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头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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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倾颜无意是许了王氏她这一辈子最在意的事情，王氏只伺候了穆少恭一次还是在慕容芷死后，穆少恭一日醉酒意外之下的结果，原本老太太的意思是王氏也是穆府的家生子，既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出了，不如就把王氏收房给个姨娘的位份，只是当初赵姨娘在府里作威作福，王氏在她眼皮子底下成了老爷的人，她怎么会不气？因为赵姨娘在中间蹚浑水，王氏的位份也就这么搁下了。
王氏后来也知道得罪了赵氏自己再难有出头的日子，想想也没什么，可是却在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要说王氏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一门想着怎么样让自己这个腹中未成形的胎儿活下来，居然裹腹生生坚持到七个月的时候才知道，眼看着瞒不住了王氏这才拼着命去了老太太的房里，当时老太太身体还不错，又不喜欢赵氏，更是希望王氏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以后总能帮衬这穆少恭和穆颂远，让王氏在寿安堂住到了深沉。
穆云书被生下来之后，王氏被赵氏找各种由头从老太太屋里打发出来，那时候穆少恭相信赵姨娘也帮着赵姨娘说话，老太太眼见着再也不能说什么，这才罢手说什么你们的事情我不管。
一边想穆云烟已经回了自己房里面了，说出去可能都觉得她是有心思，但是细想来穆云书如今不到十岁的年级，她能有什么打算，最大的打算不过是自己这个庶妹能够过的好一些。
第二天一早睁眼后老太太传话说身子不爽不用去请安了，可是穆倾颜重活一回把亲人看的那么重要怎么可能不去，换了一身素雅的衣服就往寿安堂去了。
刚一进门就听见老太太粗重的呼吸声，显然是身上不舒服或者是忍着疼痛的。
“祖母这是怎么了？”穆倾颜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着老太太身边的徐嬷嬷问道。
“老太太不知是怎么了，这几年总是容易疼起来，这一疼起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好。”徐嬷嬷叹了口气，她也是半辈子都跟在了老太太身边，更是看着相府一步一步走到这样。
“那大夫怎么说？”穆倾颜不死心，她不相信一个头疼能让人死。
“大夫请了不少，宫里面太医院的医正都来过了，只是一点办法都没用，原本这头疼大概几个月才会发一次，近日却不是这样，每每不到一月就又会疼起来。”徐嬷嬷说着眼眶中已经有了泪水，老太太视徐嬷嬷是姐妹情谊，徐嬷嬷也是如此，怎么会见的了老太太不舒服呢？
“祖母上一次头疼是什么时候？”穆倾颜又开口，这症状似曾相识。
“上一次大概是一个多月以前了，也是因为这个老爷才会给红衣师父修书让大小姐回来的。”徐嬷嬷说完，穆倾颜如是的点了点头，认为熟悉却不管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老太太头疼了一夜，好不容易睡着了，穆倾颜不敢进去打扰，只是去书房给穆少恭请了安就要回房，却被绿檀和青兰两个人拖着出府去。
出了城外面热热闹闹的，穆倾颜还是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满脑子都是老太太病弱的样子。
明明已经满头白发，但是却还要为她操心，想到这里穆倾颜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祖母。
穆倾颜边走边想却没有注意到迎面撞上来的人，被撞得肩膀一疼，穆倾颜捂着肩膀抬起头却看到那人居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怎么又是你？”穆倾颜看到自己对面的慕风大惊，根本没想到随便上街逛逛也会碰到慕风。
慕风显然就没有那么惊讶，反而是早就看到了穆倾颜失魂落魄的模样。
“是啊，我也想问大小姐呢，怎么你我二人如此又缘？”慕风温润如玉的笑了笑，一身的书香气，让穆倾颜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前世的那个坏事做尽的人联系到一起。
“这世间真是可笑，不过是巧合碰见了几次，便要说是什么缘分使然。”穆倾颜冷眼扫过慕风，对他口中的缘分一说不认同。
“小姐怎么说都是对的，只是这是大街上，小姐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在这里说话只怕不妥，还希望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慕风轻笑，也不因为穆倾颜的话而生气，反倒是句句为她考虑。
穆倾颜淡淡的看着他，却想到自己此时此刻要装作不认识他，太大的敌意不好，这才答应了慕风两个人随便找了个茶馆，寻了个雅间坐了下来。
慕风点了一壶上好的毛尖儿问穆倾颜：“不知道小姐喜欢什么茶，只能随便点了。”
