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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主任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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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昌之战,打了胜仗的曹军队伍尚且损失惨重得让曹老大哀号,吃了败仗的袁军队伍的损失之惨重,当然是至少也得让大袁三公落泪了。

    并非铁石心肠的大袁三公也确实掉了眼泪,为沮授落泪,为阵亡的冀州将士落泪,更为屡屡被曹老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己落泪,因为大袁三公的判断失误,轻信了所谓的伏完请降,使得冀州军在实力仍然占优势的情况下,一夜之间阵亡和失踪了超过六万的将士,丢失了主力大营和三座偏师营寨,丢失的军械、辎重和牛马车辆难以计数。

    再加上之前三次大战的损耗,大袁三公带到许昌战场上的十四万多冀州军队,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五万惊魂不定的残兵败将,且大半带伤,众多主力队伍成编制的被歼灭殆尽,无数忠心耿耿的文臣武将葬身沙场,总体损失直追一年前的官渡惨败,也基本上打光了大袁三公称霸北方的本钱,打光了大袁三公的所有威望与底气。

    也正因为如此,当领着陶升等十余名卫士回到鄢陵时,看到了鄢陵城外狼狈不堪的自军队伍,看到了被烟火熏得乌黑焦臭的自军将士,还有无数遍体鳞伤的将领士兵,大袁三公也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惭愧、羞辱、悲凄与绝望,与三个同样狼狈不堪的宝贝儿子拥在一起抱头痛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带动着旁边残存的袁军文武也是个个放声大哭,鄢陵城内城外一起哭声震天,哀伤遍地。

    大哭间,悲痛过度的大袁三公忽然昏厥于地,众人急将大袁三公救醒后,大袁三公象上次的官渡惨败一样,再一次口吐鲜血,仰天长叹道:“吾横扫青幽并冀四州,大战数十,小战过百,不意今日狼狈至此!此天丧吾也!”

    叹罢,大袁三公胸中气血翻腾,口中再次狂喷鲜血,袁谭三兄弟赶紧大呼军医过来抢救,袁尚还跪抱着大袁三公的大腿嚎啕大哭,道:“父亲切勿忧伤,我军今日虽败,但青幽并冀四州尚在,十几万大军尚存,父亲还请保重金枝玉叶之身,先回冀州重整兵马,然后再来报仇!”

    大袁三公含泪点头,正要下令退兵,旁边的崔琰却站了出来,大声说道:“不可撤兵!我军虽败,但数万兵马尚存,鄢陵粮仓也未丢失,还有一战之力,曹贼却是已到强弩之末,主力队伍疲惫到了极点,我军只需就地整顿兵马,重新杀到许昌城下,就算拿不下许昌城,也可以大败曹贼城外兵马,一报昨夜之仇!”

    “季珪先生,你疯了?!”关键时刻,很可能暗中拿着曹老大薪水的郭图先生再一次跳了出来,表情愤怒的吼道:“我军近十五万的主力大军,都不是曹贼队伍的对手,现在只剩下不到五万的残兵败将,你居然还要主公继续攻打许昌城?难道你想让保护主公撤退的兵马都丢光丢尽么?!”

    “我军的损失确实惨重,但还有一战之力!”崔琰大声答道:“至少郝昭将军麾下还有五千生力军,沮鹄将军麾下也还有一万生力军,凭此一万五千生力军,只要大胆出击,立即进兵,足以大败已到强弩之末的曹贼队伍!今日郝昭将军以三千步兵大败曹贼主力,便是明证!”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另一个自带干粮的曹军五毛辛毗先生也站了出来,冷哼说道:“我军昨夜惨败,六万多大军与主营三寨一起灰飞烟灭,军队士气已沮,将士胆气已丧,此刻再去攻打许昌,岂不是驱犬羊与虎豹相斗?如何可能取胜?!”

