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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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自从收到了许昌文书的高夜，在知道曹操今日就要到颖阴之后，便准备好了出城来迎接他。一来曹操现在的身份，乃是东郡太守，职位和自己相当，他来颍川给自己贺喜，自己自然是要亲自来迎一下的。二来曹操和自己的关系一向亲密，自己出城迎接，更是显示了自己对二人关系的看重。三来也是因为自己准备投靠曹操，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曹操，自己已经做好了投靠他的准备。
曹操在见到高夜在城门口亲自迎接自己的时候，也是有点小激动。做为人精的曹操，又如何能不知道高夜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呢？荀彧说的对啊，高夜对自己这是早就起了投靠之意，看来想要说服高夜，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到了城门前，曹操也是急忙下马，眼看着在城门口等着自己的高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连高夜，也只是笑着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仿佛道尽了千言万语。当然这种感觉对于高夜来说，好像有点诡异，自己和曹操虽然关系好，但好像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如果说自己和蔡琰之间有这样的感觉，到还算是正常，可是和曹操之间，却无论如何都让高夜感觉有着些许的怪异。毕竟自己不是一个喜好龙阳之人，看着曹操哪来的这么多感触。
略感尴尬的高夜，还是急忙开口，来缓解此时的沉默。也并未对着曹操行礼，反而是一拍曹操的肩膀，大笑道：“孟德你可是让我好等，我在这东门，足足等了你两个时辰啊！”
“哈哈，明曦勿怪，这不是路上见到了些许奇妙之物，这才稍稍耽搁了时间啊。”曹操也是大笑道，随即把路上看到农夫割草的事情告诉了高夜。不但如此，曹操还一个劲的打听这东西是不是高夜发明的。
“说起来还当真不是。我的家臣之中，有一位农家的高人，我只是提出来一个想法，具体的东西还是人家造出来的。我可不能掠人之美啊。”
“既是明曦的家臣，那和明曦发明又有何不同？”曹操亦是笑道，“明曦果然不凡，就连家臣也是这般的厉害！”
“别在这废话了，还是先随我入城，到了太守府，你我可得好好的喝一顿。你当上了东郡太守，我还没给你贺喜呢。”
“我那有什么好贺的，倒是明曦你终于成亲，这才是大喜啊！”
高夜和曹操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说着没有营养的废话，一路走到了太守府。至于曹操带来的五百精骑，早已给高夜安排到了军营暂且驻扎。说实话曹操带着这五百精骑，本是为了防备路上的黄巾或是山贼的，好在这一路很是平安，尤其到了颍川，别说山贼了，就连个毛贼都没有见到，如今见了高夜还被他取笑说是什么“官当大了胆子反而小了”，直让曹操是一阵苦笑。
“不说这个了，明曦，你还是应该给我说说，你从哪找来的这么有本事的家臣。自从武帝罢黜百家之后，百家之人早已不知所踪，真没想到，居然在你府上得见。”曹操赶紧转移话题道。
“这倒要感谢我纵横家的历代先师了。”高夜摇头笑道，“我的家臣之中，不单单有农家的高人，还有公输家、墨家、名家甚至阴阳家的传人在。当年百家势微，就是我的一位先师收留了不少百家传人，他们也因此成为了我纵横家的家臣。如今我继承了纵横家，他们自然就是我的家臣。其实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便学诸子百家呢？”
“原来如此。”曹操点头道，“若非如此，明曦也难有藏书万本啊。”
随着曹操的落座，曹操不由得大笑道。说实话，曹操自从听荀彧说高夜的藏书全是纸质的时候，心中就惊讶无比。最早的时候他也听高夜说过，他家的藏书有几千本。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书都是写在纸上，装订成册的，毕竟这个时代的纸张还是很难得的。如果只有几千卷藏书，倒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像蔡邕那样的人都能藏书万卷，高夜藏书几千也不奇怪。
可是直到荀彧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才知道，高夜的藏书几千本，究竟是何等的数量。因为足足写满了二十卷竹简的《论语》，在高夜那里不过是几十张纸就搞定的事情。如此一算，高夜的藏书若是换算成竹简，怕不是有十万卷之多？就算是东观藏书也不过这个数字。
