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章 砍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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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吧，没事的，在我这百无禁忌”，他见我这么说，便放下了心。
“殡仪馆后山有一块乱坟岗，是一片没开发过的地界，那地方就算你放三天三夜的火也不会有人管，可是那地方……”，不等李天龙说完我直接就打断了他。
“这地方最好了，就选这了”
接着，我们在这家西餐咖啡厅吃了饭，吃饭期间李天龙因为对母亲生前的抱歉加上对母亲死去的愧疚，一口也吃不进去，最后他那份火腿三明治被土豆迅速地消灭掉以后，我和土豆婉拒了李天龙要送我们的提议，二人溜溜达达地就走路回了宾馆。
“这李天龙，真行，他妈死了，就给老太太烧一对纸人一匹马，真够差劲的”
“这也怨不得他，他毕竟是不懂”，我们聊着天就进了宾馆，然而，这件事我始终觉得奇怪，那就是为什么李天龙的母亲，还有先祖都来了呢？缺钱也不至于下如此狠的诅咒，让李天龙一事无成、诸事不顺、这未免有点太夸张了一些。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多，我和土豆准备打车去殡仪馆附近卖纸货的地方，可是每次当司机问我们去哪里，得知我们说去殡仪馆以后，出租车司机全都拒载了。其实，我们去那里只不过是为了买答兑李天龙母亲需要用到的纸货，可这些司机们看上去都挺生猛，听到我们俩的目的地以后，都一个劲拼命摇头，没办法我们俩只能走着过去。
“老弟，上来啊，看顺不顺路”，一个出租车停在我边上，司机打开车门，一只脚站在地上探出身子来，看样子身高大概有一米八无五，体重至少都有二百二百五十斤，同时车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出租车司机是想把我们也拉上拼车，这样他这一趟能多挣不少钱。
“不走”，我笑了笑继续和土豆往前溜达。
“走吧！没准咱们顺路呢”，这时候这胖司机又不甘心地张口说了一句。
“你可别墨迹了，我们跟你不可能顺路”，土豆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司机一看土豆这么说，明显是心里不太痛快。
“你都不说地方你咋知道不顺路呢”，司机露出了一点凶相，看样子是经常这么吓唬乘客。
“我俩去殡仪馆”
“……”，只见这司机使劲地摇着头，肥胖的脸跟随着摇动的脑袋不停地颤动，然后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拐弯的时候甚至来了一个飘逸，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种司机也就能欺负欺负老实乘客，真到了关键时刻，平时那胆子就叫狗给吃了。
就这样，一路上能有十多位出租司机停下车询问我们是否打车，无一例外，这十位司机最后全都拒绝了我们，土豆十分不乐意地边走便发牢骚。
“这帮司机怎么回事，有买卖都不拉，胆小的跟耗子是的”，听他这么说我笑着跟他说这其实怨不得人家，我们大半夜的打车去殡仪馆，换了谁肯定都得寻思一下，何况这不是南方，这是东北，百姓们多多少少都会信奉一些这方面的事，半夜去殡仪馆那可是十分不吉利的事儿。
最后我们俩还是溜溜达达地步行到了殡仪馆附近，远远地我们就看见了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阴森森的有点骇人，可那也正是我们想去的地方，纸活一条街。
目的地近在咫尺，我和土豆也瞬间刚才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无限的力量，所以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挺长的一段路我们三五分钟便赶到了。
到了以后，我和土豆随便挑了一家就走了进去，本来纸活店老板正在睡梦之中，被人吵醒了心情应该是十分烦躁，但是当他听说我们一下子要买一千五百多块钱的，就马上来了精神，我坐在一边，看着土豆咧着腮子跟他讨价还价，要说这方面我可真真的是不如咱们土豆先生，原本这些纸货加一起以后，总共需要1700多块钱，我当然是没有由于准备付钱，就在我要掏钱包的时候，土豆突然使劲在我后背拍了一下。
“怎么了，你干啥？”，我回过头问他，却看见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咧着大嘴笑着就冲纸活店老板迎了上去，紧接着我就欣赏了一场买家与卖家的唇枪舌战，最后那个纸活店老板都快哭了。
“哥们，我做了半辈子这买卖了，就没见过你这种讲价的，你这和抢有啥分别啊”
“你别废话了，我让没让你挣到钱吧”
“对，你是让我挣到钱了，可是挣的也太少了，我这手工费都不止这么些钱”
“挣着钱了你就别挑三拣四了，下回我还来你买，我跟你说。咱俩是同行，我在襄平那头也开了一间襄平货物最全，规模最大的……”，紧接着土豆又是一顿漫天忽悠，最后那个老板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跟我说：
“一共一千二，交钱、拿货、走人”。
