 也就笑笑不说话——当然, 和他真正熟悉的也没几个就是了。
这新闻爆出来其实不是个事儿, 在娱乐圈这种地方, 这种新闻没什么价值。但是架不住此人天天上新闻, 虽然都不是热门, 但是时间长了, 给人的感觉就是——有钱任性、金主、粗大腿！
好在贺海城已经给宁昭打过预防针了，所以宁昭翻翻这些也就过了, 虽然不能说是完全不介意, 但是也没太往心里去, 反而是一门心思的投入到电视剧的最后调整阶段, 譬如一些剧情的微调以及某些场景的补拍之类的。
电视剧的审核周期要比电影快多了, 而且都是前置审批, 所以《听见你的声音》结尾还没拍完，档期就已经定下来了。鉴于这部戏强大的制作团队和投资方，开播日期定在暑期档的热门时段。
等最后的一些修改补拍都搞定后，剧组的杀青宴也定了日子。
收到剧组通知的时候，宁昭刚从床上爬起来，抬头一看，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这算从电视剧正式开拍以来到结束，第一次睡的懒觉，扎扎实实的补了一觉。
坐起身子来，披头散发的宁昭打了个哈欠，看和窗外灿烂的阳光，一动都不想动。
这时候，宁昭已经放了暑假。时间过的太快，以至于回想起来，她都不知道这半个学期在做什么。
“发什么呆呢？”闻则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一只胳膊撑着书桌台，看她。
宁昭说：“好不容易睡了个懒觉，准备回想一下这半个学期我做了些什么。”
闻则彦饶有兴趣的问道：“都做了些什么？”
宁昭想了想，年后的几个月都在等某些人的信息，在此期间拼命练舞练功，拼命到感动自己，后来某人回来了，她也进组拍电视剧了。总结起来，半年来似乎就做了两件事。
“好像……就拍了个电视剧。”她当然不能在闻则彦面前提起贺海城，所以就绕了个圈子，“时间过的还快啊，细想来，一年拍三部电视剧就差不多过去了。”
闻则彦也感叹道：“是啊，你明年就大二了，我也大三了。你有什么工作上的计划吗？”
宁昭一愣，觉得闻则彦这话挺奇怪的，按理说她才大一，能有什么工作计划。再说了，他也不像是关心这个的人。
“没，顺其自然吧，如果能有好的广告资源就更好了。”
她倒是还蛮想拍点好的广告的，短频快，效果好。
闻则彦笑笑不说话，目光却始终放在她的身上。
尽管已经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是多年来的亲情关系已经融入了骨血，是真正的亲人了。
宁昭看着他，忽然翻身下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又是一个夏季，虽然在闻则彦进来前她已经穿上了内衣，但是仍旧穿着家庭装的休闲短裤，于是两条又长又细的腿就呈现在了闻则彦的眼中。他默默的转过了头。
妹妹越来越女神，他感觉压力很大。
“没有，我能隐瞒什么。”
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闻则彦笑了笑。
宁昭凑过去看他，就见他目光平静，面色如常。但那种感觉就很奇怪，就觉得他目光沉甸甸的，似乎酝酿着什么，而且她感觉闻则彦今天情绪不是很对。
“快去洗漱，妈让我叫你出去吃饭。”闻则彦将她从眼前推开，宁昭撇撇嘴，顺势就准备去洗漱间。
“对了。”看着她的背影，闻则彦忽然想起这几天一直想要问的事情，又说，“海城哥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的时候宁昭本来已经往洗漱间走了，听见他这么说，动作不免一顿。
“我以为你们在一起后他收敛很多了。”
虽然闻则彦算是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但是在他心中贺海城就是一个标准的集优质富二代、红二代、资本家、高富帅为一体的人不错的大哥，至于他的私生活，就连他爸都知道不那么规矩——当然，这是他们眼中的贺海城。
不过也正是这一点，他心里很矛盾。
