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永明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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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袅袅，气质出尘，莺歌细语，香气怜人。
四个大汉绕着赵不凡圈儿踢，边打嘴里还边念叨：
“让你吃白食，死不要脸的！”
“有手有脚年纪轻轻不干好事儿，打瘸你丢去要饭还能多讨些，谢天谢地吧！”
赵不凡捂着脑袋，虽然自知脸黑但还是得保护，毕竟咱不能破了相，不过面对周遭围观群众指指点点闲言碎语，作为接受过现代主义熏陶的有志青年，饶是脸大不害臊，也不禁抬不起头。
吃白食被打，他心里虽然憋屈，也毫无怨言，谁让自己犯花痴钱被偷，活该啊！
乒乒乓乓。。
四个大汉拳脚并用，很热情也很负责。
赵不凡叫得那叫一个凄惨，闻者开心听者解气，他抱着脑袋哀嚎，琢磨着这次抵了债，以后定要多长个心眼，防火防盗防美人。
“住手，光天化日，你们怎么打人！”
圈踢持续好半天，一声娇叱传来，虽是在呵斥，听着却仍然如莺歌细语。
“谁……”
钱大壮为首，壮汉们愤然转身，正要喝骂，看清来人，满肚子的污言秽语马上全都化作大肉包子咽了回去。
来人是两个女子，一个气质出尘，头戴苏幕遮看不清面容，另一个小巧精致脸带骄横，年龄不大却也是个民间少有的美人坯子，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服装挺统一，各个腰挎金刀步伐稳重，都是打架的好手。
别看排场不大，但整个北平皇城，不认识这位的怕还没有出生。
兵部尚书杨贺之家的大小姐杨依依和她的大丫鬟怜儿，两人都是出了名的美人，尤其杨依依，据说那苏幕遮下掩藏的是一副月貌花容，更是被好事者编排成了永明双绝之一，其容貌之惊艳绝伦可见一斑。
“是，是杨小姐啊，您，您……”钱大壮两只大手在布袍上蹭了好几遍，屁颠屁颠跑到摊位前作势迎接，却被这位姑娘身旁的丫鬟怜儿一把拍开，满脸嫌弃。
“知道我家小姐是谁还不快说，你们为什么打人？”怜儿叉着腰趾高气昂，将尚书府千金的架势彰显十足。
“这，这小子他明明有钱还吃白食，我们揍他活该啊！”钱大壮满脸便秘，瞪圆眼睛辩解。
“什么？吃白食？”
还没等小姐开口，大丫鬟怜儿却大叫起来，走到躺在地上捂着脑袋不敢抬头的赵不凡身前补了两脚，愤愤然道：“叫你吃白食，叫你吃白食，恶人该打！”
“怜儿！”
莺歌细语，杨依依叫住了丫鬟，头上戴着苏幕遮看不清面容，但从那生动的语气也能知晓其紧蹙的秀眉。
“你真的吃了白食？”杨依依袅娜上前，透过纱幕打量着躺在地上捂着脑袋的赵不凡，眉头蹙的更紧。
天下竟然还有长得如此之黑的人，可真丑。
与杨小姐的心理活动不同，赵不凡早就知道来了个美女帮自己解围。
没抬头怎么知道的？
废话，那飘过来的香风还有那莺歌细语，长得丑能拥有么？能拥有么？
似乎……也能。。。
不过不管怎样，被心目中的美人如此轻声细语询问，赵不凡忍不住抬头，松开抱着脑袋的手，刚好与佳人对视，脸蛋黑里透红，露出满嘴白牙格外显眼。
“喂，问你话呢，看什么看！”小丫鬟怜儿张牙舞爪就要踢人。
“别，我说，我都说。”赵不凡赶紧朝后躲了躲，脸色悻悻然委屈道：“我也不想啊，不过我带的钱都被一个女贼给偷了！”
