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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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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林泽惯例拿出爪机刷起了微博。
这期直播节目结束，林泽自然想看网上观众们的反响……他自己的微博关注了不少媒体大v和散户红人，消息资源一向来得很快。
甚至还有内部关系户，了解到此处游戏主题进行了各方面的评说……
然而，林泽登录微博后，首页那满屏皆“暴力”图片就再次糊了他一脸。照片里里是各个角度抓拍的……他被梵弈压在草地上，动弹不得，憋得满脸通红，气得渲染泪滴的画面。
这种样子……这种样子！
看得林泽尴尬症都犯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浑身上下似乎依旧残留着被那人周身气息笼罩时的悚然，林泽从未如此深切意识到在那个男人跟前，他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知抱着什么念头，林泽迟疑了一会儿，点开数字显示好几万条的评论……大致扫了一眼之后他后悔了！他不该手贱，真的……他也不该好奇大家对他的评价……
这些评论都是什么鬼？
简直辣眼睛！辣鼻子！辣嘴巴！
【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劲爆还存活了一个小时以上的画面，此生无憾！】
【这两个人谁啊，以前没见过，新签约的艺人吗？都好帅啊！】
【艾玛，没想到林女王被扑倒后是这个样子，妈妈……我有罪，我感觉自己快弯了。】
【咳咳……什么都不说，站定这对cp了。】
【我刚撸了一发，好爽，感觉还能再撸好几万年。】
【虽然感觉这样不太好，但我还是要说：梵弈干得漂亮！】
【没想到林泽的肉|体如此美味……我就是看着就知道很好吃……尤其是那个工口腰，感觉可以玩一辈子……】
【林泽，林女王，算了，还是叫林妖精吧！】
……
林泽越看越气，他气到极点，表情反而没什么波动。
一双琥珀似的茶色双眸恍若盛满了冰渣，冷气四溢，一张糖果色的唇瓣崩成了一条直线……除了更让人想打破他的沉寂，撬开他的双唇外，似乎并没什么威势感……
他发了一条微博：
rinv：梵弈这种人太差劲儿了，根本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微博里很多人皆知rin是有jc渠道的人，他的粉丝没有达到网红之多，但也着实不少，微博一发，眨眼间多出了好几十条转发和评论。
有附和的，也有说一个节目而已，何必矫情什么的……
rin直接了说他矫情的人：对啊，我就是矫情，怎么？打我啊？
也许是rin的言辞太贱了，又引来很多自喻理智党批判他：
一个节目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一个大男人被看了又少不了几块肉，林泽自己都没说什么，你bb什么！我看是嫉妒了吧，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啧，真让人恶心！
面无表情，实则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去的林泽表示他已经忍无可忍，顺其自然把手机退回桌面，给自家老爸去了电话。
他坦荡的人生怎能出现这种不可理喻的污点！此时他无比庆幸jc东家是他老爹，业界最牛逼的公关团队为他保驾护航，抹掉黑历史，轻而易举。
jc娱乐大楼最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里，林航之板着脸端坐在老板椅上，单手支着脑袋，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上，除此之外，还有三台宽屏一体机。他便维持着姿势，很久没有变过……
办公室的门没关，秘书惯例把老板喜欢的咖啡端进来。
“老板，您的咖啡。”
“……”
秘书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以往林航之多半会抬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但这会儿，林航之不知在看什么，竟看入迷了？
没有得到回应，秘书把咖啡轻轻放在桌上，下意识偷瞄了一眼……
笔记本开着微博，首页花花绿绿一片。
走到近前，秘书才发现，林航之虽然在看微博，但是双目涣散没有焦距……仿佛陷入了深层次的回忆里，连她进来都没有惊醒他。
林航之很纠结，当他看到微博时，有种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珍品古董，最终难以避免被挖出来，让无数人观赏到的失落感，还有一丝被他极力压制的恐慌……
