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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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坎罗尼小镇龙翼之月的第五天是一个阴天，天空中的乌云遮住了阳光，好像下一刻就要落下绵绵的细雨。
今天小镇的兰登家族墓园区有些热闹，这是因为人们前来参加兰登家族人们的葬礼。
墓园的现场来了曾经和兰登家族有过合作的商业伙伴、以往有过来往的朋友、在小镇上颇有分量的绅士等等。
他们穿着黑色的礼服，手里拿着颜色淡雅的鲜花，脸上带着淡淡的悲哀，前来哀悼。
卡尔看着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们，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但是脸上却装作冷漠，好像一个希望将悲伤埋在心底却无法做到的年轻人。
卫斯理来到卡尔的身边，问道：“卡尔，我的朋友，你看起来似乎不高兴？”
卡尔回过头，对着卫斯理说道：“毕竟是在家人的葬礼上……顺便，你今天看起来精神多了。”
卫斯理今天丢掉了他那件沾满了灰尘的旅者套装，换上了一件赛丽娜提供的黑色礼服，头发也经过了打理，看起来不再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冒险者，而是一名风度翩翩的贵族。
“毕竟是在朋友亲人的葬礼上……”
说着，卫斯理拍了拍卡尔的肩膀，安慰道：“别太过悲伤，你已经为他们报了仇，而且请来了这么多的朋友为他们送行，想必，他们会感到欣慰的。”
“朋友？”卡尔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我刚回来的那几天，他们甚至连面都没有和我见过，又有谁把我当做朋友？如果不是你把那些邪恶之辈揪了出来，他们可不会认我这个朋友。”
融雪之月的第三十天，也是融雪之月的最后一天，正在追查兰登家族惨案的正义之神的圣骑士卫斯理·卡米拉闯入伯特家族废置的庄园之中，意外发现了正在献祭的复仇之神教会信徒。
勇敢的圣骑士闯入献祭的现场想要救下正在被献祭的祭品，在战斗之中全灭围攻他的邪恶教徒，击杀教会的首领史蒂夫·蒙德，可惜的是并没有救下已经奄奄一息的那个可怜人。
战斗结束之后，卫斯理立刻报告了小镇议会和复仇女神的教会。
两大组织派出了小镇卫队和驻扎在小镇教会之中的圣骑士，他们按照已经被击杀于伯特家族庄园的邪教徒面孔辨认出他们的身份，然后对他们的住所进行了搜查。
最终，在喧嚣的黑夜之中，人们发现了复仇之神教会确实隐匿在小镇之中的事实，甚至发现在蒙德家族房屋的地下室中，居然还有一座属于复仇之神的小型祭坛。
据说听到这个消息，在半夜中被突然闯入的圣骑士们吵醒的布兰妮夫人吓得昏了过去。
加上在海上被击杀的马修·伯特所带来的线索，人们对于兰登家族的惨案也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说法。
伯特家族的船队在海上遭遇暴风全部沉没后，马修无法忍受来自兰登家族的迫害，被早就已经是复仇之神教会牧师的史蒂夫·蒙德所诱惑，堕落为邪神的教徒。
他们突袭了兰登家族的庄园，将其中的人们全部杀死，又联合海上的强盗，打劫了卡尔所在的船只。
他们要让兰登家族从世界上消失，只因为刻骨铭心的仇恨！
但是，这一切都被云游至此的圣骑士所识破，并拯救了这个被黑暗所笼罩的小镇。
伯特家族和蒙德家族以及其余的复仇之神教会成员都受到了圣骑士的审判，他们身为邪恶信徒的印象将会留在人们心中。
但是，审判同样让被兰登家族惨案吓坏的人们心里重新恢复了安全感。
得益于此，人们才相信兰登家族已经跳出了漩涡之中，恢复了和卡尔的来往。这几天，每天来到庄园拜访卡尔的人络绎不绝，赛丽娜都快要烦死了。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至少，你让我族人的葬礼上不会是只有我一个人……”卡尔真诚地说道。
卫斯理不知道如何安慰卡尔，只好点点头，并再次拍了拍卡尔的肩膀。