尤其在听到就连东观藏书都被高夜搬回来了之后，曹操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能淡定了，因为洛阳被大火焚烧，无数人都觉得东观藏书已毁，毕竟董卓那样的匹夫如何能知道东观藏书的重要性。如今东观藏书在高夜的保护下，得以保存，这一举动不但给高夜在士林之中博取了偌大的名声，也同样使得高夜手中的藏书更加的丰富。毕竟东观之中，孤本、绝本的书籍数不胜数。
曹操此时心中所思所想虽然繁杂，但是依旧和高夜进行着欢快且友好的交谈。尤其是他现在所坐的的椅子，当真如图曹仁所说，确实比跪坐舒服的多了。在听说桌椅这项产业，被高夜交给了河东卫家去做的时候，就连曹操都吃了一惊。一来他没想到卫家居然真的来给高夜贺喜，二来也是没想到高夜投桃报李，对卫家的回报这么的大。因为被钱粮困扰了许久的曹操，很敏锐的发现了这门生意的利润究竟有多大。虽然自己很羡慕卫家，不过高夜既然已经决定了，自己也不好去抢啊。不过高夜一向很会挣钱，等他正是投靠了自己，自己再让他想办法也就是了。
这场晚宴，没有其他人在，高夜除了叫蔡琰出来拜见一下曹操之外，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曹操对高夜很是了解，知道他吃饭从不喜欢有人伺候，因此对此也是见怪不怪，除了来来往往上菜的人之外，大堂之内当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他们两个也不是跪坐在席间进食，而是坐在椅子上，用着八仙桌的。如此新奇的吃饭方式，也让曹操感觉很有意思。
不过后世的中国人在吃饭的时候，往往会谈论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或者说是那些很重要的事情，往往要在饭桌上去将。就算是在一千八百年前的东汉，也是如此。因此曹操也没有遮掩，直接表明了来意。高夜本就已经做好了投靠曹操的打算，如今曹操总算把话题挑明，也省的自己再去暗示。只是用一句“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喝过这顿酒，你就是主公”，来回应曹操的邀请。
高夜答应的如此爽快，反倒是把曹操给搞蒙了，按照他的想像，高夜总该和他讨价还价一番，捞足了自己的利益这才投效才对啊。怎么自己才一开口他就答应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高夜眼见曹操那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曹操现在在想什么，随即笑道：“孟德你如今之志，除了汉征西将军曹侯之外，想来便是平定乱世了吧。”
“知我者，明曦也。”曹操被高夜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惊，随即回应道。
“不过孟德可知我的志向是何？”
“愿闻其详。”
“我的志向有二，一文一武。武者，当效霍嫖姚，班定远，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此方为大丈夫所为！”高夜这话一出来，就连曹操都不住的赞叹，高夜的这个志向，和自己的何其相似！“至于文者，我愿将颍川书院发扬光大，成为我中华万世文基！如此，你可知道我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了么？”
眼看着曹操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高夜这才解释道：“我这两个愿望，尤其是第二个，若非治世，如何能实现的了？我等联军讨董之时，我就发现那袁本初好谋无断，志大智小；袁公路急功近利，冢中枯骨；孙文台如今战死，刘玄德尚无栖身之地，刘景升更不过一守家之犬耳；其余诸人皆碌碌无为之辈，依靠他们如何能平定乱世！在我看来，唯有你曹孟德，才有匡扶天下之才。许子将说你‘乱世奸雄’，绝不是无的放矢。”
“那我倒要多谢明曦的称赞了。”曹操听完高夜对其他诸侯的评价，不由得心中大喜，而且细细一品味，好像也确实是如此，自己对于这些人的感觉，和高夜不约而同。不约而同那是自然，因为高夜所言，本就是曹操与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之时，对这些诸侯的评价。只是如今少了“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罢了。
“说实话，我也曾想过自立山头，毕竟我手下文有奉孝，武有子龙，就算是想一争天下，也未尝不可。”高夜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对面的曹操也是点了点头，随即问起高夜为何放弃了这个想法。
“唉，我这个想法刚有的时候，正是那日我等追击受阻，你我在虎牢借酒消愁之后。那个时候，我才跟奉孝一说，就被奉孝一顿嘲讽。种种理由也无不让我心服。后来文若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这才让我坚定了投靠之心。话说文若在你哪里还好吧，他可是个厉害角色，孟德可别亏待了他。”
