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害相较取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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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砰一声在两人身后被重重关上，没等秦漠啊的叫出声，后背重重的被拍了一记。
“胆子太小了，得练，不是要上洗手间吗，还不跟上来！”
说完，吴哥转身向右侧一个小门走去，看样子那边才是。
拍拍胸口，秦漠有点难为情，自己刚离开的老屋也就比这儿干净点，过些日子没人住，兴许还不如呢。
小门也是木头做的，吴哥进去后吱呀一声又自动合上，秦漠见状赶紧快走两步跟上。
没灯，吴哥在点墙角边的两根蜡烛。
不知从哪透进来的风，烛火摇曳，衬得地面满布的青苔有些瘆人。
“吴哥，这地方你们常来？怎么就没人修整下？不小心滑一跤多疼啊！”
不好提自己心里害怕，秦漠换了个角度问。
吴哥仍是呵呵一笑，告诉他房子主人，也就是吴哥同事，是惊险片的爱好者，特意托认识的布景师帮着设计修建。
难怪如此阴森，秦漠终于明白了。
随着吴哥按下墙面上一个隐蔽的按钮，嘎嘎的声响中终于露出了现代风格的一个小间。
洁白的瓷砖，抽水马桶，洗手池。
吴哥示意他先进去，谦让一番见对方坚持，秦漠也不再客气。
里面的关门按钮比较显眼，就在洗手池上方的大镜子中间。
鲜红的颜色，一个血盆大口的造型，非常突兀地嵌在正中。
以秦漠的高度，相当于正对着他的喉咙处。
不知道吴哥那个同事自己的卧室是啥样，有这么奇特的爱好平常生活中的烦恼估计不会少，秦漠一边无聊地想着，一边转过身。
突然，他有被人盯住的感觉，猛地扭头。
方寸大的封闭小间除了一丝微风从按钮，也就是嘴巴正中间渗进来，丝毫没有异常。
心里的恐惧感无形中被放大，喊了两声吴哥，没有回应，秦漠迅速整装冲水洗手。
在往红色大嘴上按的同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心里一喜，秦漠使力按下。
和刚才一样的嘎嘎开门声。
门开，外面果然站着吴哥。
还有一位面容憔悴的枯朽老人，长袖戏装一身白，左手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浑浊的双眼死死盯住秦漠上下打量。
吴哥侧身躬立，双手虚托老人的右手肘部，似乎准备在老人支撑不住时随时搀扶一把。
“吴哥，这位......”秦漠小声开口问道。
听到秦漠开口说话，老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挥开吴哥，一个大步蹿到他跟前。
右手颤抖地抬起，先是握住秦漠的左手，细细摩挲，直把秦漠摸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还没完，老人甩开手中拐杖，左手竟朝他的脸颊伸过来，秦漠一个后仰，脚往后连退两步，抵着洗手间的墙面才停住。
“吴哥，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谢谢你带我跑一趟。”
秦漠赶忙给吴哥使个眼色，提醒他拉住眼前情绪过于激动的老人。
“呵呵，时间确实不早了。不过，小兄弟，你不用再回去，你也回不去了！
喉管中发出的声音如同锐器划过玻璃似的尖利刺耳，随着嘴巴说话的一张一合，秦漠闻到一股难以抵挡的恶臭，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和鼻子全部捂上。
大跨步往前冲，他终于没忍住挤开了挡住去路的老人，压根没听清对方话里的意思。
直接朝进来的小门小跑过去，秦漠不想再多停留一秒钟，心里一阵阵后悔。
“想走，迟了！无面，给我抓回来！记住不要碰坏他那身子的任何一处地方。”
只见吴哥恭敬应一声，飞快地追上去。
小门一拉就开，秦漠心下稍松，脚步更急。
望向大门处，他发现铁门竟然虚掩着并没有上锁，不禁对自己刚才的怀疑有些好笑。
不过是一位老人家稍稍异常的举动就将自己吓成这样，确实显得无礼又胆小。
下回在电视台再碰到吴哥，一定跟他道个歉。
身后的小木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拉开，秦漠握在铁门门把上的手正将大门推开，听到声响扭过头去。
“吴哥，你也要回去？”昏黄的亮度下，秦漠只看得清对方仍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容。
“回去，不，我就住这儿。”
怎么听着越发糊涂，不是吴哥同事家吗？
“那我先走......”