这时，财富女神教会的肯尼斯主教到了，人们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肯尼斯主教的打扮和渥金女神其他的神职人员一样，极尽奢华之能事。
他披着一件沉重的镀金大红色披风，上面缀了上千枚用各种贵金属打造的亮片及挂勾。在披风之内穿着一身丝质衬衣，镶嵌着精美宝石的腰带，脚下踩着火牛皮制成的短靴、微胖的脸上带着夹鼻眼镜、已经谢顶的头上带着镶满宝石的镀金法冠，最后是一双白色手套及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镀金权杖。
这华丽至极的穿着打扮，一出场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金光闪闪地差点晃瞎卡尔的眼睛。
可以说，肯尼斯主教的这一身行头，就可以买下卡尔现在所居住的庄园，而他只不过是财富女神在一个小镇上的主教。
看着众人对前来的肯尼斯主教恭敬地行礼，卡尔心中冷笑。
诸神行走于世间，带来的就是教会势力的强大，神职人员的财富远超人们的想象。
就算是比较节俭的如卫斯理一流的圣骑士，也可以在啃黑面包的同时丢出几十枚金币购买昂贵的情报，而一个平民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一般不会超过十个金币。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特，平民们啃着黑面包，忧愁着明天是否还能吃到同样的食物。在贵族们收完沉重的税务后，祈求神明能够帮助他们的同时捐出了最后一枚铜币。
而神职人员和贵族们享用着最好的食物，穿着最华丽的衣物，相伴着一起在装饰华丽的宴客大厅中用精美的高脚水晶杯喝着美酒，欢笑舞蹈。
“哦，卡尔，好孩子……”
和众人打过招呼的肯尼斯主教来到卡尔的身边，给予了他一个拥抱，像一个长辈低声安慰了卡尔几句。
而演技爆表的卡尔也流出了眼泪，感谢主教亲自给他的家人主持葬礼。
在表示会给教会一笔纳捐后，肯尼斯主教更加和蔼了。
“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前来参加……”
肯尼斯主教站在众人面前，主持着葬礼。
而站在人群之中的卡尔看着那些即将下葬的棺木，心里低声说道：“你的请求，我都完成了，现在，你可以和兰登家族的其余人一起安息了。”
说完，卡尔感到灵魂深处的某样东西消失了，只留下可以让卡尔吸收的灵魂养料，以及这具身体完全的掌控权。
如此一来，卡尔就通过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契约完成了全部的夺舍，就算最擅长洞察神术的预言之神来到卡尔的面前，也不会看穿他曾经是一个魔鬼。
完成了仪式后，人们默默离去，卡尔和卫斯理也离开了家族墓园，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马车中，卡尔对着卫斯理问道：“正义之神的圣骑士，有没有考虑过在小镇住下？想必，大家会欢迎你这样做的。”
龙翼之月的首日，当对于邪恶教徒的审判由议会的会长亲自向小镇居民们说明后，卫斯理的在小镇之中的声望一下子达到了崇敬的地步。
他只要走在街上，就会收获人们尊敬的目光，就连曾经和卫斯理交谈过的面包店店员都以此为荣。
哪怕是葬礼上，卡尔都能感觉到来参加葬礼的姑娘们不时地往这名英雄身上投来好奇的目光，想必只要卫斯理勾勾食指头，少女们就会扑到他的身上。
听到卡尔的话，卫斯理严肃地说道：“正义的事业还需要我，我不能停下脚步。”
卡尔毫不意外地点点头，然后问道：“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想要乘船前往格拉特苏城！”卫斯理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允许我用我的船只送您，”卡尔说道，“我正好要让手下的骑士们进城办点事。”
按照之前传出去的留言，卡尔兑换出来的骑士可都是卫斯理的伙伴，当然要跟他一起走。
“如此，多谢了！”卫斯理说道。
卡尔点点头，然后露出了笑意。
保护伞要离开了，那些家伙们也快来了吧？
