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爱妻如命,首席要复婚 > 第九十三章 【今天加更了】婆媳的第一次过招

第九十三章 【今天加更了】婆媳的第一次过招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爱妻如命,首席要复婚最新章节!

    梦里,宁语昕不知道在吃什么好东西,身子扭了扭,嘴巴吧唧吧唧地发出咀嚼声,让他忍不住凑过去亲她的唇,刚一沾上她的唇,她忽然张开了小嘴儿,含住了他的一片唇瓣儿,下意识地吮.吸着。

    程梓杨刚刚熄灭的心火瞬间又被点燃了,他忍无可忍地坐起身,小心地把胳膊抽出来,一头扎进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宁语昕一睁眼,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咳嗽声,跟着是一连串响亮的喷嚏声。

    哥感冒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给哥找药吃,这是她的第二反应。

    等宁语昕把感冒药和温开水递到程梓杨手里,眼巴巴看着他把药吃到肚里之后,忍不住苦笑了。

    多年来,照顾哥可已经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哪怕他再怎么惹她生气,在看到他不舒服的时候,她都会第一时间跑去照顾他。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原本已经鼓足勇气要反抗他,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可是一切都还刚刚开了个头,就又被他拉回了原地。

    此刻,她浑身酸痛,低头看看,胸前和还光裸的胳膊小腿上满是紫红色的印痕,她不禁又开始愤恨了。

    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他都对自己做了那么魂淡的事,为什么还要管他的死活?

    况且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又要不了他的命,难道她真是前世欠他的债?

    宁语昕越想越生气,扭头就打算离开,却被一只忽然伸过来的滚烫的手给拉住了。

    “哥,你手心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宁语昕这会儿又忘记了生气了。

    “哥没发烧,哥只是一看见宁丫头,就热血沸腾。”程梓杨坐在沙发上,把她的手拉到面前,又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她的手心里。

    以前,宁语昕总喜欢把她的小脸蛋贴到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每一下,都是这么的坚定有力。她说,他的心只为她而跳,他也是这么想的。

    本以为,他们的生活会像火车的铁轨那样,无限向远方延伸,不会停止,也不会改变,更不会分开。

    可是,谁也阻止不了命运,就像谁也改变不了命运一样。他们是这样的努力,最终疏离了五年。不管宁语昕身边会出现谁,程梓杨发誓,他都不会让那些人得逞。耍liu氓也好,用下三滥的办法也好,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宁语昕的眼里只有他,而他的世界,也只有宁语昕一个人。

    程梓杨的唇,轻轻的一张一合,他在说话,但宁语昕只不轻。她只能感觉到,手心温热又sao痒,她试着抽回手来,程梓杨突然用力拽住。

    终于,宁语昕隐隐约约听到了程梓杨说的话:“宁丫头,你无法想象哥有多么爱你,等有一天你也能像我一样地爱了,你就会明白的……不,我宁可你永远都不明白,爱人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这种苦,哥一个人来品尝就够了。”

    “既然你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学着放手?”宁语昕的心,随着程梓杨说的每一句话,揪在一起。相爱的两个人,不是应该互相觉得甜蜜才对吗?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有隔阂,有阻力,有无法抗拒的原因,令他们的每一步,都这样的艰辛和痛苦。

    终于有了进展,却是这样的忐忑不安,仿佛双脚踩在云端,不上不下,哪怕只是稍微放重了一点呼吸,也会坠入无底深渊。

    程梓杨抬起头,深情地看着宁语昕,坚定而不动摇地说道:“不,我没办法放手,没有了你,整个世界对我而言,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宁语昕听了他的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但她却本能地想要逃开他用温情织就的这张足以溺死人的网。

    “好了好了,快放开,我去给你做早餐。”她轻轻扭了扭身子,略有些矫情的避开程梓杨如火般炙热的眼神。她哪里知道,她这样羞涩天真又带点少女做作的动作,是多么的诱.人。

    程梓杨的眸光又变得浑浊起来,呼吸有些控制不住地变得沉重,宁语昕听见了,又开始着急。

    她轻轻地拍着程梓杨的背,问他:“哥,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是肺里出了问题?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宁丫头,哥除了感冒,什么问题都没有。我饿了,你赶紧做早餐去吧。”程梓杨强忍着想要再次摁倒她的冲动,费力地缩回了手。

