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地异变，血脉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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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0年6月，GD省某大学内一栋教学楼某间教室内，曾固正在刷着微博听着课，教室内几架风扇呼呼吹着，却根本赶不走盛夏的炎热。
坐在角落的曾固被热气蒸得昏昏欲睡，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刚点开一条标题为某著名小鲜肉恋爱不到一年面临分手的微博，曾固忽地感到脑袋一阵晕眩，恍惚间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嘶吼声。
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那奇怪的感觉清除，曾固抬头想看看老师讲到哪了。
突然，曾固眼前一黑。
“砰！”
他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
等到曾固重新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这个空间一半狂风呼啸，一半却是冰天雪地，两者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平衡，彼此处于一种相对静止的状态，中间一条明显的分割线，此刻曾固就是站在这条线上。
曾固环顾四周，远望过去完全没有边际，透过充斥这个空间的冰山和狂风之间分割线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是一片极致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曾固内心极不平静，心脏砰砰直跳。
这地方很邪门，除了狂风呼啸的声音，夹杂着轻微的冰晶碎裂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是自己心脏的声音，再无杂音！
曾固承受不住心头对未知的恐惧，放声大喊起来。
“喂！！！有……人……吗？！！”
“这是……哪儿……啊！！”
没有人回应，依旧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只有白色的冰和灰色的风以及……天上那一道深沉的黑暗！
而后，他开始在这片无边无际的空间里放足狂奔起来，试图跑出这个怪异无比的空间。
然而，这个空间实在太广阔了，曾固感觉自己跑了一个世纪，却仍是看不到边界。
终于，曾固跑累了，也喊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起来。
“谁呀？哪个混蛋把劳资拉进这里来的？够胆滚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
曾固声音嘶哑，开始歇斯底里起来，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并没有什么卵用……
一切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良久，曾固骂累了，仰躺在地上，他放弃了。
反正目前来说也没有发生什么危险，那就先歇歇吧。
曾固不知道的是，冰山群和风暴的中心处，分别有着一团庞大的能量在沉寂，他所看到或者说感受到的，不过是那两处地方散发出来的余波。
余波就有如此惊人的景象，不难想象那两处地方拥有着何等惊人的能量，全部爆发出来怕是能够毁掉一颗星辰。
就这样，曾固仰面躺倒着，在夹缝中漂浮着，一动不动，仿若死人一般。
实际上他的内心可不平静，曾固倍受煎熬，在这仿佛没有边际的地方，好似过了千年，又像是仅仅几分钟。
对未知的恐惧折磨着他……
任谁在这样的环境下都会崩溃，他也不例外。
所以，破罐子破摔的曾固忍受不了这种无垠空间的空旷孤寂感的折磨，闭上眼睛一头冲向了冰天雪地的那一半，至于为什么不去风暴那边？
可能是他想给自己留个全尸。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曾固的介入，双方的平衡被打破，狂风与寒冰疯狂地争斗起来，扭打在了一块。
这片空间的能量陷入了暴走状态！
“啊！！”
狂暴的阴寒与撕裂两种形态的能量混合起来作用在了曾固身上，曾固的身体瞬间就被撕碎了开来，化作齑粉被卷入了狂风冰屑混合的冰暴中，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
在这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过了千年，又可能仅是一瞬。
但是，这个空间里的暴动一直持续着，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仿佛双方都开始苏醒过来，而曾固已经没了踪影。
……
在曾固失去意识的时候，外界渐渐有了奇特的变化。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突兀地出现大片火红的火烧云，遮蔽了天穹，天空一片火红。
而且，全世界都是这般景象！
据中美俄英法等世界多国气象监测机构实时观察，全世界在同一时刻产生了这种天象。
全世界人们抬头望着自己头顶那滚滚的红云，体会着阳光被遮蔽只剩下红云洒下的血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浑身血液都要被抽离了一般。