“我平日不喜茶。”穆倾颜不给面子的推开了慕风递过来的一杯茶。
这让刚收回手的慕风一阵尴尬，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穆倾颜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沉寂了良久穆倾颜不开口慕风也不知道说什么。
“刚刚见小姐失魂落魄，可是出了什么事？”慕风想起牟清元刚刚的神情，这才故作轻松的开口，实际上心里面已经十分担心穆倾颜还是淡淡的了。
听见这话，穆倾颜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慕风虽然是西昌二皇子，但是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多年不在西昌一直跟神医墨白在外学习医术，也是个贤名在外的，若不是前世被穆云烟那软弱可怜的模样骗了，怎么会落得那样的结果？
“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我祖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有些担心罢了！”想到这里，穆倾颜担心老太太，这才对慕风多了几句话，心想如果慕风愿意试试，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不知道小姐祖母犯的是什么症状？”慕风一听穆倾颜难过的事情居然刚好是自己最喜爱且擅长的，心中也是一喜，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灵动，他倒是十分好奇。
“原本这话是不该对公子说的，只是我此刻也不知道应该对谁倾诉，祖母头疾严重，每每发病总是要半月乃至一月，如今更是频繁发作，我心中烦躁才会怠慢了公子。”穆倾颜这话说的两面逢源，原本只需要说她为什么不开心就好了，现在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对慕风那样的态度。
“小姐愿意对在下说是在下的荣幸。”慕风听穆倾颜跟自己解释心中更加高兴了，眼前的穆倾颜虽然是个强硬的性子，他也能看出来穆倾颜是故意为之，但是因为不知道眼前这是个再世为人的，自然也就相信了穆倾颜的话。
“其实——这事或许在下能够帮上忙。”慕风刻意拖长了音调对穆倾颜说道。
“公子一看也不是凡人，能帮上什么忙呢，莫要说笑了。”穆倾颜故作不信的模样，还抹了两滴眼泪。
“哈哈，怎么帮忙那就是在下的事情，不知道小姐可愿意信我一次？”慕风朗笑，抿了一口眼前的毛尖对穆倾颜问道。
“如今没有办法，我自然愿意相信公子的。”穆倾颜在慕风看不到的时候黛眉一挑，柔声答道。
“那便如此说定了，明日申时在下去府上拜访。”慕风也不多说什么，更不拖延时间，当下就说要去给老太太看病。
“这……公子当真？”穆倾颜结巴的开口，一副没有想到的样子。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慕风淡笑道。
“那明日我在府中等着公子。”穆倾颜笑了笑，对慕风俯身退出了雅间。
孔福这才从外面进来，一脸不解的问道：“爷，您这是为什么啊？”
“爷瞧着那大小姐，乐意为什么就为什么，还要跟你通报一声不成？”慕风心情大好，孔福这样问也不生气，反倒展开折扇一脸调笑道。
“自然不是！”孔福急忙否认，自家爷想做什么，本就不是他能揣度的。
出了茶楼绿檀的青兰正守在门口，看到穆倾颜出来急忙迎了上去，主仆三人这才回府。
刚到院子里面坐下，穆倾颜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有人通报说管家有事求见。
“管家今日是有什么事？”穆倾颜在管家面前也不摆谱，说到底管家是相府老人了，有些事情顾忌不到也是有的，只要不做的太过分，穆倾颜都不会去管。
“小姐，今日林尚书府送来了帖子，说是林小姐要办个花宴，听闻小姐回京想请小姐过去。”管家毕恭毕敬，原本老管家也是个懂规矩的人。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管家让人来说一声就是了，何苦自己跑过来？”穆倾颜笑了笑请管家坐下，口中体恤的说着。
“小姐，今日二小姐去了王氏的院子。”管家老脸一红，他过去确实对一些该管的事情不闻不问，穆倾颜这样不拆穿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哦？二小姐去看自己妹妹，管家这样和我说一声是什么意思，云烟说到底也是相府小姐。”穆倾颜冷眼扫过管家，明知道管家的意思却不点破，有些话还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好。
老管家顿了顿，知道穆倾颜这是在等他表示，上一次在北院的事情穆倾颜没有开罪他，让他觉得自己命大，更觉得穆倾颜也是一个可以跟着的主子。
毕竟赵姨娘说到底也只是个姨娘，可是穆倾颜不一样啊，这可是相府的嫡小姐，不管相府内院日后如何，穆倾颜作为嫡小姐总是要嫁到宫里面去的，管他是许了皇子，还是入宫为妃，都是好在待在府里的。
想到自己下面的一子一女，他们一家想要脱了奴籍，只能从这位大小姐这里打算了。
“二小姐一直不喜下面的几个小姐，奴才来报一声，若是大小姐对五小姐有打算的话，这会应该去看看了！”老管家拱了拱手，这话算是说的够透彻了。