如果被人察觉，多半不相信。
被无数粉丝和媒体追捧的“业界神话”“娱乐教皇”，强大如斯，腰缠万贯，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害怕？又有什么竟能击溃他的心底防线让他露出一丝脆弱。
没人相信……
仿佛又回到了改变他人生的那一天……
那时他十六岁，沈钺十九岁，而小小的林泽才五岁。
为了给沈钺过生日，林航之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林泽贪吃的不行，一个不留神，就看到他夹了一块牛肉干塞进嘴里。
他又好气又好笑。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林航之以为是蛋糕送来了，忙去开门。
却没想到，门外既不是赶工回来的沈钺，也不是捧着蛋糕的快递员，而是一名穿着银白色长褂，长相阴柔，留着齐耳碎发，浅蓝色眼眸的男子。
在对方身后，还有几名莫名其妙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面目的人……
他们闯进来后，肆无忌惮把家里砸了乱七八糟，桌上一番心血更被通通扫到地上。
那名男子像看死人般问他：“初代在什么地方？老实交出来！”
林航之哪里听过什么初代，只觉得他们就是一群神经病……
事实上，对方似乎也并不打算真的找到所谓的初代，寻找无果后，将房子里倒满了汽油，临走时，窜动着火苗的打火机漫不经心被扔在地上，瞬间点燃……
“哎，既然你不交出那祸害，那便毁了吧。”
他和林泽被捆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人关上门离开，庆幸的是沈钺回来了，但林航之宁愿他不要回来，沈钺把他们救了出去，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是我害了你，护好小泽，如果有可能……”
喉咙被熏得发涩发疼，说不出话来，沈钺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林航之到现在都还记得沈钺的背影，决绝，孤寂，义无反顾。
后来，他真的没有再见过对方……
林泽是沈钺带来的，而那时沈钺走投无路，倒在他家门口，是他捡回来的……
再蠢了人也该料到沈钺和林泽的身份肯定不同寻常，又何况林航之一点儿都不笨……他看向晕却过去的林泽，就像一个无依之人找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老板？”
“老板？”
耳边响起秘书熟悉的声音，林航之身体僵了一下，意识回笼，看到秘书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嗯，什么事？”
秘书指了指咖啡，“您要的咖啡……您没事吧？”
林航之想起是自己让秘书送咖啡过来，神色稍缓，“没事，你先下去吧。”
秘书走后不久，林航之接到来自儿子的夺命连环催，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设置了无声，未接来电有好十几个，全是林泽打过来的。
林航之眸底闪过一丝了然，自家儿子素来心高气傲，出了这档子事儿，绝对是想立马把黑历史抹杀掉……事实上他原本也打算处理……
挂了电话，让公关部经理来了一趟他办公室。
公关部经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被屠版真心不算事儿，更何况是一个真人秀节目，打打闹闹很正常啊，而且还提高了点击播放率。
奈何顶头老板眼神太恐怖，经理只能把疑问往肚子里塞，毕恭毕敬的应下就赶紧离开了。
jc公关部做事非常有效率，何况老板亲自要求。没过一会儿，微博上各大v迅速删掉微博，假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同时微博官方对此进行了关键字屏蔽。
除了部分人内部流通之外，微博首页顷刻间被肃清，就连热门话题也撤掉了……但接下来就多出了一个#林泽到底是什么身份#的话题迅速攀登前五。
看着终于干净了的微博首页，林泽心满意足地扔开手机洗澡去了……他早早锁了门，没人能进来，他索性连睡衣都不拿，反正浴室有浴袍来着……随便裹裹就好啦！
节目直播完毕后，星动力负责人直接在别庄大厅包了三张大圆桌。导演策划和几个参演艺人在一桌，部分工作人员坐在中间一桌，群演们都坐在右边一桌。
菜上齐后，酒桌文化也开始了……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群演，都起身过来给导演和苏陨他们几个敬酒……企图捞到做事踏实认真的好评价和再合作的机会。
按理说，梵弈是个新人，没人会去管他，但除了导演和策划，陈米杰和苏陨两个前辈之外，他竟然是被敬酒次数最多的一个!
