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差点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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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水果店大姐投来怀疑的眼神，何尽欢赶紧将持续作响的来电摁掉，掏出玫紫色钱包，笑问统共多少钱。猕猴桃，蛇果，进口红提美人指，台湾莲雾，新鲜上市的第一茬荔枝……各种各样的水果每一样都被大姐强行加了一些，何尽欢心知肚明，但也没有点破，掏出三张红票票付款，将包横跨在肩头，两手提着重重的水果袋朝茶餐馆走去。
看她不进小区门，水果店大姐奇怪又疑虑的喊道：
“姑娘不进去吗？”
“不了。”何尽欢回首笑笑，“我先给家里去个电话，谢谢大姐。”
她知道，从这以后，即使要来这个和平小区，自己也最好别走东门了，省得被这个大姐认出来。
“怎么买这么多？”徐唐和宋小奇在门口迎上来，赶忙将所有塑料袋接过去。
“值得。你们看看，洗洗吃吧。我先……”
顿了顿，她终究没有说出杜晚妆的名字，转身握着手机走到一处树荫浓郁的僻静角落，给杜晚妆拨回去。
不知道有事耽搁还是怎么的，电话足足响够两三分钟才被接通，何尽欢率先道歉：
“晚妆，抱歉，刚才我提着东西不方便，找我有事么？”
“尽欢啊……”杜晚妆的声音听起来像站在风中，有着难以形容的呜咽和悲切为伴，“打电话过来，是想跟你告别。”
“告别？你要去哪里？”
眉心深拧，何尽欢心里微微发紧。
尽管心里很清楚，晚妆早已不是十五岁那年明眸皓齿，一笑生辉的仗义女孩，她却总是难以忘记初见时的美丽笑靥，她骑着张扬的红色自行车，校服下包裹着高挑纤细的身体，酒窝深深，如画般雅致的眉眼像春风里的柳叶尽情飞扬，充满希望。或许人就是这样，见过她最好的一面，于是总想让人保持、停留在那一刹那，不忍心看她消沉，受伤，甚至越走越远。
只是，人生若流水，岁月在其间起伏，又哪里有一成不变的人与事呢？
暗暗嘲笑自己的幼稚，何尽欢握住手机，只听里面传来幽怨而绵长的女音：
“暂时还不知道，可能……会去……四川。我太懦弱，没有勇气结束这条残破不堪的生命，所以……”
“四川？”
她情不自禁想到峨眉山，再听到后面的话，忽然明白杜晚妆此刻的心情：
大概是看破红尘，再无任何眷恋。
“你不管弟弟了吗？”任何直接的劝说对一个心灰意冷的人来说都没有什么作用，她只好搬出远在美国的杜晚菁。
“他长大了，非常优秀……”杜晚妆苦涩的咽了咽口水，“哪里还需要我这样的姐姐帮管呢？”
“好，你可以不管他。那……”
让杜晚妆陷入这种绝望的肯定是秦慕清，他们之间，肯定有过关于欧之盈的对话。
问题是，除开秦慕清，何尽欢竟悲哀的发现，自己也没有旁的可以挽救一直视为朋友的女孩。
“那秦慕清呢？”
“他？”杜晚妆轻笑，她大概坐在车上，风不断从车窗灌进来，混合着越来越大、越来越讽刺的笑音，“尽欢，这么多年，你出落成好看的大姑娘了，心性和当年我们第一回见面却没有太多改变。你认为，他还需要我管吗？或者说，他愿意让我管吗？他之所以会去清吧见你，还提出要和你进行全部身家的交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
大概是担心，徐唐走出了茶餐馆，看到他询问的眼神，何尽欢示意他保持安静。
“我知道这个故事的所有，也包括，这个女人其实并不爱他，爱的是秦纵遥。”
“是啊，她不爱他，可他把她爱进了骨子里。尽欢，我很好奇，突然横空出现这个女人，你对秦纵遥的感觉，从来没有复杂过吗？”
理智提醒她这句话像一个陷阱，毕竟，此时此刻，秦慕清和杜晚妆应该“认为”秦纵遥已经背叛自己。
想了想，她斟酌作答：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和很多人相遇，来来往往，从不间断。只不过，有的人擦肩而过，有的人相携到老。晚妆，你明白吗？”
“周正宏来电话，谭小胜和嫂子侄女确实去了乡下，不过据阿雷在那边的辗转打听，他们好像是去看地。”
将手机塞回西裤口袋，徐唐凑近何尽欢的耳朵低语。
“墓地吗？”何尽欢皱眉，做出口型。
徐唐摇头。
纠纷一天不解决，谭大胜的尸首只能躺在玉城市公安局的殓尸房，哪里可能送回老家土葬？
“我明白。”杜晚妆深深叹息，“但是，我和你不一样。”