恐惧而无助，全世界的情绪主调突然变了……
这个异象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不到一小时，却依旧引发了整个世界的恐慌。
各国政府启动紧急预案，全力压制媒体对于此事的传播报道，强制媒体发布新闻向民众说明这只是正常天象，无需过分担忧。
众多“各领域有名专家学者”也纷纷站出来辟谣，十分笃定地说这是域外大量的宇宙射线对云层产生了扰动造成的正常天象。
由于十亿光年以外一颗爆炸的超新星产生的超强射线经过地球时，大气层产生了大范围的衍射，云层吸收了其他颜色的光，反射了长波长的红光，所以我们肉眼所见的云层便是红色的了。
有民间的大神现身说法，举例论证“专家们”说法的荒谬之处，可是很快的，过了两三个小时又改口了，弄得民众们稀里糊涂。
最终由于“高度一致的权威说法”，民众暂且相信了这套说辞，社会秩序得以稳定下来。
暂时压下了民间的恐慌，可各国高层之间早已暗流涌动。
各国政府高层纷纷召集各领域专业人士，当然不是那帮请来当演专家的那帮人，而是各国家机构有真才实学的一帮骨干，不少都是蜚声国际的老头子。
所有人聚在一起开了个会，稍微分配了一下各自擅长领域的工作，然后就直接去忙活了，效率根本不是平日里那帮人能比的。
上午10点出现的天象，第二天清晨7点各国领导人桌上都有了一份详尽的报告，各国各领域顶尖的科学家连夜所做的分析，又互相交流探讨总结出来的一份报告。
可以说是全时间最顶尖最权威最毋庸置疑的结论了。
然而，各国领导人看完，反应却是全然不同，有的一摔报告大呼“不可能”，有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有的则是焦急地叫秘书拨打其他国家领导人的电话寻求交流……
因为，结论就是正常现象。
就是那个他们强制要求媒体报导的结论，那个他们花钱找人灌输给民众的结论，那个他们默契地第一时间做出的同样的决定。
一切数据都是正常的，所有观测手段得到的数据都是和平日里没有太大出入，甚至以往一些正常日子的数据都比这次的看起来更异常。
各国高层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
时间倒退一点，曾固昏迷之时刚好便是那红云出现的时候。
天空突然出现如此变化，学生们肯定不可能无动于衷，纷纷出了教室，出了宿舍，齐齐拿手机拍摄这奇特的景象发朋友圈、发微博，老师们也不例外。
反而曾固没人注意到。
红云的出现吸引了大部分学生老师的注意力，而这时曾固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的胸口皮肤出现了一些纹路，不断蜿蜒延伸，勾勒出一副图腾，而后快速隐去。
他的眼眶出现大幅的图纹，两边风格完全不同，右边冷酷左边锋利，就好似好莱坞电影中那些浓重的妖娆眼影，又是快速隐去。
他的左半边头发一瞬间变为灰色又从发尾开始褪色，直到发根处残留寸许的灰色，右半边头发却是变得更粗黑发亮。
他的左臂长出了灰色的长毛而后又是快速隐去，只是手背上多了一个不知名的图腾，右臂倒是没有出现特别的变化。
然后就是……小帐篷。
曾固感觉在神秘空间里过了非常非常久，实际上现实生活只是过了一瞬间而已。
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曾固在神秘空间里经历了无数次的撕碎、重组，而后继续撕碎、重组这样的过程。
好不容易才等到那“冰暴”平息下来，“重组”的曾固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周围全白，没有任何东西。
除了……一个人和一条狗，不，说狗不太贴切，九尾？劳资这是到了鸣人的肚子里么？
谁特么告诉我这条巨大的土狗是什么生物？！
“砰！”
曾固被“土狗”一爪子拍飞，是真的飞！
而后又被它一口气吸了回来。
一把将曾固按在地上，差点没把曾固的五脏六腑按出来，虽然现在的他没有……
“土狗”居高临下，看着曾固，冷酷开口，声音震耳欲聋：“弱小的皇天人族，你听好了！第一件事，本王的名字，叫煞，是天地间最伟大的风之灵，也是狼族最至高无上的永恒之王！以后，若是再听见你称呼本王为……本王必定生撕了你！”
“大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鼻子里喷出两股气体，吹得曾固脸都变形了。
“第二件事”，“大狗”扭头看了看另一边打坐的男子一眼，又继续说道，“本王和他现在都被困在了你的体内，因为一些原因，咳咳，灵魂和你连结在了一起，暂时还无法脱身，所以……”，“大狗”又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你小子给本王安分点，好好活着！听到没！”
曾固被喷了一脸口水，脸上表情极其屈辱，一副不堪受辱想要自我了结的模样，压根没怎么把“大狗”的话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儿点头，想要尽快脱离口水喷溅范围。
见曾固点头，“大狗”这才松开爪子，继续说道：“估计现在异变已经开始了，你的血脉觉醒应该已经开始了吧，等你醒来就能完成了。”
斜睨了曾固一眼，“幸亏你小子刚巧感知到本王的气息，跑到这儿来了，否则你早就被脱胎换骨的痛苦直接活生生痛死了！能熬过那段痛苦才算是能够摆脱凡人之躯，拥有了进阶的可能性。”
曾固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异变又什么觉醒的……
突然，他反应过来：“哦～在我耳边响起的狗……狼嚎！狼嚎！就是你叫的呀！”整张脸带着三分的羞涩五分的谄媚和两分的敬畏。
“大狗”瞄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曾固的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本王跟你说过，吾等三人的灵魂连在一起，相当于共用一个灵魂。就是说……你想的，本王都知道！”