    宁语昕去了厨房,程梓杨像只困兽难受得想冲出牢笼再次做点坡事。他去冲冷水澡了,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心中的魔念压制住。这丫头简直就是他的魔障,以前没吃到嘴里的时候,还能忍住,昨晚刚刚品尝到了那种人间的极品美味儿,以至于他对她简直连半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不行,他得赶紧去上班,不然这一整天简直能把他煎熬死了,偏偏他感冒了,又不想传染给她,看到美味却不能吃,这对于一个饥饿了三十三年的男人来说,简直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程梓杨带病坚持工作的后果很严重,直接导致他发起了高烧。

    马律师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烧得都有些迷糊了,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忘记叮嘱他,不许告诉宁语昕他生病的消息,并且还坚持着给宁语昕发了个短信,说他要出差几天,回来会给她带礼物。

    宁语昕对于他的离开,心里觉得猛地松了口气,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明明早晨哥还说她是的他的整个世界呢,这会儿又忍心撇下她一个人了,看起来男人在情动时说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没有了程梓杨的干扰,她再一次开始认真思考她和他的未来,昨天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了,但在如今这样的时代里,这并不能够保证他们的婚姻可以走到头。

    哥的条件多么优秀,典型的高富帅,过去就吸引过无数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今后呢?自然也一样。

    如果哥不努力拒绝的话,将来他身边的女人肯定是走了一个又一个。

    也就是说,她未来的幸福,全都寄托在他的坚持之上,对于把自己的幸福完全交到另一个人手里这种事,她还是觉得有些恐慌。

    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哥呢?反正不会是她这样的,相貌够不上绝色,出身普通人家,还有个不争气的爸爸和哥哥,钱就不用说了,截至目前为止,她花的所有的钱,除了最近挣到的可怜的学费,其余全都是哥给她的。

    白富美,她好像一样都沾不上边儿。

    算了,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教好手底下这几个学生,等她们将来有了好的成绩,等于是给她做了活广告,到时候她就不愁没有生源了。

    下了课,宁语昕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腿,打算回家。猛然间想起了今天是宁老太太的七七,虽然现在早就不兴请道士做法那一套了,但作为宁老太太唯一的女儿,祭奠她一下是应该的。

    宁语昕拍了拍自己的头,这段时间她被花有容的事,李自胜的事,还有哥的事,搅昏了头,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一个日子差点儿错过,实在是太不孝了!

    急匆匆打了个车,赶到墓地,远远地就看到有个中年妇女正站在宁老太太的墓碑前,看背影并不像是她认识的熟人,她不禁有些纳闷儿。

    宁语昕忍不住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墓碑。

    走进了,忽然听到那个女人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宁正慧,你这个恶毒的老女人,我还以为你能压制我一辈子呢,想不到你竟然就这么死了!哈哈!死了好,你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成为程家的女主人了!”

    宁语昕并非有意要偷听壁角的,原本以为是故人来祭奠宁老太太,但听到这话猛然醒悟,原来是妈妈以前的仇人。

    宁语昕无名火起,她走上前,抑制住心中那团怒火,尽量有礼貌的劝告对方:“阿姨,请您尊重逝者,无论妈妈生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人死为大,我这个做女儿的愿意替她向你道个歉,请您别再打扰她的安宁,就让她入土为安吧!”

    宁语昕知道宁老太太生前,为了生计,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但宁老太太已经过世,这个女人竟然还跑到墓前来咒语宁老太太,实在太不地道。尽管对方是长辈,但在宁语昕的眼里,她根本不值得尊重。

    “哼哼!想不到宁正慧这个毒妇竟然还能收养一个女儿?”柳惠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

    “您是哪位?您怎么知道我是妈妈收养的?”