看了看手腕的精巧腕表，何尽欢也忍不住叹息，决定不再做无谓的劝说，严肃道：“晚妆，我可以告诉你，关于那对耳钉，其实后面有很多很长的故事，牵扯到很多人，包括……”暂时还是不能这么快的说出林咏的名字，她顿了顿，巧妙的换了一种说法，“你不是一直说自己爱他吗？我可以告诉你，不久之后，会发生很多事，如果你真的爱他，如果你还相信我是从前心性未变的尽欢，那么，听我的，留下来，这之后他也许会需要你的陪伴和安慰。”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杜晚妆还是难免的紧张：
“慕清有危险吗？”
“我暂时还不知道。”看了一眼还在等待的徐唐，何尽欢深吸一口气，简短道：
“但是，肯定会有事发生。我还有事，只能先挂，最后再说一句，要是他有发生点什么事，你就算离开，真的能安心吗？”
“究竟是什么事？尽欢，求求你告诉我。我们可以见面吗？”
“过几天吧，我再主动约你。他不知道你想走吧？”
秦慕清那个人的性情实在有些不好相处，如果发现晚妆试图逃离自己，何尽欢害怕他会动粗。
“不知道。”
“那好，你乖乖回去酒店，等我电话。”
“我……那好吧，你一定记得和我联系。”
杜晚妆的声音像是浸泡在苦瓜汁中一般苦涩难忍，听得何尽欢心里忍不住泛酸：
“虽然他不爱我，但我还是不希望他出任何事。”
“明白。再见。”
挂断电话，连续深吸几口平复心绪。
倾城日光在午后益发明媚浓郁，路面澄灿灿的闪烁着金光，绿荫里闲坐的人渐渐少了，传来稀疏的知了鸣叫。
大哥才死不久，他们就去乡下看地，还不是墓地，难道是打算购买地皮？哪里来的钱？
看来，很有必要去一趟乡下。
这么一想，何尽欢立刻让徐唐去开车，自己则快步走回茶餐馆让宋小奇收拾东西，顺便查看梁泽的消息。
还好还，素来宽厚温和，总是替别人着想的梁泽没有别的什么事，只说自己休假回来了，是否可以见个面。
原定晚上和曾煜碰面，无奈只能延后，不过还好，正好挫一挫他的锐气，磨一磨他的耐心。
崭新的暗蓝广本七座商务车很快泊过来，宋小奇坐到了副驾驶座。光影斑驳，车辆行走其间，在这略有点犯困的午后，颇有几分五彩迷离的幻觉。心里想着应该先见曾煜，再找机会和杜晚妆碰头，任由阳光落在素净面容的她此刻怎么也不会想到，正因为杜晚妆这一通电话，让接下来的事发生了始料不及的危险，差点失去她们彼此心爱的男人……
——*——*——
阳光大面积的倾泻进来，将套房客厅每一处照得闪闪发亮。
房芳蜷缩在沙发里，早就醒了，不过听到秦纵遥正在吃着午餐，所以一直装睡。
她长发凌乱的绞在一起，面容苍白，两只又大又黑的眼圈仿佛在诉说着一宿没睡的煎熬。昨天，秦纵遥冷漠离开，她本来还想继续和孙杰理论争辩，或者苦苦哀求他放过自己，结果，可能是情绪太过波动，肚子真的一阵阵疼起来。孙杰被她手脚冰凉、面无人色的样子吓到，手忙脚乱的扶她到沙发躺着，即使担心溢于言表，却始终不肯松口。
看着他黝黑而执拗，担忧又痛苦的面庞，房芳明白，他是真的爱自己。
正因为真爱，所以绝无可能放手。
可惜的是，自己不需要他的爱，自己需要的，他拥有给予不了。
想通这一点，她以报告酒店保安部为恐吓，将孙杰赶走，不再做任何指望。
秦纵遥回来的时间很晚，看她身体确实不适，让酒店请来一位可以提供上门服务的私人医生为她查看，同时没有着急催促，只说一切等明天再说。对深谙人性的秦纵遥而言，这只不过是小小的以退为进罢了，对她来说，这却是心爱男人难得流露的体贴温柔。她辗转想了一夜，既已成功怀孕，卢大哥这块并不牢靠的跳板可用可不用，还不如直接把希望寄托在纵遥身上——
至少，他是孩子的父亲。
想到这，她摸了摸腹部，睁开眼睛，起身走到餐桌，将手机递到正在浏览报纸的秦纵遥身前：
“是卢大哥安排我来玉城，让我怀上你的孩子，这是他的号码。纵遥，对不起，我是身不由己，可是，请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早料到她会投向相对可靠的自己，秦纵遥淡瞥一眼手机，将报纸按缝折好：
“卢大哥？”
“对，一直是他和联系，不过，他说上面还有老板。”
身体依旧无力，房芳搀扶着桌沿坐下。
她不蠢，这些天朝夕相对，又苦苦想了一夜，自然看得出来，对于被人设计这件事，秦纵遥早有预感，且深恶痛绝。
尽管不知道秦纵遥想做什么，她可以肯定的是，对背后下黑手的人，眼前的男人定有雷霆手段。
“告诉他你怀孕了吗？”
【这两天右手拇指的指甲盖里莫名其妙疼得厉害，稍稍用力就疼，不晓得是咋了，所以码字有点慢，不过昨天木有两更，今天还是两更哈。晚上见。】
注意到水果店大姐投来怀疑的眼神，何尽欢赶紧将持续作响的来电摁掉，掏出玫紫色钱包，笑问统共多少钱。猕猴桃，蛇果，进口红提美人指，台湾莲雾，新鲜上市的第一茬荔枝……各种各样的水果每一样都被大姐强行加了一些，何尽欢心知肚明，但也没有点破，掏出三张红票票付款，将包横跨在肩头，两手提着重重的水果袋朝茶餐馆走去。
