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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节 真相来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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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是一个礼拜,这个礼拜夏冰忙的更是不可开交,除了艾美的项目外,许静又谈下了两家企业的包装设计及制作,这样以来,公司的人手紧张,招聘就刻不容缓的提上了日程。

    夏冰和许静商量着把老员工全都升职加薪,在开展一个新部门,把新招聘过来的员工,单独做一个部门针对性的培训。这样新老员工互勉互励,既激励了新员工,老员工为公司所做的成绩也得到了肯定与认可。

    因为公司员工增加,原来的办公场地明显不够用,正好紧挨着大自然原来的一家公司刚搬走,夏冰找到写字楼负责人,当天就签下了长期租赁合同。

    公司员工嬉笑着说,咱自家的房子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咱们把办公桌之间的隔断换成鱼缸,把阳台整成个小花园,工作累了还可以去阳台呼吸二氧化碳,释放一下心情,不出屋就能欣赏到美景,一举两得。

    冯征更是胸有成竹的保证,“有创意,装修设计就交给我了,保证让你们满意。只要夏总同意。”

    夏冰刚好听到,就笑着说:“你们的想法不错,公司可以考虑。”

    “我也认为不错,养花的任务可以交给我,这个我最擅长。”许静也在旁边拍手赞成。

    就这样,大家说笑中把新接手的办公室装修方案敲定了下来。

    这天,夏冰好不容易有了闲暇时间,她看完爷爷后,开着车鬼使神差就来到了忆末居画廊。

    自从那天和苏末见过面,再加上苏末的鼓励,她还真动了心想学画画。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走进苏末的生活,想去了解她。

    画廊前台的小伙子得知她是来找老板,就热情给她指引了苏末所在画室的方位,夏冰谢过他,就向画室走去。

    画室,苏末正在认真调色,抬眼看见走进来的夏冰,忙放下手中的调色板,笑着迎上来,脸上亦是欣喜,“哎呀!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学呢。”

    苏末今天看上去依然风姿卓越,画室里的她眉宇之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夏冰心头微颤,没想到苏末还真当回事记住了她,完全没把那天的话当玩笑对待,她不觉有一丝感动。

    “不好意思,其实,我早就想过来,一直没时间。”夏冰如实说道。

    “没关系,来了就好。”苏末拉她来到画室一角的休息区,茶几上放着一壶刚磨好的咖啡,散发着淡淡地香气。

    “我想学画画被搁置了好久,要不是您的鼓励,我还真没勇气现在来学。”夏冰微微一笑,充满感谢的目光看着苏末。

    “只要想学,哪个年龄段都能学会,不在早晚。你在这方面挺有天赋,悟性好,只要坚持,一定能学好。”苏末把一杯咖啡递到她面前。

    “能遇到您这样的老师愿意教我,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好好学。”夏冰笑着向苏末保证。

    “那就好,我本来还怕勉强了你。我这人有个毛病,碰到像你这种有灵气的人,就会忍不住想把人家往这条路上引,感觉要是有这方面的才能,被埋没了挺可惜。你以后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多来画廊走走,我这里每个星期都会固定进一些名画,都是出自名画家之手。”

    “看不出你这画廊还卧虎藏龙,我那天看展览的那些画,很多应该都是出自名师之手,绝对价值不菲。”夏冰赞赏地语气。

    苏末笑了笑,“我就说你在这方面有才气,你能看得出来,绝对悟性不低。做我们这行,走低端画廊生存比较艰难,有些低端画廊连生计都难维持,除了卖那些几千上万的便宜画,一年到头都没多少交易,更不要说培养收藏群体。我也是在失败中不断总结经验,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只有走高端,才能抢到那些名艺术家作品的代理权,画廊代理的画家好,然后有资金和实力做展览,才能形成自己固定的收藏群体。我这里现在除了老客户,经常还会有画家主动登门来签代理权。大多新生画廊,要是长时间卖不动画,就会导致画家换到这儿那儿,流动性很大。”

    夏冰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我好像听说艺术家作品的涨势与画廊和收藏家的力挺密不可分,画廊的包装推广也很关键,有些人靠实力说话,而更多的人成名还是离不开资本助推。”

    “你说的没错,现在很多画廊老板身兼多种角色,不但要引导艺术的潮流,还要做好艺术家的推广,只有这样,好艺术家才愿意给你合作。对了,我还不了解你是做哪行?你还好像对我们这行很了解。”苏末转移话题,问道。