说道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他娘的不就是做这种营生的么，只不过我长时间不再清风阁，总在外面东跑西颠的，清风阁的生意一直是土豆在搭理，这一段时间的磨练，已经把土豆磨练成了十分专业的纸活人，别的行业可能不行，不过在纸活的行业，土豆敢论第一，应该襄平没人能说出第二来，不论是各种事情烧纸的规矩，还是各种纸货的价格，都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袋里头了，这不是，1700的东西让他讲价到1200，最后我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经过土豆这货的一顿忽悠和砍价，这纸活店老板应该只赚了三十来块钱。
“快点，给钱，拿货，走人，遇见你们算我倒霉”，纸活店老板面无表情地又催了我一次，我刚要给钱，就感觉背后又有人推了我一把。
“那不行啊，王哥，这么多东西我们咋拿啊，你得给我们送到烧的地方啊，你不能直接卖货不管送货啊，现在干什么买卖你不都得一票到底啊，你看网购现在都包邮……”，土豆又贴了上去哔哩吧啦一顿说，最后点了一支烟坐在纸活店门口等着，大约过了五分钟，最后就听见纸活店里的一生惨叫。
“啊~~~~送！送！你就是买一个金元宝老子也给你送一趟，我TM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瘟神呢，我怕了你了”，说着纸活店的老板就开始去仓库里倒腾我们要买的纸货，最后用一辆小货车给我们拉到了后山那片乱坟岗附近的一块空地。
“行了，送我也送来了，折我也打了。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纸活店老板一脸不了恶意地看着土豆同志。
“对了，我刚才看那元宝，是不是都在大塑料袋里装着呢”，土豆点了一支烟悠闲地问道，那老板听土豆这说，马上用十分警惕的眼神望着土豆。
“你啥意思吧”，纸活店老板恶狠狠地看着土豆。
“没啥意思，你看，这金库银库都空着呢，你看，是不是帮我们装一下啊”
“不行！一共十六对金库呢，这活本来就不是我应该干的，你们自己买的货，理所应当自己去装”
“是是是，我们肯定也自己装，但是需要你的帮忙啊，你看，我要是在这纸活圈里头说点好话，赞扬你一下，说缘聚纸活店的不但价格低廉，大众消费，老板王哥，还帮人送货，更帮人装货，口碑相当好”
“我呸，我是伺候不起你了，你爱说我坏话就说去，不伺候了！不伺候！”，只见这纸活店老板歇撕里底地把烟头使劲摔在地上，把我们的货卸下来以后，气急败坏地开着车就回去了，黑暗中我冲土豆伸出了大拇指。
“哎！王哥，别走啊，王哥”，土豆一边喊着，一边目送那辆火车在黑暗中远去，临走前从货车的方向还传来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声。
“我不是你哥！我TM没你这种弟弟……”，借着月光，我冲土豆深处了大拇指：
“牛B！兄弟”
“你就说吧，没事的，在我这百无禁忌”，他见我这么说，便放下了心。
“殡仪馆后山有一块乱坟岗，是一片没开发过的地界，那地方就算你放三天三夜的火也不会有人管，可是那地方……”，不等李天龙说完我直接就打断了他。
“这地方最好了，就选这了”
接着，我们在这家西餐咖啡厅吃了饭，吃饭期间李天龙因为对母亲生前的抱歉加上对母亲死去的愧疚，一口也吃不进去，最后他那份火腿三明治被土豆迅速地消灭掉以后，我和土豆婉拒了李天龙要送我们的提议，二人溜溜达达地就走路回了宾馆。
“这李天龙，真行，他妈死了，就给老太太烧一对纸人一匹马，真够差劲的”
“这也怨不得他，他毕竟是不懂”，我们聊着天就进了宾馆，然而，这件事我始终觉得奇怪，那就是为什么李天龙的母亲，还有先祖都来了呢？缺钱也不至于下如此狠的诅咒，让李天龙一事无成、诸事不顺、这未免有点太夸张了一些。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多，我和土豆准备打车去殡仪馆附近卖纸货的地方，可是每次当司机问我们去哪里，得知我们说去殡仪馆以后，出租车司机全都拒载了。其实，我们去那里只不过是为了买答兑李天龙母亲需要用到的纸货，可这些司机们看上去都挺生猛，听到我们俩的目的地以后，都一个劲拼命摇头，没办法我们俩只能走着过去。
“老弟，上来啊，看顺不顺路”，一个出租车停在我边上，司机打开车门，一只脚站在地上探出身子来，看样子身高大概有一米八无五，体重至少都有二百二百五十斤，同时车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出租车司机是想把我们也拉上拼车，这样他这一趟能多挣不少钱。
“不走”，我笑了笑继续和土豆往前溜达。
“走吧！没准咱们顺路呢”，这时候这胖司机又不甘心地张口说了一句。
“你可别墨迹了，我们跟你不可能顺路”，土豆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司机一看土豆这么说，明显是心里不太痛快。
“你都不说地方你咋知道不顺路呢”，司机露出了一点凶相，看样子是经常这么吓唬乘客。
“我俩去殡仪馆”
“……”，只见这司机使劲地摇着头，肥胖的脸跟随着摇动的脑袋不停地颤动，然后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拐弯的时候甚至来了一个飘逸，我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种司机也就能欺负欺负老实乘客，真到了关键时刻，平时那胆子就叫狗给吃了。