“我也知道文若的本事，怎么可能会亏待他。不过文若给我出了一番逐鹿中原的谋划，如今明曦既然愿意助我，不知可有何策论，来助我平定天下？”
说实话，自从收到了许昌文书的高夜，在知道曹操今日就要到颖阴之后，便准备好了出城来迎接他。一来曹操现在的身份，乃是东郡太守，职位和自己相当，他来颍川给自己贺喜，自己自然是要亲自来迎一下的。二来曹操和自己的关系一向亲密，自己出城迎接，更是显示了自己对二人关系的看重。三来也是因为自己准备投靠曹操，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曹操，自己已经做好了投靠他的准备。
曹操在见到高夜在城门口亲自迎接自己的时候，也是有点小激动。做为人精的曹操，又如何能不知道高夜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呢？荀彧说的对啊，高夜对自己这是早就起了投靠之意，看来想要说服高夜，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到了城门前，曹操也是急忙下马，眼看着在城门口等着自己的高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连高夜，也只是笑着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仿佛道尽了千言万语。当然这种感觉对于高夜来说，好像有点诡异，自己和曹操虽然关系好，但好像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如果说自己和蔡琰之间有这样的感觉，到还算是正常，可是和曹操之间，却无论如何都让高夜感觉有着些许的怪异。毕竟自己不是一个喜好龙阳之人，看着曹操哪来的这么多感触。
略感尴尬的高夜，还是急忙开口，来缓解此时的沉默。也并未对着曹操行礼，反而是一拍曹操的肩膀，大笑道：“孟德你可是让我好等，我在这东门，足足等了你两个时辰啊！”
“哈哈，明曦勿怪，这不是路上见到了些许奇妙之物，这才稍稍耽搁了时间啊。”曹操也是大笑道，随即把路上看到农夫割草的事情告诉了高夜。不但如此，曹操还一个劲的打听这东西是不是高夜发明的。
“说起来还当真不是。我的家臣之中，有一位农家的高人，我只是提出来一个想法，具体的东西还是人家造出来的。我可不能掠人之美啊。”
“既是明曦的家臣，那和明曦发明又有何不同？”曹操亦是笑道，“明曦果然不凡，就连家臣也是这般的厉害！”
“别在这废话了，还是先随我入城，到了太守府，你我可得好好的喝一顿。你当上了东郡太守，我还没给你贺喜呢。”
“我那有什么好贺的，倒是明曦你终于成亲，这才是大喜啊！”
高夜和曹操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说着没有营养的废话，一路走到了太守府。至于曹操带来的五百精骑，早已给高夜安排到了军营暂且驻扎。说实话曹操带着这五百精骑，本是为了防备路上的黄巾或是山贼的，好在这一路很是平安，尤其到了颍川，别说山贼了，就连个毛贼都没有见到，如今见了高夜还被他取笑说是什么“官当大了胆子反而小了”，直让曹操是一阵苦笑。
“不说这个了，明曦，你还是应该给我说说，你从哪找来的这么有本事的家臣。自从武帝罢黜百家之后，百家之人早已不知所踪，真没想到，居然在你府上得见。”曹操赶紧转移话题道。
“这倒要感谢我纵横家的历代先师了。”高夜摇头笑道，“我的家臣之中，不单单有农家的高人，还有公输家、墨家、名家甚至阴阳家的传人在。当年百家势微，就是我的一位先师收留了不少百家传人，他们也因此成为了我纵横家的家臣。如今我继承了纵横家，他们自然就是我的家臣。其实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便学诸子百家呢？”
“原来如此。”曹操点头道，“若非如此，明曦也难有藏书万本啊。”
随着曹操的落座，曹操不由得大笑道。说实话，曹操自从听荀彧说高夜的藏书全是纸质的时候，心中就惊讶无比。最早的时候他也听高夜说过，他家的藏书有几千本。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书都是写在纸上，装订成册的，毕竟这个时代的纸张还是很难得的。如果只有几千卷藏书，倒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像蔡邕那样的人都能藏书万卷，高夜藏书几千也不奇怪。
可是直到荀彧告诉他真相的时候，他才知道，高夜的藏书几千本，究竟是何等的数量。因为足足写满了二十卷竹简的《论语》，在高夜那里不过是几十张纸就搞定的事情。如此一算，高夜的藏书若是换算成竹简，怕不是有十万卷之多？就算是东观藏书也不过这个数字。
尤其在听到就连东观藏书都被高夜搬回来了之后，曹操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能淡定了，因为洛阳被大火焚烧，无数人都觉得东观藏书已毁，毕竟董卓那样的匹夫如何能知道东观藏书的重要性。如今东观藏书在高夜的保护下，得以保存，这一举动不但给高夜在士林之中博取了偌大的名声，也同样使得高夜手中的藏书更加的丰富。毕竟东观之中，孤本、绝本的书籍数不胜数。