    夏冰这才想起,刚才只顾聊天,竟忘记做自我介绍,她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不好意思道:“我做广告的,宣传、推广是广告公司的专项,所以对你这块多少了解点。”

    “哦!怪不得听你说话这么专业。”苏末恍然明白。

    “这是我名片,我叫夏冰,以后我就叫你苏老师吧?”夏冰把自己的名片递给苏末,笑着问道。

    经过刚才的聊天,她感觉和苏末之间亲近了许多,说话也不感觉拘束了。苏末很健谈,举手投足间更显示了她的不凡,让夏冰更深信她的不同寻常,当然,她也是暗自揣摩而已,毕竟对她还不了解。

    “怎么叫都行,他们都叫我苏姐,你也可以这么叫。”苏末大方回她道。

    “好吧!那我也叫你苏姐,这样显得更亲近些。”

    夏冰以后要是知道苏末的身份,非得打自己嘴巴,这一声苏姐,辈分都乱套了。

    “好呀!我就喜欢被人叫姐,感觉自己还没那么老。”苏末欣然应允。

    两人聊得很开心,苏末还聊到她在美国的生活,她在洛杉矶投资的也有画廊,经营得也是有声有色,她经常都是国内美国两边跑。没有画展的时候要么就是足不出户,在画室一呆就是十天半月,要么就是和画友一起出去写生。

    苏末的生活让夏冰感觉就像神仙般自在、洒脱,不像她,整日忙得神龙不见尾,连休息都很少,更别提旅行了。艺术人的生活方式,让夏冰羡慕不已,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画画,等哪天公司实在干累了,就背着画架云游世界,享受人生另一般境界。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有空,她大多时间都是待在苏末的画室。有好几次,萧一凡打电话给她,她画得正投入,三言两语就把电话给他挂了。

    刚开始萧一凡也没多大反应,接连好几次后,搞不清什么状况的萧一凡就有了情绪,但他始终没有表露。

    这天,他专门到公司去接她下班,没想到,夏冰见到他反而埋怨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现在马上要去画廊,已经给老师约好时间了。”

    萧一凡沉着脸,“学画画也不至于走火入魔吧?连我都不要了?”

    夏冰一听噗嗤笑出声来,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安慰道:“学画画是我从小的梦想,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你得支持我去实现梦想。就一个小时而已,耐心等待一会。ok”

    萧一凡看她的样子,哭笑不得,抬起她的下巴嗔怪道:“好不容易在家待几天,连你人都见不到。”

    夏冰心中一暖,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好了,你应该鼓励我才对,学东西不能半途而废。等我学有所成了,就能陪你去周游世界,到那时,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忙你的,我去写生。”她故作无限憧憬,笑吟吟地看着他,其实还是希望他能理解和支持。

    萧一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良久后放开她说:“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

    夏冰主动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脸,“乖乖在家等我。”说完,嫣然一笑,转身去开自己的车。

    她最近经常利用下午下班后时间去学画,而萧一凡白天在忙,也只有晚上才有空见她,有时候没有应酬的情况下,本想在家多陪陪她,结果满腔热情被浇了一盆凉水。

    他有点拿她没办法,事业的激情刚燃烧完,竟又踏上了求学之路,这个女人,整天满脑子想着体现自身价值,只要她想做,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她也能成就出灿烂辉煌的成绩。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潜在力量,天天就像一枚火石,随时等待着铁的撞击。

    夏冰走后,萧一凡实在无聊,就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兜风……

    夏冰来到忆末居画廊,苏末已经在画室等她,见她又准时赶到,停下手中的画笔,赞她道:“夏冰,没想到你学东西会这么执着,你是我的学生当中最勤奋的一个,要是一直坚持下去,很快就能上路。”

    “真的?太好了,我会继续努力,坚持到底。”夏冰心里一阵暗喜,伸开画架摆正。

    “学画画恒心很重要,坚持就有收获。”苏末继续手中的画,眼睛始终没离开画板。

    “我小时候学画画那会,就想着用手中的画笔记录一些美好的东西,但那时,老师对我们的要求都是中规中矩,和你教我的方法截然不同。”夏冰一边调整着画架里的素描纸,一边说。

    苏末笑了笑,“学校阶段学画画都是为了应付以后的考试,而你现在学纯属是娱乐,可以怎么高兴怎么来,其实画画是很随心情的东西,怎么画都行。最重要的是要顶得住过程中的失败,不要泄气,总有一天能画得有模有样。”