    “是啊,主公,别打了,退兵吧,退兵吧。”

    无数脸上身上尽是烟痕血迹的冀州文武都哀求了起来,恳求大袁三公立即收兵,撤回徐州,纷纷指责崔琰此举纯粹是居心不良,想要害最后的五万冀州队伍,甚至还有人当面提出质疑,怀疑崔琰乃是曹军内奸,被曹老大收买,想故意把掩护大袁三公撤退的队伍丢光,以便曹军生擒活捉大袁三公。

    面对着这些无能谄谀之辈的污蔑指责,断然继承了田丰和沮授衣钵的崔琰怒极反笑,狂笑问道:“我是曹军内奸?我是曹军内奸?很好,如果我是曹军内奸的话,那你们象一群丧家之犬一样的逃回鄢陵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给郝昭将军出谋划策,助他以区区数千步兵挡住曹贼追兵,继而大破曹贼队伍?让曹贼的追兵,把你们在鄢陵城下杀光宰绝,岂不是更方便,更容易?!”

    许多的袁军众文武面有愧色,其实他们倒也不是真心想要污蔑崔琰,只不过是察言观色发现大袁三公有意退兵,习惯性的顺着大袁三公的意思往下说而已。结果也不出所料,听到了崔琰这番话,尽管口中仍有血丝,大袁三公也顿时面色不善,因为崔琰这番话不仅隐隐有指责大袁三公也是丧家之犬的意思,还有些象是在说大袁三公还不如崔琰用兵,手里握着那么多兵马都吃了那么多败仗,崔琰其只用区区几千步兵就大胜曹军。

    还好,沮授的死已经多少让大袁三公觉得自己愧对部下文武,所以尽管对崔琰这些气话不满到了极点,大袁三公还是没有象以前那样发作出来,只是奄奄一息的说道:“我现在心乱如麻,病痛交加,已经无力继续指挥作战,传令下去,退兵吧,让沮鹄和郝昭的生力军殿后,先撤回官渡,然后再做打算。”

    “主公,战机难得啊!”崔琰大急,干脆向大袁三公双膝跪下,含泪喊道:“主公眼下这个战机,是我军牺牲二十多万将士后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主公如果就此退兵,错过这个报仇机会,我军阵亡将士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

    喊着,崔琰连连磕头,哭喊道:“主公,算臣下求你了,求你看在我军阵亡将士的份上,现在就下令出击吧,让我们的生力军连夜去攻打曹贼在许昌城外的大营,如若不胜,臣下乞斩全家!主公,臣下虽是文人,却也愿为先锋,请主公下令,出兵!!”

    哭喊说完,崔琰以额贴地,痛哭流涕的期盼奇迹出现,大袁三公下令再次出兵,然而让崔琰绝望的是,大袁三公沉默了许久后,只是让袁谭和袁尚把自己搀起,然后一声不吭又步履蹒跚走向远处的鄢陵城,袁军文武紧紧跟上,留下崔琰孤零零的一个人跪在原地,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许久后,崔琰昂头向天,嚎啕大吼“曹贼,你命好啊!二十几万的冀州英灵,你们死不瞑目啊——!”

    一天后,建安五年九月十一,在仍有希望反败为胜的情况下,冀州队伍全军撤离许昌战场,启程返回冀州,因为队伍中伤兵过多,无法携带走所有的粮草辎重,冀州军还一把火烧毁了无法带走的粮草辎重。消息传到许昌,军力已到强弩之末的曹老大紧提到了嗓子眼心脏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也忍不住仰天狂笑了起来“到底是好兄弟啊,本初兄,你太够意思了,如果你再打一仗,我就算守得住许昌城,损失也必然不小啊!多谢,多谢你啊!”

    大笑完了,为了防着少年好友突然反悔,也为了恐吓冀州军队,让冀州军队无法判断自军到底还有多少余力,曹老大又鼓起了勇气,先从许昌守军中选出了三千没有参与恶战的生力军,又从城外营中东拼西凑起了七千老弱士卒,勉强凑足了一万人,交给族弟曹仁率领,北上去追击袁绍军队伍。同时曹老大又私下里向曹仁交代“不许交战,只许远远跟踪,监视袁绍军的撤退,以免暴露我军虚实!倘若袁绍放弃官渡直接撤回北方,汝可立即接管官渡,扼住袁绍卷土重来的咽喉!”