    宁语昕有些吃惊地问,若非熟人,一般是不可能知道她和宁老太太的关系的。

    柳惠丽上下打量着宁语昕,见她长得颇为标致,五官清秀,皮肤光洁,身材偏瘦,但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她都自有一段无法比拟的风.情,正是男人喜欢的那种纯纯女子,弱弱娇态之中,藏着明艳动人,足以挑起所有男人想征服她把她吃干抹净压在身下蹂.躏的不纯洁的yu望。

    再仔细看下去,宁语昕真的有几分宁老太太年轻时的模样。

    柳惠丽对宁语昕立刻有了比仇恨更严重的情绪,她一脸不屑,冷哼一声:“我是哪一位?能说出这句话,就足以证明你从来没有关心过你的丈夫。”

    “哥哥?您认识我哥哥?”宁语昕更加吃惊了。

    “我当然认识杨杨了,当初他可是在我肚子里住了整整十个月呢,宁小姐,你说我能不认识他么?”

    宁语昕一怔,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再张口说话时,竟有些慌乱:“你……是……我哥的亲生母亲柳惠丽!”

    “没错!”柳惠丽露出一个“你现在才知道害怕”的表情,那神情,俨然就是白雪公主里的那个恶皇后,处心积虑地来到这里,还能有什么好事。

    宁语昕的心更乱了,她本以为,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会随着宁老太太的过世而消失。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柳惠丽刚才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来,她对宁老太太的仇恨,而这个仇恨,已经延伸到她的身上。

    “柳阿姨,当年的事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你们谁是谁非我也不好随意评价,但是我请求您,别再到这里来打搅我妈妈的安宁,可以么?”

    宁语昕说着,眼泪潸然落下。她不在乎柳惠丽怎么看待自己,她甚至已经不去想,柳惠丽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她和程梓杨。她只想让宁老太太真正的安息,在地下过着不再被世人打扰的生活。

    宁语昕的真情表露,在柳惠丽的眼里,成了矫揉造作。她越看宁语昕越是生气,伸出手烦躁地在空中挥了两下:“打住!快打住!你这幅雨打梨花的样儿,想给谁看!万一被我儿子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柳阿姨,我就是不想我妈妈死后还不得安宁。”

    “安宁?她也配得到安宁?当年她做下那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我凭什么让她安宁?”柳惠丽愤怒地嘶吼,保养得当的脸,在此刻扭成一团,狰狞中,仍然能看到她藏在心中无法消化的积怨。

    宁语昕急忙上前拉着柳惠丽的手,继续哀求:“柳阿姨,我求求您了,不管妈妈当年对您做过什么,现在她都已经入土了,您就别再扰得她魂魄不安行么?”

    “想让我不再来骚扰宁正慧也行,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

    “离开我儿子!只要你以后不再纠缠程梓杨,我保证不会再来骚扰宁正慧的鬼魂,否则我每天来骂她一顿的!”柳惠丽双眼散放着恶毒的光芒,一如正在吐信子的毒蛇。

    宁语昕惊讶地看着柳惠丽,不自觉的放开了她的手。宁语昕咬着唇,许久都没有说话。她下不了这个决心,更不敢随随便便地做出这种承诺,她还在试着寻找一个折衷的办法。

    “我和梓杨哥已经结婚整整五年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离开他?”

    “因为,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孙子身上流着宁家人的血!”柳惠丽咬牙切齿说。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做,你都不会接受我这个儿媳妇的,对么?”

    “哼,算你识相!”

    宁语昕沉默了。如果说上一代的恩怨影响了下一代的感情是一件可笑的事情,那么发生在她身上可笑的事已经太多了。她和程梓杨不明不白的五年,以及肖薇、花有容和李自胜的阴.谋,这些,都足以令她有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

    分开,或许真得是命运的安排。宁语昕觉得累了,她不想再去跟命运较真。既然柳惠丽坚持,就让她坚持好了。

    宁语昕艰难的点点头,声音低低的,哑哑的,但口齿清楚,没有半点含糊:“好!我会离开哥的。但是腿长在他身上,他要来找我,我也没办法。”

    “只要你不主动去缠着他,我会给他重新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做儿媳。”柳惠丽用蔑视的眼光看着她,那样子就好像她是全天下最低贱的女人。