“管家的话我听见了，这情我也承了，管家请回吧！”穆倾颜淡淡的挥了挥手，有些时候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就可以了。
老管家也懂穆倾颜这是接受了他的靠拢，心这才放下从倾欢阁退了出去。
穆倾颜无意是许了王氏她这一辈子最在意的事情，王氏只伺候了穆少恭一次还是在慕容芷死后，穆少恭一日醉酒意外之下的结果，原本老太太的意思是王氏也是穆府的家生子，既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出了，不如就把王氏收房给个姨娘的位份，只是当初赵姨娘在府里作威作福，王氏在她眼皮子底下成了老爷的人，她怎么会不气？因为赵姨娘在中间蹚浑水，王氏的位份也就这么搁下了。
王氏后来也知道得罪了赵氏自己再难有出头的日子，想想也没什么，可是却在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要说王氏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一门想着怎么样让自己这个腹中未成形的胎儿活下来，居然裹腹生生坚持到七个月的时候才知道，眼看着瞒不住了王氏这才拼着命去了老太太的房里，当时老太太身体还不错，又不喜欢赵氏，更是希望王氏肚子里的是个男孩以后总能帮衬这穆少恭和穆颂远，让王氏在寿安堂住到了深沉。
穆云书被生下来之后，王氏被赵氏找各种由头从老太太屋里打发出来，那时候穆少恭相信赵姨娘也帮着赵姨娘说话，老太太眼见着再也不能说什么，这才罢手说什么你们的事情我不管。
一边想穆云烟已经回了自己房里面了，说出去可能都觉得她是有心思，但是细想来穆云书如今不到十岁的年级，她能有什么打算，最大的打算不过是自己这个庶妹能够过的好一些。
第二天一早睁眼后老太太传话说身子不爽不用去请安了，可是穆倾颜重活一回把亲人看的那么重要怎么可能不去，换了一身素雅的衣服就往寿安堂去了。
刚一进门就听见老太太粗重的呼吸声，显然是身上不舒服或者是忍着疼痛的。
“祖母这是怎么了？”穆倾颜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着老太太身边的徐嬷嬷问道。
“老太太不知是怎么了，这几年总是容易疼起来，这一疼起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好。”徐嬷嬷叹了口气，她也是半辈子都跟在了老太太身边，更是看着相府一步一步走到这样。
“那大夫怎么说？”穆倾颜不死心，她不相信一个头疼能让人死。
“大夫请了不少，宫里面太医院的医正都来过了，只是一点办法都没用，原本这头疼大概几个月才会发一次，近日却不是这样，每每不到一月就又会疼起来。”徐嬷嬷说着眼眶中已经有了泪水，老太太视徐嬷嬷是姐妹情谊，徐嬷嬷也是如此，怎么会见的了老太太不舒服呢？
“祖母上一次头疼是什么时候？”穆倾颜又开口，这症状似曾相识。
“上一次大概是一个多月以前了，也是因为这个老爷才会给红衣师父修书让大小姐回来的。”徐嬷嬷说完，穆倾颜如是的点了点头，认为熟悉却不管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老太太头疼了一夜，好不容易睡着了，穆倾颜不敢进去打扰，只是去书房给穆少恭请了安就要回房，却被绿檀和青兰两个人拖着出府去。
出了城外面热热闹闹的，穆倾颜还是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满脑子都是老太太病弱的样子。
明明已经满头白发，但是却还要为她操心，想到这里穆倾颜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祖母。
穆倾颜边走边想却没有注意到迎面撞上来的人，被撞得肩膀一疼，穆倾颜捂着肩膀抬起头却看到那人居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怎么又是你？”穆倾颜看到自己对面的慕风大惊，根本没想到随便上街逛逛也会碰到慕风。
慕风显然就没有那么惊讶，反而是早就看到了穆倾颜失魂落魄的模样。
“是啊，我也想问大小姐呢，怎么你我二人如此又缘？”慕风温润如玉的笑了笑，一身的书香气，让穆倾颜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前世的那个坏事做尽的人联系到一起。
“这世间真是可笑，不过是巧合碰见了几次，便要说是什么缘分使然。”穆倾颜冷眼扫过慕风，对他口中的缘分一说不认同。
“小姐怎么说都是对的，只是这是大街上，小姐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在这里说话只怕不妥，还希望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慕风轻笑，也不因为穆倾颜的话而生气，反倒是句句为她考虑。
穆倾颜淡淡的看着他，却想到自己此时此刻要装作不认识他，太大的敌意不好，这才答应了慕风两个人随便找了个茶馆，寻了个雅间坐了下来。
慕风点了一壶上好的毛尖儿问穆倾颜：“不知道小姐喜欢什么茶，只能随便点了。”
“我平日不喜茶。”穆倾颜不给面子的推开了慕风递过来的一杯茶。
这让刚收回手的慕风一阵尴尬，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穆倾颜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沉寂了良久穆倾颜不开口慕风也不知道说什么。