    曹老大在用计方面简直就是大袁三公的天生克星,从斥候口中得知曹老大派兵追击后,已经被揍怕了的大袁三公顿时慌了手脚,不仅断然拒绝了崔琰提出的派兵迎战的建议,还下令全军加快速度撤退,必要时刻可以放弃一切粮草辎重。命令传达,人心惶惶的袁军队伍上下个个发足飞奔,人加步马加鞭,一日便行七十余里,负责殿后的郝昭虽然一度请令当道拦截,却遭到大袁三公的严词拒绝,被迫紧随主力队伍迅速撤退,曹仁队伍则远远跟随,小心保持袁绍军队伍的距离。

    三天后,袁绍军撤到两百里外的官渡隘口,因为害怕曹军主力追来,大袁三公听从郭图建议,下令放弃了官渡营地,全军继续北上撤往濮阳,曹仁收到探报大喜过望,赶紧催军急行,顺利抢占尚未被袁军彻底捣毁的官渡营地,重新扼住袁绍军南下咽喉。而曹老大收到消息后更是欣喜若狂,赶紧命令任峻给曹仁队伍送去大批军粮,以便曹任队伍长期守卫官渡。

    也有坏消息,同一天的正午,南阳守将魏种派快马送来急报,说是刘表与刘备的联军已经绕过宛城直接北上,只留下张绣的队伍牵制死守宛城不出的魏种队伍,魏种兵少又被张绣牵制,无力阻拦二刘联军北上,只得报警告急,请曹老大早做安排。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曹老大先是大声冷笑,然后命令曹洪率军一万赶往叶县驻守,拦截二刘联军的北上道路。

    “丞相,彧认为不可分兵。”荀彧站出来反对道:“我军主力大战连连,将士伤者十之七八,正急需时间休养生息,不宜再让军队奔袭跋涉,且刘表不过守门之犬,刘备虽然奸诈,手中却兵力不多,粮草也需仰仗刘表鼻息,对我军威胁不大,丞相大可不必辛苦将士奔波御敌,只需让军队在许昌安心休整,二刘联军必然不日便退。”

    考虑到自己的队伍确实累得够呛,主力精兵更是伤亡惨重,曹老大再三盘算后,很快就接受了荀彧的这个建议,收回了派兵阻拦的命令。然后曹老大再稍一算计,又命令道:“文若可即刻入宫觐见天子,请天子颁诏,明日在皇城西南隅的毓秀台上举行庆功大典祭拜天地,表彰我的破袁之功,满朝文武,都必须参与这个庆功大典!”

    “丞相,毓秀台乃天子祭祀天地之用……。”荀彧有些迟疑。

    “我大破天下头号反贼袁绍,难道就没资格在毓秀台上举行庆功大典了?”曹老大冷笑说道:“我军此战胜得如此艰难,这个庆功大典,自然搞得越隆重越好,既可以告慰阵亡的我军将士在天之灵,也可以警告一下刘表、马腾之流的反贼,他们如果再不尽快的悬崖勒马,袁绍就是他们的下场!”

    见曹老大态度坚决,并不是很支持曹老大太过僭越的荀彧无奈,也只好拱手唱诺,依令行事。而寄人篱下的汉献帝收到荀彧的奏章后,虽然也万分不满曹老大的僭越之举,但细胳膊始终扭不过粗大腿,要只好是违心点头答应。同时许昌城里的汉室文武也大都如此,既反感曹老大的横行霸道,却又拿欺君罔上的曹老大毫无办法,最后逆来顺受的领旨而行,答应在第二天参与曹老大的庆功大典。

