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恶的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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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阿拉萨斯燃烧着罪业的初火。
没来得及逃避的牧师与信徒被雷霆的怒火焚烧成跪倒的姿势，焦黑的尸体以大教堂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分散开来。
燃烧的大教堂门口留下了一张黑桃J的扑克牌，上面是格列高利主教的画像，被画上了一个叉。
一天之后，阿拉萨斯要塞的惨案传到了圣彼得堡，直接震惊了教宗神圣条顿一世和摄政王尤里乌斯，他们不敢相信拥有一万军队的要塞会在一夜之间变成燃烧的废墟，教宗接到消息之后，立刻下令派出军队前往阿拉萨斯进行调查。
很快从圣彼得堡出发的圣骑士军队就抵达了这座燃烧殆尽的圣城，昔日恢弘庄严，气势滂沱的阿拉萨斯大教堂如今变成了大火焚烧之后的断壁残垣，被某种强大力量从中打断的钟楼把大教堂的穹顶砸出了一个能窥伺星辰的大洞。
以教堂为中心，周围是一群被铁水浇筑的钢铁雕塑。他们还保持着临死一刻冲锋的场景。然而他们的英勇并不能改变以卵击石的命运，那些狰狞痛苦的表情暗示死前遭受了极大地折磨。
行走在这些被身上盔甲浇熔的尸体中间，仿佛与来自地狱的尸鬼交手。
整座要塞重镇，如同被地狱魔鬼肆虐之后的情景，惨象环生。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率先进入阿拉萨斯的是摄政王神圣条顿近卫军的军长劳伦斯，他曾与远方的野蛮人和西方神圣罗马帝国军交手过，无数次目睹了尸横遍野的战场，但却从未看过如此可怕的场景。
这些精锐的圣十字军是被一瞬间屠杀，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在高温之下熔化的盔甲成为了他们的铁棺材。
尽管伊凡在一夜之间摧毁了圣城，然而还是遗留下一两个神志不清，语无伦次的幸存者。当神圣十字军的人救出这些目光呆滞，胡言乱语的家伙时，已经无法从口中掏出有用的情报。
任何人在见识到传说中强大的，不可名状的存在时，都会因为对不理解事务的恐惧而在瞬间理智崩溃。
劳伦斯将长剑插在了焦黑的土地上，健壮的军长轻而易举的抓起了幸存者的衣领，狠狠的扇了对方两巴掌，试图让幸存者清醒下来。
“恶魔……”
“操纵雷电的恶魔……来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
幸存者口中反复的念叨着几句话，劳伦斯又审问了其他已经崩溃的圣职人员，虽然所说的话不同，但他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的信息点。所有人的话锋都指向了一件邪恶的事物。
雷神。
教廷口中的异端所崇拜的邪神。记录在死海文书中被十字军征服的北陆，曾记载过类似传说。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劳伦斯的臂膀。
“别再折磨这些可怜的羔羊了，劳伦斯。或许这些人所说的就是事实。这里到处都弥漫着恶魔狂欢之后残留的邪恶气息。”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劳伦斯的身后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一袭红袍的莱纳斯大主教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劳伦斯向来不喜欢这个脸色阴沉的家伙，更何况他还掌管着神圣拜占庭里的异端审判所。
他缓缓的蹲下身，做出与红衣大教主身份不相符的动作，丝毫不在意肮脏的抓紧地上焦黑的泥土，凑到鼻子面前嗅了嗅。
然后缓缓松开并拢的五指，让泥土从指间的缝隙滑落，重新回到大地的怀抱。
他面容严肃的站起身，对劳伦斯说道，“他们说的没错，的确是罪业之火燃烧了这一片土地。”
“罪业之火？”
劳伦斯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苍白。
莱纳斯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胸膛的那一腔温热扩散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某个邪恶的恶魔，或许是圣经之中记载的大红龙，如同启示录中描述过的景象，它带着罪业之火席卷了整个阿拉萨斯重镇，将几百年来抵御邪恶的圣城眨眼之间变成沉沦的废墟。邪灵的脚步还在前进，圣诗和祷告都无济于事。我得回去禀告教宗大人，让整个神圣拜占庭都做好准备。”
莱纳斯大主教平静的说道，“我们都不希望，这是审判日的前兆。”