“偷了？”
众人蹙眉。
“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你把钱揣进了裤兜子里，赶快掏出来！”钱大壮不满叫嚷道。
吃瓜群众顿时议论纷纷，大姑娘小媳妇的掩嘴直笑，脸蛋通红。
“不要脸。”怜儿闻言同样面色娇红，别过头满脸嫌弃轻啐，看向自家大小姐镇定自如的样子，心中敬佩不已。
杨小姐干咳两声，苏幕遮下的脸蛋也是红的不行，强装镇定沉默良久，别过身不去看面前的“污秽之物”。
“怜儿，帮他把包子钱付了吧！”
“小姐！”怜儿当时就不愿意了：“小姐你就是太好心，像他这样有手有脚年纪轻轻的却去当流浪汉，活该挨打饿死。”
“好了，赶快把钱给店家。”杨依依语气有些严肃。
“是是是！”
怜儿撅着小嘴，恶狠狠瞪了眼脸色难看的赵不凡：“算你走运，遇到我家小姐大慈大悲，也多亏了我家小姐赶在今天要去庙里上香给老爷夫人祈福，不然你就得被打死。”
说着话，小丫鬟从挂在腰间的口袋里掏出几个铜钱，丢给了钱大壮。
“拿去，够了吧？”
“够够，杨小姐您慢走！”钱大壮见钱眼开，也不再张罗着揍赵不凡的事儿，热情的很。
喧哗早逝，围观群众自感无趣将要散去，杨依依与怜儿也迈步要走，就在这时，沉默好一会儿的赵不凡终于开口。
“慢着！”
“你个臭乞丐，杨小姐都把钱给你交了，还不快滚！”钱大壮登时眼睛一立，呵斥赵不凡的同时对其挤眉弄眼。
可是无论怎样，赵不凡已经开口，刚要散去的吃瓜群众听有热闹可看，赶紧停下脚步。
“你还想怎样？”怜儿蹙着眉瞪赵不凡。
赵不凡忍着伤痛从地上慢慢爬起，勉强直起腰版，疼得龇牙咧嘴。
“把你们的钱收回去。”
此言一出，不只是怜儿和钱大壮，包括杨依依在内所有人都齐齐一愣。
“你说什么？”怜儿仿佛没听清，揉了揉可爱的小耳朵。
“我说，请把你们的钱收回去。”赵不凡目光凝重。
“喂，别不识好歹啊！”钱大壮恶狠狠冲出来，拎住赵不凡脖领子。
“住手。”
杨依依娇叱，钱大壮悻悻松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赵不凡一眼。
王八蛋，你不要没关系，特么老子的损失谁给还？！
“为什么让我把钱收回去？”
杨依依哪里知道赵不凡怎么想，她停在原地，语气有些莫名：“难道你宁可挨揍也要吃白食？”
赵不凡嘴角动了动，有些无语。
“早说过，我也不想吃白食，没办法钱丢了。”
“切，就算这样，也不该吃白食。”怜儿不满的叫嚷：“人活一口气，树要一个皮，穷人也不能志短！”
“你说得对，所以他们打我是我活该，挨了顿揍，恩怨结清，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赵不凡郑重点了点头，看向钱大壮淡淡开口：“若是觉得还没打够就接着打，我自己欠下的债我自己还，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你……”
钱大壮气急败坏，明明是个吃白食的，却还在这大义凛然，搞得他这受害者倒像是个恶霸了。
“打，给我打！”
之前那四个杀猪汉本就没走，听钱大壮吩咐，瞅了瞅不远处的杨小姐，见其这次没有阻拦，不由脸色板起，上前一脚将赵不凡放倒。
砰砰啪啪好顿暴打，这次赵不凡不吵不嚷，捂着脑袋咬紧牙关蜷缩在地，直到几个大汉打得出了一身汗，这才停了下来。
“MD真抗揍！”几个大汉骂骂咧咧。
不远处，杨小姐隔着苏幕遮凝视着倒在地上的赵不凡，眸光若肉所思，直到打完才叫着身旁捂着眼睛的怜儿，随着围观群众一同不声不响的离开。
