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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不好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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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给我送这样一封匿名信呢？是不是有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找他，我不会纠缠着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我女儿的下落。”
“老大哥，不是我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哎呀，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了，跟中了邪似的。我捡到这封信后，就莫名其妙地送到你家门口了。说实话，你要是让我再走一遍那条路，我根本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所以，哎……这让我该怎么解释呢？”
顾彦卿正按着纸条上面所写的地址，打算去找这个送信的中年人问一问。谁知在半路上，李子寒一通电话告诉他，钱大爷和送信的中年男子纠缠着纠缠着，就去了警察局。当顾彦卿赶到时，这两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匿名信的事情。
“老弟，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不是那种会抓着别人不放的人。我就是，我就是想知道，那个让你送信的人，他是谁？他一定知道我女儿的下落，请你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老大爷说着说着，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看到老大爷的这幅神情，紧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不断地叹着气。
老大爷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些失落，他有些无措地看着身边的警察。而站在一旁的警察，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这个中年男子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内容都是重复着的，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但是，职责所在，不论是出于情还是出于理，他都得帮着老大爷询问那位中年男子，关于那封匿名信的事情。
“哎，这事算我倒霉，老大哥，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是真的不清楚这封匿名信的来路。我记得我是回来拿文件的，不知怎么的，就送了一封信过去给你。我知道，我现在所说的，你怎么也不相信，但是，在我记忆当中，就是这样。别的我真的，无话可说。”
老大爷还打算说些什么，看到顾彦卿来了之后，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顾彦卿。然后，他紧紧地抓住顾彦卿的双手，顾云卿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大爷就将他拉到中年男子面前，老大爷看向顾彦青的眼神里，带着期待和求助。
“顾先生，你终于来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老大爷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悲伤。
顾彦卿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警察，警察的脸上也带着一些无奈，然后他又看了看正叹着气的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
“张警官，你先把钱大爷送到休息室里面休息一下吧，我来和这位先生谈一谈。”
“……嗯。”
张警官思量片刻，回应了顾彦卿，他也觉得钱大爷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于是便柔声安慰着钱大爷，按照顾彦卿的话将钱大爷搀起，领着他去了休息室。
钱大爷一心扑在自己女儿的事情上，虽然跟着张警官往休息室的方向走，但是，走两步，他便回头看了看顾彦卿。顾彦卿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了许多纠结着的感情。
“这位先生，您好！我是钱大爷的律师，我姓顾。不知您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看了看顾彦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您好，顾先生。我姓贾。”
“真的十分抱歉，贾先生，打扰到您了。钱大爷这样是因为思念女儿，我想，对于钱大爷家里的事情，你多少应该听张警官说过一些了吧。大爷的情绪可能没有控制好，他不是有意的，我想，你应该也是有家庭有小孩的人，大爷的心情我想你多多少少会体会。所以，我也不想绕弯子了，能不能请您好好回想一下，把这件事情的原委，讲给我听一遍。”顾彦卿一边说着，一边给中年男子倒了一杯热水。
中年男子看了看顾彦卿，思量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和老大哥住在同一个小区，但是，直到今天见面之前，我们俩都没有见过对方。要不是今天这件事，我想我们不会有交集的。说实话，我今天脑子很混乱。我早上去上班，发现前一天晚上弄好的资料落在了家里，没有带过来，于是趁着午休的时间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准备把资料带过来。可是，当我拿了资料，往小区大门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就鬼使神差地捡到了这封信。然后，我觉得我的脚就像不受控制一样。我……我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老大哥的家门口。我觉得自己当时的脑子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我知道我的这番话在你听了以后会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肯定会觉得，是我，为了摆脱而编造出来的谎言，但是，顾先生，我，我真的没有理由去骗这位老大哥！就像你所说的，我有家庭，我有小孩，我知道那种父子亲情，我知道那种血浓与水。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来戏弄一个也是做父亲的人。”
