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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一言不合就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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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雪生气于莫君扬的回避态度，哪里肯乖乖就范，气鼓鼓地冲莫君扬哼了声。
也不理会莫君扬想要扶她起来的大手，冷道：“多谢莫世子搭救之恩，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敢劳烦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说着，也不顾自己右脚还隐隐作痛，撑着地面强行站起来，随意踢了踢腿，就一瘸一拐地往下山的路走。
莫君扬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尴尬地收回手，再次挡在青雪面前，平铺直述，“你不认识路。”
大实话。
时青雪刚升起那丁点喜悦消散于无，更大的怒气涌上心头。
她甚至连小脸都扯不出来，冷淡地隔开莫君扬的大手，“不用你管，就算迷路也就那么大点儿事，时国公府就算比不上瑞王府家大业大，但是找回因贪玩失踪的小姐这点人手还是有的。
莫世子请自便吧！”
明明莫君扬自己就在疏远时青雪，但当时青雪真的收回曾给他的笑容，他的心还是感到了刺痛。
而这股刺痛在看到时青雪伤了脚还倔强往前走的背影时又全部转化为心疼。
所有的顾忌在这一刻被他统统抛去。
去他妈的，他就是见不得看时青雪受伤还没他照顾的样子。
莫君扬大步走到时青雪面前，在她错愕的目光中，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横抱起来，也不骑马，就这样往山下走。
时青雪始料未及，整个人落入莫君扬的控制，小手还下意识地换上莫君扬的脖颈。
隔了片刻，她猛地惊醒，连忙收回手，扭着腰想要从莫君扬的怀中下来，一边还气愤大喊：“快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快放我下来……”
莫君扬的力气极大，大手更是死死箍着青雪的细腰，将人钉死在自己的怀里。
时青雪也不是个轻易妥协的，就算撼不动莫君扬也不放弃，甚至开始去掰对方的大手，完全没想过对方如果松手遭殃的人反而是她这种问题。
“别乱动！”莫君扬忽然冷声开口，严厉低沉。
惊得时青雪猛地抬头，正好对上男人幽深似海的眸光，似乎还隐隐含着怒意。
她都不想麻烦他了，为什么还……生她的气呢？
时青雪心中莫名感到委屈，挣扎的力道弱了，有些心灰意懒地低着头，心想：他那么喜欢抱就让他抱好了，反正辛苦的人又不她。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路往山下走，沉默的气氛无形中将两人环绕。
有将近两刻钟的时间，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时青雪甚至就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动也不动。
大概连老天爷都看不过两人的尴尬，走着走着，先是一阵电闪雷鸣，吓得时青雪猛往莫君扬的怀里缩了缩，可马上她又反应过来，动作有些僵。
豆大的雨滴紧接着打了下来，不一会儿，四周就遍布着“哗哗哗”的雨水声，雨点成布，遮挡了视线，甚至连前进也变得困难。
周围皆是空旷的草坪，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莫君扬只好停下脚步，将青雪抱上马，同时脱下自己的外套挡在她头上，用商量的语气问：“雨太大了，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我们先过去避避雨，好吗？”
时青雪虽然还在跟莫君扬置着气，但这种时候也不会故意跟对方唱反调，只低低地应了声，将自己交给莫君扬。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山腰处一个低矮的山洞，约莫只比成年男子高出一个手臂，莫君扬伸手就碰到了洞顶，洞也不深，大约两三丈就走到了底。
好在洞里头还有些干草和干木头，想必是偶尔会有猎人在这里逗留。
莫君扬将马留在洞口，让青雪先在草堆上休息，自己则是把木头堆起点火。
他习惯随身携带着火折子，虽然没吃的，但烤个火取个暖的条件还是有的。
雨水将两人打湿了个透，更将时青雪曼妙玲珑的身姿都描绘清楚。莫君扬扫了一眼就匆匆别开脸，淡淡地说：“你自己烤烤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随即他就背着时青雪专心将自己的外套烤干，也不敢去注意身后是怎么样的光景。
火堆的光在昏暗的山洞里静静摇曳，沉静而温暖。
两人还是没有交谈，但是气氛却没有之前的尴尬，反而令人觉得很舒服。
至少时青雪是这么想的。