    “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了,现在,请你离开我妈妈的墓地可以么?”宁语昕冷冷地说着,她已经不想正眼看柳惠丽。岁月没有教会她为人处世,自己也没必要跟着她这样折腾。

    “哼,你以为我愿意跟一个姓宁的人在一起多呆一秒钟么?”柳惠丽跺了跺脚,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心花怒放,没想到这个姓宁的丫头这么弱鸡,跟那个死鬼宁正慧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如果当年她的对手是眼前这个,早在三十三年前她就已经坐上程家女主人的位置了。

    第一回合,柳惠丽完败宁语昕,她开心的简直想要放声大笑。

    墓碑前,宁语昕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跌坐在墓碑前。

    她想要哭,却又不敢哭,生怕宁老太太在天之灵看了心疼。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然后开始烧纸钱,一边烧,一边絮叨。

    “妈,你放心,我跟哥,我们都好好儿的,哥每天还是忙着公司的事儿,今天他出差到外地去了,所以不能来给你烧纸,您别怪他哈,今儿个是七七,您的魂魄可以安安心心离开了,但愿您下辈子投个好胎,一世平安喜乐……”

    纸钱烧完了之后,她看着湮灭的纸灰,心里一阵阵地发痛,这世上最亲近的一个人从此后就跟她断了联系了。

    步履沉重地走下山去,天色已经黑透了,在路边等了好久,也没见到一辆出租车经过,这个地方,这种时候,本来就是很少有人会来的。

    她拿出电话,本能地想要去拨程梓杨的电话,但随即又想起来,他现在正出差在外地,她一时间犯了难。

    正发愁时,山坡上一辆私家车缓缓开过来,宁语昕也顾不得合理不合理,双手使劲挥动,车子终于在她面前停下了。

    车窗摇下之后,一张熟悉的脸赫然出现。

    “学长!真的是你么?”宁语昕喜出望外说。

    “如假包换,赶紧上车吧。”陶知凡见到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他绅士地替她打开了车门,宁语昕感激的冲他笑笑,如释重负地上了车。

    “宁学妹,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程梓杨呢?他怎么没陪你一块儿来?”车子缓缓启动,陶知凡关切地问。

    “啊……我是来给妈妈烧七七纸钱的……我哥出差了,人在外地赶不回来,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宁语昕回头望了望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的墓地,心里酸酸的:“想到从此就要送走妈妈的魂魄了,忍不住多呆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晚了。”

    宁语昕说着,心里的难过又涌上来,忍不住垂下了头。

    “以后可不能这么马虎了,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在外面多不安全。”陶知凡用温和的语气说着责备的话。

    “对不起,我是一时伤心,就忘了安全了。”宁语昕说。

    “对了,学长你怎么这么晚到这里来?”宁语昕转了话题。

    “我奶奶葬在这里,今天是她去世三周年,所以我过来祭奠她的。她临去时的时候,坚持要我们丧事简办,不让我们给她和爷爷买墓园,所以,我们只好尊重她老人家的意愿,把她葬在公墓了。”陶知凡解释道,神情中流露出一丝伤感。

    俩人随意聊着,宁语昕觉得心头的伤痛稍稍缓解了一些,忽然,迎面过来一辆车,车灯打得特别亮,两车交错的时候,对面那辆车里忽然冒出一个头来。

    “宁丫头!你给我滚下来!”程梓杨的声音魔咒一般响起。

    “学长,快停车,对面是我哥。”宁语昕慌忙说,陶知凡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一脚踩了刹车。

    对面车上,程梓杨不等车子停稳,就冲了下来,径直绕到宁语昕的副驾驶位旁。

    等她下了车,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他的动作如此粗暴,以至于宁语昕立刻就明白了他此刻有多么愤怒。

