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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消失的奇迹（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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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那边的确也出事了，因为实渕玲央的转化。
实渕玲央被腐尸病毒感染，最终还是没能幸运地躲过一劫，转化成了一只无论是速度还是外貌都比其他腐尸要正常很多的高级腐尸。比起路上看到的烂大街的腐尸，转化后的实渕玲央从外形上来看，与正常人无异。
除了他的眼瞳部分变成了浑浊的白色。
也正是因为如此，手舞足蹈的叶山小太郎才没有发现这一点。叶山小太郎太开心了，完全沉浸在找到了玲央的喜悦当中，放松了警惕，也忽略了实渕玲央的沉默，以至于当他像以往那样去和实渕玲央勾肩搭背却被一阵巨大的力气擒住手臂时，压根来不及闪躲。
反而是有超直感的沢田纲吉最先发现实渕玲央的不对劲，第一时间发动死气之炎飞上前挥开了叶山小太郎，但自己却被转化后的实渕玲央一把抓住了脚踝。
幸运地是，沢田纲吉身上穿的还是深绿色的战斗服，裤腿偏长被他挽了几圈，而实渕玲央的手，堪堪抓扣在裤子上面，没有接触到他的皮肤。
然而，他自己清楚这一点，目睹了这一幕的其他人却不知道这一层隐情。
看到深受自己尊敬的十代目被腐尸所伤，狱寺隼人瞬间炸毛，挥舞着炸药冲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沢田纲吉，却让自己的手臂被实渕玲央抓出了几条伤痕。虽然没有流血，但是以其迅速泛起红肿的反应来看，百分之百破了皮。
这意味着什么，在场都和腐尸战斗过不下一次的人，心里都懂。
叶山小太郎眼里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尽，形势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他，早已怔愣在当前。
“狱寺君……”沢田纲吉澄澈的双眼里流露出浓重的担忧，他上前两步焦急地注视着银发少年手臂上的伤痕，“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们都知道被腐尸抓伤咬伤会感染上病毒，但是转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过程，一时之间却没有人说得清楚。因为在沢田纲吉这边，没有人完整地看过。
静冈县厅一战，到现在，活下来的人只有一个黄濑凉太而已。讽刺性得是，金发青年那边，千野未来也在问相同的问题。
“会先失去意识，再度醒来时，就已经变成了……”腐尸，黄濑凉太木然地回答道。
千野未来苦笑，“你们真的不打算走吗？真的执意要留下来吗？”
在她怀着慌乱复杂的心情叫他们别管她自己先走时，无论是云雀恭弥也好，黄濑凉太也好，都是不为所动。
此时面对棕发少女的又一次提及，黄濑凉太垂着头闷哼：“是我带着小未来一起来的，要走也要一起走。”
千野未来看了眼始终没有停下挣扎的立花萤，碧色的瞳眸闪过一抹黯然，“这个样子的我是不会回去基地的，黄濑先生应该能明白才对。”
最初的慌乱和惊恐过后，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事到如今，再去追究萤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结果已经造成。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挽救。
在千野未来内心深处，其实还是保留着一份希望。那就是自从她被朱雀烧过后便有所改变的体质，每次战斗受过的伤痛身体都会自动愈合。就像是这一次，千野未来脖子上那个被立花萤撕咬出来的伤口已经愈合很多，只是因为有着血迹的掩盖，黄濑凉太暂时没有发现。腐尸病毒虽然不是什么外伤，而是会侵入血液和细胞的感染性病毒，但是也许也能复原呢？
就算不行，大不了……大不了她让朱雀再烧一次。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主动揭开。
“所以，我和小云雀陪你留下来。”
不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黄濑凉太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他带的小队，总是会有同伴牺牲？他知道小云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小未来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而他更加不想一个人回去，让基地的其他人以为自己带领的小队又一次全灭。
哪怕不是事实，但是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真相的话，那么，在其他所有人眼中，这就会变成真相——因为他不打算解释。无论是小未来被腐尸咬的事情，还是小云雀安然无恙却选择陪在她身边的事情，他谁都不想解释。
所以，不回去就好了。不回去就不会面对这些事情。
而与此同时，不回去，也是沢田纲吉的选择。
“很抱歉，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同伴。”
和山本武一左一右地将狱寺隼人拦在身后，沢田纲吉说得掷地有声。
在帮助叶山小太郎将实渕玲央制伏住烤在车上以后，跟随叶山小太郎一起前来的小队里有人试图对狱寺隼人动手，打算在他还没有变成腐尸之前干掉他。这些人也许无法对曾经是自己同伴兼小队队长的实渕玲央下手，但这不代表对这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银发少年也下不去手。
因为见识过他的强大，所以担心在他变成腐尸以后，会远比其他的腐尸更难以对付。他们不想一时的妇人之仁，造就出一个全人类的boss级敌人。
“山田，你想干什么？！”懵了几秒终于回过神的叶山小太郎冲领头的人质问道。