火光明亮而暖和，她身上还是湿哒哒、黏糊糊的，但她却从心底生出一股舒适感，又带点疲惫。
所以她背靠着洞壁没有动，目光一直落在莫君扬宽厚的肩背上，直到眼皮如铅坠，一点一点地往下掉。
她也没有坚持，任凭自己缓缓闭上了眼。
等莫君扬将周身烤干，终于坐不住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时青雪闭目侧靠在洞壁入睡的模样，冷硬的嘴角习惯性地抿了下，但随即放松下来。
他起身走到时青雪身边，凝视着她被火光照得通红的脸颊，脸上不禁流露出笑意，放弃了叫醒她的念头，转而将烤干了的外套披在时青雪身上。
莫君扬的手刚碰到青雪湿漉漉的外衣就是一愣，他又摸了摸青雪其他地方的衣服，均是一片潮湿，也就是说刚才时青雪坐了那么久，却完全没有把自己烤干的念头，由着自己浑身湿透就睡了过去。
“真是乱来！”莫君扬气得低喝了声，下意识伸手去碰青雪的脸颊。
滚烫吓人。
莫君扬这才明白过来时青雪脸上的红光根本不是被火照出来的，而是发烧了。
他顾不得生气，赶紧将人摇醒，急切地喊：“不要睡，你发烧了，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再到火堆边烤烤。”
时青雪只觉脑袋重得像是被塞了一颗大石头进去，别说打开眼睛那么困难的事了，她甚至连动动手指都不愿意，只不爽地‘唔’声，又没了动静。
“先换衣服，换好衣服再睡！”
莫君扬锲而不舍地将时青雪扶起来，不许她糟践自己。
“别吵我！”
时青雪气得拍掉莫君扬的手，又蜷缩着身体靠着墙。
莫君扬拿她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将人抱到火堆旁，柔声哄道：“把外套脱了烤烤好不好，别着凉了。”
许是这次声音太温柔了，时青雪脸上虽然还是不满，却没有生气，只是往莫君扬的怀里缩了缩，小声咕哝：“我不嘛！”
“行行行！我帮你……”莫君扬深深叹了口气，还真轻轻地将青雪的外套脱下来，露出更加湿漉漉的里衣后便不敢再动。
他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同时将干燥的外套披在时青雪身上。
时青雪觉得舒服了，紧绷着的小脸松懈下来，伸手环着莫君扬的腰，还将小脸往莫君扬的胸口贴去，像极了一只靠着暖炉取暖的小猫咪。
莫君扬凝视着时青雪红扑扑的睡颜，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那红嫩的脸颊，粗粝的拇指一点点地轻抚。
心中泛起阵阵苦涩，一双黝黑的眼眸露出刻骨的痛楚。
若是时青雪此时醒着，必定会吃惊于莫君扬竟然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反应。
但她正紧闭着眼，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男人沉重低哑的呢喃。
“我原以为，只要你是你，不管怎么样都可以。
可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也‘回来’了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吗？哪怕拥有前世记忆的你会恨我，我也欢喜。
也是直到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其实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你‘回来’！
因为你在，我的人生才有意义。
而如今，你既在，也也不在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假如从未得到，吾或许可以忍受失去或者替代。但……得到过后再失去……”
莫君扬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闭了闭眼，又将所有情绪掩藏。
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一样。
等时青雪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正睡在草堆上，身上盖着莫君扬的外套，但莫君扬却不见踪影。
“君扬……”她轻轻喊了声，声音小得像猫叫，像自喃。
偏偏耳力极佳的莫君扬听了个正着，身子猛地一僵，直挺挺的，目光灼烈地盯着草堆上的时青雪，脱口就问：“你想起来了？”
时青雪循声望去，眼睛一亮，惊喜地喊：“君扬哥哥！”
灿笑如夏花，绚丽夺目，仿佛昨日所有争吵都不存在一样。
可喊完后她又愣住了，疑惑地看向莫君扬，问：“我想起什么了？”
莫君扬眼皮一跳，狼狈地躲开时青雪的目光，强装镇定地说：“没什么，我想岔了。”
时青雪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纵使没有前世的记忆加持，稍微一想也明白莫君扬问的是什么，再一加联想，之前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瞬间得到了解答。
她白净的小脸霎时一阵青白交接，双眼大睁，瞪着莫君扬，急声质问：“所以你是因为我忘了这一年多的事，才这样对我的？”