让红衣大主教感到奇怪的是地面上奇特的标志，站在土地上的人没有感觉，但是从高出向下俯瞰，燃烧之后的黑色焦土形状，就像一把镰刀和铁锤的并拢在一起。
这是一个奇怪的标志，死海文书里也未曾记载过这个神秘的符号。
“所以这个传闻中的‘大红龙’现在在哪里？”
劳伦斯挥舞着手中的巨剑，已经没有之前的硬气，他只是小声的说道，“我到想看看，它有多可怕。”
“不用刻意去寻找了，神已经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莱纳斯苍白的手指指向了远方的险峻的雪山，劳伦斯蓝色的眼眸顺着他的指向，忘了过去。
他脸上的疤痕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心脏骤然收缩。
原本苍茫白雪的群山中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黑色印痕，这是烈火燃烧之后的痕迹，如同一条巨蟒褪下的皮，弯弯曲曲的环绕在白象雪峰之前，为他们指明了袭击者离去的方向。
劳伦斯第一次见到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象，那些战败之后的万人坑与超自然的力量相比，简直无足轻重。
莱纳斯大主教搓了搓手，目光直视着远处的群山，平静说道，“准备调集圣十字军，我会让裁判所的‘白手套’也加入这场猎杀，请务必小心，因为我们不单单是猎人，还会随时成为它的猎物。”
劳伦斯没有留意到，站在他身边的主教大人此时眯起了眼睛，偷偷的将夹在两指之间的扑克牌藏到了红袍之中。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想用军队和圣职人员试探一下，袭击阿拉萨斯的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强大的法师？
还是归来的复仇者？
战马不安的踢踏着泥土，似乎察觉到某些危险正在靠近。劳伦斯拉紧了缰绳，因为他看到了那些靠近的黑色身影，心中一沉。
那些黑色的身影，是教廷神圣光辉背后的阴影。
宗教裁判所的处刑人，在猎巫运动中曾经出没在神圣拜占庭各个角落的裁决者，他们是教皇处决敌人的鹰犬和爪牙，一切忤逆圣事部的人都会被他们拖入宗教裁判所里进行“外科手术”式的问候。
真实的面孔潜藏在黄褐色的鸟嘴面具和兜帽之后，唯独白手套瞩目。
即便是号称无所畏惧的劳伦斯脸上也流露出了恐惧，他厌恶这些怪物一般的人，但更多的是出于恐惧。
“白手套圣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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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阿拉萨斯要塞的惨案传到了圣彼得堡，直接震惊了教宗神圣条顿一世和摄政王尤里乌斯，他们不敢相信拥有一万军队的要塞会在一夜之间变成燃烧的废墟，教宗接到消息之后，立刻下令派出军队前往阿拉萨斯进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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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教堂为中心，周围是一群被铁水浇筑的钢铁雕塑。他们还保持着临死一刻冲锋的场景。然而他们的英勇并不能改变以卵击石的命运，那些狰狞痛苦的表情暗示死前遭受了极大地折磨。
行走在这些被身上盔甲浇熔的尸体中间，仿佛与来自地狱的尸鬼交手。
整座要塞重镇，如同被地狱魔鬼肆虐之后的情景，惨象环生。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率先进入阿拉萨斯的是摄政王神圣条顿近卫军的军长劳伦斯，他曾与远方的野蛮人和西方神圣罗马帝国军交手过，无数次目睹了尸横遍野的战场，但却从未看过如此可怕的场景。
这些精锐的圣十字军是被一瞬间屠杀，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在高温之下熔化的盔甲成为了他们的铁棺材。
尽管伊凡在一夜之间摧毁了圣城，然而还是遗留下一两个神志不清，语无伦次的幸存者。当神圣十字军的人救出这些目光呆滞，胡言乱语的家伙时，已经无法从口中掏出有用的情报。
任何人在见识到传说中强大的，不可名状的存在时，都会因为对不理解事务的恐惧而在瞬间理智崩溃。
劳伦斯将长剑插在了焦黑的土地上，健壮的军长轻而易举的抓起了幸存者的衣领，狠狠的扇了对方两巴掌，试图让幸存者清醒下来。
“恶魔……”
“操纵雷电的恶魔……来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
幸存者口中反复的念叨着几句话，劳伦斯又审问了其他已经崩溃的圣职人员，虽然所说的话不同，但他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的信息点。所有人的话锋都指向了一件邪恶的事物。
