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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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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哦,不,我还是叫你0009为好,你走的那些年每天我都过的浑浑噩噩,但是我一直在想,你只是出去修行去了,等你修行归来,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我啦,我每天都盼啊盼,你每次回来我都高兴的不能自己,我一直告诉我自己,你心中有我,你记得我,你只是……算了,说这些能有什么用呢?我一直以为是带走你的人不想让你来见我,可是我没想到,这只是我的一番猜测,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进入了另外一个更广阔的世界,那里更精彩,你早就把我忘到了脑后,现在想起来,我当时那么苦苦的哀求你还真是贱!”归海柔嘉的语气一直很平静,在等待0009来的这些天,她的心情已经开始变得无波无澜。

    0009看着面无表情陌生的归海柔嘉,整个系统还是反应不过来,“嘉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把你忘到脑后呢?你忘了当年我们一起扶持走过的那些日子了吗?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你怎么能那么说呢?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他们都是陌生人,你不要相信他们,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我发誓。”

    “哈,发誓?!不过是一句话,能有什么用呢?”归海柔嘉似是嗤笑,又似是迷茫的说。

    0009的心情更紧张了,这样的归海柔嘉让他的心整个都揪了起来,“发誓怎么能不管用呢?我对天起誓,要是我不遵守誓言,会天打雷劈的,咱们都是修士,这你不都是知道的吗?”

    “修士?”嘴里咀嚼着这个词语,归海柔嘉似乎是放下了什么,脸上满是嘲讽,再也不见之前的迷茫。“你说的也对。”

    “对吧?那我现在就给你发誓,这样你总相信我了吧。”0009语气温柔的哄。

    “相信?!”归海柔嘉的红衣被风吹的飒飒声响,魔气覆盖了她的脸庞,她整个身体都隐入了黑色的气体当中,突然,人形的黑色气体眼睛部分亮起了红色的光芒,0009只感觉浑身都陷入了冰冷之中。

    “嘉嘉……”

    “别叫我嘉嘉!!!”他的声音被归海柔嘉气急败坏的打断,“你叫我相信你?哈哈哈哈!!!你叫我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不知道吗?!!在这里装什么?修士?我是修士!但是你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0009已经明白,归海柔嘉绝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从来都没有设想过现在的这个场景,在他心中,他们两个会一直平平安安,幸福的过下去,但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我……嘉嘉……”

    “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看着犹犹豫豫地0009,归海柔嘉心中的戾气控制不住的升腾,心中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丝悲伤。

    “阿九,”她的声音重新变回了开始的温柔,“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真后悔我当初怎么就喜欢上了你,我为了你守身如玉,一直守在一个地方,孤孤单单的等着你来找我,我以为我不怕孤单寂寞。只要你心中记得我就什么都好,但是我错了……”

    “你……喜欢我?”0009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道他们之间事情的那几个系统经常的调侃他,但他从来都当是笑话听的,如今当事人缓缓地诉说了自己的心情,0009只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0009惊讶的样子再次伤了归海柔嘉的心,但她的面容被魔气遮挡,所有人都不知道。“对啊,我喜欢你,喜欢了你100多年,我从来都不敢肖想你跟我在一块儿,只要能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我低估了我自己,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远离自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过着她不知道的生活,我怨!我恨!我告诉自己,我要努力的去争取,我苦苦的哀求你为了我留下来,可你还是决绝的走了,也许从那时候,我就变了。”

    0009不敢相信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她承受了那么多,他心疼的要撕裂,想要冲上前抱住那个身影,再也不管其他的什么。

    但在他行动实施前,刚刚还很温柔的归海柔嘉语气冰冷,硬生生地冻住了他迈出来的脚,“呦,你这是什么表情?心疼我,那你大可不必,你这个表情给的时间太晚,老娘我已经不稀罕了。”

    话音刚落,包裹在黑气中的身影已经欺身上前,锋利的剑尖直指0009,剑鸣声响,凌厉的攻击已经杀至眼前。

    0009看着熟悉的长剑袭来,心中虽不知所措,但身体已经反射性的格挡。

    归海柔嘉被黑气遮挡的面容上露出了了然,她双眼微眯,嘴唇无声的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躲在暗处一直在偷偷观察的阿雪双眼亮了亮,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的疑惑。

    “她这是……人格分裂了?!”阿雪感觉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她还在为自己对归海柔嘉刺激过度而内疚,纵使心中有那么点疑惑,也被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如今可算是明白了,感情归海柔嘉黑化也不全是自己的责任,她在漫长的等待和思念中心生怨恨,继而催生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第二人格,从目前的表现看,这第二人格充满了黑暗,自己只是目前这个情况的诱因,而真正诱惑归海柔嘉堕入黑暗的就是这个第二人格,她因0009而产生,所有的黑暗情绪肯定会对0009充满恶意,说不定,在她心中,还以折磨0009为乐呢!

    “嗯。而且副人格已经全面压制了主人格,事情难办了。”笔直的站在阿雪身边的0001也发现了这个状况,他更担心的是归海柔嘉融合的那些系统的灵魂,归海柔嘉若是出事,他们会直接魂飞魄散的。

    “这事我们不好插手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再看看吧。”阿雪做了决定,两人继续躲在暗处,静观其变。

    归海柔嘉的第二人格没有主人格那么善良,她挥出的每一剑都带着杀意,0009疲于招架,身上渐渐添了不少的伤口。

    他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取悦了归海柔嘉的副人格,她咯咯娇笑着,还嫌刺激不够,收起长剑,在0009看过来的时候洒出了一片绿色的数据。

    “你做了什么?!”0009看着这些熟悉的数据,意识到了这些数据的来源,颤抖着声音问道,但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像是你看到的,我杀了他们,一群愚蠢的系统。”语气轻蔑。

    “你怎么能!!!”0009攥紧了双手,神情脆弱,这大大加深了归海柔嘉报复的快感。

    “我为什么不能?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我都不知道我原来一直生活在欺骗当中,没有自我!”

    数据组成了一把把长剑,攻向0009,之前一直没有反抗的0009终于还是还手了,两个人的战斗越发激烈,世界壁障已经出现了裂纹。

    0009之前就受了不小的伤,行动已经不便,很快便落败,他心中记挂着被归海柔嘉杀害的系统,最后一咬牙,撕裂了世界屏障,随机选择了一个世界传送。

    归海柔嘉有肉身牵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掉,一狠心,长剑出鞘,刺穿了自己的心脏,灵魂漂浮出的一瞬间就追着0009传送出去。

    他们两个人都走了,躲着的阿雪和0001才走了出来,0001伸手拂过,破裂的世界屏障逐渐被修复。

    阿雪查看了一下0009去的世界,打算跟过去监督一下,却在注意到0422也在那个世界之后,微微一笑,放弃了跟过去的想法。

    “唔,有小二在,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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