“你也要留下，老祖宗说的。你乖一点，我动手时就轻点。很快就解决了。”
亲切和善的语气讲出恐怖的话语，秦漠终于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不妙。
什么同事喜欢惊险片，这分明就是最佳作案现场，他是有多蠢，竟然会相信之前的一套套鬼话！
真是枉费了老天送他的种种奇遇，穿越也好，空间也好，一点没让他变机灵。
在笑呵呵的吴哥一步步走向他时，秦漠心下一横，眼一闭。
瞬间消失在原地。
人呢？
不见了？无面推开铁门四处看过没有踪影，屋子里面更不会有。
笃笃笃，急切的拐杖声和咯吱开门声，还有老祖宗的问话。
“抓到了？快带到房间里去，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老祖宗，人，人突然消失，哪儿都找不到！”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突然不见了？”
扑通倒地，老祖宗这句话里透出来的恐怖威压，让无面拼命地一边磕头一边抖着声音解释。
虽然他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刚才出来时的第一眼开始讲起。
“你看清了，他确实是瞬间失去影踪？”
“老祖宗，正是如此，孩儿不敢有丝毫隐瞒！”
“行了，起来吧。难怪我见他第一面就相中了那具身子，良才美质，看来似乎是被哪位道友抢先下了手。可惜，可惜啊！”
无面此时方敢微抬起头偷觑一眼，见老祖宗脸上满是惋惜懊恼之色，并无多少怒气。
心下稍安，他便放开胆子问了一句。
“老祖宗，您真舍不下，孩儿即便丢了性命，也要再去将他擒回来！”
“呵呵，无面你这是真心话？”
“孩儿对您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无面一身小小的本领全是老祖宗悉心传授，啊，老祖宗，您......”
一张血红大口突兀地出现在他咽喉部位，无面彻底扑倒在地，再无声息。
铁门砰一声在两人身后被重重关上，没等秦漠啊的叫出声，后背重重的被拍了一记。
“胆子太小了，得练，不是要上洗手间吗，还不跟上来！”
说完，吴哥转身向右侧一个小门走去，看样子那边才是。
拍拍胸口，秦漠有点难为情，自己刚离开的老屋也就比这儿干净点，过些日子没人住，兴许还不如呢。
小门也是木头做的，吴哥进去后吱呀一声又自动合上，秦漠见状赶紧快走两步跟上。
没灯，吴哥在点墙角边的两根蜡烛。
不知从哪透进来的风，烛火摇曳，衬得地面满布的青苔有些瘆人。
“吴哥，这地方你们常来？怎么就没人修整下？不小心滑一跤多疼啊！”
不好提自己心里害怕，秦漠换了个角度问。
吴哥仍是呵呵一笑，告诉他房子主人，也就是吴哥同事，是惊险片的爱好者，特意托认识的布景师帮着设计修建。
难怪如此阴森，秦漠终于明白了。
随着吴哥按下墙面上一个隐蔽的按钮，嘎嘎的声响中终于露出了现代风格的一个小间。
洁白的瓷砖，抽水马桶，洗手池。
吴哥示意他先进去，谦让一番见对方坚持，秦漠也不再客气。
里面的关门按钮比较显眼，就在洗手池上方的大镜子中间。
鲜红的颜色，一个血盆大口的造型，非常突兀地嵌在正中。
以秦漠的高度，相当于正对着他的喉咙处。
不知道吴哥那个同事自己的卧室是啥样，有这么奇特的爱好平常生活中的烦恼估计不会少，秦漠一边无聊地想着，一边转过身。
突然，他有被人盯住的感觉，猛地扭头。
方寸大的封闭小间除了一丝微风从按钮，也就是嘴巴正中间渗进来，丝毫没有异常。
心里的恐惧感无形中被放大，喊了两声吴哥，没有回应，秦漠迅速整装冲水洗手。
在往红色大嘴上按的同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心里一喜，秦漠使力按下。
和刚才一样的嘎嘎开门声。
门开，外面果然站着吴哥。
还有一位面容憔悴的枯朽老人，长袖戏装一身白，左手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浑浊的双眼死死盯住秦漠上下打量。
吴哥侧身躬立，双手虚托老人的右手肘部，似乎准备在老人支撑不住时随时搀扶一把。
“吴哥，这位......”秦漠小声开口问道。