雷神。
教廷口中的异端所崇拜的邪神。记录在死海文书中被十字军征服的北陆，曾记载过类似传说。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劳伦斯的臂膀。
“别再折磨这些可怜的羔羊了，劳伦斯。或许这些人所说的就是事实。这里到处都弥漫着恶魔狂欢之后残留的邪恶气息。”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劳伦斯的身后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一袭红袍的莱纳斯大主教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劳伦斯向来不喜欢这个脸色阴沉的家伙，更何况他还掌管着神圣拜占庭里的异端审判所。
他缓缓的蹲下身，做出与红衣大教主身份不相符的动作，丝毫不在意肮脏的抓紧地上焦黑的泥土，凑到鼻子面前嗅了嗅。
然后缓缓松开并拢的五指，让泥土从指间的缝隙滑落，重新回到大地的怀抱。
他面容严肃的站起身，对劳伦斯说道，“他们说的没错，的确是罪业之火燃烧了这一片土地。”
“罪业之火？”
劳伦斯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苍白。
莱纳斯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胸膛的那一腔温热扩散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某个邪恶的恶魔，或许是圣经之中记载的大红龙，如同启示录中描述过的景象，它带着罪业之火席卷了整个阿拉萨斯重镇，将几百年来抵御邪恶的圣城眨眼之间变成沉沦的废墟。邪灵的脚步还在前进，圣诗和祷告都无济于事。我得回去禀告教宗大人，让整个神圣拜占庭都做好准备。”
莱纳斯大主教平静的说道，“我们都不希望，这是审判日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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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奇怪的标志，死海文书里也未曾记载过这个神秘的符号。
“所以这个传闻中的‘大红龙’现在在哪里？”
劳伦斯挥舞着手中的巨剑，已经没有之前的硬气，他只是小声的说道，“我到想看看，它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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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斯苍白的手指指向了远方的险峻的雪山，劳伦斯蓝色的眼眸顺着他的指向，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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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第一次见到如此波澜壮阔的景象，那些战败之后的万人坑与超自然的力量相比，简直无足轻重。
莱纳斯大主教搓了搓手，目光直视着远处的群山，平静说道，“准备调集圣十字军，我会让裁判所的‘白手套’也加入这场猎杀，请务必小心，因为我们不单单是猎人，还会随时成为它的猎物。”
劳伦斯没有留意到，站在他身边的主教大人此时眯起了眼睛，偷偷的将夹在两指之间的扑克牌藏到了红袍之中。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想用军队和圣职人员试探一下，袭击阿拉萨斯的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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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不安的踢踏着泥土，似乎察觉到某些危险正在靠近。劳伦斯拉紧了缰绳，因为他看到了那些靠近的黑色身影，心中一沉。
那些黑色的身影，是教廷神圣光辉背后的阴影。
宗教裁判所的处刑人，在猎巫运动中曾经出没在神圣拜占庭各个角落的裁决者，他们是教皇处决敌人的鹰犬和爪牙，一切忤逆圣事部的人都会被他们拖入宗教裁判所里进行“外科手术”式的问候。
真实的面孔潜藏在黄褐色的鸟嘴面具和兜帽之后，唯独白手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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