“叶山先生，他被实渕队长咬了，很快会感染成腐尸，以他的能力，绝对会比实渕队长还要难对付，我们冒不起这个风险，所以还是趁现在……”说话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向银发少年，“喂，小鬼，我想你也不想自己变成腐尸后伤害那两个护着你的同伴吧？”
“山田！！”叶山小太郎怒了，但他只是一个人。与他一同前来的，全部都站在了山田的那边。
“不用多说，”橙色和蓝色的火炎同时冒出，站在右边的山本武沉静的面容上多出了一抹肃杀之意，“想要对狱寺动手，先问问我手上的刀同不同意。”
“如果担心他会伤害你们，那你们现在回去吧，我们留下来。”进入到死气之炎模式的沢田纲吉沉声说。
留下来，意味着要在这有可能到处都是腐尸的地方过夜，而夜晚，却是属于腐尸们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千野未来开始觉得头晕，视线跟着变得模糊起来。抬手抵住额头，感受到一阵烫人的温度后，棕发少女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开始发作了吗？看来是她太过于想当然了呢。
察觉到失重的感觉在加剧，千野未来原本抵住额头的动作变作用力紧按太阳穴，另一只手抬起打算释放死气之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此刻的状态，原本浓郁的火炎变得非常微弱，小小的一束，似乎随时都会灭掉的样子。
未来心里一紧，她猛地站起身，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朱雀召唤出来。只是还没等她站稳，眼前便阵阵发黑，像是有人拿着一根棍子在她脑子里搅拌。不痛，只是感觉晕。
甚至来不及再说点什么，棕发少女整个人直接朝下栽倒了下去。
柔软的身体在砸倒地面之前被面容清冷的黑发少年稳稳接住，看了闭上眼睛显然是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女一眼，云雀恭弥表情平静的将她打横抱起。
黄濑凉太见状从地上一窜而起，慌里慌张地说道：“小云雀，当务之急，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金发青年这么说的时候，云雀恭弥已经一脚踹开了附近一家带围墙的两层式独栋民宿的大门，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只留下一句冰冷淡漠的话语毫不留情地飘荡在安静的空气中。
“把地上那只流口水的东西也拖进来。”
黄濑凉太：“……”
另一边，狱寺隼人的发作比千野未来晚一步。
“十……十代目……”感觉到手脚无力的狱寺隼人将脸埋在屈起的双膝里，“如果我变成了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请一定不要犹豫，亲手解决我……”
能够死在他最尊敬的十代目手上，他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
黑夜，终于降临。
早就没有了霓虹和灯光的城市陷入一片黑暗。
云雀恭弥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双眼紧闭的棕发少女则面容向上的躺在他的腿上。
黄濑凉太将立花萤关进一间脏乱的房间，揉着额头磕磕绊绊地在委员长对面坐了下来。
“小云雀，这样真的好吗？”金发青年指了指千野未来，犹豫而又担忧地说道，“虽然这样的距离在小未来醒来时能够被你第一时间感知，但是万一……我是说，她……你不是很危险么？”
“她没这个能耐。”委员长大人这次终于没有继续沉默，只是那语气，仔细听的话，却像是含有一丝丝不爽的情绪在里面？
“……”黄濑凉太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眼下的形势完全不容乐观，但是很奇怪的，金发青年愣是没有从云雀恭弥身上感受到紧张或者压抑的情绪，他像是对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或者应该说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总之就是这样一种很莫名的感觉。
黄濑凉太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心大的人（？），但是现在他忽然就淡定了。
“小云雀，我们晚上轮流守夜吧？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哇哦，你有这个说废话的时间，还不如闭上嘴闭上眼睛。”
云雀恭弥的语气可没有面对年长的前辈时应有的恭敬，但是黄濑凉太也并不介意，只能说从认识小云雀开始，他对别人就一直是这幅爱理不理的脾气和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哪怕是此刻躺在黑发少年腿上得到他诸多照顾的小未来都没有例外，金发青年不觉得自己就会是特殊的存在。
更何况，黑发少年虽然语气不太客气，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了，就是让他先休息嘛，已经get到委员长话里重点的金发青年表示：他完全懂的！
毕竟是累了一天，脑袋虽然没沾上枕头，但是在一靠倒沙发扶手后，黄濑凉太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原本还有月光照耀室内摆设的深夜，渐渐变得一片漆黑。仿佛被谁用浓墨浇熄了天空的弯月与星子，隐去了所有东西的轮廓。
云雀恭弥一只手懒洋洋地放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过散在他腿上的细软发丝。他很清楚，被金发青年关在房内的拥有立花萤外壳的腐尸意味着什么。
可是，这只草食动物不清楚。
——如果她有足够的勇气，那就可以早点摆脱这里的一切，成功逆袭到下一轮。
然而，她没有。
“看在当年弱小的你已经变得越加强大的份上。”
对于你即将要面对的一切，不要让我失望，草食动物。
像是在印证云雀恭弥的想法，黑暗中，从房子的外面清晰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那此起彼伏的“嗬”、“嗬”的黏糊吐息是腐尸们所独有。