导演瞅着被群演们围成一团的梵弈，眼神复杂“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你说？”
策划喝了一口小酒，喷洒着酒气，“嗯，有可能。”他表示，梵弈这个人，他看不透……
“梵哥，我没有佩服过谁，你是第一个！”某群演难掩激动，倒了一杯酒递到梵弈跟前，就是眼前这个人，让他一天之内净赚一万！
以前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节目组规定他们如果赢了能得到奖金，但游戏的受利方依然是艺人们，他们的赢面其实很少。
梵弈摇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客气。”
某个工作人员磨磨蹭蹭地走过来，“那个，梵弈，我还是把那1w还给你吧。”太可怜了，触手可及的10w奖金就这么被林泽说不给就不给了……
他们这群工作人员才知道林泽居然就是jc的少东家，梵弈更是林泽手底下的艺人。
林泽说不给，没收了，梵弈能有什么办法？
梵弈勾起唇角，深蓝色眸子似乎笼罩了黑夜，变得深不可测，“无需如此，那10w就当给jc省下一笔开支，我想，林泽应该也很高兴的。”
围着他的人只觉看着梵弈的眼睛，听着他华丽蛊惑的声音，意识好一阵恍惚，丝毫不曾注意，梵弈居然直呼顶头上司名讳。
“可我听说jc少东家脾气很不好，你最后那么一下，他肯定是生气了，待会儿你跟他去道个歉，让他别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个节目，犯不着因为这种小事儿产生间隙。”
所有人如此附和。
梵弈眯起眼，脸上显而易见露出一丝迷茫，“希望如此吧。”
众人更是同情。
聚餐完之后，回到三楼，梵弈径直走向节目组分配给他的房间，后面跟了一群小尾巴，他扫了一眼没有管，拿出房卡。
“嘀嘀——”
房门纹丝不动。
又刷了一次，依然如此……
梵弈盯着房门，叹了口气。
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可怜的梵弈发现自己被顶头上司关在门外后，一脸的失落和悲伤……真可怜，只能露宿走廊了……
“梵哥，要不你来我们这儿挤挤？”有人想办法。
梵弈礼貌回绝了他的好意，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门板，“我等着就好。”
“你可真是好脾气，少东家要不好好对你，真是他的损失。”
“……”梵弈笑。
见梵弈不领情，大家又没胆子公然和林泽作对，只能安慰了他一阵便各回各屋。
房间里，林泽正一边洗澡，一边嘴里哼着调，可就在他洗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停水了！他惊呆了！他才洗了一半啊！身上的泡沫都没有冲干净，居然停水了！
然而这不是更悲伤的……
只听头顶咔咔两声，浴霸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他生怕出事，只匆匆抽出一件浴袍披在身上，他刚一踏出浴室，背后轰的一声传来巨响。
——浴霸灯爆炸了！
这声音忒响。
林泽双腿一软，竟跌坐在地上。
门外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持续急促的敲门声如雷声入耳。
“林泽！”
“里面出什么事了！”
“林泽！”
林泽看了房门一眼，听出声音是梵弈，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立即去开门……
爆炸声没有停止。
四个浴霸灯一个接一个爆炸，碎片飞溅，其中一块弹跳力非常强，直接弹在林泽腿上，划下一戳肉下来……林泽看到腿上血迹，脑袋一晕，顾不得疼痛，爬起身，冲向了门边。
门打开，梵弈杵在门口，蓄势待发正准备进来，双腿软绵的林泽顺势就掉进了他怀里。
躺在床上，林泽惯例拿出爪机刷起了微博。
这期直播节目结束，林泽自然想看网上观众们的反响……他自己的微博关注了不少媒体大v和散户红人，消息资源一向来得很快。
甚至还有内部关系户，了解到此处游戏主题进行了各方面的评说……
然而，林泽登录微博后，首页那满屏皆“暴力”图片就再次糊了他一脸。照片里里是各个角度抓拍的……他被梵弈压在草地上，动弹不得，憋得满脸通红，气得渲染泪滴的画面。
这种样子……这种样子！
看得林泽尴尬症都犯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浑身上下似乎依旧残留着被那人周身气息笼罩时的悚然，林泽从未如此深切意识到在那个男人跟前，他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知抱着什么念头，林泽迟疑了一会儿，点开数字显示好几万条的评论……大致扫了一眼之后他后悔了！他不该手贱，真的……他也不该好奇大家对他的评价……
这些评论都是什么鬼？
简直辣眼睛！辣鼻子！辣嘴巴！
【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劲爆还存活了一个小时以上的画面，此生无憾！】
【这两个人谁啊，以前没见过，新签约的艺人吗？都好帅啊！】
【艾玛，没想到林女王被扑倒后是这个样子，妈妈……我有罪，我感觉自己快弯了。】
【咳咳……什么都不说，站定这对cp了。】
【我刚撸了一发，好爽，感觉还能再撸好几万年。】
【虽然感觉这样不太好，但我还是要说：梵弈干得漂亮！】
【没想到林泽的肉|体如此美味……我就是看着就知道很好吃……尤其是那个工口腰，感觉可以玩一辈子……】
【林泽，林女王，算了，还是叫林妖精吧！】
……
林泽越看越气，他气到极点，表情反而没什么波动。
一双琥珀似的茶色双眸恍若盛满了冰渣，冷气四溢，一张糖果色的唇瓣崩成了一条直线……除了更让人想打破他的沉寂，撬开他的双唇外，似乎并没什么威势感……
他发了一条微博：
rinv：梵弈这种人太差劲儿了，根本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微博里很多人皆知rin是有jc渠道的人，他的粉丝没有达到网红之多，但也着实不少，微博一发，眨眼间多出了好几十条转发和评论。
有附和的，也有说一个节目而已，何必矫情什么的……
rin直接了说他矫情的人：对啊，我就是矫情，怎么？打我啊？
也许是rin的言辞太贱了，又引来很多自喻理智党批判他：
一个节目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一个大男人被看了又少不了几块肉，林泽自己都没说什么，你bb什么！我看是嫉妒了吧，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啧，真让人恶心！