“刚刚见小姐失魂落魄，可是出了什么事？”慕风想起牟清元刚刚的神情，这才故作轻松的开口，实际上心里面已经十分担心穆倾颜还是淡淡的了。
听见这话，穆倾颜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慕风虽然是西昌二皇子，但是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多年不在西昌一直跟神医墨白在外学习医术，也是个贤名在外的，若不是前世被穆云烟那软弱可怜的模样骗了，怎么会落得那样的结果？
“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我祖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有些担心罢了！”想到这里，穆倾颜担心老太太，这才对慕风多了几句话，心想如果慕风愿意试试，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不知道小姐祖母犯的是什么症状？”慕风一听穆倾颜难过的事情居然刚好是自己最喜爱且擅长的，心中也是一喜，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灵动，他倒是十分好奇。
“原本这话是不该对公子说的，只是我此刻也不知道应该对谁倾诉，祖母头疾严重，每每发病总是要半月乃至一月，如今更是频繁发作，我心中烦躁才会怠慢了公子。”穆倾颜这话说的两面逢源，原本只需要说她为什么不开心就好了，现在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对慕风那样的态度。
“小姐愿意对在下说是在下的荣幸。”慕风听穆倾颜跟自己解释心中更加高兴了，眼前的穆倾颜虽然是个强硬的性子，他也能看出来穆倾颜是故意为之，但是因为不知道眼前这是个再世为人的，自然也就相信了穆倾颜的话。
“其实——这事或许在下能够帮上忙。”慕风刻意拖长了音调对穆倾颜说道。
“公子一看也不是凡人，能帮上什么忙呢，莫要说笑了。”穆倾颜故作不信的模样，还抹了两滴眼泪。
“哈哈，怎么帮忙那就是在下的事情，不知道小姐可愿意信我一次？”慕风朗笑，抿了一口眼前的毛尖对穆倾颜问道。
“如今没有办法，我自然愿意相信公子的。”穆倾颜在慕风看不到的时候黛眉一挑，柔声答道。
“那便如此说定了，明日申时在下去府上拜访。”慕风也不多说什么，更不拖延时间，当下就说要去给老太太看病。
“这……公子当真？”穆倾颜结巴的开口，一副没有想到的样子。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慕风淡笑道。
“那明日我在府中等着公子。”穆倾颜笑了笑，对慕风俯身退出了雅间。
孔福这才从外面进来，一脸不解的问道：“爷，您这是为什么啊？”
“爷瞧着那大小姐，乐意为什么就为什么，还要跟你通报一声不成？”慕风心情大好，孔福这样问也不生气，反倒展开折扇一脸调笑道。
“自然不是！”孔福急忙否认，自家爷想做什么，本就不是他能揣度的。
出了茶楼绿檀的青兰正守在门口，看到穆倾颜出来急忙迎了上去，主仆三人这才回府。
刚到院子里面坐下，穆倾颜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有人通报说管家有事求见。
“管家今日是有什么事？”穆倾颜在管家面前也不摆谱，说到底管家是相府老人了，有些事情顾忌不到也是有的，只要不做的太过分，穆倾颜都不会去管。
“小姐，今日林尚书府送来了帖子，说是林小姐要办个花宴，听闻小姐回京想请小姐过去。”管家毕恭毕敬，原本老管家也是个懂规矩的人。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管家让人来说一声就是了，何苦自己跑过来？”穆倾颜笑了笑请管家坐下，口中体恤的说着。
“小姐，今日二小姐去了王氏的院子。”管家老脸一红，他过去确实对一些该管的事情不闻不问，穆倾颜这样不拆穿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哦？二小姐去看自己妹妹，管家这样和我说一声是什么意思，云烟说到底也是相府小姐。”穆倾颜冷眼扫过管家，明知道管家的意思却不点破，有些话还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好。
老管家顿了顿，知道穆倾颜这是在等他表示，上一次在北院的事情穆倾颜没有开罪他，让他觉得自己命大，更觉得穆倾颜也是一个可以跟着的主子。
毕竟赵姨娘说到底也只是个姨娘，可是穆倾颜不一样啊，这可是相府的嫡小姐，不管相府内院日后如何，穆倾颜作为嫡小姐总是要嫁到宫里面去的，管他是许了皇子，还是入宫为妃，都是好在待在府里的。
想到自己下面的一子一女，他们一家想要脱了奴籍，只能从这位大小姐这里打算了。
“二小姐一直不喜下面的几个小姐，奴才来报一声，若是大小姐对五小姐有打算的话，这会应该去看看了！”老管家拱了拱手，这话算是说的够透彻了。
“管家的话我听见了，这情我也承了，管家请回吧！”穆倾颜淡淡的挥了挥手，有些时候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就可以了。
老管家也懂穆倾颜这是接受了他的靠拢，心这才放下从倾欢阁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