“不是！”莫君扬急声否认，但脸上神情僵硬，反倒多了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时青雪了然之后，更多的却是疑惑。
她知道自己忘了很多事，但难道因为遗忘，她就不是她了吗？
时青雪生气于莫君扬的回避态度，哪里肯乖乖就范，气鼓鼓地冲莫君扬哼了声。
也不理会莫君扬想要扶她起来的大手，冷道：“多谢莫世子搭救之恩，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敢劳烦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说着，也不顾自己右脚还隐隐作痛，撑着地面强行站起来，随意踢了踢腿，就一瘸一拐地往下山的路走。
莫君扬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尴尬地收回手，再次挡在青雪面前，平铺直述，“你不认识路。”
大实话。
时青雪刚升起那丁点喜悦消散于无，更大的怒气涌上心头。
她甚至连小脸都扯不出来，冷淡地隔开莫君扬的大手，“不用你管，就算迷路也就那么大点儿事，时国公府就算比不上瑞王府家大业大，但是找回因贪玩失踪的小姐这点人手还是有的。
莫世子请自便吧！”
明明莫君扬自己就在疏远时青雪，但当时青雪真的收回曾给他的笑容，他的心还是感到了刺痛。
而这股刺痛在看到时青雪伤了脚还倔强往前走的背影时又全部转化为心疼。
所有的顾忌在这一刻被他统统抛去。
去他妈的，他就是见不得看时青雪受伤还没他照顾的样子。
莫君扬大步走到时青雪面前，在她错愕的目光中，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横抱起来，也不骑马，就这样往山下走。
时青雪始料未及，整个人落入莫君扬的控制，小手还下意识地换上莫君扬的脖颈。
隔了片刻，她猛地惊醒，连忙收回手，扭着腰想要从莫君扬的怀中下来，一边还气愤大喊：“快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快放我下来……”
莫君扬的力气极大，大手更是死死箍着青雪的细腰，将人钉死在自己的怀里。
时青雪也不是个轻易妥协的，就算撼不动莫君扬也不放弃，甚至开始去掰对方的大手，完全没想过对方如果松手遭殃的人反而是她这种问题。
“别乱动！”莫君扬忽然冷声开口，严厉低沉。
惊得时青雪猛地抬头，正好对上男人幽深似海的眸光，似乎还隐隐含着怒意。
她都不想麻烦他了，为什么还……生她的气呢？
时青雪心中莫名感到委屈，挣扎的力道弱了，有些心灰意懒地低着头，心想：他那么喜欢抱就让他抱好了，反正辛苦的人又不她。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路往山下走，沉默的气氛无形中将两人环绕。
有将近两刻钟的时间，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时青雪甚至就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动也不动。
大概连老天爷都看不过两人的尴尬，走着走着，先是一阵电闪雷鸣，吓得时青雪猛往莫君扬的怀里缩了缩，可马上她又反应过来，动作有些僵。
豆大的雨滴紧接着打了下来，不一会儿，四周就遍布着“哗哗哗”的雨水声，雨点成布，遮挡了视线，甚至连前进也变得困难。
周围皆是空旷的草坪，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莫君扬只好停下脚步，将青雪抱上马，同时脱下自己的外套挡在她头上，用商量的语气问：“雨太大了，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我们先过去避避雨，好吗？”
时青雪虽然还在跟莫君扬置着气，但这种时候也不会故意跟对方唱反调，只低低地应了声，将自己交给莫君扬。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山腰处一个低矮的山洞，约莫只比成年男子高出一个手臂，莫君扬伸手就碰到了洞顶，洞也不深，大约两三丈就走到了底。
好在洞里头还有些干草和干木头，想必是偶尔会有猎人在这里逗留。
莫君扬将马留在洞口，让青雪先在草堆上休息，自己则是把木头堆起点火。
他习惯随身携带着火折子，虽然没吃的，但烤个火取个暖的条件还是有的。
雨水将两人打湿了个透，更将时青雪曼妙玲珑的身姿都描绘清楚。莫君扬扫了一眼就匆匆别开脸，淡淡地说：“你自己烤烤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随即他就背着时青雪专心将自己的外套烤干，也不敢去注意身后是怎么样的光景。
火堆的光在昏暗的山洞里静静摇曳，沉静而温暖。
两人还是没有交谈，但是气氛却没有之前的尴尬，反而令人觉得很舒服。
至少时青雪是这么想的。
火光明亮而暖和，她身上还是湿哒哒、黏糊糊的，但她却从心底生出一股舒适感，又带点疲惫。
所以她背靠着洞壁没有动，目光一直落在莫君扬宽厚的肩背上，直到眼皮如铅坠，一点一点地往下掉。
她也没有坚持，任凭自己缓缓闭上了眼。
等莫君扬将周身烤干，终于坐不住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时青雪闭目侧靠在洞壁入睡的模样，冷硬的嘴角习惯性地抿了下，但随即放松下来。