    次日正午,曹军庆功大典在许昌皇城西南的毓秀台上正式举行,鼓乐声中,曹老大金盔金甲,身披大红锦袍,与冕冠冕服的汉献帝共上毓秀台,台阶两旁与下方尽是曹老大的心腹将校,文武百官却只能远远侍侯,目送汉献帝与曹老大共上毓秀台,期间本应该跟随在汉献帝侧后的曹老大故意僭越,两次加快脚步与汉献帝并肩而行,汉献帝与汉室众臣个个脸上失色,却又不敢吭声。

    枯燥无味的典礼过程也就不详细介绍了,总之大概就是汉献帝在曹老大*迫下登上毓秀台,先是祭拜天地,表彰曹老大的破袁之功,然后又颁布圣旨,对曹老大本人大加封赏,又全权委命曹老大封赏此战立功将士,曹老大在天地面前倒也不敢太过僭越,老实跪下,三叩受赏。最后接过诏书站到台前,口颁钧旨封赏这场大战中立功和阵亡的曹军将士,文武百官与台下曹军队伍,全都是跪下听旨。好不容易等曹老大口述完了漫长的封赏名单,鼓乐再起,腿都跪麻了的文武百官叩拜之后,这才得以起身,罗嗦繁杂的庆功大典也终于结束。

    大典虽然结束,事情却还没有完,当曹老大与汉献帝一起下了毓秀台时,曹老大正要命令汉献帝回宫去搞皇后和文武百官散去,替曹老大负责文书的相府主薄司马朗却急匆匆的来到了曹老大旁边,还凑到了曹老大耳边低声耳语,曹老大开始还不以为然,可是只仔细听得几句,曹老大手里的圣旨却砰然落地,一张黑脸也顿时变成了苍白色。

    “曹爱卿,出什么事了?”不知道曹老大是不是故意扔掉自己圣旨的汉献帝惴惴不安,小心问道:“什么大事?竟让爱卿如此失态?”

    众目睽睽之下,脸色灰白的曹老大状若呆痴,许久都没有半句言语,汉献帝和众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全都是屏息静气的等待曹老大做出反应。直到过了许久,曹老大才勉强抬步,但一步尚未走定,曹老大已是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众人大惊失色时,早有心理准备的司马朗赶紧弯腰,双手搀起曹老大,恭敬道:“丞相,请小心。”

    “啪!”回答司马朗的,是曹老大充满怒火的重重一记耳光,抽得司马朗是满脸开huā,然后曹老大的疯狂怒吼声,也难以遏制的在毓秀台下回荡起来,歇斯底里的咆哮问道:“刘岱和陈矫,到底是做什么吃的?为什么陶应奸贼都已经打下陈留城了,才有奏报送到我这里?!”

    “陶爱卿打下陈留城了?”汉献帝惊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州军队打下陈留城了?这么说,徐州军队距离许昌只有两百里了?!”

    在场的汉室文武与曹军文武也个个脸上变色,不过曹老大的心腹文武是个个面如土色,忠于汉室的朝廷官员却是个个面露喜色,狂喜得在曹老大面前都无法掩饰,其中还有一个人直接笑出了声来,干脆叫道:“好!”

    “谁在叫好?!”曹老大愤怒回头,大吼道:“把替陶贼叫好的逆臣押上来!”

    叫好的逆臣很快被押了上来,不过都已经拔出了宝剑的曹老大却傻了眼睛,因为眼前这名身着玄色朝服的文职官员,是曹老大目前在许昌城里除了汉献帝外,唯一不敢下毒手的人——因为他姓陶名商字明文,是陶副主任唯一的嫡亲兄长。

    “丞相,确实是下臣叫好。”陶商虽然老实厚道,却也不笨,知道曹老大这会绝对不敢伤害自己,索性拱手反问道:“敢问丞相,下臣为即将与兄弟见面叫好,何罪之有?”