赵不凡凝视着杨小姐走远，终于重重松下一口气，胸口发闷吐出一口鲜血。
“唉！”钱大壮叹气，小眼睛里也露出几分不忍，回头从蒸笼上取下几个大肉包子丢在赵不凡身前的地上，转身早早的收了摊。
身材袅袅，气质出尘，莺歌细语，香气怜人。
四个大汉绕着赵不凡圈儿踢，边打嘴里还边念叨：
“让你吃白食，死不要脸的！”
“有手有脚年纪轻轻不干好事儿，打瘸你丢去要饭还能多讨些，谢天谢地吧！”
赵不凡捂着脑袋，虽然自知脸黑但还是得保护，毕竟咱不能破了相，不过面对周遭围观群众指指点点闲言碎语，作为接受过现代主义熏陶的有志青年，饶是脸大不害臊，也不禁抬不起头。
吃白食被打，他心里虽然憋屈，也毫无怨言，谁让自己犯花痴钱被偷，活该啊！
乒乒乓乓。。
四个大汉拳脚并用，很热情也很负责。
赵不凡叫得那叫一个凄惨，闻者开心听者解气，他抱着脑袋哀嚎，琢磨着这次抵了债，以后定要多长个心眼，防火防盗防美人。
“住手，光天化日，你们怎么打人！”
圈踢持续好半天，一声娇叱传来，虽是在呵斥，听着却仍然如莺歌细语。
“谁……”
钱大壮为首，壮汉们愤然转身，正要喝骂，看清来人，满肚子的污言秽语马上全都化作大肉包子咽了回去。
来人是两个女子，一个气质出尘，头戴苏幕遮看不清面容，另一个小巧精致脸带骄横，年龄不大却也是个民间少有的美人坯子，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服装挺统一，各个腰挎金刀步伐稳重，都是打架的好手。
别看排场不大，但整个北平皇城，不认识这位的怕还没有出生。
兵部尚书杨贺之家的大小姐杨依依和她的大丫鬟怜儿，两人都是出了名的美人，尤其杨依依，据说那苏幕遮下掩藏的是一副月貌花容，更是被好事者编排成了永明双绝之一，其容貌之惊艳绝伦可见一斑。
“是，是杨小姐啊，您，您……”钱大壮两只大手在布袍上蹭了好几遍，屁颠屁颠跑到摊位前作势迎接，却被这位姑娘身旁的丫鬟怜儿一把拍开，满脸嫌弃。
“知道我家小姐是谁还不快说，你们为什么打人？”怜儿叉着腰趾高气昂，将尚书府千金的架势彰显十足。
“这，这小子他明明有钱还吃白食，我们揍他活该啊！”钱大壮满脸便秘，瞪圆眼睛辩解。
“什么？吃白食？”
还没等小姐开口，大丫鬟怜儿却大叫起来，走到躺在地上捂着脑袋不敢抬头的赵不凡身前补了两脚，愤愤然道：“叫你吃白食，叫你吃白食，恶人该打！”
“怜儿！”
莺歌细语，杨依依叫住了丫鬟，头上戴着苏幕遮看不清面容，但从那生动的语气也能知晓其紧蹙的秀眉。
“你真的吃了白食？”杨依依袅娜上前，透过纱幕打量着躺在地上捂着脑袋的赵不凡，眉头蹙的更紧。
天下竟然还有长得如此之黑的人，可真丑。
与杨小姐的心理活动不同，赵不凡早就知道来了个美女帮自己解围。
没抬头怎么知道的？
废话，那飘过来的香风还有那莺歌细语，长得丑能拥有么？能拥有么？
似乎……也能。。。
不过不管怎样，被心目中的美人如此轻声细语询问，赵不凡忍不住抬头，松开抱着脑袋的手，刚好与佳人对视，脸蛋黑里透红，露出满嘴白牙格外显眼。
“喂，问你话呢，看什么看！”小丫鬟怜儿张牙舞爪就要踢人。
“别，我说，我都说。”赵不凡赶紧朝后躲了躲，脸色悻悻然委屈道：“我也不想啊，不过我带的钱都被一个女贼给偷了！”
“偷了？”
众人蹙眉。
“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你把钱揣进了裤兜子里，赶快掏出来！”钱大壮不满叫嚷道。