看她不进小区门，水果店大姐奇怪又疑虑的喊道：
“姑娘不进去吗？”
“不了。”何尽欢回首笑笑，“我先给家里去个电话，谢谢大姐。”
她知道，从这以后，即使要来这个和平小区，自己也最好别走东门了，省得被这个大姐认出来。
“怎么买这么多？”徐唐和宋小奇在门口迎上来，赶忙将所有塑料袋接过去。
“值得。你们看看，洗洗吃吧。我先……”
顿了顿，她终究没有说出杜晚妆的名字，转身握着手机走到一处树荫浓郁的僻静角落，给杜晚妆拨回去。
不知道有事耽搁还是怎么的，电话足足响够两三分钟才被接通，何尽欢率先道歉：
“晚妆，抱歉，刚才我提着东西不方便，找我有事么？”
“尽欢啊……”杜晚妆的声音听起来像站在风中，有着难以形容的呜咽和悲切为伴，“打电话过来，是想跟你告别。”
“告别？你要去哪里？”
眉心深拧，何尽欢心里微微发紧。
尽管心里很清楚，晚妆早已不是十五岁那年明眸皓齿，一笑生辉的仗义女孩，她却总是难以忘记初见时的美丽笑靥，她骑着张扬的红色自行车，校服下包裹着高挑纤细的身体，酒窝深深，如画般雅致的眉眼像春风里的柳叶尽情飞扬，充满希望。或许人就是这样，见过她最好的一面，于是总想让人保持、停留在那一刹那，不忍心看她消沉，受伤，甚至越走越远。
只是，人生若流水，岁月在其间起伏，又哪里有一成不变的人与事呢？
暗暗嘲笑自己的幼稚，何尽欢握住手机，只听里面传来幽怨而绵长的女音：
“暂时还不知道，可能……会去……四川。我太懦弱，没有勇气结束这条残破不堪的生命，所以……”
“四川？”
她情不自禁想到峨眉山，再听到后面的话，忽然明白杜晚妆此刻的心情：
大概是看破红尘，再无任何眷恋。
“你不管弟弟了吗？”任何直接的劝说对一个心灰意冷的人来说都没有什么作用，她只好搬出远在美国的杜晚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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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可以不管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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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慕清呢？”
“他？”杜晚妆轻笑，她大概坐在车上，风不断从车窗灌进来，混合着越来越大、越来越讽刺的笑音，“尽欢，这么多年，你出落成好看的大姑娘了，心性和当年我们第一回见面却没有太多改变。你认为，他还需要我管吗？或者说，他愿意让我管吗？他之所以会去清吧见你，还提出要和你进行全部身家的交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
大概是担心，徐唐走出了茶餐馆，看到他询问的眼神，何尽欢示意他保持安静。
“我知道这个故事的所有，也包括，这个女人其实并不爱他，爱的是秦纵遥。”
“是啊，她不爱他，可他把她爱进了骨子里。尽欢，我很好奇，突然横空出现这个女人，你对秦纵遥的感觉，从来没有复杂过吗？”
理智提醒她这句话像一个陷阱，毕竟，此时此刻，秦慕清和杜晚妆应该“认为”秦纵遥已经背叛自己。
想了想，她斟酌作答：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和很多人相遇，来来往往，从不间断。只不过，有的人擦肩而过，有的人相携到老。晚妆，你明白吗？”
“周正宏来电话，谭小胜和嫂子侄女确实去了乡下，不过据阿雷在那边的辗转打听，他们好像是去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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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吗？”何尽欢皱眉，做出口型。
徐唐摇头。
纠纷一天不解决，谭大胜的尸首只能躺在玉城市公安局的殓尸房，哪里可能送回老家土葬？
“我明白。”杜晚妆深深叹息，“但是，我和你不一样。”