“啊咧？”
曾固心头顿觉不妙，抬头一看。
只见一个硕大的狗掌在自己视野中越放越大，而后一阵全身骨骼移位的痛楚袭来，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
“啊！”
曾固梦中惊坐起，汗流浃背，仍然心神未定。
“这位同学，睡得不好做噩梦了？”讲台上杨教授和蔼可亲地对曾固表示关切道。
全班同学顿时哄堂大笑。
曾固羞愧得无地自容，只想速速逃离此地。
这时，周围的同学却是全都皱着眉头捂着鼻子直扇风，离得曾固远远的。
有认识曾固的同学鼻子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气味溜进自己的鼻腔，憋着气对曾固说：“曾固，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你拉屎啦？”
曾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上满是黑色的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他的汗液。
想起刚刚自己“梦中”遇见的那只“土狗”……嘶！疼疼疼！脑袋要裂掉啦！大佬我错啦求放过！
想起那只“威武伟岸的狼王”说过的“血脉觉醒”，曾固愣了愣神，而后便是无尽的狂喜。
这是要逆天改命，修仙问道，称霸万古，惟我独尊的节奏？主角！主角啊！劳资是主角啊！
想想自己，学习不好，长得不帅，运动不行，家庭不富，妥妥的屌丝啊！真特么幸运！
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蜕凡入仙，修炼大成，位列仙班，任职天庭，迎娶女仙，当上天帝，从此走上人生，阿不，仙生的巅峰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一个劲儿傻笑的曾固被全班师生强势围观了半分钟，直到他笑岔气儿了才停止。
曾固一蹦三尺高，风一般冲出了教室，往宿舍跑去，他要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不起眼的东西里边藏着随身老爷爷。
良久，教室里悠悠响起一声叹息：“唉！这孩子，可惜了啊！睡个觉还把自个儿睡傻了。各位同学要引以为戒哪！”
全班同学不约而同猛点头。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杨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在点名册上翻找着名字。
“他叫曾固！”
一个异常响亮的声音回答道。
还是那位同学，曾经荣获过“全校决不能一起玩农药玩家榜第一名”荣誉称号。
“曾，固，平时分扣10分。”杨教授在点名册上如是记录。
这堂课接下来的时间里同学们都异常认真，无人开小差，令杨教授欣慰无比。
公元2020年6月，GD省某大学内一栋教学楼某间教室内，曾固正在刷着微博听着课，教室内几架风扇呼呼吹着，却根本赶不走盛夏的炎热。
坐在角落的曾固被热气蒸得昏昏欲睡，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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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那奇怪的感觉清除，曾固抬头想看看老师讲到哪了。
突然，曾固眼前一黑。
“砰！”
他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
等到曾固重新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这个空间一半狂风呼啸，一半却是冰天雪地，两者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平衡，彼此处于一种相对静止的状态，中间一条明显的分割线，此刻曾固就是站在这条线上。
曾固环顾四周，远望过去完全没有边际，透过充斥这个空间的冰山和狂风之间分割线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是一片极致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曾固内心极不平静，心脏砰砰直跳。
这地方很邪门，除了狂风呼啸的声音，夹杂着轻微的冰晶碎裂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是自己心脏的声音，再无杂音！
曾固承受不住心头对未知的恐惧，放声大喊起来。
“喂！！！有……人……吗？！！”
“这是……哪儿……啊！！”
没有人回应，依旧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只有白色的冰和灰色的风以及……天上那一道深沉的黑暗！
而后，他开始在这片无边无际的空间里放足狂奔起来，试图跑出这个怪异无比的空间。
然而，这个空间实在太广阔了，曾固感觉自己跑了一个世纪，却仍是看不到边界。
终于，曾固跑累了，也喊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起来。
“谁呀？哪个混蛋把劳资拉进这里来的？够胆滚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汉？”
曾固声音嘶哑，开始歇斯底里起来，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并没有什么卵用……