普坎罗尼小镇龙翼之月的第五天是一个阴天，天空中的乌云遮住了阳光，好像下一刻就要落下绵绵的细雨。
今天小镇的兰登家族墓园区有些热闹，这是因为人们前来参加兰登家族人们的葬礼。
墓园的现场来了曾经和兰登家族有过合作的商业伙伴、以往有过来往的朋友、在小镇上颇有分量的绅士等等。
他们穿着黑色的礼服，手里拿着颜色淡雅的鲜花，脸上带着淡淡的悲哀，前来哀悼。
卡尔看着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们，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但是脸上却装作冷漠，好像一个希望将悲伤埋在心底却无法做到的年轻人。
卫斯理来到卡尔的身边，问道：“卡尔，我的朋友，你看起来似乎不高兴？”
卡尔回过头，对着卫斯理说道：“毕竟是在家人的葬礼上……顺便，你今天看起来精神多了。”
卫斯理今天丢掉了他那件沾满了灰尘的旅者套装，换上了一件赛丽娜提供的黑色礼服，头发也经过了打理，看起来不再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冒险者，而是一名风度翩翩的贵族。
“毕竟是在朋友亲人的葬礼上……”
说着，卫斯理拍了拍卡尔的肩膀，安慰道：“别太过悲伤，你已经为他们报了仇，而且请来了这么多的朋友为他们送行，想必，他们会感到欣慰的。”
“朋友？”卡尔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我刚回来的那几天，他们甚至连面都没有和我见过，又有谁把我当做朋友？如果不是你把那些邪恶之辈揪了出来，他们可不会认我这个朋友。”
融雪之月的第三十天，也是融雪之月的最后一天，正在追查兰登家族惨案的正义之神的圣骑士卫斯理·卡米拉闯入伯特家族废置的庄园之中，意外发现了正在献祭的复仇之神教会信徒。
勇敢的圣骑士闯入献祭的现场想要救下正在被献祭的祭品，在战斗之中全灭围攻他的邪恶教徒，击杀教会的首领史蒂夫·蒙德，可惜的是并没有救下已经奄奄一息的那个可怜人。
战斗结束之后，卫斯理立刻报告了小镇议会和复仇女神的教会。
两大组织派出了小镇卫队和驻扎在小镇教会之中的圣骑士，他们按照已经被击杀于伯特家族庄园的邪教徒面孔辨认出他们的身份，然后对他们的住所进行了搜查。
最终，在喧嚣的黑夜之中，人们发现了复仇之神教会确实隐匿在小镇之中的事实，甚至发现在蒙德家族房屋的地下室中，居然还有一座属于复仇之神的小型祭坛。
据说听到这个消息，在半夜中被突然闯入的圣骑士们吵醒的布兰妮夫人吓得昏了过去。
加上在海上被击杀的马修·伯特所带来的线索，人们对于兰登家族的惨案也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说法。
伯特家族的船队在海上遭遇暴风全部沉没后，马修无法忍受来自兰登家族的迫害，被早就已经是复仇之神教会牧师的史蒂夫·蒙德所诱惑，堕落为邪神的教徒。
他们突袭了兰登家族的庄园，将其中的人们全部杀死，又联合海上的强盗，打劫了卡尔所在的船只。
他们要让兰登家族从世界上消失，只因为刻骨铭心的仇恨！
但是，这一切都被云游至此的圣骑士所识破，并拯救了这个被黑暗所笼罩的小镇。
伯特家族和蒙德家族以及其余的复仇之神教会成员都受到了圣骑士的审判，他们身为邪恶信徒的印象将会留在人们心中。
但是，审判同样让被兰登家族惨案吓坏的人们心里重新恢复了安全感。
得益于此，人们才相信兰登家族已经跳出了漩涡之中，恢复了和卡尔的来往。这几天，每天来到庄园拜访卡尔的人络绎不绝，赛丽娜都快要烦死了。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至少，你让我族人的葬礼上不会是只有我一个人……”卡尔真诚地说道。
卫斯理不知道如何安慰卡尔，只好点点头，并再次拍了拍卡尔的肩膀。
这时，财富女神教会的肯尼斯主教到了，人们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肯尼斯主教的打扮和渥金女神其他的神职人员一样，极尽奢华之能事。