贺海城一直以来都是他心目中的好大哥，他的私生活如何完全不影响他对贺海城的评价。可是现在……这私生活关系着的可是自己妹妹的幸福啊，他怎么能亲眼看着自己妹妹陷入这种池沼。
宁昭说：“他……最近是有点事情，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她说了这句话就迅速钻进了洗漱间，不给闻则彦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闻则彦目光复杂的看着关闭的门，深深叹了口气。
—
杀青宴选择在了七月的第一个星期天，这段时间宁昭一直在家休整，没怎么出去，只是一直用微信与贺海城联系。
贺海城最近一直都在“酒林肉池”，所以两个人也没有见面，顶多晚上视频一下，纯洁的聊聊天，就各自休息了。
得知杀青宴即将举行，贺海城本打算开车送宁昭过去，但考虑到最近他的花边新闻实在是多，还是换了种方式。毕竟被娱记抓到，对宁昭的事业不好。
于是当日宁昭仍旧是由助理送到酒店的，但是让助理战战兢兢的是，车上除了宁昭之外，还有一个最近很红的，被称为移动的巨额提款机的男人。
助理内心波涛汹涌，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但表面上还要非常的平静，好似看遍红尘我自淡定。
一路上两人就在后座上低声交谈，助理也没有听得太清楚，车停后，宁昭说：“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贺海城道：“今晚我推了应酬，我来接你吧。”
宁昭笑了笑说：“好。”
虽然她的反应很平淡，但是两人对视的目光却很暖。这一幕正好落入助理的眼中，小姑娘不由得觉得很纳闷。
就觉得贺海城这个人，目光很真诚，很有感情，难道这也是装的吗？或者并不是装的，而是他对谁都是这样？
还没由得她细想，宁昭就说：“至少也得四五个小时，你先送贺先生吧。”
贺海城抬手看了看表，五点钟，说：“送我去苏北大厦，我见个人，快结束的时候我来接你。”
宁昭趴在车窗上给贺海城挥手再见，因为车子就是她本人的保姆车，所以她也不怕被人看见。再者她现在一点名气也没有，也没几个记者关注她。
走进杀青宴举行的酒店大厅，就发现这里已经装饰的十分的喜庆，这部电视剧作为暑期强档，是进行过大规模大手笔宣传的，就如同崔涵私底下和宁昭说的那样，如果宁昭的经纪公司宣传的当的话，她很可能就借着这部剧红起来了。
通过一部热门电视剧让让观众熟悉，那之后源源不断的资源就都来了，如果实力和运气兼备，那么半年到一年的期间，就差不多可以站住脚了，接下来就是演技和人脉的大比拼了，而且显然就崔涵所了解到的皮毛来看，她也不缺少这两点。
所以从一开始，小鲜肉崔涵就十分看好“闻则珺”，也很羡慕她。
宁昭一进门，就看到崔涵了。
崔涵现在越来越火，本来唱歌出道的时候就有很多粉丝，现在两路发展，粉丝完全暴涨。虽然很多人说他是考脸吃饭的，但是人家靠脸吃饭就是一种天赋。虽然说这电视剧里崔涵是男二号，但是一点都不比男一号逊色。
见了宁昭过来，崔涵举起双臂在头顶交叉挥手，“这边~”
宁昭小跑过去，问：“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崔涵羞涩一笑，“等你们呀，导演已经到了，在里面和制片聊天呢。你呢，最近没出去玩儿呀？”
宁昭说：“没，就在家里修整，你这身挺帅啊，能拍海报了。”
今日崔涵穿了一身白色的礼服，本身就是高高瘦瘦干干净净的男孩子，看起来特别的养眼。
崔涵不好意思的说：“你这身也很好看，来我们先一起拍个照吧。”
好巧不巧的是，宁昭也选了一身白色蕾丝的小洋裙，显的很可爱，很公主风，主要也是和剧中的角色很搭配。
于是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的有那么点CP感。
宁昭拿出了手机，两人靠在一起自拍。
娱记们当然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题材，崔涵现在越来越有成为热搜的体质，闻则珺虽然是新人，但是目测很有潜力。