一切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良久，曾固骂累了，仰躺在地上，他放弃了。
反正目前来说也没有发生什么危险，那就先歇歇吧。
曾固不知道的是，冰山群和风暴的中心处，分别有着一团庞大的能量在沉寂，他所看到或者说感受到的，不过是那两处地方散发出来的余波。
余波就有如此惊人的景象，不难想象那两处地方拥有着何等惊人的能量，全部爆发出来怕是能够毁掉一颗星辰。
就这样，曾固仰面躺倒着，在夹缝中漂浮着，一动不动，仿若死人一般。
实际上他的内心可不平静，曾固倍受煎熬，在这仿佛没有边际的地方，好似过了千年，又像是仅仅几分钟。
对未知的恐惧折磨着他……
任谁在这样的环境下都会崩溃，他也不例外。
所以，破罐子破摔的曾固忍受不了这种无垠空间的空旷孤寂感的折磨，闭上眼睛一头冲向了冰天雪地的那一半，至于为什么不去风暴那边？
可能是他想给自己留个全尸。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曾固的介入，双方的平衡被打破，狂风与寒冰疯狂地争斗起来，扭打在了一块。
这片空间的能量陷入了暴走状态！
“啊！！”
狂暴的阴寒与撕裂两种形态的能量混合起来作用在了曾固身上，曾固的身体瞬间就被撕碎了开来，化作齑粉被卷入了狂风冰屑混合的冰暴中，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
在这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过了千年，又可能仅是一瞬。
但是，这个空间里的暴动一直持续着，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仿佛双方都开始苏醒过来，而曾固已经没了踪影。
……
在曾固失去意识的时候，外界渐渐有了奇特的变化。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突兀地出现大片火红的火烧云，遮蔽了天穹，天空一片火红。
而且，全世界都是这般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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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人们抬头望着自己头顶那滚滚的红云，体会着阳光被遮蔽只剩下红云洒下的血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就好像浑身血液都要被抽离了一般。
恐惧而无助，全世界的情绪主调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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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各领域有名专家学者”也纷纷站出来辟谣，十分笃定地说这是域外大量的宇宙射线对云层产生了扰动造成的正常天象。
由于十亿光年以外一颗爆炸的超新星产生的超强射线经过地球时，大气层产生了大范围的衍射，云层吸收了其他颜色的光，反射了长波长的红光，所以我们肉眼所见的云层便是红色的了。
有民间的大神现身说法，举例论证“专家们”说法的荒谬之处，可是很快的，过了两三个小时又改口了，弄得民众们稀里糊涂。
最终由于“高度一致的权威说法”，民众暂且相信了这套说辞，社会秩序得以稳定下来。
暂时压下了民间的恐慌，可各国高层之间早已暗流涌动。
各国政府高层纷纷召集各领域专业人士，当然不是那帮请来当演专家的那帮人，而是各国家机构有真才实学的一帮骨干，不少都是蜚声国际的老头子。
所有人聚在一起开了个会，稍微分配了一下各自擅长领域的工作，然后就直接去忙活了，效率根本不是平日里那帮人能比的。
上午10点出现的天象，第二天清晨7点各国领导人桌上都有了一份详尽的报告，各国各领域顶尖的科学家连夜所做的分析，又互相交流探讨总结出来的一份报告。
可以说是全时间最顶尖最权威最毋庸置疑的结论了。
然而，各国领导人看完，反应却是全然不同，有的一摔报告大呼“不可能”，有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有的则是焦急地叫秘书拨打其他国家领导人的电话寻求交流……
因为，结论就是正常现象。
就是那个他们强制要求媒体报导的结论，那个他们花钱找人灌输给民众的结论，那个他们默契地第一时间做出的同样的决定。
一切数据都是正常的，所有观测手段得到的数据都是和平日里没有太大出入，甚至以往一些正常日子的数据都比这次的看起来更异常。
各国高层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
时间倒退一点，曾固昏迷之时刚好便是那红云出现的时候。
天空突然出现如此变化，学生们肯定不可能无动于衷，纷纷出了教室，出了宿舍，齐齐拿手机拍摄这奇特的景象发朋友圈、发微博，老师们也不例外。
反而曾固没人注意到。
红云的出现吸引了大部分学生老师的注意力，而这时曾固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的胸口皮肤出现了一些纹路，不断蜿蜒延伸，勾勒出一副图腾，而后快速隐去。
他的眼眶出现大幅的图纹，两边风格完全不同，右边冷酷左边锋利，就好似好莱坞电影中那些浓重的妖娆眼影，又是快速隐去。
他的左半边头发一瞬间变为灰色又从发尾开始褪色，直到发根处残留寸许的灰色，右半边头发却是变得更粗黑发亮。
他的左臂长出了灰色的长毛而后又是快速隐去，只是手背上多了一个不知名的图腾，右臂倒是没有出现特别的变化。
然后就是……小帐篷。
曾固感觉在神秘空间里过了非常非常久，实际上现实生活只是过了一瞬间而已。