听到秦漠开口说话，老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挥开吴哥，一个大步蹿到他跟前。
右手颤抖地抬起，先是握住秦漠的左手，细细摩挲，直把秦漠摸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还没完，老人甩开手中拐杖，左手竟朝他的脸颊伸过来，秦漠一个后仰，脚往后连退两步，抵着洗手间的墙面才停住。
“吴哥，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谢谢你带我跑一趟。”
秦漠赶忙给吴哥使个眼色，提醒他拉住眼前情绪过于激动的老人。
“呵呵，时间确实不早了。不过，小兄弟，你不用再回去，你也回不去了！
喉管中发出的声音如同锐器划过玻璃似的尖利刺耳，随着嘴巴说话的一张一合，秦漠闻到一股难以抵挡的恶臭，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和鼻子全部捂上。
大跨步往前冲，他终于没忍住挤开了挡住去路的老人，压根没听清对方话里的意思。
直接朝进来的小门小跑过去，秦漠不想再多停留一秒钟，心里一阵阵后悔。
“想走，迟了！无面，给我抓回来！记住不要碰坏他那身子的任何一处地方。”
只见吴哥恭敬应一声，飞快地追上去。
小门一拉就开，秦漠心下稍松，脚步更急。
望向大门处，他发现铁门竟然虚掩着并没有上锁，不禁对自己刚才的怀疑有些好笑。
不过是一位老人家稍稍异常的举动就将自己吓成这样，确实显得无礼又胆小。
下回在电视台再碰到吴哥，一定跟他道个歉。
身后的小木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拉开，秦漠握在铁门门把上的手正将大门推开，听到声响扭过头去。
“吴哥，你也要回去？”昏黄的亮度下，秦漠只看得清对方仍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容。
“回去，不，我就住这儿。”
怎么听着越发糊涂，不是吴哥同事家吗？
“那我先走......”
“你也要留下，老祖宗说的。你乖一点，我动手时就轻点。很快就解决了。”
亲切和善的语气讲出恐怖的话语，秦漠终于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不妙。
什么同事喜欢惊险片，这分明就是最佳作案现场，他是有多蠢，竟然会相信之前的一套套鬼话！
真是枉费了老天送他的种种奇遇，穿越也好，空间也好，一点没让他变机灵。
在笑呵呵的吴哥一步步走向他时，秦漠心下一横，眼一闭。
瞬间消失在原地。
人呢？
不见了？无面推开铁门四处看过没有踪影，屋子里面更不会有。
笃笃笃，急切的拐杖声和咯吱开门声，还有老祖宗的问话。
“抓到了？快带到房间里去，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老祖宗，人，人突然消失，哪儿都找不到！”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突然不见了？”
扑通倒地，老祖宗这句话里透出来的恐怖威压，让无面拼命地一边磕头一边抖着声音解释。
虽然他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刚才出来时的第一眼开始讲起。
“你看清了，他确实是瞬间失去影踪？”
“老祖宗，正是如此，孩儿不敢有丝毫隐瞒！”
“行了，起来吧。难怪我见他第一面就相中了那具身子，良才美质，看来似乎是被哪位道友抢先下了手。可惜，可惜啊！”
无面此时方敢微抬起头偷觑一眼，见老祖宗脸上满是惋惜懊恼之色，并无多少怒气。
心下稍安，他便放开胆子问了一句。
“老祖宗，您真舍不下，孩儿即便丢了性命，也要再去将他擒回来！”
“呵呵，无面你这是真心话？”
“孩儿对您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无面一身小小的本领全是老祖宗悉心传授，啊，老祖宗，您......”
一张血红大口突兀地出现在他咽喉部位，无面彻底扑倒在地，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