他披着一件沉重的镀金大红色披风，上面缀了上千枚用各种贵金属打造的亮片及挂勾。在披风之内穿着一身丝质衬衣，镶嵌着精美宝石的腰带，脚下踩着火牛皮制成的短靴、微胖的脸上带着夹鼻眼镜、已经谢顶的头上带着镶满宝石的镀金法冠，最后是一双白色手套及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镀金权杖。
这华丽至极的穿着打扮，一出场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金光闪闪地差点晃瞎卡尔的眼睛。
可以说，肯尼斯主教的这一身行头，就可以买下卡尔现在所居住的庄园，而他只不过是财富女神在一个小镇上的主教。
看着众人对前来的肯尼斯主教恭敬地行礼，卡尔心中冷笑。
诸神行走于世间，带来的就是教会势力的强大，神职人员的财富远超人们的想象。
就算是比较节俭的如卫斯理一流的圣骑士，也可以在啃黑面包的同时丢出几十枚金币购买昂贵的情报，而一个平民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一般不会超过十个金币。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奇特，平民们啃着黑面包，忧愁着明天是否还能吃到同样的食物。在贵族们收完沉重的税务后，祈求神明能够帮助他们的同时捐出了最后一枚铜币。
而神职人员和贵族们享用着最好的食物，穿着最华丽的衣物，相伴着一起在装饰华丽的宴客大厅中用精美的高脚水晶杯喝着美酒，欢笑舞蹈。
“哦，卡尔，好孩子……”
和众人打过招呼的肯尼斯主教来到卡尔的身边，给予了他一个拥抱，像一个长辈低声安慰了卡尔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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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示会给教会一笔纳捐后，肯尼斯主教更加和蔼了。
“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前来参加……”
肯尼斯主教站在众人面前，主持着葬礼。
而站在人群之中的卡尔看着那些即将下葬的棺木，心里低声说道：“你的请求，我都完成了，现在，你可以和兰登家族的其余人一起安息了。”
说完，卡尔感到灵魂深处的某样东西消失了，只留下可以让卡尔吸收的灵魂养料，以及这具身体完全的掌控权。
如此一来，卡尔就通过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契约完成了全部的夺舍，就算最擅长洞察神术的预言之神来到卡尔的面前，也不会看穿他曾经是一个魔鬼。
完成了仪式后，人们默默离去，卡尔和卫斯理也离开了家族墓园，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马车中，卡尔对着卫斯理问道：“正义之神的圣骑士，有没有考虑过在小镇住下？想必，大家会欢迎你这样做的。”
龙翼之月的首日，当对于邪恶教徒的审判由议会的会长亲自向小镇居民们说明后，卫斯理的在小镇之中的声望一下子达到了崇敬的地步。
他只要走在街上，就会收获人们尊敬的目光，就连曾经和卫斯理交谈过的面包店店员都以此为荣。
哪怕是葬礼上，卡尔都能感觉到来参加葬礼的姑娘们不时地往这名英雄身上投来好奇的目光，想必只要卫斯理勾勾食指头，少女们就会扑到他的身上。
听到卡尔的话，卫斯理严肃地说道：“正义的事业还需要我，我不能停下脚步。”
卡尔毫不意外地点点头，然后问道：“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想要乘船前往格拉特苏城！”卫斯理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允许我用我的船只送您，”卡尔说道，“我正好要让手下的骑士们进城办点事。”
按照之前传出去的留言，卡尔兑换出来的骑士可都是卫斯理的伙伴，当然要跟他一起走。
“如此，多谢了！”卫斯理说道。
卡尔点点头，然后露出了笑意。
保护伞要离开了，那些家伙们也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