他起身走到时青雪身边，凝视着她被火光照得通红的脸颊，脸上不禁流露出笑意，放弃了叫醒她的念头，转而将烤干了的外套披在时青雪身上。
莫君扬的手刚碰到青雪湿漉漉的外衣就是一愣，他又摸了摸青雪其他地方的衣服，均是一片潮湿，也就是说刚才时青雪坐了那么久，却完全没有把自己烤干的念头，由着自己浑身湿透就睡了过去。
“真是乱来！”莫君扬气得低喝了声，下意识伸手去碰青雪的脸颊。
滚烫吓人。
莫君扬这才明白过来时青雪脸上的红光根本不是被火照出来的，而是发烧了。
他顾不得生气，赶紧将人摇醒，急切地喊：“不要睡，你发烧了，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再到火堆边烤烤。”
时青雪只觉脑袋重得像是被塞了一颗大石头进去，别说打开眼睛那么困难的事了，她甚至连动动手指都不愿意，只不爽地‘唔’声，又没了动静。
“先换衣服，换好衣服再睡！”
莫君扬锲而不舍地将时青雪扶起来，不许她糟践自己。
“别吵我！”
时青雪气得拍掉莫君扬的手，又蜷缩着身体靠着墙。
莫君扬拿她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将人抱到火堆旁，柔声哄道：“把外套脱了烤烤好不好，别着凉了。”
许是这次声音太温柔了，时青雪脸上虽然还是不满，却没有生气，只是往莫君扬的怀里缩了缩，小声咕哝：“我不嘛！”
“行行行！我帮你……”莫君扬深深叹了口气，还真轻轻地将青雪的外套脱下来，露出更加湿漉漉的里衣后便不敢再动。
他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同时将干燥的外套披在时青雪身上。
时青雪觉得舒服了，紧绷着的小脸松懈下来，伸手环着莫君扬的腰，还将小脸往莫君扬的胸口贴去，像极了一只靠着暖炉取暖的小猫咪。
莫君扬凝视着时青雪红扑扑的睡颜，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那红嫩的脸颊，粗粝的拇指一点点地轻抚。
心中泛起阵阵苦涩，一双黝黑的眼眸露出刻骨的痛楚。
若是时青雪此时醒着，必定会吃惊于莫君扬竟然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反应。
但她正紧闭着眼，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男人沉重低哑的呢喃。
“我原以为，只要你是你，不管怎么样都可以。
可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也‘回来’了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吗？哪怕拥有前世记忆的你会恨我，我也欢喜。
也是直到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其实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你‘回来’！
因为你在，我的人生才有意义。
而如今，你既在，也也不在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假如从未得到，吾或许可以忍受失去或者替代。但……得到过后再失去……”
莫君扬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闭了闭眼，又将所有情绪掩藏。
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一样。
等时青雪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正睡在草堆上，身上盖着莫君扬的外套，但莫君扬却不见踪影。
“君扬……”她轻轻喊了声，声音小得像猫叫，像自喃。
偏偏耳力极佳的莫君扬听了个正着，身子猛地一僵，直挺挺的，目光灼烈地盯着草堆上的时青雪，脱口就问：“你想起来了？”
时青雪循声望去，眼睛一亮，惊喜地喊：“君扬哥哥！”
灿笑如夏花，绚丽夺目，仿佛昨日所有争吵都不存在一样。
可喊完后她又愣住了，疑惑地看向莫君扬，问：“我想起什么了？”
莫君扬眼皮一跳，狼狈地躲开时青雪的目光，强装镇定地说：“没什么，我想岔了。”
时青雪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纵使没有前世的记忆加持，稍微一想也明白莫君扬问的是什么，再一加联想，之前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瞬间得到了解答。
她白净的小脸霎时一阵青白交接，双眼大睁，瞪着莫君扬，急声质问：“所以你是因为我忘了这一年多的事，才这样对我的？”
“不是！”莫君扬急声否认，但脸上神情僵硬，反倒多了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时青雪了然之后，更多的却是疑惑。
她知道自己忘了很多事，但难道因为遗忘，她就不是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