吃瓜群众顿时议论纷纷，大姑娘小媳妇的掩嘴直笑，脸蛋通红。
“不要脸。”怜儿闻言同样面色娇红，别过头满脸嫌弃轻啐，看向自家大小姐镇定自如的样子，心中敬佩不已。
杨小姐干咳两声，苏幕遮下的脸蛋也是红的不行，强装镇定沉默良久，别过身不去看面前的“污秽之物”。
“怜儿，帮他把包子钱付了吧！”
“小姐！”怜儿当时就不愿意了：“小姐你就是太好心，像他这样有手有脚年纪轻轻的却去当流浪汉，活该挨打饿死。”
“好了，赶快把钱给店家。”杨依依语气有些严肃。
“是是是！”
怜儿撅着小嘴，恶狠狠瞪了眼脸色难看的赵不凡：“算你走运，遇到我家小姐大慈大悲，也多亏了我家小姐赶在今天要去庙里上香给老爷夫人祈福，不然你就得被打死。”
说着话，小丫鬟从挂在腰间的口袋里掏出几个铜钱，丢给了钱大壮。
“拿去，够了吧？”
“够够，杨小姐您慢走！”钱大壮见钱眼开，也不再张罗着揍赵不凡的事儿，热情的很。
喧哗早逝，围观群众自感无趣将要散去，杨依依与怜儿也迈步要走，就在这时，沉默好一会儿的赵不凡终于开口。
“慢着！”
“你个臭乞丐，杨小姐都把钱给你交了，还不快滚！”钱大壮登时眼睛一立，呵斥赵不凡的同时对其挤眉弄眼。
可是无论怎样，赵不凡已经开口，刚要散去的吃瓜群众听有热闹可看，赶紧停下脚步。
“你还想怎样？”怜儿蹙着眉瞪赵不凡。
赵不凡忍着伤痛从地上慢慢爬起，勉强直起腰版，疼得龇牙咧嘴。
“把你们的钱收回去。”
此言一出，不只是怜儿和钱大壮，包括杨依依在内所有人都齐齐一愣。
“你说什么？”怜儿仿佛没听清，揉了揉可爱的小耳朵。
“我说，请把你们的钱收回去。”赵不凡目光凝重。
“喂，别不识好歹啊！”钱大壮恶狠狠冲出来，拎住赵不凡脖领子。
“住手。”
杨依依娇叱，钱大壮悻悻松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赵不凡一眼。
王八蛋，你不要没关系，特么老子的损失谁给还？！
“为什么让我把钱收回去？”
杨依依哪里知道赵不凡怎么想，她停在原地，语气有些莫名：“难道你宁可挨揍也要吃白食？”
赵不凡嘴角动了动，有些无语。
“早说过，我也不想吃白食，没办法钱丢了。”
“切，就算这样，也不该吃白食。”怜儿不满的叫嚷：“人活一口气，树要一个皮，穷人也不能志短！”
“你说得对，所以他们打我是我活该，挨了顿揍，恩怨结清，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赵不凡郑重点了点头，看向钱大壮淡淡开口：“若是觉得还没打够就接着打，我自己欠下的债我自己还，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你……”
钱大壮气急败坏，明明是个吃白食的，却还在这大义凛然，搞得他这受害者倒像是个恶霸了。
“打，给我打！”
之前那四个杀猪汉本就没走，听钱大壮吩咐，瞅了瞅不远处的杨小姐，见其这次没有阻拦，不由脸色板起，上前一脚将赵不凡放倒。
砰砰啪啪好顿暴打，这次赵不凡不吵不嚷，捂着脑袋咬紧牙关蜷缩在地，直到几个大汉打得出了一身汗，这才停了下来。
“MD真抗揍！”几个大汉骂骂咧咧。
不远处，杨小姐隔着苏幕遮凝视着倒在地上的赵不凡，眸光若肉所思，直到打完才叫着身旁捂着眼睛的怜儿，随着围观群众一同不声不响的离开。
赵不凡凝视着杨小姐走远，终于重重松下一口气，胸口发闷吐出一口鲜血。
“唉！”钱大壮叹气，小眼睛里也露出几分不忍，回头从蒸笼上取下几个大肉包子丢在赵不凡身前的地上，转身早早的收了摊。