    “哥,你弄痛我了!”宁语昕呲牙咧嘴地想要挣脱他铁钳般的掌握。

    陶知凡见状,赶忙跟着下了车。

    “程先生,我刚才听宁学妹说你出差了,没想到你这么晚了还赶来给妈妈烧七七纸钱,真是孝顺呢。”陶知凡和声细语说。

    “宁丫头,我记得你们昨天才刚刚在一起吃过饭唱过歌叙过旧的吧?”程梓杨咬牙说,漆黑的眸子里射出阵阵寒光,害得宁语昕打了个哆嗦。

    “哥,我是下山打不到车,刚巧碰到学长,他才捎我一程的。”宁语昕虽然十二万分地不想跟他解释,但却又怕不解释清楚,让程梓杨误会了陶知凡,平白地恨上了他。

    “真够巧的,这么说,我应该谢谢陶先生让我太太搭便车了。不过,既然老公来了,我太太自然就不用再搭便车了,陶先生,您请便吧,改日有机会我再慢慢感谢你!”程梓杨阴阳怪气地说着,还特意把“我太太”三个字咬得真真儿的。

    陶知凡情知如果他继续留下来解释,肯定会适得其反,毕竟他们俩现在还是合法夫妻,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

    当下,他只能无奈地冲着他们挥挥手,驱车离开了。

    陶知凡一走,宁语昕的神情顿时变得冰冷。

    “哥,你不想解释一下么?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跟我玩儿这一套,你不觉得太无聊么?”宁语昕愤愤地嚷。

    充当司机的马律师忍不住插言说:“太太,您误会了!”

    “我误会了?昨天我去罗浮酒店吃饭,我哥刚巧就闯到了我的包厢里,晚上我去唱歌明明没告诉他,他也知道了,今天我来给妈妈烧纸钱,他这个出差在外的人偏偏又赶巧回来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分明就是他在跟踪我!”宁语昕指着程梓杨的鼻尖儿说。

    “马律师,你什么都别说了,你去车上等我们。”程梓杨不想有外人看着他们夫妻吵架,一把拉住宁语昕的手,径直往墓地走去。

    “放开我!我已经去过了,不想再去了!”宁语昕挣扎道。

    “难道你想让妈妈看着我们吵架的样子么?”程梓杨紧了紧手臂,死死搂着她不松手。

    “哥,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俩在一起其实真的不合适么?”宁语昕挣扎无果,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别哭,宁丫头,你别哭啊!妈妈看到你哭会心疼的,乖,不哭不哭!”程梓杨手忙脚乱开始哄她,每次她只要一哭,他就觉得那些泪珠子好像一把把小刀子,刀刀都戳得他心痛。

    宁语昕原本只是因为被他误会而觉得委屈伤心,但经他这么一哄,忽然就想起了柳惠丽的话,她觉得就算她和程梓杨之间感情没有问题,有柳惠丽横在那里,他们也不可能幸福地在一起,更别说他们自身的问题本来就好多,矛盾一直不断。

    这么一想,她更加伤心了,忍不住扑在他胸前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一直以来,宁语昕都是个坚强的女生,平时很少会伤心流泪,就算有什么难过的事,通常她也只是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地哭,还真是比较罕见。

    程梓杨被她的一通哭弄得柔肠百结,悔得肠子都青了。

    今天他一直都在打吊瓶,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的,早上挣扎着给宁语昕打了个电话之后,就一直昏睡不醒,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宁语昕发个信息,问问她今天过得怎样,结果一下子看到了手机里的备注,这才想起了今天是宁老太太的七七。

    想着今天宁语昕一个人去给妈妈上坟,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难过,那墓地又偏僻,万一她上了坟之后回家的时候打不到车,该有多么危险。

    打她的手机,显示不在服务区,他就更加担心了。

    想到这些,他毫不犹豫扒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直接招来马律师,开车送他到公墓。

    一路上他都不住地探头看窗外看,希望能够看到她下山,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在两车交错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对面车子里坐着的宁语昕。

    等怀里的人终于哭够了,抽抽噎噎地打着嗝儿,他赶忙拿出湿纸巾替她擦脸。

    “多大的人了,还能哭成这样?”他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是从小到大他做惯了的动作,宁语昕也习惯了承受他这样表达亲昵的方式。

    “哥你再笑我,我还哭。”宁语昕孩子气地说:“到时候把你的衬衣全都哭湿了,蹭上了鼻涕眼泪什么的,你可别怪我!”