面无表情，实则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去的林泽表示他已经忍无可忍，顺其自然把手机退回桌面，给自家老爸去了电话。
他坦荡的人生怎能出现这种不可理喻的污点！此时他无比庆幸jc东家是他老爹，业界最牛逼的公关团队为他保驾护航，抹掉黑历史，轻而易举。
jc娱乐大楼最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里，林航之板着脸端坐在老板椅上，单手支着脑袋，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上，除此之外，还有三台宽屏一体机。他便维持着姿势，很久没有变过……
办公室的门没关，秘书惯例把老板喜欢的咖啡端进来。
“老板，您的咖啡。”
“……”
秘书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以往林航之多半会抬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但这会儿，林航之不知在看什么，竟看入迷了？
没有得到回应，秘书把咖啡轻轻放在桌上，下意识偷瞄了一眼……
笔记本开着微博，首页花花绿绿一片。
走到近前，秘书才发现，林航之虽然在看微博，但是双目涣散没有焦距……仿佛陷入了深层次的回忆里，连她进来都没有惊醒他。
林航之很纠结，当他看到微博时，有种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珍品古董，最终难以避免被挖出来，让无数人观赏到的失落感，还有一丝被他极力压制的恐慌……
如果被人察觉，多半不相信。
被无数粉丝和媒体追捧的“业界神话”“娱乐教皇”，强大如斯，腰缠万贯，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害怕？又有什么竟能击溃他的心底防线让他露出一丝脆弱。
没人相信……
仿佛又回到了改变他人生的那一天……
那时他十六岁，沈钺十九岁，而小小的林泽才五岁。
为了给沈钺过生日，林航之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林泽贪吃的不行，一个不留神，就看到他夹了一块牛肉干塞进嘴里。
他又好气又好笑。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林航之以为是蛋糕送来了，忙去开门。
却没想到，门外既不是赶工回来的沈钺，也不是捧着蛋糕的快递员，而是一名穿着银白色长褂，长相阴柔，留着齐耳碎发，浅蓝色眼眸的男子。
在对方身后，还有几名莫名其妙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面目的人……
他们闯进来后，肆无忌惮把家里砸了乱七八糟，桌上一番心血更被通通扫到地上。
那名男子像看死人般问他：“初代在什么地方？老实交出来！”
林航之哪里听过什么初代，只觉得他们就是一群神经病……
事实上，对方似乎也并不打算真的找到所谓的初代，寻找无果后，将房子里倒满了汽油，临走时，窜动着火苗的打火机漫不经心被扔在地上，瞬间点燃……
“哎，既然你不交出那祸害，那便毁了吧。”
他和林泽被捆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人关上门离开，庆幸的是沈钺回来了，但林航之宁愿他不要回来，沈钺把他们救了出去，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是我害了你，护好小泽，如果有可能……”
喉咙被熏得发涩发疼，说不出话来，沈钺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林航之到现在都还记得沈钺的背影，决绝，孤寂，义无反顾。
后来，他真的没有再见过对方……
林泽是沈钺带来的，而那时沈钺走投无路，倒在他家门口，是他捡回来的……
再蠢了人也该料到沈钺和林泽的身份肯定不同寻常，又何况林航之一点儿都不笨……他看向晕却过去的林泽，就像一个无依之人找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老板？”
“老板？”
耳边响起秘书熟悉的声音，林航之身体僵了一下，意识回笼，看到秘书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嗯，什么事？”
秘书指了指咖啡，“您要的咖啡……您没事吧？”
林航之想起是自己让秘书送咖啡过来，神色稍缓，“没事，你先下去吧。”
秘书走后不久，林航之接到来自儿子的夺命连环催，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设置了无声，未接来电有好十几个，全是林泽打过来的。
林航之眸底闪过一丝了然，自家儿子素来心高气傲，出了这档子事儿，绝对是想立马把黑历史抹杀掉……事实上他原本也打算处理……
挂了电话，让公关部经理来了一趟他办公室。
公关部经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被屠版真心不算事儿，更何况是一个真人秀节目，打打闹闹很正常啊，而且还提高了点击播放率。
奈何顶头老板眼神太恐怖，经理只能把疑问往肚子里塞，毕恭毕敬的应下就赶紧离开了。
jc公关部做事非常有效率，何况老板亲自要求。没过一会儿，微博上各大v迅速删掉微博，假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同时微博官方对此进行了关键字屏蔽。
除了部分人内部流通之外，微博首页顷刻间被肃清，就连热门话题也撤掉了……但接下来就多出了一个#林泽到底是什么身份#的话题迅速攀登前五。
看着终于干净了的微博首页，林泽心满意足地扔开手机洗澡去了……他早早锁了门，没人能进来，他索性连睡衣都不拿，反正浴室有浴袍来着……随便裹裹就好啦！
节目直播完毕后，星动力负责人直接在别庄大厅包了三张大圆桌。导演策划和几个参演艺人在一桌，部分工作人员坐在中间一桌，群演们都坐在右边一桌。
菜上齐后，酒桌文化也开始了……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群演，都起身过来给导演和苏陨他们几个敬酒……企图捞到做事踏实认真的好评价和再合作的机会。
按理说，梵弈是个新人，没人会去管他，但除了导演和策划，陈米杰和苏陨两个前辈之外，他竟然是被敬酒次数最多的一个!