就这样，一路上能有十多位出租司机停下车询问我们是否打车，无一例外，这十位司机最后全都拒绝了我们，土豆十分不乐意地边走便发牢骚。
“这帮司机怎么回事，有买卖都不拉，胆小的跟耗子是的”，听他这么说我笑着跟他说这其实怨不得人家，我们大半夜的打车去殡仪馆，换了谁肯定都得寻思一下，何况这不是南方，这是东北，百姓们多多少少都会信奉一些这方面的事，半夜去殡仪馆那可是十分不吉利的事儿。
最后我们俩还是溜溜达达地步行到了殡仪馆附近，远远地我们就看见了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阴森森的有点骇人，可那也正是我们想去的地方，纸活一条街。
目的地近在咫尺，我和土豆也瞬间刚才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无限的力量，所以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挺长的一段路我们三五分钟便赶到了。
到了以后，我和土豆随便挑了一家就走了进去，本来纸活店老板正在睡梦之中，被人吵醒了心情应该是十分烦躁，但是当他听说我们一下子要买一千五百多块钱的，就马上来了精神，我坐在一边，看着土豆咧着腮子跟他讨价还价，要说这方面我可真真的是不如咱们土豆先生，原本这些纸货加一起以后，总共需要1700多块钱，我当然是没有由于准备付钱，就在我要掏钱包的时候，土豆突然使劲在我后背拍了一下。
“怎么了，你干啥？”，我回过头问他，却看见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咧着大嘴笑着就冲纸活店老板迎了上去，紧接着我就欣赏了一场买家与卖家的唇枪舌战，最后那个纸活店老板都快哭了。
“哥们，我做了半辈子这买卖了，就没见过你这种讲价的，你这和抢有啥分别啊”
“你别废话了，我让没让你挣到钱吧”
“对，你是让我挣到钱了，可是挣的也太少了，我这手工费都不止这么些钱”
“挣着钱了你就别挑三拣四了，下回我还来你买，我跟你说。咱俩是同行，我在襄平那头也开了一间襄平货物最全，规模最大的……”，紧接着土豆又是一顿漫天忽悠，最后那个老板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跟我说：
“一共一千二，交钱、拿货、走人”。
说道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他娘的不就是做这种营生的么，只不过我长时间不再清风阁，总在外面东跑西颠的，清风阁的生意一直是土豆在搭理，这一段时间的磨练，已经把土豆磨练成了十分专业的纸活人，别的行业可能不行，不过在纸活的行业，土豆敢论第一，应该襄平没人能说出第二来，不论是各种事情烧纸的规矩，还是各种纸货的价格，都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袋里头了，这不是，1700的东西让他讲价到1200，最后我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经过土豆这货的一顿忽悠和砍价，这纸活店老板应该只赚了三十来块钱。
“快点，给钱，拿货，走人，遇见你们算我倒霉”，纸活店老板面无表情地又催了我一次，我刚要给钱，就感觉背后又有人推了我一把。
“那不行啊，王哥，这么多东西我们咋拿啊，你得给我们送到烧的地方啊，你不能直接卖货不管送货啊，现在干什么买卖你不都得一票到底啊，你看网购现在都包邮……”，土豆又贴了上去哔哩吧啦一顿说，最后点了一支烟坐在纸活店门口等着，大约过了五分钟，最后就听见纸活店里的一生惨叫。
“啊~~~~送！送！你就是买一个金元宝老子也给你送一趟，我TM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瘟神呢，我怕了你了”，说着纸活店的老板就开始去仓库里倒腾我们要买的纸货，最后用一辆小货车给我们拉到了后山那片乱坟岗附近的一块空地。
“行了，送我也送来了，折我也打了。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纸活店老板一脸不了恶意地看着土豆同志。
“对了，我刚才看那元宝，是不是都在大塑料袋里装着呢”，土豆点了一支烟悠闲地问道，那老板听土豆这说，马上用十分警惕的眼神望着土豆。
“你啥意思吧”，纸活店老板恶狠狠地看着土豆。
“没啥意思，你看，这金库银库都空着呢，你看，是不是帮我们装一下啊”
“不行！一共十六对金库呢，这活本来就不是我应该干的，你们自己买的货，理所应当自己去装”
“是是是，我们肯定也自己装，但是需要你的帮忙啊，你看，我要是在这纸活圈里头说点好话，赞扬你一下，说缘聚纸活店的不但价格低廉，大众消费，老板王哥，还帮人送货，更帮人装货，口碑相当好”
“我呸，我是伺候不起你了，你爱说我坏话就说去，不伺候了！不伺候！”，只见这纸活店老板歇撕里底地把烟头使劲摔在地上，把我们的货卸下来以后，气急败坏地开着车就回去了，黑暗中我冲土豆伸出了大拇指。
“哎！王哥，别走啊，王哥”，土豆一边喊着，一边目送那辆火车在黑暗中远去，临走前从货车的方向还传来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声。
“我不是你哥！我TM没你这种弟弟……”，借着月光，我冲土豆深处了大拇指：
“牛B！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