    程梓杨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他见宁语昕还知道开玩笑,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才慢慢的放了下来。他搂着她紧了紧手臂,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哥不笑你,你陪着哥一起去给妈妈烧完纸,我们再一起回家好么?”

    “好。”宁语昕点点头。

    可是点头之后,她又想起之前答应过柳惠丽要离开程梓杨的条件,赶忙又摇了摇头。

    “哥,我们烧完纸钱之后,能不能先分开住一段时间?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我们的事,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诉你我的决定,可以么?”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

    “宁丫头,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昨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你忘了你亲口说的‘宁语昕爱程梓杨十辈子’么?”程梓杨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又冲上来了。

    宁语昕听到这话,只觉得热血都涌到了脸上,昨晚他在她身上折磨她的时候,明明已经快要送她到浪尖儿上的时候,偏偏就停下不动,非要她一遍又一遍地说“宁语昕爱程梓杨十辈子”,否则就算憋死也不肯给她,迫于身体对极致的渴望,她只能投降,他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最终他满意了,才完完全全给了她,让他们俩一起共赴巫山之巅。

    谁知道这人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那种要命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能作数么?

    更何况,就算她爱他十辈子又能怎样,他亲妈看她的眼神简直像看苍蝇一样,今后她们真的在一起生活,又该如何相处?

    “哥,我已经是大人了,我有权决定我自己的生活,你不能事事都替我做主吧?再说,你也不是上帝,不是万能的,总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吧?”宁语昕又羞又恼说。

    程梓杨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哥的确不是上帝,但宁丫头你遇到的所有问题,我都会帮你一一解决的,你相信哥,哥有这个能力。”

    宁语昕忍不住叹息一声,不再与他争辩。她现在无法静下心来想到底要不要告诉程梓杨,今天她遇到柳惠丽的事。宁语昕能想像到,如果程梓杨知道了这些会有多么愤怒,柳惠丽是他的母亲,宁语昕从内心而言,不希望看到他们走到这步。

    俩人一起走到宁老太太墓碑前,程梓杨十分虔诚地焚香烧纸磕头,临走时,他对着墓碑大声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宁丫头一辈子,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她受委屈。”

    然后,他拖着她的手,往墓地外的车子走去。

    宁语昕听到他大声对妈妈说的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他们俩明明这么相爱,为什么老天就不能让他们快快乐乐地在一起过日子呢?

    马律师一直站在车边,担忧地望着前方,总算看到他们俩手拉手一起回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殷勤地打开后车门说:“快上车吧,外面凉,别再冻着了。”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程梓杨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幸亏他已经到了跟前,不然宁语昕根本撑不住他的体重,肯定会摔得很惨。

    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程梓杨搬上了车,马律师一边开车,一边联系急救中心。

    宁语昕吓得手脚冰凉,带着哭腔问:“马律师,我哥他,他究竟怎么了?”

    马律师搓着手,摇着头无奈的说:“唉,太太,其实总裁他今天上午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就有点儿发烧,但他还是坚持工作,中午的时候,我发现他脸色潮红,一量体温39°,我赶紧把他送医院去了,那会儿他都快坚持不住了,但他还是撑着给您打了电话,说他出差去了,其实他是怕您担心。”

    宁语昕抹着泪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马律师也不敢拖时间,他一边加大油门往城里赶,一边见缝插针地解释:“总裁在医院里吊了水之后,他就一直睡着,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然后忽然想起了今天是老太太的七七,他担心您一个人上山,下山的时候打不到车,直接拔了吊瓶就赶过来了,连饭也没有吃一口,估计刚才又吹了冷风,病情又加重了,这才会晕倒的。”

本站推荐:神级龙卫美女总裁爱上小保安:绝世高手都市之最强狂兵重生之妖孽人生怪医圣手叶皓轩重生之都市仙尊超级保安在都市神魂丹帝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霸道帝少请节制

爱妻如命,首席要复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小懒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小懒龟并收藏爱妻如命,首席要复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