    “对,你说的很有道理,苏姐,能碰到您教我画画,真是我的幸运。”夏冰冲苏末感激一笑,能遇到苏末这样的老师,实在是她幸运。

    “夏冰,来,看我这幅作品怎么样?”苏末放下手中的笔,冲她摆手。

    “苏姐,我真羡慕你能画出自己的作品。”夏冰闻言,放下画笔,不无羡慕的语气走过去。

    “学画不能着急,坚持下去,你也会有这一天。”苏末转身去取咖啡。

    当夏冰看到苏末的作品时,募地愣在了画架前,画纸上的女孩神情眉目似曾见过的感觉,她微蹙眉头,脑子像过电影一样,卡在了萧启正书架上面的那张照片。

    天啊!夏冰倏地心跳加速,脑子一片混沌,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啦?画的不好吗?”苏末端着咖啡站在了她身边,笑着问。

    “啊……不是,画的很好。”夏冰被苏末的声音惊醒,磕磕巴巴回答道,她又怀着试探的心理问了句,“你画的是哪位明星?真漂亮!”

    苏末一听,笑了起来,“哪个明星也不是,画的我女儿。”

    “您女儿?您有女儿?”夏冰又是一阵震惊,她看着苏末,一时失神。

    “怎么啦?像我这年龄有女儿不是很正常,我女儿比我个子还要高呢。”苏末看夏冰惊呆的样子,拍了拍她,轻笑着说道,“我有女儿很奇怪吗?瞧你大惊小怪的。”

    “我一直以为您是单身,因为您从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就是即洒脱又独立,您也没提到过女儿,我把你归类为那种为了艺术而献身的画家,没想到……”夏冰语无伦次的解释道,话没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乱七八糟,窘迫一笑,耸了耸肩。

    苏末见她这般反应,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夏冰,你真可爱!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其实你想的我那样,也没有错,我就是单身,这辈子没结过婚,但有个女儿。”

    夏冰陷入沉默,她把视线转移到画板上,一瞬不瞬地盯着画里的女孩,思绪万千。

    这个时候,她已经把那些记忆里的碎片衔接了起来。经过拼接,最终得出结论,苏末,就是萧启正身边那个女人。但让她不明白的是,之前好像听廖哥说他们现在生活在一起。但通过这一段时间她与苏末的接触,从来没发现苏末和任何男人来往,她一贯独来独去,也没见萧启正出现在她身边过。

    真相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她本以为苏末与萧启正的关系,大概就是艺术上有着共同追求、精神上的朋友,没想到才华横溢的苏末,在萧启正的生活中扮演着这么复杂而又重要的角色。

    她的思路一下迷茫起来。

    两个人既然有着共同的爱好,而且一定互相仰慕,还有孩子牵连,为什么最终选择一个人孤独的过日子?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苏末和萧启正的感情一定不是一般人能理解。

    他们或许各有苦衷!

    发现了这个秘密,夏冰再也静不下心来,还没到时间,就向苏末请假说身体不舒服,想提前回去,不明真相的苏末信以为真,热心提出要送她,被夏冰婉言谢绝。

    路上,她考虑着,如果苏末知道了她与萧一凡的关系,以后该如何与她相处?自己倒没什么,最关键的是萧一凡会怎么想?他还会同意她跟苏末学画吗?她该如何去平衡这个复杂关系?

    让她迷惑不解的是萧启正现在什么立场,他为什么没有把苏末留在身边?

    思来想去,这件事似乎渐渐理出了头绪。

    解铃还须系铃人,夏冰感觉这件事的根源应该还在萧启正。但从萧启正那里肯定是摸索不到任何信息,因为他这人一贯威严冷漠,令人生畏,不好接触。刘姨?估计也没戏,她只是萧家的保姆,对萧启正感情上的事估计更难呛了解。

    那么萧一凡呢?夏冰脑海刚闪过他的影子就自觉打消了念头,在这件事上,她觉得还是应该尊重萧一凡的感受。她又想到了爷爷,但去问爷爷的话也有些不合适,萧启正和苏末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要是爷爷能解决,早就解决了,哪还轮到她现在多管闲事。

    最后一条线索就只有苏末。

    思路逐渐清晰,夏冰心里砰砰直跳,脑子里募地冒出一个想法,而这个念头的闪出令她自己都觉吓了一跳。

    她深呼吸,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但整个思绪,始终被刚才那个想法填满,而且越来越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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