曹操此时心中所思所想虽然繁杂，但是依旧和高夜进行着欢快且友好的交谈。尤其是他现在所坐的的椅子，当真如图曹仁所说，确实比跪坐舒服的多了。在听说桌椅这项产业，被高夜交给了河东卫家去做的时候，就连曹操都吃了一惊。一来他没想到卫家居然真的来给高夜贺喜，二来也是没想到高夜投桃报李，对卫家的回报这么的大。因为被钱粮困扰了许久的曹操，很敏锐的发现了这门生意的利润究竟有多大。虽然自己很羡慕卫家，不过高夜既然已经决定了，自己也不好去抢啊。不过高夜一向很会挣钱，等他正是投靠了自己，自己再让他想办法也就是了。
这场晚宴，没有其他人在，高夜除了叫蔡琰出来拜见一下曹操之外，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曹操对高夜很是了解，知道他吃饭从不喜欢有人伺候，因此对此也是见怪不怪，除了来来往往上菜的人之外，大堂之内当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他们两个也不是跪坐在席间进食，而是坐在椅子上，用着八仙桌的。如此新奇的吃饭方式，也让曹操感觉很有意思。
不过后世的中国人在吃饭的时候，往往会谈论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或者说是那些很重要的事情，往往要在饭桌上去将。就算是在一千八百年前的东汉，也是如此。因此曹操也没有遮掩，直接表明了来意。高夜本就已经做好了投靠曹操的打算，如今曹操总算把话题挑明，也省的自己再去暗示。只是用一句“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喝过这顿酒，你就是主公”，来回应曹操的邀请。
高夜答应的如此爽快，反倒是把曹操给搞蒙了，按照他的想像，高夜总该和他讨价还价一番，捞足了自己的利益这才投效才对啊。怎么自己才一开口他就答应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高夜眼见曹操那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曹操现在在想什么，随即笑道：“孟德你如今之志，除了汉征西将军曹侯之外，想来便是平定乱世了吧。”
“知我者，明曦也。”曹操被高夜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惊，随即回应道。
“不过孟德可知我的志向是何？”
“愿闻其详。”
“我的志向有二，一文一武。武者，当效霍嫖姚，班定远，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此方为大丈夫所为！”高夜这话一出来，就连曹操都不住的赞叹，高夜的这个志向，和自己的何其相似！“至于文者，我愿将颍川书院发扬光大，成为我中华万世文基！如此，你可知道我为何答应的如此痛快了么？”
眼看着曹操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高夜这才解释道：“我这两个愿望，尤其是第二个，若非治世，如何能实现的了？我等联军讨董之时，我就发现那袁本初好谋无断，志大智小；袁公路急功近利，冢中枯骨；孙文台如今战死，刘玄德尚无栖身之地，刘景升更不过一守家之犬耳；其余诸人皆碌碌无为之辈，依靠他们如何能平定乱世！在我看来，唯有你曹孟德，才有匡扶天下之才。许子将说你‘乱世奸雄’，绝不是无的放矢。”
“那我倒要多谢明曦的称赞了。”曹操听完高夜对其他诸侯的评价，不由得心中大喜，而且细细一品味，好像也确实是如此，自己对于这些人的感觉，和高夜不约而同。不约而同那是自然，因为高夜所言，本就是曹操与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之时，对这些诸侯的评价。只是如今少了“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罢了。
“说实话，我也曾想过自立山头，毕竟我手下文有奉孝，武有子龙，就算是想一争天下，也未尝不可。”高夜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对面的曹操也是点了点头，随即问起高夜为何放弃了这个想法。
“唉，我这个想法刚有的时候，正是那日我等追击受阻，你我在虎牢借酒消愁之后。那个时候，我才跟奉孝一说，就被奉孝一顿嘲讽。种种理由也无不让我心服。后来文若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这才让我坚定了投靠之心。话说文若在你哪里还好吧，他可是个厉害角色，孟德可别亏待了他。”
“我也知道文若的本事，怎么可能会亏待他。不过文若给我出了一番逐鹿中原的谋划，如今明曦既然愿意助我，不知可有何策论，来助我平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