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曾固在神秘空间里经历了无数次的撕碎、重组，而后继续撕碎、重组这样的过程。
好不容易才等到那“冰暴”平息下来，“重组”的曾固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周围全白，没有任何东西。
除了……一个人和一条狗，不，说狗不太贴切，九尾？劳资这是到了鸣人的肚子里么？
谁特么告诉我这条巨大的土狗是什么生物？！
“砰！”
曾固被“土狗”一爪子拍飞，是真的飞！
而后又被它一口气吸了回来。
一把将曾固按在地上，差点没把曾固的五脏六腑按出来，虽然现在的他没有……
“土狗”居高临下，看着曾固，冷酷开口，声音震耳欲聋：“弱小的皇天人族，你听好了！第一件事，本王的名字，叫煞，是天地间最伟大的风之灵，也是狼族最至高无上的永恒之王！以后，若是再听见你称呼本王为……本王必定生撕了你！”
“大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鼻子里喷出两股气体，吹得曾固脸都变形了。
“第二件事”，“大狗”扭头看了看另一边打坐的男子一眼，又继续说道，“本王和他现在都被困在了你的体内，因为一些原因，咳咳，灵魂和你连结在了一起，暂时还无法脱身，所以……”，“大狗”又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你小子给本王安分点，好好活着！听到没！”
曾固被喷了一脸口水，脸上表情极其屈辱，一副不堪受辱想要自我了结的模样，压根没怎么把“大狗”的话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儿点头，想要尽快脱离口水喷溅范围。
见曾固点头，“大狗”这才松开爪子，继续说道：“估计现在异变已经开始了，你的血脉觉醒应该已经开始了吧，等你醒来就能完成了。”
斜睨了曾固一眼，“幸亏你小子刚巧感知到本王的气息，跑到这儿来了，否则你早就被脱胎换骨的痛苦直接活生生痛死了！能熬过那段痛苦才算是能够摆脱凡人之躯，拥有了进阶的可能性。”
曾固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异变又什么觉醒的……
突然，他反应过来：“哦～在我耳边响起的狗……狼嚎！狼嚎！就是你叫的呀！”整张脸带着三分的羞涩五分的谄媚和两分的敬畏。
“大狗”瞄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曾固的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本王跟你说过，吾等三人的灵魂连在一起，相当于共用一个灵魂。就是说……你想的，本王都知道！”
“啊咧？”
曾固心头顿觉不妙，抬头一看。
只见一个硕大的狗掌在自己视野中越放越大，而后一阵全身骨骼移位的痛楚袭来，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
“啊！”
曾固梦中惊坐起，汗流浃背，仍然心神未定。
“这位同学，睡得不好做噩梦了？”讲台上杨教授和蔼可亲地对曾固表示关切道。
全班同学顿时哄堂大笑。
曾固羞愧得无地自容，只想速速逃离此地。
这时，周围的同学却是全都皱着眉头捂着鼻子直扇风，离得曾固远远的。
有认识曾固的同学鼻子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气味溜进自己的鼻腔，憋着气对曾固说：“曾固，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你拉屎啦？”
曾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上满是黑色的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他的汗液。
想起刚刚自己“梦中”遇见的那只“土狗”……嘶！疼疼疼！脑袋要裂掉啦！大佬我错啦求放过！
想起那只“威武伟岸的狼王”说过的“血脉觉醒”，曾固愣了愣神，而后便是无尽的狂喜。
这是要逆天改命，修仙问道，称霸万古，惟我独尊的节奏？主角！主角啊！劳资是主角啊！
想想自己，学习不好，长得不帅，运动不行，家庭不富，妥妥的屌丝啊！真特么幸运！
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蜕凡入仙，修炼大成，位列仙班，任职天庭，迎娶女仙，当上天帝，从此走上人生，阿不，仙生的巅峰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一个劲儿傻笑的曾固被全班师生强势围观了半分钟，直到他笑岔气儿了才停止。
曾固一蹦三尺高，风一般冲出了教室，往宿舍跑去，他要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不起眼的东西里边藏着随身老爷爷。
良久，教室里悠悠响起一声叹息：“唉！这孩子，可惜了啊！睡个觉还把自个儿睡傻了。各位同学要引以为戒哪！”
全班同学不约而同猛点头。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杨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在点名册上翻找着名字。
“他叫曾固！”
一个异常响亮的声音回答道。
还是那位同学，曾经荣获过“全校决不能一起玩农药玩家榜第一名”荣誉称号。
“曾，固，平时分扣10分。”杨教授在点名册上如是记录。
这堂课接下来的时间里同学们都异常认真，无人开小差，令杨教授欣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