导演瞅着被群演们围成一团的梵弈，眼神复杂“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你说？”
策划喝了一口小酒，喷洒着酒气，“嗯，有可能。”他表示，梵弈这个人，他看不透……
“梵哥，我没有佩服过谁，你是第一个！”某群演难掩激动，倒了一杯酒递到梵弈跟前，就是眼前这个人，让他一天之内净赚一万！
以前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节目组规定他们如果赢了能得到奖金，但游戏的受利方依然是艺人们，他们的赢面其实很少。
梵弈摇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客气。”
某个工作人员磨磨蹭蹭地走过来，“那个，梵弈，我还是把那1w还给你吧。”太可怜了，触手可及的10w奖金就这么被林泽说不给就不给了……
他们这群工作人员才知道林泽居然就是jc的少东家，梵弈更是林泽手底下的艺人。
林泽说不给，没收了，梵弈能有什么办法？
梵弈勾起唇角，深蓝色眸子似乎笼罩了黑夜，变得深不可测，“无需如此，那10w就当给jc省下一笔开支，我想，林泽应该也很高兴的。”
围着他的人只觉看着梵弈的眼睛，听着他华丽蛊惑的声音，意识好一阵恍惚，丝毫不曾注意，梵弈居然直呼顶头上司名讳。
“可我听说jc少东家脾气很不好，你最后那么一下，他肯定是生气了，待会儿你跟他去道个歉，让他别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个节目，犯不着因为这种小事儿产生间隙。”
所有人如此附和。
梵弈眯起眼，脸上显而易见露出一丝迷茫，“希望如此吧。”
众人更是同情。
聚餐完之后，回到三楼，梵弈径直走向节目组分配给他的房间，后面跟了一群小尾巴，他扫了一眼没有管，拿出房卡。
“嘀嘀——”
房门纹丝不动。
又刷了一次，依然如此……
梵弈盯着房门，叹了口气。
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可怜的梵弈发现自己被顶头上司关在门外后，一脸的失落和悲伤……真可怜，只能露宿走廊了……
“梵哥，要不你来我们这儿挤挤？”有人想办法。
梵弈礼貌回绝了他的好意，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门板，“我等着就好。”
“你可真是好脾气，少东家要不好好对你，真是他的损失。”
“……”梵弈笑。
见梵弈不领情，大家又没胆子公然和林泽作对，只能安慰了他一阵便各回各屋。
房间里，林泽正一边洗澡，一边嘴里哼着调，可就在他洗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停水了！他惊呆了！他才洗了一半啊！身上的泡沫都没有冲干净，居然停水了！
然而这不是更悲伤的……
只听头顶咔咔两声，浴霸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他生怕出事，只匆匆抽出一件浴袍披在身上，他刚一踏出浴室，背后轰的一声传来巨响。
——浴霸灯爆炸了！
这声音忒响。
林泽双腿一软，竟跌坐在地上。
门外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持续急促的敲门声如雷声入耳。
“林泽！”
“里面出什么事了！”
“林泽！”
林泽看了房门一眼，听出声音是梵弈，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立即去开门……
爆炸声没有停止。
四个浴霸灯一个接一个爆炸，碎片飞溅，其中一块弹跳力非常强，直接弹在林泽腿上，划下一戳肉下来……林泽看到腿上血迹，脑袋一晕，顾不得疼痛，爬起身，冲向了门边。
门打开，梵弈杵在门口，蓄势待发正准备进来，双腿软绵的林泽顺势就掉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