如果有灯光的话，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千野未来他们栖身的这一栋民房，不断有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腐尸，他们像是被什么东西召唤一样不约而同地停在楼下，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尸墙将棕发少女等人包围在里面。
“想起来就觉得很有意思呢，小未来的梦想居然是当警察~~”
考核之外的诺亚学院，白兰杰索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住下巴，紫罗兰色的诡秘双眼笑眯眯地看着光幕。
“啊，这个我也有点好奇呢。”想到了棕发少女家庭背景的入江正一不由也被勾起了接话的兴致。
“嘛，梦想这种东西嘛，总是因人而异，所以没什么好解析的。”修长的指尖把玩一颗甜甜软软又q的棉花糖，白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勾人，“小正，告诉你一个秘密。”
“是什么，白兰大人？”入江正一洗耳恭听状。
“其实，在很多个平行世界里，小未来都干得挺成功的……”
白兰顿了顿，补充道：“——作为一个警察的身份。”
沢田纲吉那边的确也出事了，因为实渕玲央的转化。
实渕玲央被腐尸病毒感染，最终还是没能幸运地躲过一劫，转化成了一只无论是速度还是外貌都比其他腐尸要正常很多的高级腐尸。比起路上看到的烂大街的腐尸，转化后的实渕玲央从外形上来看，与正常人无异。
除了他的眼瞳部分变成了浑浊的白色。
也正是因为如此，手舞足蹈的叶山小太郎才没有发现这一点。叶山小太郎太开心了，完全沉浸在找到了玲央的喜悦当中，放松了警惕，也忽略了实渕玲央的沉默，以至于当他像以往那样去和实渕玲央勾肩搭背却被一阵巨大的力气擒住手臂时，压根来不及闪躲。
反而是有超直感的沢田纲吉最先发现实渕玲央的不对劲，第一时间发动死气之炎飞上前挥开了叶山小太郎，但自己却被转化后的实渕玲央一把抓住了脚踝。
幸运地是，沢田纲吉身上穿的还是深绿色的战斗服，裤腿偏长被他挽了几圈，而实渕玲央的手，堪堪抓扣在裤子上面，没有接触到他的皮肤。
然而，他自己清楚这一点，目睹了这一幕的其他人却不知道这一层隐情。
看到深受自己尊敬的十代目被腐尸所伤，狱寺隼人瞬间炸毛，挥舞着炸药冲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沢田纲吉，却让自己的手臂被实渕玲央抓出了几条伤痕。虽然没有流血，但是以其迅速泛起红肿的反应来看，百分之百破了皮。
这意味着什么，在场都和腐尸战斗过不下一次的人，心里都懂。
叶山小太郎眼里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尽，形势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他，早已怔愣在当前。
“狱寺君……”沢田纲吉澄澈的双眼里流露出浓重的担忧，他上前两步焦急地注视着银发少年手臂上的伤痕，“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们都知道被腐尸抓伤咬伤会感染上病毒，但是转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过程，一时之间却没有人说得清楚。因为在沢田纲吉这边，没有人完整地看过。
静冈县厅一战，到现在，活下来的人只有一个黄濑凉太而已。讽刺性得是，金发青年那边，千野未来也在问相同的问题。
“会先失去意识，再度醒来时，就已经变成了……”腐尸，黄濑凉太木然地回答道。
千野未来苦笑，“你们真的不打算走吗？真的执意要留下来吗？”
在她怀着慌乱复杂的心情叫他们别管她自己先走时，无论是云雀恭弥也好，黄濑凉太也好，都是不为所动。
此时面对棕发少女的又一次提及，黄濑凉太垂着头闷哼：“是我带着小未来一起来的，要走也要一起走。”
千野未来看了眼始终没有停下挣扎的立花萤，碧色的瞳眸闪过一抹黯然，“这个样子的我是不会回去基地的，黄濑先生应该能明白才对。”
最初的慌乱和惊恐过后，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事到如今，再去追究萤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结果已经造成。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挽救。
在千野未来内心深处，其实还是保留着一份希望。那就是自从她被朱雀烧过后便有所改变的体质，每次战斗受过的伤痛身体都会自动愈合。就像是这一次，千野未来脖子上那个被立花萤撕咬出来的伤口已经愈合很多，只是因为有着血迹的掩盖，黄濑凉太暂时没有发现。腐尸病毒虽然不是什么外伤，而是会侵入血液和细胞的感染性病毒，但是也许也能复原呢？
就算不行，大不了……大不了她让朱雀再烧一次。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主动揭开。
“所以，我和小云雀陪你留下来。”
不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黄濑凉太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他带的小队，总是会有同伴牺牲？他知道小云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小未来一个人丢在这里的，而他更加不想一个人回去，让基地的其他人以为自己带领的小队又一次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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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回去就好了。不回去就不会面对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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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见识过他的强大，所以担心在他变成腐尸以后，会远比其他的腐尸更难以对付。他们不想一时的妇人之仁，造就出一个全人类的boss级敌人。