顾彦卿沉思片刻，低声询问道:“能再讲得详细些吗？比如，你在小区的小路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有什么陌生人跟你讲过话之类的。”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他皱着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没有人和我说过话，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似乎有这么一个人，走在我前面，然后……可能我是眼花了吧？但是啊，我觉得这个人和我捡到这封匿名信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要知道这个小区，虽然不算是新小区，但是，住户还是蛮多的。所以，我不可能人人都认识，可能我今天见到的，只是住在那边的普通住户。”
“那个人，是你唯一碰上的人吗？”
“嗯……是的，我急匆匆地赶回家，就是为了拿文件。可能正因为是午饭时间，一路上并没有碰上什么人，只有当我拿着文件，离开家，准备往小区外面走的时候，前面就走了这么一个人，然后，拐弯的时候。他就……他就不见了。我想，可能他，就住在那边哪一栋里面，所以也没在意。之后，我就捡到了这封信。但这封信我并没有拆，因为这封信，跟其他的信不一样，它的封面上只写了一个名字。所以，所以你想想看，我……我在今天之前，都不认识这位老大哥，匿名信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又没有地址什么的，我怎么可能会去给他送信。再加上，我是急着回来拿文件的，我哪有这个时间，穿过这个小区，从最东面跑到最西面去呢。”
“所以，当你拿起那封信的时候，脑子就像被突然抽空了一样，双脚不受控制，就这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钱大爷的家门口，是这样吗？”
中年男子听到这番话之后，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反应，让顾彦卿顿时觉得事情大为不妙。因为，他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子当中一闪而过，他想到了李子寒的那番话。
如果，真的有异族人在这里操纵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恐怕他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感觉不到附近有任何异族人的能力在。这说明，这个人藏在背后藏得非常深，深到一种让同族人都感知不到的力量。
“……顾先生，顾先生？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顾彦卿被中年男子的一声叫唤回过了神。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和大爷好好说的。贾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讲，可能麻烦了一点。但是，既然你已经卷了进来，我想请你在今后这几天，多加留意一下，尤其是那天，你见到匿名信的时候，碰上的那个人。如果你再见到他的话，麻烦你用手机拍下他的照片。然后，传给我就好”。说着说着，顾彦卿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到了中年男子的手上。
中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一脸诚恳的顾彦卿，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顾先生，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早点解决。如果有这个人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因为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所以我不能保证一定是他，但是你放心，如果有点像的话，我也会把照片发给你的。”
之后，顾彦卿将中年男子送出了警察局大门，然后，他站在门口，沉思了一会儿，想着该如何和钱大爷说。
这让他非常头疼，他总不能告诉钱大爷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和他们不一样的人种，他们拥有特殊的能力，叫异族人。他的女儿极有可能是异族人在背后操控。如果顾彦卿将这种话告诉了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大爷，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往浅了说，老大爷一定觉得他在胡说，但是往深了讲，那就难讲了。
“钱大爷，你坐在这儿先缓和一下情绪，顾先生会解决的！你现在着急上火，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再这样，还怎么找你的女儿？我想顾先生，他会问出点什么东西的，你应该相信他。”张警官一边开导着钱大爷，一边时不时地向门外望去。
“哎……我自从知道了我女儿还活着，流落在外面，我每天都睡不安稳，30年了，你知道吗？30年了，夜深人静，我常常梦见我那已经过世的妻子，我……哎……”
“钱大爷，你这……顾先生来了，钱大爷，顾先生，顾先生来了。”
老大爷抬头看到顾彦卿，有些脸色凝重地向这边走来，便着急忙慌地站起身，迎了上去。
“顾先生，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说什么了？他是不是知道我女儿在哪？”
老大爷紧紧地拽住顾彦卿的衣袖，眼神当中带着期待，顾彦卿看到老大爷的这幅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酸楚。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有愧于老大爷。
“大爷，贾先生说，看到地上的这份匿名信的时候，有一个人，曾经出现过。只是那个人，走在他前面，只有一个背影。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正面是什么样。所以，可能需要一两天的时间，需要让张警官去调查一下，尤其是小区的那条路上的监控。这封匿名信，说不定是那个男人落下的，贾先生只是碰巧捡到了它。”
顾彦卿将这样一个还未被证实过的信息，告诉了钱大爷。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冒险。但是，现在，事情没有任何进展，所有的一切都可能会是事情发展的线索。与其告诉钱大爷关于异族的事情，那还不如告诉他，这只是单纯的人为事件。
“好，我可以等，张警官，接下来的事情，得麻烦你了，真的……希望你，可以帮我。”
匿名信的来历还没解决，这第二封匿名信又发了过来。里面的内容更加让人震惊，上面的照片是当时钱大爷的妻子生产前，在医院里住院时的照片，还有一张他女儿出生时的出生时间记录单。
顾彦卿将这些第二封匿名信里的内容复制了一份，然后带回来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他打算和李子寒，好好地商量一番。与其说是商量，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既然已经大抵能清楚，操纵这一切的人是他们异族的人，那么就有必要转被动为主动，尽量让这个幕后操纵者，暴露些信息出来。
“我作为客人，来你们咖啡馆消费，你们当然要服务周到了。这顾客是上帝，不是你们经常说的吗？难不成，你们这西横街18号咖啡馆对待上帝的态度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顾彦卿的手还没有将门推开，就听到了屋子里面的这番话，说话者的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顾彦卿就这样站在门外，他的手正握在门把手上，但是，推门的动作，停止了。