看了看手腕的精巧腕表，何尽欢也忍不住叹息，决定不再做无谓的劝说，严肃道：“晚妆，我可以告诉你，关于那对耳钉，其实后面有很多很长的故事，牵扯到很多人，包括……”暂时还是不能这么快的说出林咏的名字，她顿了顿，巧妙的换了一种说法，“你不是一直说自己爱他吗？我可以告诉你，不久之后，会发生很多事，如果你真的爱他，如果你还相信我是从前心性未变的尽欢，那么，听我的，留下来，这之后他也许会需要你的陪伴和安慰。”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杜晚妆还是难免的紧张：
“慕清有危险吗？”
“我暂时还不知道。”看了一眼还在等待的徐唐，何尽欢深吸一口气，简短道：
“但是，肯定会有事发生。我还有事，只能先挂，最后再说一句，要是他有发生点什么事，你就算离开，真的能安心吗？”
“究竟是什么事？尽欢，求求你告诉我。我们可以见面吗？”
“过几天吧，我再主动约你。他不知道你想走吧？”
秦慕清那个人的性情实在有些不好相处，如果发现晚妆试图逃离自己，何尽欢害怕他会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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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乖乖回去酒店，等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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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素来宽厚温和，总是替别人着想的梁泽没有别的什么事，只说自己休假回来了，是否可以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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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面积的倾泻进来，将套房客厅每一处照得闪闪发亮。
房芳蜷缩在沙发里，早就醒了，不过听到秦纵遥正在吃着午餐，所以一直装睡。
她长发凌乱的绞在一起，面容苍白，两只又大又黑的眼圈仿佛在诉说着一宿没睡的煎熬。昨天，秦纵遥冷漠离开，她本来还想继续和孙杰理论争辩，或者苦苦哀求他放过自己，结果，可能是情绪太过波动，肚子真的一阵阵疼起来。孙杰被她手脚冰凉、面无人色的样子吓到，手忙脚乱的扶她到沙发躺着，即使担心溢于言表，却始终不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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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自己不需要他的爱，自己需要的，他拥有给予不了。
想通这一点，她以报告酒店保安部为恐吓，将孙杰赶走，不再做任何指望。
秦纵遥回来的时间很晚，看她身体确实不适，让酒店请来一位可以提供上门服务的私人医生为她查看，同时没有着急催促，只说一切等明天再说。对深谙人性的秦纵遥而言，这只不过是小小的以退为进罢了，对她来说，这却是心爱男人难得流露的体贴温柔。她辗转想了一夜，既已成功怀孕，卢大哥这块并不牢靠的跳板可用可不用，还不如直接把希望寄托在纵遥身上——
至少，他是孩子的父亲。
想到这，她摸了摸腹部，睁开眼睛，起身走到餐桌，将手机递到正在浏览报纸的秦纵遥身前：
“是卢大哥安排我来玉城，让我怀上你的孩子，这是他的号码。纵遥，对不起，我是身不由己，可是，请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早料到她会投向相对可靠的自己，秦纵遥淡瞥一眼手机，将报纸按缝折好：
“卢大哥？”
“对，一直是他和联系，不过，他说上面还有老板。”
身体依旧无力，房芳搀扶着桌沿坐下。
她不蠢，这些天朝夕相对，又苦苦想了一夜，自然看得出来，对于被人设计这件事，秦纵遥早有预感，且深恶痛绝。
尽管不知道秦纵遥想做什么，她可以肯定的是，对背后下黑手的人，眼前的男人定有雷霆手段。
“告诉他你怀孕了吗？”
【这两天右手拇指的指甲盖里莫名其妙疼得厉害，稍稍用力就疼，不晓得是咋了，所以码字有点慢，不过昨天木有两更，今天还是两更哈。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