“山田，你想干什么？！”懵了几秒终于回过神的叶山小太郎冲领头的人质问道。
“叶山先生，他被实渕队长咬了，很快会感染成腐尸，以他的能力，绝对会比实渕队长还要难对付，我们冒不起这个风险，所以还是趁现在……”说话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向银发少年，“喂，小鬼，我想你也不想自己变成腐尸后伤害那两个护着你的同伴吧？”
“山田！！”叶山小太郎怒了，但他只是一个人。与他一同前来的，全部都站在了山田的那边。
“不用多说，”橙色和蓝色的火炎同时冒出，站在右边的山本武沉静的面容上多出了一抹肃杀之意，“想要对狱寺动手，先问问我手上的刀同不同意。”
“如果担心他会伤害你们，那你们现在回去吧，我们留下来。”进入到死气之炎模式的沢田纲吉沉声说。
留下来，意味着要在这有可能到处都是腐尸的地方过夜，而夜晚，却是属于腐尸们的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千野未来开始觉得头晕，视线跟着变得模糊起来。抬手抵住额头，感受到一阵烫人的温度后，棕发少女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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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凉太：“……”
另一边，狱寺隼人的发作比千野未来晚一步。
“十……十代目……”感觉到手脚无力的狱寺隼人将脸埋在屈起的双膝里，“如果我变成了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请一定不要犹豫，亲手解决我……”
能够死在他最尊敬的十代目手上，他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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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双眼紧闭的棕发少女则面容向上的躺在他的腿上。
黄濑凉太将立花萤关进一间脏乱的房间，揉着额头磕磕绊绊地在委员长对面坐了下来。
“小云雀，这样真的好吗？”金发青年指了指千野未来，犹豫而又担忧地说道，“虽然这样的距离在小未来醒来时能够被你第一时间感知，但是万一……我是说，她……你不是很危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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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眼下的形势完全不容乐观，但是很奇怪的，金发青年愣是没有从云雀恭弥身上感受到紧张或者压抑的情绪，他像是对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或者应该说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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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的语气可没有面对年长的前辈时应有的恭敬，但是黄濑凉太也并不介意，只能说从认识小云雀开始，他对别人就一直是这幅爱理不理的脾气和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哪怕是此刻躺在黑发少年腿上得到他诸多照顾的小未来都没有例外，金发青年不觉得自己就会是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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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一只手懒洋洋地放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过散在他腿上的细软发丝。他很清楚，被金发青年关在房内的拥有立花萤外壳的腐尸意味着什么。
可是，这只草食动物不清楚。
——如果她有足够的勇气，那就可以早点摆脱这里的一切，成功逆袭到下一轮。
然而，她没有。
“看在当年弱小的你已经变得越加强大的份上。”
对于你即将要面对的一切，不要让我失望，草食动物。
像是在印证云雀恭弥的想法，黑暗中，从房子的外面清晰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那此起彼伏的“嗬”、“嗬”的黏糊吐息是腐尸们所独有。
如果有灯光的话，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千野未来他们栖身的这一栋民房，不断有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腐尸，他们像是被什么东西召唤一样不约而同地停在楼下，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尸墙将棕发少女等人包围在里面。
“想起来就觉得很有意思呢，小未来的梦想居然是当警察~~”
考核之外的诺亚学院，白兰杰索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住下巴，紫罗兰色的诡秘双眼笑眯眯地看着光幕。
“啊，这个我也有点好奇呢。”想到了棕发少女家庭背景的入江正一不由也被勾起了接话的兴致。
“嘛，梦想这种东西嘛，总是因人而异，所以没什么好解析的。”修长的指尖把玩一颗甜甜软软又q的棉花糖，白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勾人，“小正，告诉你一个秘密。”
“是什么，白兰大人？”入江正一洗耳恭听状。
“其实，在很多个平行世界里，小未来都干得挺成功的……”
白兰顿了顿，补充道：“——作为一个警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