“你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给我送这样一封匿名信呢？是不是有谁让你这么做的？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找他，我不会纠缠着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我女儿的下落。”
“老大哥，不是我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哎呀，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了，跟中了邪似的。我捡到这封信后，就莫名其妙地送到你家门口了。说实话，你要是让我再走一遍那条路，我根本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所以，哎……这让我该怎么解释呢？”
顾彦卿正按着纸条上面所写的地址，打算去找这个送信的中年人问一问。谁知在半路上，李子寒一通电话告诉他，钱大爷和送信的中年男子纠缠着纠缠着，就去了警察局。当顾彦卿赶到时，这两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匿名信的事情。
“老弟，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不是那种会抓着别人不放的人。我就是，我就是想知道，那个让你送信的人，他是谁？他一定知道我女儿的下落，请你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老大爷说着说着，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看到老大爷的这幅神情，紧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不断地叹着气。
老大爷的眼神当中，带着一些失落，他有些无措地看着身边的警察。而站在一旁的警察，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这个中年男子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内容都是重复着的，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但是，职责所在，不论是出于情还是出于理，他都得帮着老大爷询问那位中年男子，关于那封匿名信的事情。
“哎，这事算我倒霉，老大哥，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是真的不清楚这封匿名信的来路。我记得我是回来拿文件的，不知怎么的，就送了一封信过去给你。我知道，我现在所说的，你怎么也不相信，但是，在我记忆当中，就是这样。别的我真的，无话可说。”
老大爷还打算说些什么，看到顾彦卿来了之后，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顾彦卿。然后，他紧紧地抓住顾彦卿的双手，顾云卿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大爷就将他拉到中年男子面前，老大爷看向顾彦青的眼神里，带着期待和求助。
“顾先生，你终于来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老大爷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悲伤。
顾彦卿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警察，警察的脸上也带着一些无奈，然后他又看了看正叹着气的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
“张警官，你先把钱大爷送到休息室里面休息一下吧，我来和这位先生谈一谈。”
“……嗯。”
张警官思量片刻，回应了顾彦卿，他也觉得钱大爷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于是便柔声安慰着钱大爷，按照顾彦卿的话将钱大爷搀起，领着他去了休息室。
钱大爷一心扑在自己女儿的事情上，虽然跟着张警官往休息室的方向走，但是，走两步，他便回头看了看顾彦卿。顾彦卿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了许多纠结着的感情。
“这位先生，您好！我是钱大爷的律师，我姓顾。不知您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看了看顾彦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您好，顾先生。我姓贾。”
“真的十分抱歉，贾先生，打扰到您了。钱大爷这样是因为思念女儿，我想，对于钱大爷家里的事情，你多少应该听张警官说过一些了吧。大爷的情绪可能没有控制好，他不是有意的，我想，你应该也是有家庭有小孩的人，大爷的心情我想你多多少少会体会。所以，我也不想绕弯子了，能不能请您好好回想一下，把这件事情的原委，讲给我听一遍。”顾彦卿一边说着，一边给中年男子倒了一杯热水。
中年男子看了看顾彦卿，思量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和老大哥住在同一个小区，但是，直到今天见面之前，我们俩都没有见过对方。要不是今天这件事，我想我们不会有交集的。说实话，我今天脑子很混乱。我早上去上班，发现前一天晚上弄好的资料落在了家里，没有带过来，于是趁着午休的时间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准备把资料带过来。可是，当我拿了资料，往小区大门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就鬼使神差地捡到了这封信。然后，我觉得我的脚就像不受控制一样。我……我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老大哥的家门口。我觉得自己当时的脑子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我知道我的这番话在你听了以后会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肯定会觉得，是我，为了摆脱而编造出来的谎言，但是，顾先生，我，我真的没有理由去骗这位老大哥！就像你所说的，我有家庭，我有小孩，我知道那种父子亲情，我知道那种血浓与水。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来戏弄一个也是做父亲的人。”
顾彦卿沉思片刻，低声询问道:“能再讲得详细些吗？比如，你在小区的小路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有什么陌生人跟你讲过话之类的。”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他皱着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没有人和我说过话，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似乎有这么一个人，走在我前面，然后……可能我是眼花了吧？但是啊，我觉得这个人和我捡到这封匿名信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要知道这个小区，虽然不算是新小区，但是，住户还是蛮多的。所以，我不可能人人都认识，可能我今天见到的，只是住在那边的普通住户。”