更加上这段时间两人一起演的悬疑惊悚电影即将上映，所以“珺涵CP”还是一个不错的炒作题材。
崔涵和宁昭本来关系就比较好，所以整个杀青宴上两人基本都是在一起，于是记者们的视线自然离不开两人。于是杀青宴都还没开始，宁昭和崔涵的照片已经在微博上出现了。
作为暑期档最受关注的电视剧，《听见你的声音》的宣传片和主要演员的个人宣传资料都在几家主要的视频网站提前放出。已经被人熟知的男一女一暂且不提，小鲜肉崔涵这一次收到的好评如潮，宁昭作为新人演员，视频中所展示的演技和颜值也是杠杠的，所以宁昭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的名声其实比她想的要大上许多。
杀青宴举行到一半，宁昭发现崔涵一直都在看手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表情不是很好。”
崔涵表情稍微有些慌乱，收了手机，说：“没事，就是一个通告的事情，哎……”他说了一半不说，正好第二轮敬酒开始了，宁昭也就不再问。
第二轮敬酒结束之后紧接着是第三轮，等到第三轮结束后，宁昭发现崔涵有些招架不住了。
虽然她现在还是大学生，投资方那边也不会让她喝酒，但是崔涵就喝得有些多了，而且有几个投资方非要让宁昭喝酒的时候，也是崔涵和其他人帮着挡酒的。
宁昭扶了崔涵一把，低声问道；“怎么样？要不就先撤？”
崔涵脚步有些飘，和宁昭靠的极近，宁昭看到他情绪不是很好，好似很烦躁的样子。
刚才崔涵没喝醉的时候还能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喝醉了就显得给的焦躁不安。
但是他又不是醉的很厉害，只是有些晕。
闻言，说：“行，我给导演说一声，我有些扛不住了。”
宁昭说：“你先坐一下，我去说。”
宁昭觉得他心情不太对，给剧组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顺便在微信上联系了崔涵的助理，不一会儿原本等在车内的助理就过来接崔涵。
宁昭也就借着这个机会一起出来了——她本身年纪小，剧组的人也不会带着她玩到很晚。
崔涵的助理给宁昭道过谢之后和崔涵一起走了，宁昭也看到自己的保姆车开了过来。
她上了车后，发现贺海城没在。
助理解释道：“你出来的太早了，贺总还没联系我。”
虽然内心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口是不能开的，否则工作都保不住。
宁昭表示了解，给贺海城打电话。
贺海城刚从苏北大厦出来，看了时间还不到九点半。
“出来这么早？”
宁昭说：“崔涵喝醉了，我送他出来，顺便也就出来了，我过去吧？”
贺海城今日本就没有开车，而且苏北大厦和他们举行杀青宴的地方也不算远，就说：“好。”
宁昭刚挂断了电话，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大概是因为天生的直觉比较强大，她当机立断的一把拉过身边的助理，往车后一藏。
就听“噗”一声。
助理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宁昭就已经明白了。
枪。
装了消音器。
这一瞬间，宁昭真的太特么想骂脏话了。
助理一脸懵，“怎么了？”
两人这姿势太不雅观了，更别说宁昭还穿着裙子，还在这种情况下。
宁昭做了个嘘的手势，伸手将她的脑袋往低压了压，说：“看到门口有几个保安了么？”
助理点点头，“看到了。”
宁昭说：“别起来，把他们叫过来。”
她没有感觉到隐藏的恶意，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只是警告他们，没有打算一击必杀，不然刚才他们目标那么明显早死了。第二种可能对方是专业杀手，但这个可能性在子弹打在车体上的时候就被排除了。
那么就一种可能性，对方只是在恐吓在显示自己的存在。
以一种嚣张的耀武扬威的方式。
毕竟她在明，对方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