    曹老大的额头青筋暴跳了起来,握攥着宝剑的右手都已经在微微发抖,陶商却面无惧色,还又向司马朗说道:“伯达先生,适才丞相问你,我弟陶应是如何攻破的定陶、陈留,为何现在才有军报,你还没有回答。”

    司马朗不敢吭声,只是偷看曹老大,曹老大咬牙切齿,忽然大吼道:“告诉他,让他知道,他那个奸贼弟弟,到底是如何卑劣无耻之人!”

    “诺。”司马朗小心答应,战战兢兢的说道:“禀丞相,陶应回师昌邑后,忽然遣轻骑突袭荷泽,先擒我驻扎荷泽之军,然后以重金收买降卒,让他们在夜间骗开定陶城门,乘机一举拿下定陶,又擒住了定陶守将刘岱。然后陶应又收买了刘岱,故技重施让刘岱率军败往陈留,再次骗开了陈留城门,徐州军队杀入陈留城内,杀害守将陈矫,又占了陈留城池,因为徐州军队推进十分神速,一日行八十里,又以君子军上前搜杀我军斥候,故而我军此前未曾来得及发出报警。”

    陶商露出了笑容,汉献帝和汉室文武露出了偷偷摸摸的喜色,曹军文武则是个个面如土色,曹老大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连声骂道:“奸贼!奸贼!又是收买又是偷袭!还欺负我军主力尽在许昌,趁火打劫!偷鸡摸狗!无耻之极!”

    “丞相此言差矣。”陶商不卑不亢的拱手说道:“如果臣弟用计破城便是无耻之极,那么丞相用计破袁绍,又算什么?”

    汉献帝悄悄点头,赞同陶商此言,曹老大却是一剑指向陶商,怒吼道:“闭嘴!别以为我儿子在陶贼手中,我就不敢杀你!”

    “丞相若要杀臣,请尽快动手。”陶商也是豁了出去,昂首以咽喉对准曹老大剑尖,微笑说道:“商死后,应弟也可以放心的攻打许昌,营救圣驾了。以商之死换应弟心无旁骛,不必投鼠忌器,值得。”

    曹老大的剑在发抖,手在发抖,全身也在发抖,无数次想要一剑刺死当众顶撞自己的陶商,宝剑却又似有千斤之重,说什么都递不动分毫。许久后,曹老大也只能是大吼一声,把宝剑重重砸在地上,然后咆哮道:“来人,把陶商押回他的家中,派三百兵严加看管,擅自出入者,无论是谁,立斩!”

    “诺。”典韦答应,上来一把就楸起陶商,象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陶商提了起来,然而曹老大却又吼道:“放开他,让他自己走!再传我钧令,无我命令杀陶商者,夷三族!”

    头上至今绑着纱布的典韦无奈的松开了手,陶商面色不改,只是整整衣冠,然后向汉献帝双膝跪下,叩拜后拱手说道:“陛下,臣要告退了,请陛下多多保重,也请陛下放心,臣弟陶应自出道至今,还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这一番,臣弟必然能够营救陛下离开这虎狼之穴,还请陛下保重yu体,静侯臣弟佳音。”

    汉献帝既是激动又是感动,干脆也壮着胆子说了一句“爱卿,你也多保重。”

    曹老大愤然回头,双目喷火,怒视汉献帝,汉献帝畏畏缩缩,不敢与曹老大对视。半晌后,曹老大强压怒气,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如果你觉得到了徐州,你会比现在更好,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臣敢拿项上人头打赌,你到了陶贼手中,你会比现在后悔一万倍!”

    大声说完了这句话,曹老大大手一甩,大步就往外中,口中连珠价的大吼下令“请天子即刻回宫,多派御林军保护!召集校尉以上的文武将官,齐到相府议事!传令全军,即刻备战!敌人要来了!我们最可怕、最阴险、也最卑鄙的敌人,陶应奸贼的大军,马上就要来了!!”

    “天杀你的陶贼啊!”走到了百官之中,曹老大忍不住再一次仰天狂吼了起来“当年在徐州城下,我怎么就瞎了眼睛?怎么就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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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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