“那个人，是你唯一碰上的人吗？”
“嗯……是的，我急匆匆地赶回家，就是为了拿文件。可能正因为是午饭时间，一路上并没有碰上什么人，只有当我拿着文件，离开家，准备往小区外面走的时候，前面就走了这么一个人，然后，拐弯的时候。他就……他就不见了。我想，可能他，就住在那边哪一栋里面，所以也没在意。之后，我就捡到了这封信。但这封信我并没有拆，因为这封信，跟其他的信不一样，它的封面上只写了一个名字。所以，所以你想想看，我……我在今天之前，都不认识这位老大哥，匿名信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又没有地址什么的，我怎么可能会去给他送信。再加上，我是急着回来拿文件的，我哪有这个时间，穿过这个小区，从最东面跑到最西面去呢。”
“所以，当你拿起那封信的时候，脑子就像被突然抽空了一样，双脚不受控制，就这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钱大爷的家门口，是这样吗？”
中年男子听到这番话之后，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反应，让顾彦卿顿时觉得事情大为不妙。因为，他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子当中一闪而过，他想到了李子寒的那番话。
如果，真的有异族人在这里操纵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恐怕他们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感觉不到附近有任何异族人的能力在。这说明，这个人藏在背后藏得非常深，深到一种让同族人都感知不到的力量。
“……顾先生，顾先生？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顾彦卿被中年男子的一声叫唤回过了神。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和大爷好好说的。贾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讲，可能麻烦了一点。但是，既然你已经卷了进来，我想请你在今后这几天，多加留意一下，尤其是那天，你见到匿名信的时候，碰上的那个人。如果你再见到他的话，麻烦你用手机拍下他的照片。然后，传给我就好”。说着说着，顾彦卿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到了中年男子的手上。
中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一脸诚恳的顾彦卿，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顾先生，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早点解决。如果有这个人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因为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所以我不能保证一定是他，但是你放心，如果有点像的话，我也会把照片发给你的。”
之后，顾彦卿将中年男子送出了警察局大门，然后，他站在门口，沉思了一会儿，想着该如何和钱大爷说。
这让他非常头疼，他总不能告诉钱大爷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和他们不一样的人种，他们拥有特殊的能力，叫异族人。他的女儿极有可能是异族人在背后操控。如果顾彦卿将这种话告诉了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大爷，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往浅了说，老大爷一定觉得他在胡说，但是往深了讲，那就难讲了。
“钱大爷，你坐在这儿先缓和一下情绪，顾先生会解决的！你现在着急上火，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再这样，还怎么找你的女儿？我想顾先生，他会问出点什么东西的，你应该相信他。”张警官一边开导着钱大爷，一边时不时地向门外望去。
“哎……我自从知道了我女儿还活着，流落在外面，我每天都睡不安稳，30年了，你知道吗？30年了，夜深人静，我常常梦见我那已经过世的妻子，我……哎……”
“钱大爷，你这……顾先生来了，钱大爷，顾先生，顾先生来了。”
老大爷抬头看到顾彦卿，有些脸色凝重地向这边走来，便着急忙慌地站起身，迎了上去。
“顾先生，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说什么了？他是不是知道我女儿在哪？”
老大爷紧紧地拽住顾彦卿的衣袖，眼神当中带着期待，顾彦卿看到老大爷的这幅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酸楚。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有愧于老大爷。
“大爷，贾先生说，看到地上的这份匿名信的时候，有一个人，曾经出现过。只是那个人，走在他前面，只有一个背影。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正面是什么样。所以，可能需要一两天的时间，需要让张警官去调查一下，尤其是小区的那条路上的监控。这封匿名信，说不定是那个男人落下的，贾先生只是碰巧捡到了它。”
顾彦卿将这样一个还未被证实过的信息，告诉了钱大爷。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冒险。但是，现在，事情没有任何进展，所有的一切都可能会是事情发展的线索。与其告诉钱大爷关于异族的事情，那还不如告诉他，这只是单纯的人为事件。
“好，我可以等，张警官，接下来的事情，得麻烦你了，真的……希望你，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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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卿将这些第二封匿名信里的内容复制了一份，然后带回来了西横街18号咖啡馆。他打算和李子寒，好好地商量一番。与其说是商量，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既然已经大抵能清楚，操纵这一切的人是他们异族的人，那么就有必要转被动为主动，尽量让这个幕后操纵者，暴露些信息出来。
“我作为客人，来你们咖啡馆消费，你们当然要服务周到了。这顾客是上帝，不是你们经常说的吗？难不成，你们这西横街18号咖啡馆对待上帝的态度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顾彦卿的手还没有将门推开，就听到了屋子里面的这番话，说话者的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顾彦卿就这样站在门外，他的手正握在门把手上，但是，推门的动作，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